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她能有什麽事?
“喝藥。”
“你太凶,我喝不下去。”
李牧的表情硬了,抬手就灌。
“好好好,”胡子期朝床裏側縮,認慫,“我喝,我喝。”
“你在藥裏下毒了吧?嘔~”
她想吐。
李牧一把捂住她的嘴“咽回去。”
中藥湯子,苦的要死,胡子期掐他胳膊才忍著沒吐,忍的眼角都掛淚了。
李牧冷眼瞅著,暗想她這兩天怎麽總哭哭啼啼,把她眼角的淚漬抹掉,“想快點好,就老老實實把藥喝了。”
“知道了。”
胡子期翻個身,裹著薄被麵朝裏,沒話了。
李牧擰眉“你是不是有什麽事?”
“除了被你坑的像個傻逼,我還能有什麽事?”她幽幽的,像是被打擊過重,失去了戰鬥力,就剩幽怨。
李牧嘴角抽抽,把薄被朝她頭上扯,“睡你的覺吧。”
出了龍華殿,係統八十七跳出來【博士,現在是個很好的擁護南朝太子登基的時機。胡子期不是皇帝,以她現在的處境任務會直接失敗。】
那他們就贏了!
“我知道,”李牧揮手讓八十七消失,返回禦書房接著批閱奏折。
以胡子期現在掌握的兵力,能血洗京中官員,但這麽之後誰還會為她做事?
不清洗的話,現有的官員又不聽她的,所以就出現了非常尷尬的局麵。
皇帝胡作非為,大臣將其架空後,又不願意背把持朝政的罵名。
這個時候便需要一個擔罵名的角色。
魅惑皇帝的寵妃無疑是最好的選擇,這樣天下人就隻會罵寵妃蠱惑君心,罵皇帝沉迷美色。
是以李牧讓太後配合,夜夜宿在龍華殿,一來安撫朝臣,二來迷惑天下。又與胡子期談合,掌握了一定的主事權,這大部分的奏折,就落在他手裏了。
接下來,就是讓胡子期下台。
她會怎麽反擊呢?
李牧筆下遊龍,腦子裏卻在想她哭唧唧的樣子,暗猜她是不是又打算示弱。
龍華殿。
胡子期把從犄角旮旯找出來的東西交給方墨。
她道“找個生人把東西交給恒樂,讓恒樂知道是你給的也無礙。但不能讓他知道,我也知道這東西。”
這裏麵什麽東西?
方墨不敢分神的應聲是,出了龍華殿,甚至是出了宮,才打開看了看。
“好家夥。”他直接好家夥,“陛下怎這個時候把這東西拿出來了。”
他得想想陛下剛才那一番別有深意的話。
“既讓恒樂知道,又不讓恒樂知道……”
為什麽?
方墨想不通,但這不妨礙他辦事,等事情發酵出來,自然就知道原因了。
是以在京中守衛的恒樂就接到了一份讓他大驚失色的東西。他很快查到方墨身上。
方墨裝傻“將軍怎忽然提起那個罪人?”
恒樂給他斟酒,借著動作小聲打問“聽聞劉景在流放之地死了,但最近又聽聞他沒死。方統領神通廣大,該是知道吧?”
該怎麽回答呢?
方墨想了下陛下的交代,謹慎道“陛下忌諱,將軍就別多打聽了。”
恒樂忙哈哈一笑“閑話擺了,我敬方兄一杯。”
這酒席各懷心思,兩人很快就散了。
對錦衣衛在查六皇子劉景一事,恒樂坐立不安。
他曾經是那麽的得陛下看重,但陛下變了。在他最光榮的時刻克扣他的軍資,為了一點兒東西讓工部與他扯皮,連他最疼愛的妹妹也不看重,讓妹妹鬱鬱寡歡而死。
恒樂覺得自己並沒有因為從龍之功重拾祖上的輝煌,反而背上了另一種沉重。
有關他跟廢皇子劉景接觸過的事,讓他慌的夜不能寐。
因為錦衣衛知道了,距離陛下知道還遠嗎?
陛下知道了會怎麽做?
或者讓聞人順等人知道了,會怎麽對付他?
用得著的時候笑臉相迎,用不著就隨意丟棄,陛下就是這樣的人吧?所以他就算現在忠心不二,將來用不到他的時候,陛下會立馬收拾他吧?
燃到底的蠟燭發出奄奄一息的啪啪聲,恒樂看著它,下一秒陷入到黑暗。
群臣上疏,奏請立李牧為後。
胡子期當著他們的麵,直接把奏疏扔地上“天下的事都你們說了算,不過是立個皇後,跟我說什麽?”
她拿起酒杯猛灌了口美酒。
聞人順出列“現任皇後殘害皇嗣,在讓她擔任後位有失本朝體麵。”
“哦,”胡子期挺起身,趣兒的問他,“找你這麽說,皇後德不配位,那是她親子的太子是不是也不是什麽好玩兒?”
聞人順麻木不仁的深鞠道“陛下嚴重了。臣等也是為南朝著想。”
胡子期呲笑“非讓我重新立後不可唄?”
群臣齊聲道“請陛下重新立後。”
現在是重新立後,將來就是重立太子,他們不就是打算這麽一步一步逼上來?
胡子期心說自己幸虧是來滅國的,要是真的經營這個國家,還不得被這群老東西欺負死?
她衝聞人順勾勾手,表情曖昧不清的道“過來。”
聞人順遲疑,朝左右看看,上前一步。
胡子期抓住他伸過來的頭,哐當就是一拳,再來一腳徹底把人踢趴下,膝蓋壓住他就是一頓亂揍,大罵,“你媽的,天下是老子的天子,用得著你著想?在多事兒老子頭給你打爛,該死的狗東西,也不看看在欺負誰——”
連皇帝最基本的素養她都沒了,群臣驚呼,“陛下住手!!!”
偏不!
胡子期抄了酒壺朝聞人順臉上輪。就欺負他不敢還手。
聞人順的確不敢還手,被打的慘叫連連。
“住手!”
李牧匆匆趕來,從背後一把將胡子期揪起來。
不知道喝多了,還是打人累的,她臉蛋兒酡紅,氣喘籲籲。
在看聞人順,頭都被她打爛了,癱在地上呻!吟,嘴裏念叨,“南朝危已。”
李牧喊同來的楊梟“把首輔扶起來,宣太醫。”
他將揪在手裏的胡子期推到寬大的座椅上,“你發什麽瘋?”
胡子期摔了下,單手撐住,把喝紅的眼狠狠瞪向李牧,“你怎麽不問問他們發的什麽瘋?怎麽不先想想是他們欺負的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