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尋覓蹤跡
萬非白也哭了,這次他不是默默的流淚,他放聲大哭,好久沒有這樣放肆大哭了,現在,他就是想哭。
“那個怪老頭,說是不認他,可是在別處卻叫他徒兒,”
“那個怪老頭,總是說些無情打擊人的話,可是他最有情”。
老人與小二默默的坐在一邊不做聲,白芊芊也看著他哭,因為她知道他要發泄,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謬論!
漸漸的,萬非白聲音小了下來,白芊芊遞上手帕,幫他把眼淚擦掉。
等到他平複,她才溫聲說,你看,現在我們不是已經知道了一點他的下落了嗎?師父修為,世上本就沒有幾個比得上他,興許他有更大的事要做,我們知道他的消息就好啊!
即使我們去追他,也是追不上的。
可是,我還想去北地看看,多知道他的一些消息也好,萬非白悶悶說道。
當然了,我陪你!
兩人沒有立刻就走,而是為了報答老人祖孫二人,他想教小二一點防身本領。
老人自然欣然答應,小二也不在敵對,因為他覺得能哭的男人絕對不是什麽壞人,聽說要教他本領,他樂的跳了起來。
老人默默的從屋內出來,捧出來那片金葉子,說是自己絕對不能要,玄境老人已經幫了他,現在又要教他孫子招式,這錢就不能要了。
萬非白堅決不收,讓老人家留著備用,修葺一下房子也好的,再三推辭不過,老人隻好收了。
“他走回屋內,默默的坐在床上,感歎良久,這世道還是好人多啊!”
萬非白教小二最先教的是練樁,因為他發現小二不是走氣玄的料子,更適合實打實的招式,他最近又對練樁有了一定的感悟,練樁其實就練基本功,不僅能增強體力,而且也對提氣有一定的幫助,即使小二練不成氣玄,可是體內有氣可以更好的造就他的內力。
除了練樁,強化基本功,再就是每兩日教他一招,基本以拳譜為主,小二學的非常認真,學的也非常快,沒一招式都被他在腦裏記了幾遍,打出來像模像樣。
萬非白無事就與白芊芊出門走走,感受大夷不一樣的風情。
這一日天已將黑,老人卻還未歸來,小二急急忙忙的跑來,正好遇見了他二人。
師父,芊芊姐姐,你們有沒有看到我爺爺?
即使萬非白再三強調自己不是他師父,可見他急成這樣,也不顧這稱謂了,我們把整個小鎮走了個遍,並沒有看到你爺爺,他老人家還沒回來嗎?
老人早上很早就出發了,背了許多編好的竹筐,說是上街去賣,按理來講,即使生意不好也最遲不過下午,可是現在家家都燃起了灶煙,老人家卻還沒回來。
我們一起去找,你告訴我他平日在哪裏賣。
小二已經急的快哭了起來,他並沒有在小鎮賣,每次為了多賣幾個錢都跑到隔壁的秀水城去,那裏是大城,價格略高一點而已。
你先別著急,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慌,我們已經把小鎮踏遍,確定你爺爺不會在鎮上,要麽在回來的路上,要麽還在秀水鎮,你在前麵帶路,我們一道去,白芊芊做為綠宮一堂之主,即使年紀幼小,但是平時還甚是有威嚴,聽她一說,小二也不慌了,在前麵行走如飛起來。
“秀水城,是這西南邊第二大城。”
當他們在路上沒有見到老人後,就來到了這座城。
秀水城不愧是大夷國西南部第二大城,他們二月初五出發,現在已經是四月中,正是一年最好的日子。到處花紅柳綠,當然,三人也無暇觀賞,
在小二的帶領下去找老人經常駐足賣筐的地方,老人沒有在,一個長的虎頭虎惱的小男孩走過來,看到三人,膽怯的問,誰是孫小二?
我是,我是,小二匆忙站出來,在這賣筐的爺爺給了我五文錢,讓我在這等,順便告訴你,他去了楊府去討錢去了。
討錢?討什麽錢?孫小二有些不可置信,他不知道家中什麽時候有錢能上門去討的。
孫爺爺讓我告訴你,他賣的筐被楊府之人買去了,那楊府的人說沒帶錢出來說等會就給送來,孫爺爺說他之前因為認得來人,確實是來自楊府,所以他就沒放在心上,諾大而有名的楊府不會欺騙於他,結果等到下午,又快到了晚上,老人這才著急,就親自來楊府討要,誰知來到楊府卻被轟出了,說老人是冤枉他們等等,被趕出來後孫老人就看到了隔壁不遠站的一個小男孩,他當時留了個心眼,見到小男孩,給了他五文錢讓他務必去小攤上守著。
那你知道現在孫爺爺怎麽樣了嗎?白芊芊摸了一下小男孩的頭,輕聲問道。
我也不清楚,我拿了錢就得為他辦事,我就來了這裏,那邊我也不知道。
好,既然你從楊府那邊過來,想必你家也在那附近,不如你把我們帶過去如何?
