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秘法
楊逸和小楠從上真觀出來，便拐到山間餐廳。小糖已經等的發狂，巴拉巴拉的又是一番嘮叨。仨人吃過飯，繼續遊玩，傍晚時分才返回江州。
夜，酒店房間。
姊妹倆洗完了澡，正窩在床上看電視。她們身量都很高，都是一米七多的大個子，裹著白睡袍躺在那兒，活脫脫的兩條美人魚。
“爬山真沒勁，要不是為了你們，我才不去呢。哎，中午的銀魚真好吃。”
“你精力怎麽那麽好啊，我都累死了！”
“哎呀，我有點餓了。這特麽不配音能死啊！姐，咱們下去吃麻辣燙吧？”
小糖就是個話癆，能在各種話題中無縫連接，煩得不行不行。
小楠一直不理，看了眼時間，忽地起身下床，道“你一會先睡吧，我出去一趟。”
“你幹嘛去？”
“找你姐夫。”她就這樣裹著浴袍直接要過去。
噢噢噢噢！
小楠騰地就坐起來，兩眼放光的叫著“哇，姐姐，你這麽饑渴嗎！”
嗯？
小楠剛反應過來，過去一把拎起來“你剛才說什麽？”
“我，我什麽也沒說……啊，我說你要是有空，就幫我帶份麻辣燙！姐，疼疼疼……”熊孩子趕緊告饒。
“老實躺著，睡前吃東西不好。”
小楠蹂躪了她幾下，這才出了屋子。
“嘿嘿！”
熊孩子表情秒變，套上一件外套，顛顛跟了出去。她四處瞄瞄，然後pia在隔壁的房門上，聽裏麵的談（jia）話（huang）聲……
小楠進了房間，楊逸正無聊的換著電視台，一個接著一個。
“電視好看麽？”小楠忽然問道。
這時候沒有熊孩子在場，楊逸一把抱過小楠的身體，摟在懷裏使勁的蹂躪，“電視哪有你好看。”
“呦，不錯啊，會說騷話了啊！”
楊逸嘿嘿怪笑著，一雙大手在小楠的胸膛上不斷的揉搓，感受這手中不斷變換的形狀，問道“小糖睡了麽？”
“沒有，看電視呢。”小楠好不容易才把楊逸的豬手從自己的浴袍中拉出來，雖然她現在也很想，但是旁邊還有一個熊孩子呢。
“……”
倆人同時頓住，靜默了一秒鍾後，顧璵走到門前，猛地一拉。
“哎哎哎！”
正bia在外麵聽窗根的小糖控製不住，半滾半摔的撞了進來，他往旁邊一讓，那熊孩子撲通跪倒在地。
感受著兩道裸的注視，小糖也是沒皮沒臉，嘿嘿笑了一聲“那個，我不打擾了，我回去睡覺了。你們繼續，繼續！”
說著，丫起身就跑，邊跑還邊嘟囔“什麽耳朵啊？這特麽都能發現？”
“……”
楊逸無語，默默的關上門，回身坐好，看來晚上隻能憋住了，有個熊孩子在身邊真的是操心啊。
看著眼前誘人的妖精，剛洗完澡的小楠臉蛋紅撲撲的，格外的誘人，楊逸在心中念了無數遍清心咒，才止住心中的邪念，小楠倒是心如止水，不時還衝著楊逸拋個媚眼，換做平常，楊逸早就一個飛身撲上去了。
“老道提的條件，你怎麽想的？”小楠問道。
“其實你進來之前，我一直在琢磨一件事。”
楊逸沒有回答，反而說起別的，道“你說，如果有一天這世界充滿了靈氣，並且道法重現，那會是什麽樣的景象？”
“嗬，或許就像電視劇裏演的，門派林立，大道爭鋒，你死我活。”小楠笑道。
“有沒有可能是交流共進，一起開創呢？”
“當然，因為事情還沒發生，任何假設都能成立。”小楠甩甩頭發，無所謂的說道。
小楠對這個話題也很感興趣，接著說道“我不知道會變成怎樣，但我知道，我一定很向往。”
“向往洞天福地，秘境靈脈麽？”楊逸忽然嗬嗬的笑道。
