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後來之事
長燈明第一百六十五章後來之事老叔伯說後來發生的事就更怪。
那年冬天的一個晚上剛下完雪,他就聽到院子里傳來「啪啪」敲擊石頭的聲音,就以為是孫勝又在半夜刻石頭,準備出去罵兩句。
等出門到院子里,一個人也沒有看到,只有東南角那一米來高沒雕刻完的石像。
在昏暗的燈光中,石像的倒影如一個人影一般與石像相連,彷彿看到那個倒影伸出一雙手在石像的上面不停敲擊著。
聲音越來越響,一晃眼再去看,那裡似乎是站著一個人,不用想肯定是孫勝。
老叔伯剛要走過去,身後就有人叫他,他一回頭給自己嚇一跳。
站在他身後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孫勝,老叔伯在去看那東南角的時候,那個人影消失了。
在看孫勝眼大無神,空洞,沒有任何錶情,也不出聲。
讓老叔伯看得渾身發毛,就問孫勝大晚上幹嘛去。
孫勝依舊不說話,手裡提著把斧子轉身往自己房間走。
當時老叔伯就看到那把斧子刃往下滴答東西,看著落在白雪上的紅色頓時驚恐起來,走近一看竟是鮮紅的血珠。
這讓老叔伯不得不多想,立刻大聲叫住了孫勝。
然後其他徒弟們聽到聲音,就都迷迷糊糊從屋裡跑了出來。
而那個時候,孫勝握著的斧子已經從他手中滑落掉到了地上。
所有人都被嚇清醒了,大徒弟上前看了,那斧子上的確實是血。
正當所有人都在質問孫勝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孫勝兩眼一翻白暈了過去。
這才發現原來是他的手受了傷,那傷口正是斧子造成的,斧子上的血原來是他自己的,老叔伯也就沒在去多想,趕緊給他抬屋裡包紮傷口。
不知道孫勝怎麼把自己手背搞傷了,那一晚老叔伯基本沒怎麼睡,在孫勝的房間守了半宿。
第二天天剛一亮,就聽到外面亂糟糟的。
老叔伯走到院外,看到東邊馬路上圍了一群人,走進人群看到那條淺溝里躺著一隻全身血淋淋的死狗。
就聽到一個村民說他昨天晚上聽到有狗叫,出門看卻沒看到狗,但是看到有人蹲在這邊,以為是解手的也就沒在意。
看死狗身上的傷口很明顯是被砍死的,老叔伯不由就想到了昨晚受傷的孫勝。
老叔伯回到院子,看到工房裡,孫勝正認認真真的在雕琢手裡的木頭,他包紮的傷口滲出了血,他也不覺得疼。
老叔伯就問他溝里的狗是不是他砍死的,但是孫勝堅決否定,不是他做的。
因為沒有親眼看到,老叔伯也不能冤枉人,那件事也就不了了之,那隻狗到底是誰殺的直到今天也沒人知道。
後來就是孫勝夜裡雕石經常被附近的村民投訴,然而那些投訴的村民竟都搬離了這裡,所以現在周圍只有他們這一戶有人。
老叔伯一講起孫勝的事就停不下來,發生在他身上的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異事。
張青林剛走到孫木匠家的大門口時,就看到在旁邊一個石雕後面,躲藏著一個人,仔細瞅了瞅發現是安徒生。
安徒生掃視著老叔伯進院后,跑到張青林身前把手裡的東西交給他,轉身就跑掉了。
吳承安停在門口瞅著張青林,他也看到了安徒生給張青林手裡塞了東西,兩三步走到張青林跟前。
張青林舉起手裡的東西到面前,竟是一塊表面光滑的圓石頭,心中莫名的不解,他皺起眉頭瞅著這塊石頭,接著燈光看到石頭上有字。
「無頭石佛。」張青林瞪大眼睛再次抬頭尋找安徒生消失的地方,這一刻,張青林的內心像是麻繩擰在了一起。
難道安徒生知道無頭石佛還是有人讓他交給自己的。
正想著,又扭轉了一下手裡的圓石,竟然還有字,「鑼古橋」,這一定是個大橋的名字。
「看來是有人想要見你,不如讓我把安徒生找回來問個清楚。」吳承安目視前方黑暗處說道。
「安徒生好像比較怕你,不用了,明天去這個地方看看不就都清楚了,走吧。」張青林將圓石握緊在手中,朝向大門口走去。
突然身後傳來一陣極快的腳步聲,接著就聽到叫罵聲。
「木匠家的都給我滾出來,你們把我老爹差點
氣死過去,這事不給我說道說道,我把你們這房子給點了。」
張青林二人轉過身,就看到眼前二三十號人手持著刀,氣勢洶洶的走到他們那麵包車的前面,把整個大門口給圍了。
霍比特扯著大嗓門子邊吼邊使勁踹了一腳麵包車的側門,橫脖子瞪眼睛的,氣勢威猛像是要把這大門口給踏平了。
他身後的一個手下指著張青林二人喝道:「霍哥,就是他們把孫勝帶走的。」
「木匠家什麼時候來了外人幫忙,告訴你們,我老爹現在做手術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們不得好過。」
老叔伯他們聽到聲音立馬從院子里走出來。
程澈快步到張青林的身邊問道:「霍比特怎麼找上門了,他這是要幹什麼?」
「來者不善,必是要干一仗啊。」張青林輕聲說道。
老叔伯正顏厲色道:「霍比特,你把話講清楚,你說你老爹上醫院,那是你壞事做多了給氣得,別把屎盆子往人家頭上扣。」
霍比特怒火中燒用手指著老叔伯怒道:「你沒事總在這跟著摻和什麼,還替他們說話,我再告訴你一遍,三來不是我殺的。」
站在老叔伯旁邊的七徒弟哽咽道:「三來不是你弄死的是誰弄死的,他手都被切掉了,身上被砍了那麼多口子啊,他親口說的,就是你害的。」
霍比特氣的兩個鼻孔都快冒煙了,眼珠一瞪漲紅了臉,大喝一聲:「我沒殺人,把他們嘴給我閉上。」
霍比特一聲令下,那二三十個手下就揮起長砍刀沖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