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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陰謀初現

  也不知道為什麽,這兩個字像是一把刀一眼紮進了我的心髒,讓我瞬間有些難以呼吸起來,我看著煥星說道:“難道你是說……”


  煥星很明顯清晰這件事是怎麽回事,他看著我說:“據我的了解,多半就是這樣。”


  我再次深吸一口氣,因為這個信息是再是太讓我震驚了,以至於第一時間我竟有些無法相信,我問煥星:“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煥星說:“亦家的人為了能活下去,沒有什麽是做不出來的,犧牲一脈來保全一脈,早就是整個亦家的共識。所以才有了後來發生的這些事,隻是沒想到在整個計劃實施的過程中,發生了一些預料之外的變化。”


  我問:“什麽變化?”


  煥星忽然眯起眼睛說:“就像你看見的亦揚,這個墳墓下麵明明是已經被獻祭的他。可是為什麽我們看見的卻是活生生的他?”


  煥星這一次毫無忌諱地就將這件事給說了出來,果然,亦揚是被選擇獻祭的那個人,而且還是活祭這樣殘忍的手段,隻是為什麽墳墓裏的是亦揚,那麽我們看見的這個亦揚又是誰?


  煥星說:“我雖然在亦家長大,可我畢竟不是亦家的人,所以亦家的很多隱秘我並不知情。這些也隻是我隱隱察覺到的真相,隻是現在被徹底證實了而已。”


  如果墳墓裏麵的是亦揚,和我們共同經曆這些事的也是亦揚,那麽是不是說同一個人既是已經被獻祭的屍體,同時又是活生生的一個人,這怎麽可能,但是如果說這兩個人並不是同一個人,但他們卻又都是亦揚,我問煥星:“難道亦揚也是像心字脈那樣,是一魂多體不成?”


  煥星搖頭,他說:“很顯然不是這樣,亦揚的身上可能存在更多不為人知的謎團,甚至關係到天機的秘密,正是因為他身上的這個反常,隻有在天機中才能找到答案,但是天機究竟是什麽,現在誰也無法給出答案。”


  難怪我才看見這個土墳就被徹底吸引了視線,原來並不是隨意的一瞥,而是的確是有什麽在發生影響到了我,所以我才會看向這一邊。


  接著煥星說:“其實也是能解釋的,隻是比較複雜。”


  我問:“什麽解釋?”


  煥星想了想卻一聲不吭,隻是看著我,我更加覺得疑惑,我問:“是什麽?”


  煥星說:“現在還是不要說這些。以免對你產生誤導,因為有些真相是需要你親自去探查清楚的,狂氣這件事上我也沒有充分的依據,在謎團被解開之前,還是不要輕易妄言的好。”


  煥星這樣閃爍的說辭讓我心裏的謎團更加深起來,這後麵究竟還隱藏著什麽隱秘,為什麽煥星不願意說?

  這個時候我也不能強迫於他,於是就什麽也沒有說,既然已經確定墳裏的人就是亦揚,那麽這些像是卦象一樣的東西其實也局很清楚了,這些都是活祭之後的命格,也可以說不再是命格了。而是一種介於卦象和命格之間的東西,兩者都不是,但又和兩者有所關聯,就像煥星說的那樣,這個謎團要被解開,隻有明白天機究竟是什麽。


  這也是我第一次產生了命格和卦象從某種程度上講就是一種東西的想法,隻是我又覺得這個想法荒誕不羈,好像沒有什麽依據。


  在弄明白了怎麽回事之後,我問煥星:“那麽我們能為亦揚做什麽?”


  煥星卻說:“什麽都不做,就是對亦揚最大的幫助,而且在臨界裏麵,你能做什麽?”


  是啊。煥星問的這一句確實是整個問題的關鍵——你能做什麽!我能為亦揚做什麽,將土墳挖開,毀了他的屍身和這個似是命格又不是命格,似是卦象又不是該項的東西?我不認為這是在幫他,甚至還可能發生對他不好的事,因為我也認為,我們認識的亦揚,他絕對和臨界有著什麽關聯。否則為什麽他的墳為什麽會建在臨界裏麵。


  所以沉吟了片刻之後,我說:“那麽我們走吧。”


  我覺得到了最後,好像發現了什麽和沒有發現竟然是一樣的結果,即便知曉了這裏麵的究竟,知曉了土墳裏的是什麽,卻也絲毫無能為力,什麽也做不了,甚至是什麽都不能去做。


  煥星說:“亦揚他自己還不知道這件事,見到他的時候,最好先不要提起這件事,估計他一時間也無法接受。”


  我沉默著沒有回答,不知道為什麽我忽然想到了我們第一次見麵。當時以為這純粹就是一個偶然,但是死者線索越來越多,我開始意識到,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個徹頭徹尾早就安排好的陰謀。從亦揚見到我開始,就已經是陰謀的一部分了,隻是究竟誰才是這個陰謀背後布局的人,現在我還真是沒有一點思路。有時候懷疑的人多了,也就意味著沒有真正值得懷疑的人。


  而我感覺,這個答案,可能會在馮家莊出現。


  所以之後的一路上我幾乎都沒有說話,我一直在想著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到了馮家莊的時候,我感覺這裏和太平鎮似乎一樣,但是又似乎一樣。


  如果當從鎮子的模樣上,兩個鎮子幾乎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因為在進入到馮家莊的時候,我甚至有一種重新來到了太平鎮的錯覺,就連入口處的那個斷掉的石碑都是一模一樣的。


  但是雖然模樣上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可是當我進入馮家莊開始就感覺到了在太平鎮裏時候截然不同的感覺,這裏給人一種有別於太平鎮的感覺,至於究竟是什麽,我卻不知道。也說不出來,就像我看見薛明顏和張子昂一樣,兩個人明明一模一樣,但就是知道他們不是一個人,這種感覺無法描述,也說不出來是為什麽,但我就是知道。


  我看了煥星一樣,我問煥星:“你以前就是在這裏生活的?”


  煥星點頭說:“是的。”


  我稍稍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我接著問:“這裏荒無人煙,你是靠什麽活下來的?”


  我看見煥星轉頭也看向了我,但是他的眼神卻是鋒利和犀利的,好像我這個問題問到了不該問的問題一樣,他這樣看著我卻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給我回答,我感覺這個人身上也不是那麽風平浪靜,也充滿了不可知的謎團,因為這裏如此荒涼,就像太平鎮裏一樣,連夜草都已經枯死了,他又是靠什麽為食才能活下來的,這樣的情形下沒有人供給食物和水根本不可能活下來。


  煥星麵對我這樣的疑問選擇了沉默,或者說選擇了什麽都不回答,這讓我更加覺得他在這裏出現的原因更加值得深思,為什麽一個孤兒好端端地會在這裏,就連他自己也說,他是李淳風一脈最後的傳人,那麽他在這裏出現,一定是有原因的,亦家的人在這裏找到他也是有原因的。


  煥星究竟和我隱瞞了什麽,他為什麽要隱瞞這些事?

  見他不說,我也就沒有再繼續問下去,我問他:“這裏就隻有我們鏈各個人,其他的人呢?”


  煥星隻是輕描淡寫說了一句:“他們在裏麵。”


  我看了一眼煥星,我皺起了眉頭,如果這裏是和太平鎮一樣的構造,那麽越往裏麵應該是越危險的,也就是說他們現在可能正身處在一種莫名的危險當中。


  煥星卻和我說:“這裏麵,有一尊特別的地煞天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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