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南林
自宴會定下了勞恩未來聯姻的方向，勞恩兄姐弟三人並未在王都多呆，像一些繁複的程序自會有專業人士為他們做好，逗留了幾天的一行人就再次返回了，大哥似乎是準備迎娶某位財務大臣的女兒，算是很平常的相戀，二姐則依然空空一人，據勞恩估計，等二姐進階高階，完全可以學習母親直接去搶一個，而勞恩，草草幾小時便直接完成的後宮群讓西思和塞西很是驚詫，效率過好了一些，就是政治聯姻的目地過於明顯。
回返南林行省的同時還有愛蘭和費蘭娜姐妹，這兩位將協助勞恩選取法師塔的安放位置，費蘭娜作為勞恩的副手，將組織屬於勞恩的王國法師第五軍團在法師塔選址位置進行最初的改造，會同由封地貴族組建的新建步兵兵團聯合建設法師學院，而報酬自然是可以享有一些學院入學的便利。
其中步兵兵團和費蘭娜的法師團合並便是為勞恩準備的軍事力量，勞恩將在完成學院的建設之後，先去半獸人高原曆練數年，成軍之後既投入北境防線。說到底，勞恩掌握的力量，屬於獨立於現有四大戰線的第五股力量，而且本身及其弱小有待成長，作用就是應對各大戰線的突發狀況，屬於支援類兵團，就連法師團的副手都直接是治療專精的法師，就可以想象這個軍團基本就是後勤團的尷尬位置了，強於地方守軍又完全沒辦法和一線軍隊相比較，但即使如此，作為新興的第五股力量，也值得貴族們小小的投入了。
回到南林城的勞恩送別了趕赴半獸人防線的大哥西思，由於時近秋季，半獸人高原各族為了儲備足夠的過冬食物，大多在冬季來臨之前進行為期數月的劫掠，而此時南林行省快要成熟的糧田和養殖的牲畜就是他們的目標，此時不止西思，就連父親修南也返回了防線。二姐塞西也和母親返回魔獸防線，那裏也有許多未完成的事務需要她們去忙碌，隻不過為了見見勞恩，一家人才難得的團聚了幾日。
學院的位置勞恩依然決定定在南林郡，作為首府所在的南林郡地處南林行省西北部，與其東部魔獸防線所在的南血郡相同，地鄰溫暖地帶，適宜人類居住，農業相對發達人口密集，在勞恩看來在南林郡和南血郡之間建立這座法師塔更有守護意義。而南血郡多年來的魔獸侵襲，居住人口已經很少，多是些商人和冒險傭兵在南血郡小駐，常住人口很少，在勞恩的設想中，就是以這唯一的一座塔為起點，向魔獸森林方向逐步建立屬於艾爾薩林的法師塔防線。此時勞恩就和希伯來姐妹在南林郡南血郡交界地帶巡遊，尋找理想的位置。
重新踏上這條路線的勞恩今非昔比，不再是當年的0階廢柴，故而也沒有呆在馬車裏，騎馬在前，儼然一副侍衛隊長的架勢，至於他的騎兵小隊也被他“送”給了兄長，雖然不是自願的…沒辦法，那本來就是父親修南的人馬，隻是暫借給勞恩而已。而此時，勞恩就隻是孤零零一個，連隨行的都是愛蘭院長自己的追隨者。
法師近戰的短板，往往就是由追隨者填補的，招募追隨者實際上和招募親衛沒什麽區別，都是“盾牌”而已。
看著遠處的山山水水，勞恩其實很想隨便找個地方就立下城池，在勞恩看來這並沒有什麽區別，唯獨愛蘭不想如此隨便，因為這座城池同樣將是法師學院的未來總院所在，地處前線附近的總院，由不得愛蘭不慎重！
