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春天有秋梨膏嗎
“談和失敗?”
胡子期在李牧的院子內一睜開眼,聽到這個好消息。
過來傳消息的十月嘴角抽了抽,接著道“祝瑞將軍已經跟拓跋正新打了一仗,拓跋正新慘敗。”
“哦,”胡子期失望。
她很快眯了下眼“拓跋正新退兵了嗎?”
“……沒有。”
十月無語一瞬,把身後的十個人讓出來,“這是攝政王‘特意’為王上準備的護衛,他們會‘照看’好王上。”
“參見王上。”
十人齊齊見禮,其中就有老熟人,武功高。
胡子期的有眼睛還是眯著的“不把我照顧好,你們就完蛋了是吧?”
“父皇~”
興兒被吵醒。
胡子期拍拍他“興兒你接著睡。”
興兒睡不著了。
胡子期擺手叫他們退下,十月臨走還得了她一個陰陽怪氣的笑,王上說有什麽消息要記得告訴他。
王上不會覺得自己對他有意吧?
十月擔心,因為這個她真沒有。
“興兒趕緊起來,咱們找你王叔吃飯去。”
胡子期的心情不錯。
興兒狐疑“父皇你不鬧脾氣了嗎?”
“小孩兒不懂,”她拍拍小家夥的屁股,“趕緊起來,你父皇我又有機會了。是真正的用武之地。”
興兒確實不懂,但父皇能幹出什麽正經事?
他深深的擔憂了,飯也吃不下。
胡子期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一樣,吃喝完畢,把筷子朝桌子上一拍,“興兒,去外麵等父皇。”
興兒猶豫。
李牧也是以他出去。
興兒在門口等著。
胡子期雙手環臂,完全跟昨日不同的嘴臉道“拓跋正新比我想象的要聰明。”
“唉。”
她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歎氣,“黑火,藥很多人都知道,一旦傳到周國,代國就真的危險了,到時亂戰遍地開花,你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擋不住前後夾擊,所以拓跋正新才不就算打不過你,也要打,說不定已經把配方的是宣揚到周國,是不是很聰明?”
李牧的胃口被她敗光了,幹脆擦擦嘴,盯著她看“繼續。”
胡子期的眉眼劈裏啪啦似的冒出得意,繼續道“事情就算這樣依舊可以解決,前提是我幫你。比如,我出麵讓拓跋正新收兵,他清君側的借口就不存在了,也能安心等著三代之後他們家繼承王位。”
然後呢?
李牧唇角揚起一絲笑“你還是不肯善罷甘休是吧?”
“對!”
作來作去為的是什麽,胡子期沒忘。
她也不怕李牧生氣,直接撂下話“之前你說不會用陰招讓我死的不明不白,但好人難攔要死的鬼。我不在了,我不信拓跋正新能坐得住。”
燒重樓院時胡子期還有所顧忌的話,拓跋正新的反應讓她無所畏懼,不講武德!
一切都是為了任務,隻要任務完成,她現在死一死算什麽?
重重哼一聲,胡子期走人。
李牧掐住自己亂跳的眉心,覺得隻派十個人盯住那個難纏的家夥有點少。
他叫韓陽,“她的話你聽到了?”
韓陽的表情一言難盡“聽到了。”
李牧擺擺手“去吧,親自盯著。”
吃飯盯著,睡覺盯著,如廁……
“神經病啊?”胡子期擋在如廁門口,“都給朕滾得遠遠的。”
武功高“卑職們接到的命令是盯住王上。”
他雙眼特意瞪大,把盯住二字展現到極致。
胡子期無語。
她甩手去找李牧告狀“你手下占我便宜。”
李牧正在書房把興兒能看懂的,關於康健城的軍報挑出來,聞言無動於衷道,“我不管。”
胡子期“……”
好踏馬噎人。
興兒小心的把軍報放下,給胡子期使眼色。
胡子期哼哼,踢李牧的書案一腳,轉身占據他的軟塌。
“父皇。”
胡子期一睜開眼就被興兒大大的眼睛融化了。
她摸摸兒子的頭“怎麽了?”
興兒極其眷戀的用小臉蛋兒蹭她張心兒,小小聲兒道“王叔在教訓護衛們了,父皇不要不高興了。”
李牧教訓護衛?
胡子期的白眼兒差點翻出來,不過李牧的確不在。
她目光閃了閃“父皇想吃秋梨膏。”
“父皇餓了嗎?”興兒聞言小臉上有亮光,高興道,“興兒這就去後廚,問廚娘要秋梨膏,父皇等等哦,興兒很快就回來。”
胡子期還想摸摸他的頭,沒摸到,小家夥迫不及待的跑了。
他一邊匆匆走,一邊問侍候的人,“春天有秋梨膏嗎?”
“真是個孩子。”
胡子期從懷裏摸出一個手指長的耳墜。
耳墜是金製,主體是兩個手指蓋大小的梅花,下麵有流蘇。
流蘇吃不住勁兒,稍微拽一把就掉了。
“我可真是拚了。”
胡子期張口,比糖塊兒大了很多的金耳墜唔了聲被她吞了。
【你瘋啦?】
係統看著呢。
胡子期被噎的縮卷起身子,喉嚨艱難的滾動,使勁兒把幾乎劃破嗓子的東西咽下去。
“不許,吭,聲。”
“嘔~”
【博士——】
係統瞬間飄出去。
胡子期吞金自!殺了。
“張嘴。”
李牧一手握住她臉頰,麵色駭人。
胡子期的臉瞬間被捏成青白色。
她瑟縮,掙不開,死死咬了牙嗚咽道“已經咽了。”
李牧咬牙了一瞬,單膝壓在塌上,騰出另一隻手,食指中指並攏,猛地摳進她喉嚨。
“唔——”
胡子期掐住他手腕,掙紮的更厲害。
八十七【真吞了?】
八十八正急的厲害,沒好氣道【騙你幹什麽?】
八十七無語【……黃金單質對於人體沒有毒性,不過由於黃金密度大,重量大,在吞下的過程中下墜壓迫腸道,又無法排出,而一時之間不會致命,所以吞金者是疼痛難忍折磨而死,金子在腸道中下滑的過程中也有可能劃破腸道,致人死亡。】
所以胡子期被扣著喉嚨,吐了李牧一身,一點金子渣也看不到。
放火,跳樓,她頭一次來真的。
是不是瘋了?
李牧的眼睛陰鬱又深沉,
“哈,”胡子期的額頭抵著他胸口,“我要掛了,我會後悔的,但都是你逼的,都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