第229章 白楊樹 13
“安子,我受不住了。”潘清文喘著氣,艱難道。
簡易回過頭看去,之間跑在他後邊的潘清文眼睛嘴巴鼻子都皺到了一起,滿臉苦色,扛著濕木頭的手都有些抽抽了。
“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我在你後麵幫你頂著點。”
說著,簡易走到了潘清文的後頭,用自己肩上的木頭去頂潘清文的,讓他的木頭在自己的上頭,分擔一下潘清文木頭的重量。
簡易回過頭見教官沒有注意到這邊,於是又催促道:“你快將木頭往後推一些過來,不然我這邊一頂,你那前頭會更中的。快,我們先弄個平衡點。”
“那你怎麽辦?”
潘清文猶豫道,雖然他覺得很是辛苦,可他還是不忍將木頭的重量轉到戰友的肩上。
“嗬嗬,你在擔心什麽,我是什麽人你還不知道嗎?行了,快點,別墨跡了。”
潘清文又跑了兩步,這才將肩上的木頭往後傾斜了一些,簡易也將自己肩上的木頭往前推了推,盡量找個平衡點。
有了簡易的幫忙潘清文確實是輕鬆了許多,看得跑在後頭的徐剛好一陣羨慕。
“哥,要不你也幫一下我?”
簡易笑罵道:“滾。”
好不容易跑到目的地了,大家喘息了一會兒後,聞白坐著小車過來了。
“向右看齊,向前看,消息。”一士官高聲叫道。
“十六號出列。”
聞白話畢,簡易心裏一個咯噔,從最後一排的橫跨一步,然後跑步向前,站定。
聞白笑眯眯的繞著簡易轉了兩圈。
“十六號,你還挺能的嘛,瞧瞧,這紅潤了麵色,一看就是還沒到極限的。”
言罷,聞白又朝前麵正抱著筆記本記著什麽的士官說道:“以後負重跑,這小子重量翻倍。”
士官:“是。”
簡易:“……”他錯了,他該藏一下拙的,將自己弄得淒慘一點的。
誒,剛剛真的是被周遭影響了,看到大家都那麽努力,一下子的,他的腦子裏也跟著隻有‘向前衝’‘好辛苦’‘包子熱湯’‘我好困,我要睡覺休息’,至於早前想好的藏拙,早就被簡易丟開了。
現在好了,又是兩倍的訓練量。
聞白見簡易麵露苦色,淺笑一下,“入列。”
簡易:“是。”
回到訓練大隊,就是午飯時間了。
將肩上的木頭都放置好後,眾人洗淨手,在食堂前列整齊了隊形。
“預備,唱。”
“團結就是力量,團結就是力量…”
大概是半夜就叫起來,一直訓練到現在,大家都累了的原因,唱的聲音並不怎麽嘹亮,聽得指揮的教官那是直皺眉頭。
“怎麽,是不想吃飯了嗎?這麽小聲?”教官虎著臉吼道。
“重新來,預備,唱。”
“團結就是力量,團結就是力量…”
這次唱得比之前那次大聲了很多,眾多士兵都是直接用吼得,唱得那叫一個震撼,有氣勢,震的食堂外的樹木,葉子嘩啦啦作響。
至於曲調,那時沒有的。
訓練大隊的夥食不是一般的好,累了一上午的士兵看到後,臉上皆都露出了喜色。
雞腿,雞蛋,青菜,炒肉,大肉包子,應有盡有,吃得大家那叫一個滿嘴流油,心滿意足。
吃罷午飯,就是午休時刻了,笑著衝一臉擔憂的潘清文和徐剛揮了揮手,簡易回了自己的宿舍。
“兄弟,你要慘了,雙倍啊,嘿嘿。”
喬傑英同情地拍了拍簡易的肩膀,宿舍裏的另外兩人也學著拍了兩下,以作安慰。
簡易:“沒事,我能行的。不行的話,我就揍那個教官兩拳。”
喬傑英:“得了吧,我幹跟你打賭,到時你鐵定是不敢動手的,你也就隻會嘴巴嚷兩聲。”
簡易拖下鞋襪,翻了個身,就上了上鋪。
“嗨,說得你有多能耐似得。行了,不同你瞎扯了,我得趕緊睡一覺,緩緩神。”
說著,簡易就直直躺了下去,閉眼睡覺,不再理會喬傑英的話頭。
一覺醒來,水深火熱的訓練就又開始了。
瞄不完的靶子;打不完的槍子;跑不完的負重越野;抗不完的濕木頭;遊不玩的湖;匍匐不完的泥巴地;打不完的對抗賽…
除此之外,還有流不完的汗;洗不完的泥靴;還有曬不完的太陽,這些,都是訓練場上,每個士兵都要經曆。
最後,三百人的隊伍就隻剩了九十八人。
簡易成功通過了特種兵選拔,友好潘清文遺憾淘汰,簡易認識的人裏頭,就隻剩下了徐剛和喬傑英。
“恭喜,恭喜。”喬傑英嘻嘻笑著,很是高興。
“同喜,同喜。”簡易和徐剛回道。
一晃眼,但個月的時間就過去了,速度快得令人有些不敢置信。
經過這三個月以來的訓練,大家這才知道已經在連隊的時候,究竟是有多麽的幸福,也明白了特種兵也和叫做特種兵。
通過這段時間非人般的折磨,大家的精神麵貌也有了很大的區別。
雖然小白臉喬傑英大概是因為基因問題沒怎麽曬黑,但言行舉止多了股堅毅硬朗之氣。
徐剛同喬傑英不同,被曬成了黑炭頭,整個人黝黑黝黑的,但雙眼格外的有神采,整個人宛如一把將要出鞘的鋒利寶劍。
簡易也曬黑了不少,因著每次負重簡易都是他們的兩倍,沉重量大了,簡易手臂上的肌肉就更明顯了。
每每看到自己手臂上的肌肉,簡易都會特別的不爽,感覺別扭極了,再加上,簡易那將近一米九的身高,那形象,說一句虎背熊腰也不為過。
和簡易之前所追求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形象很是不符。
背著行囊,眾人來到特種兵宿。
這回兒,人雖然換成了簡易,簡易也沒有去過多幹涉,厲鬆,也還是同劇情裏的那般,和他分到了一個寢室。
這個寢室是倆人一間的,也就是說,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他們將會在這兒,住很久很久。
“你好,我叫厲鬆,怎麽稱呼你?”厲鬆給簡易敬了一個禮,而後看著簡易笑問道。
簡易回禮:“你好,我叫楊長安。”
“你好啊,你是那裏人啊?”見簡易看起來挺好說話的,厲鬆也更放鬆了些。
“我京都的,你呢?”
“我上海的。”
兩人簡單的聊了兩句後,因著不是很熟,便各自分開,開始收拾行禮床鋪了。
對於厲鬆,簡易的心理是複雜的,這一時半會兒的,簡易也不知道該以怎樣的心態去應對。
誒,走一步算一步,順應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