“殿下，按照你說的位置要求，附近也隻有這座山嶺小盆地適合我的選擇了，你覺得怎麽樣？”愛蘭所選的位置的確是小盆地，周遭的山嶺環繞，方圓接近20公裏，隻是山嶺卻並不高，最高處勉強有百米，不過若是在山頂加上城牆，又要削掉不少高度，最後恐怕能剩下30米就不錯了。不過唯一可惜的是，這個盆地的麵積太小，足夠學院的需求，但是作為未來南林的首府，還是太小了。勞恩準備學習港城的城牆厚度建設學院的外牆，這個不論是愛蘭還是普魯國王都同意了，所以山頭的高度勞恩真的不怎麽在意，既然愛蘭同意，勞恩自然願意趕緊結束選拔，他原本的打算是建完法師塔的雛形再去魔獸防線得瑟一番……
“可以，就這樣開始吧！”勞恩不想浪費時間，繼續說到：“我先做簡要的說明，我所建的時空塔作為總塔，為了滿足刻印法術位的要求，周邊建立十五座各係的副塔輔助，在那些副塔裏，進行各係的法術位刻印和元素根基法陣的構建。和法師王國有點不一樣，整個法師塔要16個人合力驅動，唯一的好處是對驅動人員的元素係別沒有要求了，壞處就是威力根據最弱的那個人來確定！但願未來11階魔獸到了這裏，我們法師王國能湊夠16個8階法師……”
勞恩對於愛蘭要求的法師塔必須進行法術位刻印很不滿，在設想裏，那是很久以後才會去實現的功能，而第一座塔勞恩想強化威力。奈何無論是愛蘭還是普魯都將培養法師作為第一位，對它的戰力不做期望，勞恩隻得屈從。
愛蘭仿佛聽不到勞恩的抱怨，“王子殿下，開始吧，還有很多事要做！”
勞恩也沒有辦法，不能形成法師王國那樣的大陣，孤零零的一座法師塔功能上實在大打折扣，勞恩想表達自己的不滿，奈何人家還想抱怨勞恩這座塔不如法師王國……
通過12階靈魂結晶，勞恩再次聯係上了莫林“莫林姐，我挑好位置了，開始吧，1主15副方案！”
“真是不可愛，一上來就使喚人，你當我丫頭啊！”
“莫林姐，我可是感覺到了，在海邊那次…這不算一上來吧，你都偷窺好久了！”勞恩在港口時感覺到了時間元素的波動，自然也知道了莫林有能力看到自己的行動，實際上這也是莫林排解無聊的方式。
“哦，有嘛？我怎麽不知道？你左擁右抱什麽的，我可沒看到！”莫林雖然否認，實際是想調笑下勞恩的豔福。
“那是什麽人，值得您出手。”
“啊，不知死活的玩意兒罷了，區區1個11階領著幾個10階小跟班，就妄想打擾我！可惜他們不知道，掌握時間長河的我，任何陰謀在我這裏都毫無意義，但凡和我有關的未來，我都可以輕易知曉！”
“11階！怎麽不滅了啊，那樣我就又有一個靈魂結晶了！”勞恩很不爭氣的心跳加速，11階10階這些概念對他而言太遠了，沒想到那個船上居然有著覆滅一個王國的力量！心裏的緊張全然沒有說的那麽輕鬆。
“神明的後裔啊，死了也隻會回歸他的先祖，滋養另一顆星辰，可惜了，上古的法師時代結束，現在已經很少有無信者的靈魂來滋養生養他們的星辰了！所以我才願意幫助你，你的王國也是無信者的國度啊！”莫林的語氣裏帶著某種憂傷。
“不滋養會怎樣？”勞恩更關心這個。
“上古時期那麽多神明，現在12階都很少了，你說會怎樣？終有一天這顆中心星辰的隕滅會覆滅所有的星辰，一切歸於終點與起點。而我，就是那個開啟者，可惜我這麽牛，都沒人信仰我！”莫林突然覺得自己很牛，應該信徒滿天下才對。
“額，我也不信，我把信仰留給這顆恒星好了！”勞恩似乎聽到了玻璃破碎的聲音。“有什麽辦法解決嗎？”相比於某人的心碎，勞恩更關心這個，問題的症結是勞恩自己的國家似乎和所有神明不同路。
