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人生無非晴和雨
風花雪月樓的嬌韻姑娘,因為酒喝的多了,站立不穩,竟然往萬非白身上跌去。
一般人,看到有如花似玉的女子投懷送抱,不知該多開心,可萬非白見到女子就要跌到自己的身上,他快速起身往旁邊一側,嬌韻就跌倒了硬硬的椅子上。
她憤憤不平的起身,滿臉含怒,你在耍我?
你不醉了?萬非白玩味的笑道,你不打算繼續裝下去了嗎?
嬌韻一怔,突然竟然哭了起來,你們都是壞男人,沒有一個真心對我,好歹我也是姑娘家,怎麽忍心這樣對我?
說完,她淚眼摩挲的看向萬非白,然後一點點起身朝著萬非白而去,你看看我這張臉,真的不美嗎?
萬非白毫無反應,如果這張臉是在另一個人的臉上,那定然是美的,可是長在你這裏,就會讓我覺得惡心,何況你本來真的長這樣嗎?
萬非白說完,已經動了,他的大手已經朝著嬌韻的臉上抓來。
他的速度很快,快到讓人應接不暇的地步,可是嬌韻,卻在最初一驚後迅速反應過來,先前的弱女子形象已經完全變了樣,變的又狠又厲,就連之前楚楚可憐的眼神已經變成陰狠無比,她在萬非白手抓過來的時候快速翻身,借著身後的椅子一踢一踹躲過了萬非白伸過來的手,然後又借勢一踢,椅子朝著萬非白砸去。
萬非白一拳把椅子打的碎了一地。
聽到響動的船坊眾人紛紛跑來看,可是哪裏還有人?
隻有老鴇痛哭失聲,我這是做了什麽孽呀!煮熟的鴨子白白的和人飛了。
遠離城池的雲書河一處岸邊。萬非白與扮作白芊芊的女子對峙著。
你究竟是誰?為何要扮作白芊芊?
女子大笑,不扮作白芊芊你會來嗎?沒看出來,你還是個癡情種,天下男子多是負心漢,沒想到這裏還有個與眾不同。
萬非白平靜的說道“但是你這樣做隻會讓我更懷疑你,讓我更厭惡你,對你更加的提防。”
女子再次大笑,我當然知道,可是我不這樣做,不是連接近你的機會都沒有一絲一毫嗎?那不如鋌而走險,也許一舉兩得呢?
那麽?你為何要殺我?萬非白問道。
“自然是你該殺!”
萬非白無語,我不認為自己就該死,而你也不一定殺得了我,所以我隻想問,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女子譏諷一笑,那我不妨告訴你,你還記得範大成嗎?那是我父親,你們害了我父失去海神神位,讓我家人無處容身,現在又把我父關押到大齊天牢,凶多吉少,你卻還如此逍遙,你不知慚愧,可知身為子女的心痛嗎?女子一臉陰沉的說道。
萬非白這才了然。
他不怒反笑,是,你父是我等捉住並被大齊將領帶走,但是你問我有沒有慚愧,那我可以告訴你,並無。
萬非白正色說道“你父是什麽樣人你自然比我更清楚,早在幾年前他就擅自盜取我綠宮寶物,而後被抓,本來我師父已經決定留他不得,是我師伯勸他留下一命,希望你父好好改過,誰知你父沒有好好悔改,還勾結倭人害我華夏同胞,試圖侵占我陸地板塊,這樣做出偷盜,叛國的事來還不該殺?還是你覺得這樣也是對的?‘’
範嬌韻聽了,有刹那的猶豫,但是很快她就調整過來,身為人女,不為父報仇,有違人道。
萬非白不知這範嬌韻師從何處,但是看她衝過來的架勢就知功力不弱,她使的那把古琴已經化作武器朝著萬非白邊彈邊劈了過來。
萬非白沒做他想,身手就是一拳,這一次他還是保留了實力,所以當琴與拳相撞,那琴聲陡然一轉,萬非白的拳頭也似濺起火花來。
“砰砰砰!”聲音之響,就是在整個瓊城都能聽到聲音,人們還以為是錯覺,以為大地要發生震動!
範嬌韻如影隨形。
一琴不中,她人已經欺身而上,角度微變,甩出了一個銀針,銀針速度很快,馬上就要擊到麵門,
“萬毒針!”
萬毒萬毒,就是這針上簇了許多種毒,人一旦沾染,不出七日就會莫名其妙死去。
果然同你父一樣,都是陰暗小人,萬非白狠狠說道,本來想留你一命的,可你竟然如此下作,不分好賴,不能明辨是非,留你何用?
