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時過境遷

  涼涼的感覺忽然襲擊的時候,蘇晴空還小小的顫抖了那麽一下的。


  傅斯年的手停頓了下去,始終覺得這樣實在是不那麽的好,想中途結束的時候,卻聽到蘇晴空催促的聲音,“快點,我要洗澡,現在就要。”


  本來就糾結的傅斯年被她這一聲催促,說得更加是不知道該如何了。


  蘇晴空是喝醉了的時候在他的麵前像個小孩子一樣,而傅斯年則是沒喝醉的時候就已經在蘇晴空的麵前像一個小孩子一樣了。


  聽著她的指揮,他在也無法說出拒絕的話來了。


  隻能在抱著她去了浴室。


  洗澡的過程,蘇晴空也一直不太安分,不停的玩弄著水花,以將水花撒在傅斯年的身上為樂趣,本來隻是幫忙洗澡的傅斯年倒是弄了自己一身的水了。


  他努力扮出嚴肅的樣子,“你再這樣的話,我就不給你洗澡了,讓你自己一個人在這裏玩水。”


  此刻的蘇晴空對於威脅那是格外的不屑的。


  “我才不要在這裏一個人玩水呢,就算是玩水,我也要拉著你一起玩!”


  說完之後,蘇晴空攢著一股兒狠勁,硬生生的將傅斯年給拉下水了。


  他害怕壓在她身上,所以沒有過多的掙紮,進來了浴缸的另外一邊了。


  濺起來的水花紛紛颯颯的落在了白色的瓷磚上,傅斯年進了浴缸之後,水位是明顯的升高了一些。


  原本躺著的蘇晴空迅速的坐了起來,雙手熱情的勾住了傅斯年的頸項,緊緊的盯著傅斯年,根本就不移開眼眸。


  就算不會不好意思,但是被蘇晴空看這麽的久,傅斯年再怎麽說都會覺得有些怪怪的。


  所以開口問道,“你想要做什麽?”


  蘇晴空笑起來的時候,竟然有一絲壞壞的味道,“我想要做什麽?我就想要這個!”


  然後她迅速的出擊,傅斯年瞪大了眼睛,距離自己隻有那麽一兩厘米距離的,是蘇晴空小巧的鼻子。


  嘴唇之間,沒有任何的距離。


  他再度的被喝醉了酒的蘇晴空給強吻了。


  並且對方顯然是不滿足這個強吻的。


  還有了下一步的動作,蘇晴空急切的想要去探尋一些什麽,幸好被傅斯年給及時的打住了,他壓低了聲音,但是還是聽得出來焦急的情緒,“你,你要幹什麽?”


  蘇晴空嗚嗚的開口,“我要幹什麽你難道不清楚嗎?當然是幹喜歡的事情呀!”


  “蘇晴空,你瘋了!”


  傅斯年將蘇晴空兩隻不安分的手狠狠的給束縛住了,盯著蘇晴空的眼睛,“蘇晴空,你看看我,我是傅斯年,是一個永遠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人!你清醒一點,好好的看看我,然後再說要不要做喜歡的事情,蘇晴空!”


  他最後一聲呼喊,帶著太多太多的無奈了。


  因為如果蘇晴空喝醉了控製不住自己的話,他肯定也控製不住蘇晴空的。


  因為他無法去拒絕蘇晴空的任何請求。


  蘇晴空愣住了片刻,就在傅斯年以為自己說的話對蘇晴空見效了的時候,蘇晴空卻一頭紮進了他的懷裏,在他的懷裏哼哼唧唧的。


  “你吼我幹嘛?我這麽可愛,你舍得吼我嗎?”


  傅斯年的手鬆開了束縛著蘇晴空的手,並且自己的手微微的舉了起來,稍稍的舉高了一些,因為害怕不經意之間他的手會跟她有什麽意外的接觸。


  她如同一隻小貓一樣在對方的懷裏磨蹭著。


  傅斯年覺得很癢,他也知道,癢的不僅僅是胸口,還是心口。


  他最後低低的說了一聲,“蘇晴空,我求求你別鬧了。”


  他知道自己,也幾乎快要堅持不住了。


  蘇晴空喘息了一聲,“不行,我就要,我就要!”


  她又如同一個孩子一樣的在撒著嬌了。


  傅斯年無法抗拒,然後臉色一倏,果斷的從浴缸裏站了起來,將蘇晴空給抱了出來,“你要對嗎?行,你要我就給你,我就滿足你的心願!”


  他這樣說話的時候,反而蘇晴空相比起來是比較的冷靜了。


  傅斯年覺得,抗拒是無效的,有效的隻有是順從蘇晴空心裏想要的。


  將蘇晴空放在了床上之後,傅斯年旋即也俯身而上了。


  沒有任何前奏的,挺身。


  疼痛感覺讓蘇晴空痛苦的叫喚了出來。


  傅斯年嚴肅著一張臉,“你不是要嗎?我給你了,還要嗎?”


  企圖用疼痛的方式讓蘇晴空退怯,但是讓傅斯年沒想到的是,蘇晴空被疼的眼淚都飆出來了,卻還狠狠的抱著傅斯年。


  她的肢體語言說得很清楚了,還要。


  傅斯年心疼的看著她這張梨花帶雨的小臉,見她不會因為疼痛而退縮,所以他自己退縮了。


  他不可能在這樣的情況下,這樣的時刻,去做什麽出格的事情的,因為他沒有喝醉。


  因為他還很清醒,因為他還知道他們是什麽樣的關係。


  可蘇晴空不知道,所以當感受到傅斯年想要離開的時候,生生的將他的肩膀給按住了,雖然撒嬌中還帶著細弱的哭腔,但還是堅持著,“我就要,我就要你。”


  傅斯年不敢跟她發生任何推搡,所以當她把自己給按下來的時候,傅斯年也就乖乖的俯在她之上了。


  蘇晴空主動的吻著他,輾轉呢喃之間,開口說道,“阿年,我就是喜歡你,就是要你幫我洗澡,就是要你,你不能拒絕我,因為你也喜歡我。”


  阿年?


  傅斯年忽然忘了有多久沒從蘇晴空這裏聽到這個稱呼了。


  對於傅斯年來說,這一句阿年,就像是蘇晴空在叫他老公一樣,那樣暢快愉悅的感覺瞬間將他的大腦給占領了。


  是的,很久很久之前,蘇晴空喊著阿年,她喜歡他,他也喜歡她。


  隻是今時不同往日,世上有個最悲哀的詞就是時過境遷。


  他們在最好的年紀遇到了彼此,用最炙熱的情感真誠相待,他們把最多的熱情都付出在了對方的身上,隻不過,天意弄人。


  天意弄人,或許是繼時過境遷之後,第二悲哀的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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