小男孩看著漂亮哥哥與漂亮姐姐,而且說話如此好聽且溫柔的姐姐,早已被征服,忙不迭的點頭。
其實這擺集市的小攤與那楊府離的不遠。
小男孩實在是太熟悉路了帶他們左轉右轉的抄了一個近道,很快的楊府那富麗堂皇的大門就被他們看到了。
他們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孫爺爺!
爺爺爺爺!小二奔上去,扶起孫老頭,這才發現爺爺的腿被打斷了,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少年恨得牙癢癢,真是欺人太甚。
唉!都怪我,銀錢沒了就沒了,偏找過來,真是自作自受,可我實在沒想到,這諾大的楊府竟然渾然不講道理,騙我筐的明明就在楊府。
孫爺爺,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誤會?白芊芊問,其一,這楊府似乎不差銀錢才是,為何還要賴賬不給錢?其二,你既然都已經認出他來了,為何楊府還不承認?
孫老頭聽了這話又歎了一口氣,哪裏有什麽誤會,我辛辛苦苦編的筐子大老遠的過來賣,就是為了價錢上能高一點,今早上我還沒賣出去一個,就來了一個人說是楊府的,要把我這筐全部買走,不過他說他走的匆忙,忘了帶錢,說是很快就給我送過來。
我以前在這,也遇到過這種事,楊府的也買過我的筐,可是每一次都給了錢,這次的這個買筐者我也認得,確實是楊府之人,我就沒有懷疑,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見得來人送錢過來,我越琢磨心裏越不得勁,就來了這府上,誰知他們全然不認,上來就打,我這把老骨頭沒被打死都已經萬幸了。
萬非白看著這楊府門口上懸掛著楊府二字的匾額,在看一眼門外邊那一株參天大樹,隻不過這樹在這時節本該綠意盎然,可是仔細看卻已經有了幹枯之色。
萬非白心中有一絲詫異,這正值春夏交替季節這老樹為何枯萎,他又仔細打量了一下周圍,說了句等我回來,迅速結成一層結界,人已經消失不見。
看得老人少年小男孩目瞪口呆。
老人家,我們先找一處隱蔽點的地方坐下來,我先給你接骨,你這不能耽擱太久,否則容易腿變形,容易跛。
好,老人很爽快,白芊芊左手搭起老人肩膀,右手一抓一點,一老兩小就被她帶的飛起來,眨眼就到了楊府斜對麵的一個巷子裏,小男孩雲裏霧裏的,小二卻很興奮,自己要是能學會這一手就好了。
白芊芊動手很快,還沒等老人痛呼出聲,腿骨已經歸還原位。
這下孫小二除了感激,滿眼裏都寫滿了崇拜。
再說萬非白坐於牆頭,周身布滿結界,隻要不是超一流高手都不會發現他,所以他悠然的坐在牆頭,往裏看去。
表麵上什麽也沒看出來,因為裏麵人來人往,一會有一兩個丫鬟模樣的走過,或端著盆,或澆著花。
萬非白又來到了第二處院落,院裏有五六位男子正在飲酒,年齡都相差無幾,看起來三十多歲,此刻喝酒喝的滿麵紅光,一隻隻開過封的酒壇東倒西歪的倒在地上,可見已經喝了不少,期間還有男子喝的盡興,幹脆把衣裳脫下來,露出上身來,還有的再劃拳,輸了的就高高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他又跑到後院,原本應該是女眷居住的地方卻悄無聲息,萬非白心神一動,低頭望去,三三兩輛的人拎著食盒姍姍而來,等到她們開鎖進了房間,萬非白牆上跳了下去。
一陣微風拂過,眾人喝酒正憨,並與覺察到任何異常。
直等了一柱香的功夫,萬非白才從牆頭出來,徑直走向小巷。
如何了?白芊芊問道。
一時說不清,我們先讓小朋友回家,我們回去再說。
白芊芊眯眼打量著著他,心有靈犀的點了點頭。
等把小男孩送回家,四人到了小院的家裏已經天黑了。
萬非白在井處打了一桶水,洗了臉和手,一回頭,三人已經就位了,正窘境有神的盯著他看。
萬非白淡定的坐下,開口說道,“那院子裏的所有人都不是人。‘’
“院子裏所有人都不是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