萬非白一拳打出,直接一道“千古一氣”,超十境的氣玄拳罡一拳就擊中,打到了範嬌韻的肩膀上,
範嬌韻臉色劇變,驚駭之後,她還算鎮定,沒有選擇束手待斃,二是忍著拳罡帶來的陣痛,腳尖一點,迅猛向前,試圖把自己手上的琴與萬毒針同時像萬非白投擲,她雖受傷,也沒阻止住她的腳步。
萬非白仿佛看穿範嬌韻的的心思,他一拳打穿女子懷中的古琴,然後緊接著第二拳,重重打在她腹部,然後他掄出手臂,把範嬌韻連同破碎的古琴一起用力氣帶到,甩到了一株大樹幹上,撞的範嬌韻頭破血流。
萬非白又朝前奔去,一把把範嬌韻的麵具扯下,果然,麵具之下是一張與範大成相似的臉龐,現在正用驚慌無措的眼神看著她,眼底有恐懼,害怕,失望,後悔等複雜的情緒。
一個想為父報仇的女子,一個也許隻是被人利用的女子,在這種情況下開始感到無助。
萬非白看著她說道“你在扮作白芊芊的時候沒有得手,以後就不會成功,你何必白費力氣,不如說說這是你自己的主意,還是別人的?”
範嬌韻回道我自然知道,一旦不能在趁你不注意的時候殺掉你,就絕無可能再有殺你的機會,可是我不得不這樣做。
理由呢?
範嬌韻被這樣一問,反而不說話了,剛才的懼怕也一掃而光,我為父報仇,是我應該做的,沒有任何人指使,如今你要殺要剮也隨你的便。
已經頭破血流渾身被罡風帶到骨頭受損的女子,說完後紋絲不動,似乎等待著萬非白的判刑,萬非白最後還是沒有取她的命,這裏麵的原因除了這個女子是為父報仇外,也希望給她一個機會,能讓她認清事實。
萬非白走後不久,躺倒在地的女子扶著樹幹站起來,就在她站起來的時候她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這讓她又驚又喜,那人一身黑袍,帶著一個黑色麵具,看到範嬌韻的模樣,把她抱在懷裏,用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她的頭說道“你做的很好,雖然沒有成功,但是沒有供出我來,可見你對我的忠誠,隻是?”
“隻是什麽?”範嬌韻有些羞澀又有些緊張的問,我哪裏做的不好,那個人警惕性太高,一開始他就知道這是個局了。我,我也無能為力。
嗯,我都知道,一道非常好聽的男聲非常富有磁性,你做的很好,你隻是太累了,不如回去休息會兒,範嬌韻聽了,非常歡喜,又往黑衣男子懷裏鑽了鑽,可是這歡喜才歡喜片刻,她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因為,她的脖子被黑衣男子給硬生生的扭斷了。
在生命意識流失的最後一刻,她睜大眼,想問問這是為什麽?
可是她沒有等到回答,因為,她已經成了一個死人。
黑衣男子看著地上的女子,拿出帕子,在手上擦了擦,然後往地上一丟,說了一句“這世上最忠誠的就是死人了,既然沒有利用價值了,那就該去死了!”
說完,他就快速離去。
萬非白一個人晃蕩著回到南海仙府,就在門口看到了正在等他的唐盛平,剛一見麵,就忙不迭的問道“聽說你去青樓了?為何不帶我,我這輩子還不知道青樓長什麽樣子?”
怎麽,可去辦什麽事了?
萬非白很感動,唐盛平沒有懷疑他去青樓取樂,反而非常理解的知道他必是去辦事,此刻說不動容是假的。
他歡快的回他,已經辦好了,很順利,青樓不好玩,你也沒有必要你,就做現在的你,這樣很好。
你今天和南海二叔比試誰贏了?
唐盛平一聽,頓時激動不已,是南海二叔贏了,不過本來我可以贏得,要不是南海仙主在一旁指點他,我肯定會贏,所以其實我也沒有輸。
萬非白大笑,南海圭就是個無賴,你要是贏了他弟弟,他不是很沒麵子,所以他指點已經算好的了,要是背後給你下絆子,你哭都來不及。
在人背後說壞話實在不是一個好習慣,南海圭從後麵走出來,手裏拿著一個鳥籠,吹著口哨一邊走一邊說。
萬非白看到他,南海世伯既然來了,小子有一事想請教。
好說好說,那就去書房談吧!
南海圭的書房說是書房,其實也就三五本書擺在那裏,萬與唐二人坐下。
我就想問世伯可知道這南海之處可有什麽神秘組織沒有?比如悄無聲息的殺人越貨之類的。
南海圭搖頭,得意的說道,在我治下怎麽會容許這樣的秘密組織存在?這不就是懷疑我的能力嗎?我可以很堅定的告訴你,沒有。
如果說有,就是你來後出現的那幾起栽贓嫁禍的。
不過這幾起,我正在派人著手查探,不日就應該有消息了。
萬非白點點頭,那你可知這是否與還魂珠有關?比如來阻止我,不想讓我取到還魂珠。
如果是,那麽這個人是不是與東海有過節,不想讓我取到還魂珠來給顧長生續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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