“哦！你要去拯救世界啊，姐姐對你有信心！簡單啦，每個神明都鼓吹他的信徒去征戰，除了他們想占有更多的信仰，戰爭同樣打造了無數的強者，靈魂越強大就越滋補！所以不止你想象得混亂大陸，所有大陸都很混亂！要想結束這些神明得貪婪，就去打碎他們收集信仰的神像，那個他們脫離肉身成就神明時留下的神像！”說著莫林似乎於其激動：“那些神明，明明有了自己的生命星球可以穩定的吸收信仰，卻依然不肯放過這顆主星辰，不肯自己打碎他們的神像，他們就是這顆星球的寄生蟲！就像光明和黑暗那種神明我可以理解，他們太弱小還需要這裏的喂養，可是那一個個占據萬靈大陸的神明家族，他們的存在，就完全是貪婪了！”
“莫林姐，不止神明吧！？通過信仰和供奉血脈得到的力量太方便了，上古法師的沒落，實際上已經說明人性和神性其實沒有區別，貪婪的獲取更強大的力量，rouyu，富貴，壽命，權力一切人類所追求的美好都讓他們做出了選擇，你說的神像被打破了，我相信也會有人把他們再拚湊下來的！感召星魂降臨這種事，在萬靈大陸可是很常見，都是一路貨色，神明想要信仰，人類何嚐不想更簡單的獲得強大的力量，那種隻要血脈即是強大的力量獲取方式，很多人不會放棄的。即使放棄了，後代所經曆的苦難也會逼迫他們重新拾取，我不清楚這到底是神性還是人性的貪婪，或者根本不是貪婪，隻是求生而已！”有一句話，勞恩沒說，這片慌亂的星球在他看來，無非就是這顆主星辰在給自己製造肥美的餌料而已，勞恩看不到絲毫的區別，唯一的不同是，這是一顆死了可以複生的星辰，所以才這般肆無忌憚，一切罪惡的根源從根本上就是這個看似最可憐的主星辰自己造就的！
勞恩不想給莫林這位忠實的重置者增加心理的負擔，實際上這點莫林同樣清楚，隻是無能為力而已，隨緣，便是莫林的選擇。恐怕莫林說這麽多，更多的是嫌棄沒人信仰她，而且她自己的神像就是時間之河，根本不可能降臨，所以在酸溜溜的抱怨罷了。
“嗯，算你有道理吧，以後有機會順便做一下就好，就當玩耍吧！”莫林並沒有因為聊天而停下工作，龐大的法陣在山穀中匯聚，已經漸漸有了雛形。
“莫林姐，把拯救自己生存的世界，說的這麽隨便是不是不太好，螻蟻求存，我覺得拯救世界這件事還是很偉大的好吧，神明的事我們管不到，可是讓我自己的子孫後代更長久的繁衍下去還是有必要的正義事業吧，不要說的這麽隨便！”神明也罷，主星辰也罷，勞恩懶得去在意，關鍵是勞恩並不能像莫林一樣，把宇宙的湮滅當作輕而易舉無足輕重的結果，那是生命的完結，無以計數的美好走向終結。
“或許吧，活得太久了，沒有太多想法了，就像你身上的九曜遺物，你還是不孤獨的，有些正義尚存的神明還是在做他們認為正確的事！”
勞恩沒想到是這樣，這樣看來，恐怕正是自己的無信者身份，所以才得到了九曜之二的幫助，不過，那些事勞恩覺得太久遠，雖然知道自己的內力修行很有天賦，終有一天會去麵對更大的舞台，可惜，真要他離開故土，還是很難的，相比於打敗神明後裔的遙遠，勞恩覺得守護好艾爾薩林就是最好的選擇了，這也算出了一份力！看著遠處漸漸立起的實質化精神力圖陣，勞恩覺得命運應該會幫助他在有生之年完成比擬法師王國的強陣。
“莫林姐，那些神明在這片大陸上還是很強大嘛？他們都把注意打到你身上了！”
“算不上強大，最多12階頂峰的力量，不過他們受到了很大的限製，不能離開神像的範圍。打我主意的也不可能是神明，他們可沒有那個膽量，也就隻有無知的人，才有這個膽子招惹我！想來是看上了我建的那個弑神陣，想要取走而已。他們唯一失算的恐怕是我恰好醒著，那座弑神陣算是我觀察這個世界的窗戶，雖然我不在意這個窗戶在什麽位置，但我在意他們居然敢偷盜我的東西！”
