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不要這樣
猩紅色的酒液在杯中搖晃著,蘇晴空在微風不躁中回過頭去,細軟的風吹動著她的發梢,如同海藻一般的長發在空氣中漂浮著某種很特殊的香氣。
傅斯年握著酒瓶的手很明顯的顫抖了一下。
蘇晴空從秋千上離開,上前去拿酒瓶,挑眉看了一眼傅斯年,“發什麽愣?”
發你的愣。
他心中有個聲音,如是說。
蘇晴空的心情難得的因為美景跟美酒好了一些。
傅斯年故意沒有拿酒杯,因為三年前,他們就沒有拿酒杯去喝酒,而是曖昧的對著瓶口,你一口我一口。
或許身旁的這個女人不會知道,在多少個夜場,他曾經想過找一個女人來試一試,可當他看著自己喝過的酒瓶馬上要送入別人口中的時候,他卻渾身起了雞皮疙瘩一樣的將酒瓶搶了過來。
蘇晴空猛灌了一口酒,將酒瓶遞給了傅斯年,“大自然其實有時候也不公平,明明同樣都是在海城,可這些美景,普通的老百姓根本就看不到。”
她說完之後努了努嘴巴,“都被你那個老板一個人給霸占了。”
傅斯年覺得這種感覺還挺微妙的,聽著別人說自己。
他聳肩,自然而然的接過了酒瓶,仰頭輕抿了一口酒,“是啊,大自然有時候也不公平,但你不能保證其他的地方看不到這樣的美景吧?”
蘇晴空點了點頭,覺得他說得有道理。
她的臉頰微微的泛紅,酒精很快的在她的身上起了作用。
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很放鬆。
蘇晴空肆意的將手放在了傅斯年的肩膀上麵,那種自然的親密跟貼近,讓傅斯年渾身都緊了一下。
“好,算你說得有道理,可這酒這麽好喝,應該隻有有錢人都喝得到吧?”
她灼灼的眼眸盯著傅斯年不放,也隻有在酒精的催化下麵,她才會這麽的有膽量。
“好喝的酒固然重要,但身邊的人不對,再好喝的酒也不過索然無味罷了。”
蘇晴空的眼角微微的皺了起來,露出了一個很釋懷的微笑。
“我總覺得你能說出這樣的感悟來,做個區區司機真是委屈你了。”
傅斯年將酒瓶遞給蘇晴空,笑著說,“很榮幸我從三年前的車童變成了司機。”
聽著他的揶揄,蘇晴空咯咯的笑著,抬頭,一口酒豪邁的入喉。
雖然沒有喉結,但可以感受得到酒從喉嚨咽下去的過程,傅斯年竟然覺得眼前的這一幕該死的性感。
蘇晴空被酒味給攻占了,情不自禁的聳肩眯眼,隨後發出很舒服的一聲感歎。
傅斯年感受到自己身上的火熱了。
他故意扭過頭去,不看她,假裝看著最後一點晚霞被山頭吞噬。
蘇晴空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沒有離開過,反而是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最後猛的一用力,逼迫著看風景的傅斯年與自己對視。
傅斯年早在三年前就領略了這個女人沒喝酒跟喝了酒之後的區別在那裏了。
說實在的,今天的這瓶酒,他拿出來的時候,是帶了私心的,也不能說是故意為之,隻是在拿出來的時候想了一下,如果她喝醉了之後的那個畫麵。
蘇晴空吐著濕熱的氣息,帶著醇醇的酒味。
迷離著眼睛,說道,“你都從車童成為司機了,我還是那個一無所有,一事無成的設計師。”
她打了個嗝,樣子看起來特別的率真,跟夜場裏那些明明沒醉,卻裝作醉了,然後故意賣弄風情的女人有著質的區別。
傅斯年好像有點兒明白,為什麽夜場裏的那些明星跟嫩模入不了眼了,可能就是醉酒後的那一個小小的眼神吧。
他情不自禁的抬手,撫著她柔順的頭發,淺笑中帶著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那種寵溺。
“誰說你一無所有,一事無成了?”
至少,她碰到了他啊!
蘇晴空眯著眼睛笑,勾在他頸項後的雙手根本就沒有放開過。
兩個人的動作,在半瓶酒的作用下,越來越親密,越來越親密。
海城的天氣非常直爽,晚霞下去了之後,星星就登場了,各自守在各自的頻道上麵,準點且準時。
星星好像在夜空中眨巴著雙眼,蘇晴空眼前的傅斯年,噙著一抹邪魅的笑,似乎要將她融化一樣。
他輕揚起的薄唇,好像在呼喚著她,近一點,再近一點,還近一點,直到雙唇觸碰到——
等蘇晴空意識到自己可能主動的送上了一個香吻的時候,想退縮已經是來不及了。
她的小腦袋被一雙大手狠狠的按住了,逼迫著兩人的親吻再深一些。
傅斯年的薄唇不停的輾轉著,擒獲住這一份小小的甜美。
蘇晴空承受不了對方如此熱切的吻,隻能抗議輕哼著,“嗚嗚.……“
對於這聲輕哼,傅斯年隱忍沉寂了許久,哪裏經受得住這般的軟嚀細語。
他的手開始控製不住的輾轉起來了。
曾經他在書上看過,親吻的時候,男人的手喜歡亂動,連他們都不知道為什麽。
他還嗤之以鼻過,傅斯年是不會做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的事情出來的。
可這一秒他終於懂了。
傅斯年終究逃不脫男人的設定。
他就是男人。
而男人在女人麵前,該有的樣子,傅斯年現在在蘇晴空的麵前全部都有了。
蘇晴空感受到對方的唇之後,接著感受到了對方的手,正在不規矩並且不規則的在自己的身上亂動著。
所到之處,必定掀起一番的驚濤駭浪,久久不得平息。
傅斯年沉淪在她的馨香裏麵,無法自拔,她就好似毒一般,是會上癮的,而傅斯年此刻就是在飲鴆止渴。
蘇晴空感受著傅斯年的靠近跟接觸,他的溫度讓她覺得心曠神怡,無法拒絕。
她告訴自己,如果現在還不喊停的話,之後會發生什麽就真的預料不到了。
蘇晴空稍微的退縮了一下,明明想推開對方,可一抬手,手上哪裏有什麽力氣啊。
她整個人都是鬆軟了下來的,隻能低聲耳語,“不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