“還有珍奇秘寶，丹藥法陣，千裏殺人，禦劍破空。”小楠做了一個禦劍的手勢，兩人相顧一眼，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禦劍這個，可能有點困難。”
“怎麽講？”
“撞到飛機怎麽辦？”
“哈！”
小楠大笑，看了一眼楊逸說道“懂你的意思了，這次謝謝了。”
“我們兩個還說什麽謝不謝啊。”
倆人又隱隱約約的說了一通，看似莫名其妙，實則你知我知。
“晚上留下來吧，”楊逸拉著小楠坐在他的懷裏，柔聲的說道。
“旁邊有個不省心的，”小楠朝著隔壁扭了扭頭。
“嘿嘿……”楊逸忽然怪笑起來，拉出帶子脖子上的月牙，“你忘了月牙的功能了嗎？”
小楠的眼睛瞬間亮起，猛的跨坐在楊逸的身上，直接把楊逸推倒……
……
兩日後，穹窿山。
倆人再次登門，這次沒有帶小糖，熊孩子這次說啥也不來了。上真觀的遊客仍然不多，那幾個假道士正忽悠著一對倒黴蛋。
他們直接進了天師殿的後舍，上官岱把門一關，強忍著忐忑和急切。當楊逸開口的一刹那，他既希望對方同意，又希望對方拒絕。
同意了，就能得到更高層次的修行信息。拒絕了，師門的傳承就不用透露。
“我的來路，不能全部告知……”
楊逸第一句吐出，跟著第二句“但你想要的，我也清楚。”
“哦？”
上官岱一怔，這模棱兩可的是什麽意思，便問“那你要怎樣？”
“我……”
楊逸看著老道，心中暗歎，隨即一揮手。
啪！
就像電燈忽然關掉，老道隻覺意識一暗，周遭景物翻天覆地的起了變化，轉瞬就是另一個世界。
“這，這是……”
上官岱大驚失色，見此方世界無為無形，竟浮在虛空之中。腳下積雲成霄，罡氣所持，履之如綿，萬鈞可支。抬眼是玉台千劫，宏樓八披，梵氣所乘，雖高不巍。
另有光寶華光，青鳥盤旋，好一派仙家氣象。
而那玉台之上，九霄之巔，又有神人端坐。朦朦朧朧不見麵目，隻覺天威浩蕩，倍感戚戚。
接著，那神人好像揮了揮手。
霎時間，天地變色，雲騰浪滾，那祥雲聚集一處，積壓越來越重。驀地，那雲層裂開一道縫隙，龍身顯現，吟嘯響徹，然後就聽到
轟！轟！轟！
一道道裹著神光的紫雷劈下，帶著不可阻擋之勢，要將萬物摧毀。
上官岱看的汗毛倒豎，又湧動著強烈的興奮和期待，本要上前叩見，卻怎麽也動不了。
正焦急間，他再次意識一暗，複一睜眼，發現自己仍坐在客室之內。
……
上官岱恍惚了一陣，看著麵前的那個年輕人，瞬間什麽都明白了。那幹瘦的臉頰微微抽搐，喉咽顫動，發出一絲若有若無的澀聲
“嗚……嗚……”
下一秒，老道竟然低聲抽泣，而且越來越強，最後嘶嚎大哭“時不待我！我不甘心啊！”
“我不甘心啊！”
“嗚……我不甘心啊！”
他臉上的褶皺都擠在一處，顯得醜陋不堪，體內卻迸發出一股極為悲戚的力量。
“……”
楊逸和小楠默默看著，沒料到他的反應這麽強烈，亦是被其感染。
上官岱求的，無非是更高一層的修行。所以楊逸就施展了幻術，將其拖入心中所求的那個幻境。
他在幻境中見到了九重神霄，仙家威嚴，無上雷法。而回到現實，他赫然發現，都是那個年輕人所為。
道法！
真真正正的道法！
上官岱是一派掌門，這點悟性還是有的，立時領會到對方透露的一個信息。正因如此，才讓他情緒崩潰，嚎啕著“時不待我！”
前一千年，修行盛世，自己未生。如今道法複蘇，自己卻將將入土。還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能不能親眼見到那一天……
