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7 兩件事
楚天看到蕭卉手中的奪命索,眼睛中迸發出了奇異的光芒,那光芒好像是獵人在看到狡猾的獵物終於落入陷阱中一般。
“原來這就是奪命索!”說話的時候,楚天雙手更加的用力,將蕭卉的手腕緊緊的壓製在了椅子的扶手上。
對著楚天的這個動作,蕭卉卻好像是早有預料一般,連一點慌張的表現都沒有。
她沒有回答楚天的問題,反而是將手中的奪命索用兩根手指撚動了起來。
隻見她的拇指跟中指一撚一彈,在這特殊的手法下,那細如發絲的奪命索就好像是個鑽頭一般,在指尖飛速的轉動了起來,對著楚天的胸口就刺了進去。
按常理來說,兩人現在的距離這麽近,即便是楚天的修為再高,也不可能閃過這一次突如其來的攻擊。
但是讓蕭卉一臉詫異的是,就在那飛速旋轉的奪命索,要從楚天的胸口刺進去的時候,他突然放鬆了對自己手腕的掌握,整個人以一種詭異的形態往後倒了下去。
那直挺挺的動作看起來雖然有點莫名其妙,也有些不雅,不過卻是很好的度過了被蕭卉彈射而出的那根奪命索。
“師妹,你不用再掙紮了。”看到奪命索從自己的麵前飛了出去,也不見楚天做什麽動作,他整個人忽地又從地上彈了起來,趁著蕭卉還在驚訝的時候,雙手又重新按在了她的肩膀上。
“你以為我是那種絲毫準備都沒有就對你出手的人嗎?
實話告訴你吧,從組織裏出來之前,我已經看過你這些年來暗殺的對象的報告了。包括他們的致命傷口還有死前行動的分析。
而且我們又是師出同門,你那幾個手段我基本上都已經了解了,所以你也不用想著在暗地裏在對我做什麽小動作。”
說話的時候,楚天抓住蕭卉的手又稍一用力,幾根手指在她的右手上輕輕拂過,好像還在腕關節彈了幾下。
就是這幾下功夫,蕭卉右手那彎曲的手指突然一直,一把薄如蟬翼的飛刀“咣當”一聲就落在了地上。
看著飛刀上那泛著藍色的光芒,赫然就是不久前在車站襲擊李陽的那一把帶毒的飛刀。
自己的小動作被楚天給撞破,蕭卉的眼神閃縮了幾下,“既然你已經什麽都知道了,那為什麽還要把我抓到這裏來?”
說話的時候,蕭卉的臉上依舊是一臉淡漠,不過從眼神中可以發現,她的內心現在也很是緊張。
楚天看到蕭卉的反應,嘴角微微的勾起一絲笑容,他的臉又往前靠了一些,幾乎就要貼在蕭卉的臉上。
“因為我知道的隻是你有留在檔案裏麵的事情,最起碼還有兩件事情我是不知道的。”
在他說話的時候,蕭卉感覺到一股熱氣噴在自己的臉上,不由得有些厭惡地將臉別了過去。楚天對他這個表現倒是毫無意外,依舊是自顧自的說道。
“第一就是你的奪命索究竟是收藏在什麽地方,別說是通過組織收集的那些資料跟視頻,就算是我在剛才離你這麽近的距離,都沒能看出來你到底是從什麽地方將奪命索給抽出來的?”
說著楚天將頭稍微一偏。饒有興趣的打量了一下釘在牆上的那根奪命索上。
他好像也沒想著蕭卉會這麽簡單的回答自己的問題一般,又接著說了下去,“第二個自然就是蕭家全的心法了。”
蕭卉一聽到楚天提起這心法,臉上終於泛起了波瀾。
看到蕭卉臉色的變化,楚天又開口道:“你可不要告訴我你什麽都不知道,以我對師傅也就是你爹的了解,他不可能什麽東西都沒有留下來就撒手西去。
而且我之前也跟師叔討論過這個問題,他覺得即便你是個女生,你爹也會不顧祖訓將蕭家拳的心法交付於你。畢竟你是她在這世間唯一的親人了。”
“你!”聽到楚天提起自己的父親,蕭卉那冰冷的雙眼中好像要噴出火來一般,“你還好意思提起我爹?當年要不是他把你從貧民窟撿回來,幫你療傷,教你武功,你能有今天的成就?可是你呢?你卻跟那個便宜師叔一起對他下手。
我在你這破組織裏的這麽些年也算是查到了一些東西,當年我爹所陷入的那個陷阱就是你跟那個便宜師叔一起設下的。我沒有說錯吧?”
“沒錯,你說得很對。”楚天哈哈一笑,對著蕭卉那冰冷的眼神連一點反應都沒有,“不過有一件事你一定不知道,我從被師傅撿回去之前,就已經是你那裏口中那個便宜師叔的人了,雖然這事情的發展的確是有點狗血,不過你不能否認,這種手段對於你們這些江湖中人來說是極為有效的。”
聽到楚天把話說到這種份上,蕭卉也就沒有再多費口舌,本身她就是一個話不多的人,今天麵對楚天會說這麽多的話,也足以表達她的內心是有多麽的憤怒了。
隻是從蕭卉的表情變化,好像是能看出她正在下定某種決心一般。
“所以我還是那句話,你就不要再反抗了,乖乖的把心法交出來吧。”
蕭卉的臉色掙紮了一下,目光也落到了在床上的奪命索上現在奪命索在失去了蕭卉的掌控之後,已經完全軟了下來,就真的好像是一條頭發絲一般。
楚天好像知道他正在想些什麽一樣,“奪命索現在已經不在你手上了,而且你的那些小玩意對我來說也是沒用的,難道你還想在我麵前自殺不成?要知道你爹的仇還沒有報呢。”
沒想到楚天竟然會用這個理由段來斷絕自己自殺的念頭,蕭卉的臉上閃過一絲陰翳。他說的沒錯,自己父仇未報,不可能就這麽死在這裏,可是到了這個程度,又還有誰能幫助自己呢?
想到這裏,李陽的身影在蕭卉的心頭一閃而過,不過很快的她就將心態給調整了過來,雖然這兩天她跟李陽的關係還算不錯,可是不要忘記,自己在不久前可還想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