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去他的寒窯十八載 7(求月票)
行至小亭邊,簡易下了馬,將馬繩綁在小亭周邊的樹幹上,而後從臨近小亭時拿出來的包裹裏取出水袋和幹糧,將手洗淨後,便顧自坐在一角,邊看著山野間的風景,便“哼哧哼哧”啃起幹糧來。
藏在暗處的老太傅上官博和老侯爺許康對視一眼,心頭複雜難明。
怎麽是一個女娃娃?
難道老祖宗們所致的深得老天爺偏愛的大氣運者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
可他們前天就拍了人過來藏匿看守,這兩天裏,硬是一個人都沒往這邊走過。
他們自己也天剛蒙蒙亮就往這天趕,都一整個白天了,方才等到這麽一個人啊。
這眼見天都黑了,也沒有其他人過來,大概,可能,也許,老祖宗在夢中所說的那個人就是她吧。
可,可,她是一個女娃娃啊,一個女娃娃要怎麽帶領他們,幫助他們家族走出困境?
老太傅和老侯爺相視良久,久久無言。
他們兩都曾是朝中重臣,早些年在朝辦差的時候也曾打過交道,但因為一文一武,立場不同等原因,相處的不甚愉快,頂多隻是點頭之交的麵子情。
前天他們派出去看守小亭的奴仆回來傳話,說看守監視小亭的還有一方人馬,而後他們便上門互相打探了。
畢竟這西林坡地方偏僻的很,裏官道也有些遠,尋常時候幾乎沒有人會往這邊走,因此得知太傅府鎮遠候府竟然同他們一樣在埋伏監視小亭,不由有些詫異又有些莫名的猜測。
待他們雙方互相試探著,試探著,試探出雙方的目的想法後,老侯爺這才將那個夢境眯眼一股腦的說出來。
老太傅聽後心下大驚,跟著也將自己的那個夢境給說了出來,接著兩人就現在的局勢,以後國朝往後有可能會出現情況逐一分析。
分析著,分析著,他們不自覺的就往夢境裏的場景上帶,然後越是分析心中就越是不安恐懼。
古代人大多數人都是信命信佛的,有些人可能嘴上常說著命理之說都是瞎扯,但其實潛意識上還是挺相信的。
且簡易的造夢手段那可是根據天道爸爸給的傳承裏學得,比之道教三清的手段還要高明許多,又在上個任務世界的渣男身上得到許多鍛煉的機會,將一手夢魘術練得那叫一個爐火純青。
相信穀峰知道自己的存在有這麽大的作用的話,一定會高興的嗚咽出聲的。
是以不論是老太傅還是老侯爺這會兒不說對夢境深信不疑,但到底是有幾分相信猶疑的。
現在又發現還有一人也跟著做了這個夢,這心裏就越發對夢裏祖宗們所警示的事兒信了幾分。
隻是,這大氣運者不應該是男人嗎?為什麽回水一個女娃娃?他們怎麽就覺得這般的不靠譜呢?
算了,不管了,先上去會會那個女娃娃先。
兩人交頭接耳幾句後,便走了出來,從上而下來往小亭所在的方向走。
臨近小亭時,老侯爺佯作訝異道:“老頭子,你看那個小亭上有一個小女娃。”
老太傅點點頭,“可不是,走我們上去問問。”
簡易聽著身後之人這幼稚的對話,有些苦笑不得。
不過他們可還真是有耐心,自打她來到這裏都半個多時辰過去了,他們這才舍得出來。
簡易轉過身看著往小亭而來的一行人,待他們上到小亭時,對兩位老者拱了拱手,“兩位老先生好。”
老太傅和老侯爺笑盈盈的點了點頭。
老侯爺:“女娃娃,這天都黑了,你怎麽還不回家?一個人在外可是很危險的。”
老太傅:“可不是,聽說這附近山匪頗多。”
簡易見兩人坐下了,便也跟著做到一邊。
老太傅和老侯爺見此眉頭請蹙,覺得這女娃娃有些不懂禮數,他們都沒叫呢,她自己竟然敢就這麽坐下,這要是他們家中小輩,他們非得罰他們一頓不可。
簡易狀若沒有看到他們的不滿,顧自說道:“不礙事的,小女打小習武,一個人在外遊玩也無礙。”
打小習武?老侯爺和老太傅雙眼一亮。
這還差不多嘛,有個大氣運者的模樣,要擱一個嬌滴滴的女娃子來,就算老祖宗們說這是能逆轉家族敗局的人,他們也是不會相信的。
老侯爺感歎道:“習武好啊,習武好,老朽年輕時也是酷愛舞刀弄槍的,隻可惜現在年紀大了,手腳不靈活了。”
簡易:“老先生這是哪的話,我瞧著您頂多也就而立之年啊。”
老侯爺被簡易這麽一誇,哈哈大笑起來,“你這小丫頭還挺會說話的。”
“我看你膽敢這麽晚了還一個人在外,想來定是有一番本事的。
恰好我身邊這個小子也是打小就習武,武藝也尚可,不若你們切磋比劃比劃?”
老太傅一聽老侯爺這話,便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也接了句,“是啊,小姑娘,老朽也是好奇的很。
你同我女兒年歲相近,可我家那小丫頭就隻會在她母親身邊撒嬌賣癡,平時繡了荷包撲個蝴蝶,哪有你這番的膽識。”
簡易眉毛微挑,心中暗笑,“那行,小女就給兩位老先生獻醜了。”
老太傅和老侯爺笑著應下,老侯爺側頭給身邊的親衛去了個眼色。
親衛往前一步,朝簡易拱了拱手,“小姐有禮了,在下寧成浩,請多指教。”
簡易打量了一眼這個中年大叔,臉上有些許皺紋,五官稀疏平常,但常繃著一張臉,顯得很是嚴肅有氣勢,且觀其這渾身的氣度,簡易敢肯定,這人是見過血,上陣殺過敵的。
嗬嗬,好家夥,看來那兩個老家夥是已經相信了那個夢境,且對她的信心還不低啊。
簡易笑眯眯的給寧成浩回了禮,“寧大叔好,待會兒還請你手下留情。”
寧成浩:“好說,好說。”
他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這兩天老將軍這麽奇怪,一會兒派人埋伏監視著旮旯角落的小廳;一會兒頻繁跟以前從不交往的老太傅親近,還在其書房一坐就是一天。
今天又是一大早起來,趕往這裏,還在草叢裏一躲就是一整天;現在還讓他一個堂堂將軍去跟一個初次見麵的小姑娘比試武藝,這,這真的讓他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但,他們許家軍向來是老將軍說什麽,他們就怎麽做的,是以,小姑娘抱歉了,一會兒我會下手輕一點的,爭取不傷害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