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章睡得安穩
聽到傅斯年說這樣的話,蘇晴空的身體,在一瞬間就僵硬了起來。
她用笑容掩飾著所有的情緒,一筆將話題給帶過,“我不恨別人,我誰都不恨。”
傅斯年的話接的很快,“那你恨自己嗎?”
蘇晴空搖頭,“我不恨自己,沒什麽好恨的,決定是自己做的,人不就是應該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嗎?”
看著如今蘇晴空如此看得開的樣子,傅斯年卻暗暗的在心裏覺得不堪了。
是啊,蘇晴空都懂的道理,沒道理他傅斯年花了幾年,還搞不清楚吧?
蘇晴空說她不恨她自己,傅斯年默默的眨了眨眼睛,鱷魚的眼淚就這麽掉落了下來,誰也發現不了。
為什麽當事人什麽都不恨了,至今他睡覺的時候,晚上都會做噩夢呢?
一個,關於小孩子的夢。
而鑒於這個小孩子夭折了,所以這個夢,理所應當的變成了噩夢。
因為每晚的夢,傅斯年甚至去看了醫生的,但當時的心理醫生,一個兩個都表示無能為力,隻能讓他吃一吃藥試一試。
對於這些沒有把握的醫生,傅斯年自然是不會吃藥的。
他不想承認了自己有病,但是病卻治不好。
所以這件事情就這麽擱淺著了。
至於今天晚上讓蘇晴空留在這裏,傅斯年也隻是,自私的想利用現在他是強勢的一方,所以對蘇晴空對自己做一個實驗罷了。
他緊緊的將蘇晴空摟住,並且不讓對方有動彈的,從他的懷裏掙脫出去的可能性。
他的手從蘇晴空小腹上的傷疤離開了。
然後一路的往上,一路的往上,直到觸碰到某個圓圓的之後,才挺了下來。
手感還是跟以前的一樣軟的,但是卻少了以前的那種滿了。
“嗯,人確實是應該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價,看來你看的挺透徹的。”
他這句話,是回答蘇晴空剛剛所說的話的。
說完了之後,傅斯年緊接著說了一句,“你瘦了。”
類似於自言自語的感歎那一種。
蘇晴空蹙眉,想將傅斯年肆意的手從自己的胸前給拿開,但是對方的手就像是焊在了上麵一樣,怎麽用力都拉不下來。
她最後無力的說道,“我該謝謝你的誇獎還是什麽?”
“不用謝,因為根本就不會是一句誇獎,我後麵的話還沒說完。”
“嗯,你說完吧,後麵的話是什麽?”
反正從傅斯年這裏已經聽不到一句的好話了,她早就習慣了。
“你瘦了,手感沒以前那麽好了。”
蘇晴空挑了挑眉頭,“我累了,睡覺了,你自便吧。”
傅斯年暗暗的在心裏說道:嗯,我也累了。
累了。
他好久都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了。
說實話,這兩年的時間,他過的並沒有表麵上的那麽好。
當初母親死了之後,他的精神狀態一度不是很好,愧疚跟難過在他的心頭堆積了很久很久。
每一種情緒都在折磨著他,包括對蘇晴空又愛又恨的感覺。
後來,芳姨告訴了他很多事情。
包括當時為什麽藍琴始終堅持不治療的原因,那段時間確實是非常特殊的時間,藍琴不想以她生病了為理由逼迫著他回來,但是又想讓他好好的操心公司的事情。
那個時候的公司已經出現了裂縫了,藍琴在豪門裏公司裏動蕩過很久的人,怎麽會看不出來公司的裂縫了。
但可惜的是,傅斯年跟藍琴的意見出現了分歧。
他覺得公司的問題,自己順順便便就能解決了,而藍琴作為老一輩的人來說比較的保守,覺得如果問題沒能解決的話,後續隻會帶來更大的問題的。
所以傅斯年選擇了不回去,藍琴選擇了不治療。
芳姨後來還告訴過傅斯年一些事情,包括母親對蘇晴空的不喜歡,包括蘇晴空當時的自私跟無情。
還包括,母親對伊小詩的喜歡,並且要求他如果可以的話,就跟伊小詩在一起。
如今媒體們能這麽寫他跟伊小詩之間的關係,也不過是因為他同意了罷了。
對母親的愧疚跟悔恨,讓傅斯年接受了跟伊小詩在一起這件事情。
或許,這是他唯一能彌補母親的東西了吧。
雖然算不得什麽大事,但至少這麽做了,他的良心能夠在午夜時分稍微的安寧一些。
這一夜。
傅斯年抱著蘇晴空,竟然睡得如此的香甜。
她身上的那一股神秘的香氣,莫名的就讓他覺得無比的安穩。
甚至,往常都要做的那個關於小孩子的噩夢,傅斯年這一晚也沒做了。
如果不是因為鬧鍾的話,傅斯年感覺自己可以睡很久很久,久到把這兩年確實的睡眠都給找回來。
蘇晴空手機上的鬧鍾響了起來。
她也驚醒了過來,她昨晚因為想起要搭乘飛機,所以特意定了鬧鍾的,免得睡過了,耽誤了回去的行程了。
讓她感覺到驚訝的是,如果不是因為這個鬧鍾的話,她可能也要睡過了。
急急忙忙的把鬧鍾掐掉了之後,蘇晴空看了看身旁將怒未怒的傅斯年。
還好,還好,沒有完全的把他吵醒。
他在床上稍微的翻轉了那麽一下,眼眸閉上了。
蘇晴空給前台打了個電話,示意現在就可以把女士的衣服送過來了。
然後她起身去洗漱了。
洗漱完畢的時候,剛好門鈴響了一下。
她擔心門鈴的聲音會把傅斯年給吵到,於是快步的走了過去,打開了門。
侍者畢恭畢敬的遞上了衣服,“謝謝,衣服的錢我待會兒下去前台刷卡。”
侍者笑得格外禮貌,“女士,衣服的錢就不必了,入住人裏,有一位先生的卡是最高貴賓級別的卡,不管買什麽衣服,隻要有要求,我們必做,並且是不收取任何費用的。”
蘇晴空蹙眉,心裏暗自想到:還有這樣的卡?會不會太厲害了一些?
她接好了衣服,關門了之後,因為想趕在傅斯年沒醒之前走,所以原地就穿起了衣服。
但好死不死的,傅斯年這個時候剛巧醒了。
並且一雙如墨的眸子正看著她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