勞恩驀然發現，莫林其實對於守護法師王國好像沒有執念，就像一個任務npc，她隻是在必要的時候重啟而已，果然是神明，就像機械智慧一樣冷漠。
“小勞恩，姐姐可是在幫你呢，你說我無情可不好！”莫林似乎完全知曉勞恩的想法，嚇得勞恩冷汗直流，很想擺脫這種境況“要擺脫啊，不可能了，你可是我體驗人生的眼睛，放心啦，我會保守秘密的！”聽著莫林的補充，勞恩冷汗更多了。
“那個法師塔的法陣不是不能取走嘛？可莫林姐方才說的唯一失算好像是說它可以移動？”勞恩突然發現問題的症結，既然不能擺脫監視，聽之任之就好，可要是法師塔可以被取走，勞恩覺得幹脆別建這座時空塔了，根本就是給他人做嫁衣裳。
“我說過嘛？”莫林不記得自己說過。
“你說不介意窗戶在什麽位置！”勞恩趕緊補充。
“哦，這個啊，當然不介意啊，現在你這裏不就又多了一扇窗戶，你自己也是一扇窗戶，這有什麽好在意的？”莫林這樣的強者還是沒想到勞恩到底擔心什麽，心靈相通也沒辦法理解勞恩為什麽糾結法師塔會不會移動的問題。
“法師塔如果可以被移動，我們艾爾薩林保不住它的！”
“哦，你擔心的是這個呀！放心啦，我的窗戶除非我自己願意，別人是沒辦法移動的，我隻是想說我很討厭他們想偷盜我東西的想法而已！沒想到你很能聯想啊，那樣可不行，我可是神明，以後可不解釋這種小問題，太掉價了！”
勞恩鬆了一口氣，隻要不會被偷走就好，至於別人信不信讓他們自己去嚐試吧，就算會帶來些小損失，想來艾爾薩林承受的住。
莫林構建完法師塔的精神力部分就切斷了與勞恩的聯係，主要是分別不久，剛剛與勞恩聊了4年的她沒多少談興，還是以偷窺為主，相比於光明正大的談論，其實偷偷摸摸更ciji啊……
和法師王國類似，依然是三層的五芒星，不過這裏不是為了聚集第六角的虛無之力，而使用弑神法陣類似的毀滅力量，而是純粹的隻能湊夠15種元素，依照相生相克的關係，這座法師塔最終可以使用簡易的創造之力，說白了就是可以不限製使用者係別的使用金木水火土五種元素的力量，暫時就連衍生的2級3級元素都不能使用，如果湊齊法師王國的規模，想來就可以用了，可惜依然比不過弑神法陣的威力，這座法陣的起點就不是為了戰鬥。
不過勞恩沒想過能有一天達到那種規模，法師王國具體有多少座法師塔勞恩壓根沒數過，不過可以肯定，想湊齊那種規模在這個時代是不可能的，所有的強者基本都有信仰，魔獸森林的強大魔獸可能有不少11階，但是它們很少出來了，即使自然死亡，靈魂結晶也會化作其他魔獸的養料，輪不到勞恩去取，所以唯一的機會就是如雀王般臨場進階的，這種概率，勞恩都不知道1萬年到底能不能遇到一次。想湊齊法師王國的規模，估計隻能等下個時代了，莫林說不定心情好，創造兩個窗戶（弑神法陣）。
剩下的工作就是建城了，法師塔的塔身這些用不著勞恩操心，作為時空塔，內部空間依然不小，至於怎麽安排也有愛蘭院長負責，那始終都將作為法師學院的財產。勞恩能做的就是簽簽字，確定城市的規劃，那些想來普魯國王也不會讓勞恩這個門外漢來設計，除了象征意義的簽字，恐怕無事可做。
勞恩想了想，剩下的日子似乎可以去魔獸防線去玩玩？誰讓那裏距離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