對修道者而言，這比任何事情的錯過，都要悲涼、絕望。
哭了好一會，上官岱才緩了緩，起身就是一個大禮“多謝小友！”
“前輩請起！”
楊逸連忙將其攙起來，又扶著坐下。
“小友放心，今天的事情絕不會透露。”
上官岱提袖一抹眼淚，從懷中取出數頁薄紙，顫顫巍巍的遞過去“這是本派的傳承秘法，就交給你們了。”
“謝謝前輩，我看完馬上奉還。”小齋道。
“唉，還還什麽，你們就收著吧。”
老道這輩子的經曆，都沒有這兩天來的刺激，心態也大為轉變。
原本呢，他就想帶著傳承入土，穹窿山一脈徹底斷絕。可現在，知曉道法將會重現，那自然不甘心了。
“我都這把年紀了，不能到處走動。平生最遺憾的，就是沒收到一個合適的徒弟。”
上官岱麵色淒楚，道“你們肯將這等大事告訴我，必不是心胸狹窄之輩，想來也是迫不得已。所以我有個不情之請，日後你們遊曆，若發現根骨心性不錯的孩童，能不能代我傳授？等我殘軀消盡，也不算愧對祖師。”
“……”
楊逸和小楠對視一眼，齊道“一定不負所托。”
“好，好。”
上官岱執念一去，氣息反倒自然許多，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說起來，仨人之間很是波折，先聊，再打，再聊，最後還有相交之意，隻能說世事難料。
……
楊逸雖然透露了一些東西，但保留的更多，比如踵息法。此事關係甚大，如果被外人知曉，恐怕整個道門都會追殺自己。
小楠收著那份秘錄，始終沒看，直到離開上真觀，才找了個僻靜處。
那秘錄顯然是最新撰寫，估計穹隆山的傳承也沒有記載，都在老道的腦子裏。所以他才敢說，翻遍道觀也找不到。
倆人坐在樹下的長椅上，周遭無人，隻見一條溪水潺潺流動。
小齋展開紙頁，見書寫甚少，開篇第一句“法本諸道，道源諸心。”
接著又是
“東三南二北一西四，此大數之祖而中央五焉。
雷霆行天地之中氣，故曰五雷。夫雷霆者，天地樞機。雷乃天之號令，其權最大，三界九地一切皆屬雷可總攝！
雷法為先天之道，雷神乃在我之神。
所勘五雷法者，以道為體，以法為用，勘合玄機，水火既濟，金木交並，胎脫神化，為高上之仙。
所謂中理五氣，混合百神，須存想如龍，自在如龍，攝萬物如龍，運雷霆於掌上，包天地於身中……”
小齋看到這，便不斷喃喃自語“存想如龍，自在如龍，攝萬物如龍，攝萬物如龍……”
楊逸又擔心又好奇，不禁問“怎麽了，有不妥麽？”
“不，我師父跟我講過一些零散理論，跟這個非常相似。”
她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聲音都有點沙啞“這神霄派的雷法跟我師門果然大有聯係。”
她說完，又急著往下看，結果神色微變，翻來覆去的查找“沒了……沒了？穹隆山的雷法，就剩這麽幾句？”
楊逸也拿過一瞧，果然，涉及雷法的隻有短短半頁。此外都是一些符籙煉製，齋醮念咒，神虎罡步之類的東西。
一時間，他哭笑不得。
費了半天勁，就得了這麽幾句話？不過也有收獲，起碼目標對了，就鎖定在神霄派身上。
這下好了，以後可有的忙。
以姑娘的性子，如果真是神霄派奪她師門秘法，就算一座山一座山踏過去，她也要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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