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雄起的賈赦 3
第684章 雄起的賈赦 3
這件事越牽扯越深,原劇情里再過數日,被慶安帝親指給太子做太子太傅的內閣大學士,張氏之祖父張栩緊跟著也被人構陷牽扯了進去。
是以,作為太子一黨的賈代善之子、張栩孫女婿、太子伴讀的賈赦,能叫慶安帝看在賈代善救駕有功的份上不奪爵就要謝天謝地了。
要知道,張家那邊可是所有在朝當值男丁都被擼了官職的。
原本簡易是準備阻止肅親王一黨和成親王一黨的亂攪事兒,省得牽連張家的,但轉過頭一結合原劇情里太子的品行和最後被廢的結局,簡易覺得現在這個結果也是蠻好的。
畢竟大傢伙兒只是被擼了官而已,性命無憂,還沒被抄家流放;本身世家大族,家中族中出息子弟眾多,好好龜息幾年,等慶安帝去了新皇上位,張家再次起複也無不可。
這樣既可以避免後期被太子拖死,導致更嚴重的後果,也能收斂一下在朝中的聲勢,省得名聲太盛,招皇帝忌憚不滿。
如此這般一琢磨,簡易便放手不去搭理了,左右將來張家人想要出仕,他再提攜一二就行了。
對於現在這個結果簡易是接受的,然而賈母卻並不太滿意,且還唯恐做過太子伴讀的簡易會給家族招來災禍,對著簡易就是橫挑鼻子豎挑眼的,處處找茬,張口閉口簡易種種不孝。
好在簡易不是原主,並不會為賈母的作為感到傷心委屈,當初就有理有據給懟回去了。
當簡易做了回孝子賢孫將賈代善送回金陵祖墳安葬回來時張家出事了,張氏很是慌張,幸而簡易回金陵前天天給張氏喂靈泉水,還在屋裡擺了個守護陣,安神陣,是以張氏也就是精神緊張慌亂了些,並不如原劇情里那般激烈,身體也沒出啥事兒。
賈瑚那邊簡易給了個護身符,身邊伺候的人也都全都敲打過了,什麼事兒都沒出。
不過,大房這邊人身安全上是沒啥大問題,但其他大小事情卻不老少,打頭的便是賈代善的私房。
按賈代善親衛首領蔣銳所言,賈代善臨死前除了拖著病體給慶安帝寫了讓賈赦襲爵,請求皇帝給賈政蔭封個官外還交代了他私房的處置。
賈赦作為賈代善嫡長子,榮國府襲爵人,分得六成,這六成里大都是能有產出的田莊店鋪,能做傳家之用的重寶,諸如賈源打江山時搶到的價值千金的古董字畫、各類玉石擺件。
剩下四成里大都都是一些現金現銀、珠寶首飾、綾羅綢緞、香料茶葉等消耗品,賈母分得一成;賈政賈敏有個嫡齣子女各一成;剩下三個庶女共分一成做嫁妝。
賈母聽完完全懵了,嚎道:「我不信這是真的,你說謊是不是?」
「我可是他的結髮妻子,為他生兒育女,打理后宅,為公婆守孝六年,他怎能這樣對我?」
賈母真是恨極了,怒火滔天,看向簡易的眼神十分不善,似要上前活撕了簡易一般。
賈政賈敏對於賈代善的分配也極不滿意,認為父親太過偏心大哥了,不過他們作為小輩倒也不能多說什麼,畢竟這是父親的安排,容不得他們置喙。
倒是王氏同賈母一個反應,但又因著是小輩只得強壓著心底的憤恨,饒是側過身,低下頭仍能叫人覺著陰測測的。
賈母盯著簡易看了好一會兒,見面色淡淡,不做反應,氣急問道:「老大,你怎麼說?」
簡易看著賈母微一挑眉:「什麼怎麼說?」
賈母越發怒不可遏起來,「平日里你父親多疼你些便罷了,但這會兒你已經襲了爵,往後整個國公府都是你的,你已經得到這麼多了,可你弟弟還沒個著落呢,你妹妹也還沒出嫁,母親也老了,你怎能不做表示?」
賈政王氏見賈母開口了登時眼前一亮,目光灼灼的緊盯著簡易,期望簡易如以往的原主那般應承賈母,順著賈母的話往下走。
可惜要叫他們失望了,不論是原劇情里的原主還是簡易,那是都不會開這個口的。
「母親,您明知父親這般選擇是何意,為何還要為難兒子?難不成外族家竟不是這般的嗎?那將來保齡侯府如何傳承下去?」
古代封建社會,為了防止家族土地和財產實力不因後代的分割導致變小變弱,因而家族大部分財產都是實行長子繼承製的,這樣可以方便很好的整合資源,叫家族繁榮昌盛下去,且越是世家大族就越是如此。
便是皇帝家,也是按著這個規矩來。
雖說簡易對此挺無所謂的,但在什麼山頭唱什麼歌兒,屁股決定腦袋,在古代封建社會玩現代直系血親均分那一套不是扯淡嗎?
賈母被簡易懟得一噎,指著簡易老半天說不出話來,賈政被簡易戲謔的眼神看得羞憤不已,忙攙著賈母便走了。
留下王照同賈代善親衛收整那些私房,蔣銳帶著簡易來到賈代善的書房,將一個錦盒交給簡易,裡頭裝著賈代善的私章、小章、親衛隊和府里賈代善的人的賣身契、賈家族人人脈關係姻親關係等賬目、朝堂上以及軍中與他與賈源與賈家有關係的官員名單。
蔣銳單膝跪地稟報道:「那賬單名冊乃是國公爺臨終前所書,命屬下交予將軍,並叮囑將軍親衛隊和府里的人手可以隨意任憑您處置,但其餘的還請您再三思索后謹慎使用。」
簡易看著錦盒裡的東西一陣唏噓不已。
原劇情里賈母王氏知曉簡易手上有這些東西后便打起了歪主意,最後這些個東西在賈母孝道的壓迫下被其奪了去,原主一樣不剩。
那些個保障賈家昌盛人脈關係成全了簡在帝心的經營節度使王子騰(王夫人的兄長)。
賈政手裡資源也不老少,你道迂腐裝正還沒啥本事的他是如何幫貪贓暴虐的賈雨村起複、擦屁股;給打死人的外甥薛蟠徇私枉法;抹平手下人橫行不法,公然納賄的?
又是憑什麼在大房一家被查抄的時候一點事兒沒有不說,還難得被皇帝酌情小升了一官?
難不成就憑賈政他老爹求來的從五品工部管事的微末小官?還是一干十來年的那種?
榮國府的那些人脈門道則被賈母和王氏掌握了,不然賈母是如何成為說一不二的史老太君的?
王夫人又是如何不掌家也能叫襲爵大房管家理事的宗婦長媳王熙鳳言聽計從的?
難不成是姑侄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