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辯論
雖然與想象中的不太一樣,但是對於林墨染來說卻是一件好事,至少辯論的話,比起詩歌來說要好的多。
台下的人聽了這話,便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這東西一直便都是市井之中流傳的,讀書人的眼中瞧來,不過就是與之爭論的事情,算不得什麽高雅,卻是沒有想到今日竟然會變成了考題來。
很快便就有家世好的女子,不滿的開口道:“我有異議,這是為低俗之事,難道要讓我們如同潑婦一般的互相較量嗎?”
一人開口,便就是開了頭,很快便就有人接二連三的提問。
那考官卻是神色絲毫沒有變化,隻是淡然的瞧著下麵不斷開口反抗的人,沉默不語。
林墨染倒是覺得有意思,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定然是有原因的。
這些人怒意衝衝,見考官不開口,便就要咄咄逼人起來。
“本王倒是不知道這裏麵還有如此的說法,是誰說的?若不然再多說一點,讓本王開開眼界怎麽樣?”
一身玄衣的蘇毓康臉上帶著精美的麵具,隻露出狹長的眼尾與弧度完美的下顎來,沒人瞧見他的臉色,但是卻被他周身的氣勢壓得隻能低下頭去。
林墨染在比較靠後的位置,便就是一樣過去瞧見了對方繡在玄衣上的龍紋來,心中覺得蘇毓康出現在這裏,是在意外之中情理之外。
本來還咄咄逼人的人,頓時不敢開口了,這誰也不敢輕易的得罪成王。
站立在最前方的王珊珊立即變就換上了一副麵孔來,眼中帶著癡迷的瞧著眼前的男人來,即便隻是露出了眼睛與下顎來,也足夠讓她沉醉在其中。
這就是她王珊珊應該嫁的人。
蘇毓康的眼神在下麵一眾人的身上略過,最後停留在了林墨染的身上,看了好一會才漸漸的移開了目光來。
考官見著成王,一改之前的冷淡來,臉上不由的堆積著笑意,連忙道:“這次是有公證人的,除了成王之後還有莊王與晉王三人,剩下的便就是抽取出來的各個階層的百姓。”
“所以根本就不會存在徇私舞弊的現象,現如今若是還有異議的話,即刻就可以離開考場,我們自然是不會強求的。”
莊王與晉王姍姍來遲,隨著坐在了成王的身邊,那些個普通百姓們也被安排到了特定的位置上。
這一次的比試,可以稱得上是舌戰群儒,隻是不知道這些究竟能不能稱得上是儒這個字了。
考官見人沒有異議,便就簡單的將這次爭論的主題中心給說了出來。
其實也十分的簡單,便就是現如今還在解決之中的問題,南邊的水患,究竟是出錢修大壩,還是用錢是拯救災民。
開始之前,給所有人都提供了兩盞茶的時間來構思,等到時間一到,便就將二十八人分為兩邊,分別是修大壩與救災民,留在最後的人理由最有說服力的,便就是最後的贏家。
林墨染坐在椅子上尋思了一會,便就明白了此中的寒意來,不管是哪一個瞧著都是可以的,隻是在危難之間便就隻能選擇一樣來,便就是一麵是為大家,一麵是為小姐,看你是選擇眼前還是以後。
兩盞茶的時間過去的很快,辯論正式開始。
王珊珊自然是不會放棄在成王麵露臉的好機會,第一個首先出擊,她所站的便是救災民。
這幾乎是毫無異議的,畢竟她的人設就在那裏,不管第一是不是她,能夠在成王麵前得到關注度才是真的。
“臣女選擇就災民,不管之後的事情如何,現如今災民的生死都未知,就連咽下都沒有辦法顧好的話,又怎麽去想來年的事情,就好比若是根都已經被燒毀,即便是澆水了,那也沒有辦法在來年的時候生根發芽。”
蘇毓康聽了這話不由多看了一眼王珊珊來,這女人在王家之中便也是比較顯眼了。
有了王珊珊帶頭,陸陸續續的便就有人開始說著理由,隻是卻沒有一人比得上王珊珊的,其中也包含了王夢瑤與林雪薇。
兩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根本就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裏完全出不了頭,這晉王就在上麵看著的,叫她們的臉色怎麽能夠好看的。
林墨染倒是沒有著急,隻是盯著事態的發展,瞧著人陸陸續續的被淘汰之後,便也知曉了王珊珊的厲害來。
等到她無處可躲的時候,蘇毓康頓時沒忍住的坐直了身體來,他倒是想要悄悄這小丫頭能夠說出什麽樣的話來。
“我選修大壩,雖說若是根沒了,澆水也沒用,但是這根卻是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容易斷裂,又不是什麽名貴的花草,有人專心的打理,有的隻是堅韌又頑強的生命力,以及靠著老天爺的雨水,才得以存活下來,修建大壩就像是在雨水消失之後的甘霖,這才是最後的希望。”
王珊珊微眯著眼,“林小姐似乎是有所指,難道林小姐覺得自己是野草嗎?”
嘴上說著野草兩個字,但卻像是在說野種一樣。
林墨染早就已經習慣了這些人的態度,不過她也並不是不反擊的人。
“我說了嗎?除卻天之驕子,誰會是精心養著的花兒,更何況這不是王小姐你一開始的比喻嗎?我也不過是順著你的比喻往下接著說而已。”
你我不過都是臣女,哪有什麽珍貴可言。
“你!”王珊珊氣急,咬牙道:“那我便就與林小姐說些現實的,災民們的數量極大,若是不管不顧,定然是聚少成多死亡數額巨大,說不定還會造成瘟疫。”
“哦。”麵對這般的指責,林墨染也沒有任何的波動,“生存法則,能夠成為災民的便都是農民,他們想要的便就是讓下一代過的更好,如果是要選擇自己和兒女的話,他們定然會選擇兒女,更何況也沒有說所有的錢財都要用於修葺大壩,若是撞上了王小姐這樣的貴人,說不定全家都能活下來了。”
林墨染的話語顯得十分無情,卻又十分的現實,從一開始生存便就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