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隻想見他
蘇晴空發怵的站在車子旁邊,看著傅斯年不省人事一般的被人扶在了擔架上,他的眼睛緊緊的閉著,似乎要永遠的沉睡了一樣。
剛剛熙熙攘攘的醫護人員全部都陪同傅斯年一同進去了,熱鬧一下子變得靜寂了起來。
她依舊木納的站在原地,邁不動腳步,也說不出話來,就心跳的速度已不容察覺的速度加快著。
司機鬆了一口氣,好在人是沒在他的車上出什麽事情了,不過,旁邊的這位女士好像是有什麽情況不對的地方,司機熱心的說了一句,“小姐,你不進去看看你的朋友嗎?站在這裏發呆幹嘛?是不是被嚇怕了,嗨呀,你還真別說,早幾個月前我的一個客人,上車哮喘病就發作了,一直沒找到藥,送到醫院的時候人,人已經是不行了,就差那麽一口氣就去了,誒,小姐,小姐.……”
司機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就看見蘇晴空一股腦的往醫院裏跑了過去了。
徘徊在蘇晴空腦海裏的就那麽一些詞,人已經不行了,差那麽一口氣。
她清楚傅斯年的身體狀況的,這些年來傅斯年一直都擁有一個強健的體魄,並且像他這種身份的人定時的體檢應該是生活的標配了,如果出問題了的話,肯定不是什麽小問題,急性的什麽都聽起來挺可怕的。
看傅斯年剛剛的狀態跟模樣,蘇晴空一方麵擔心他在剛剛的打架裏傷到了某個微小的重要的部位,一方麵又擔心他自己身體本身突發了什麽類型的問題。
蘇晴空衝到醫院裏的時候,早就不見護送傅斯年的那一群人到底去了哪裏了。
她慌張的抓住一個人就問,“剛剛,剛剛送進來的男人現在在哪裏?”
蘇晴空的手被護士嫌棄的給扒了下來了,“這位小姐找人請去前台報姓名跟科室。”
蘇晴空失魂落魄的往前台走著,“你好,我要找剛剛被送進來的人,傅斯年,他現在在哪個樓層,情況怎麽樣了?”
前台的小姐用異樣的眼光看了蘇晴空一眼,總覺得眼前的女人或許是在裝瘋賣傻一樣,“抱歉,關於傅總裁的任何消息我們醫院都是不能隨便透露的。”
蘇晴空焦急的看著前台的小姐,語氣裏帶著哀求,“求求你了,就是剛剛,不一會兒之前被抬著進來的傅斯年,你隻用告訴我他現在在多少樓層就可以了,我想知道他現在的情況。”
看著蘇晴空如此可憐的樣子,前台小姐語氣也不敢用太重,但是確實是不知道要怎麽說了,“女士,就算是我們告訴你傅總裁在多少樓層了,你也是不能上去的,如果您真的是傅總裁的朋友的話,就先等著吧。”
蘇晴空猛烈的搖了搖頭,“不,不能等,等不了。”
孕激素使她的整個人都變得特別的敏感起來了,腦海中一直不斷的浮現奄奄一息的傅斯年被抬上擔架時候的樣子。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害怕什麽,但就是,就是特別的害怕,總感覺一麵之間就是生死了。
總感覺兩人之間的遺憾太多了,沒來得及說清楚的東西太多了。
蘇晴空握住了前台小姐的手,“求求你,求求你了,我是陪同傅斯年一起來的人,我想去傅斯年所在的樓層,我想陪著他一起,你帶我去吧,求求你了。”
如果說蘇晴空之前的表現隻是有些緊張的話,那她現在的表現就充分的讓前台小姐懷疑她的朋友身份的真實性了。
看上去,麵前這位慌亂的女士好像跟傅斯年的關係不淺一樣,但是傅斯年又怎麽會跟這樣的女人扯在一起呢?
在他們這些人的眼裏,傅斯年一直都是從容不迫,謙謙君子的形象,而眼前的女人,素麵朝天,淩亂焦急,跟傅斯年連邊都扯不上。
莫不是個得了臆想症瘋掉了的女人吧?所以天天在傅氏這邊守著傅總裁,現在又想裝瘋賣傻的瘋進去?
“抱歉,女士,我們不能透露這些消息,如果您沒有其他的事情了的話,還請您離開這裏,工作人員都挺忙的,沒有時間來招待您。”
雖然語氣客氣,但是趕人的意思是掩蓋不了的。
蘇晴空不肯放棄的拉著前台小姐的手,“你帶我上去吧,我真的需要,需要去陪著他,需要見他一麵,你帶我上去吧。”
前台小姐煩躁的抽掉了自己的手,然後呼叫了醫院門前的保安,“這裏有位不配合的女士,勞煩你們把她帶出去,對,帶到醫院外麵去。”
不消半分鍾的時間,蘇晴空的周遭就開始湧來穿製服的保安了。
他們拉著蘇晴空二話不說的就往醫院外走,“女士不好意思,我們醫院是有規定的,你現在不能繼續在這裏了。”
說完,在醫院的門口把蘇晴空一扔。
一聲悶響之後蘇晴空就摔在地上了,她盡力的去保護著自己的小腹,隻要這裏不受到傷害就行了。
往前爬了幾步之後,蘇晴空才艱難的站了起來,“帶我去見傅斯年好嗎?求求你們了。”
她站在醫院的門外,對著玻璃門在敲打。
幾個保安本以為她蹦躂一會兒就會離開的,但沒想到這個人這麽的有耐心,都影響到醫院裏來來往往的人了。
沒辦法,保安隻好從裏麵,拖著蘇晴空往距離醫院比較遠的地方走了,一邊走還一邊說著,“女士,你這樣我們沒辦法交差的,你隨便說要見其他的人都還好,你要見的可是咱們醫院的大老板啊,你說你認識他,誰信啊?是不是?你也不要憎恨或者是討厭我們了,像你這樣的人我也是見多了,總想著機緣巧合之下一入豪門,我們也是攔了不少在外麵的,有些人心眼比較死,就覺得是我們這些安保人員的問題,甚至有些還報複過我們,不過我看你還有那麽一些正常,不像之前的幾個,特別瘋的那種,所以你應該不會報複我們吧。”
蘇晴空被拽得很痛,但這些都不重要,保安說的話也不重要,她現在隻是想知道傅斯年怎麽樣了,隻是想見他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