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章 庸醫
“石醫生!你怎麽可以這麽說秦哥?!我娘病的那麽嚴重,也是蒙就能蒙好的?”李梅一臉氣憤,秦凡是她家的恩人,她絕不容忍任何人詆毀秦凡!
蘇雪冷哼一聲,也不再說話,並下意識地和石天佑拉開了些距離。
整天把自己是東京大學醫學部高材生的事情掛在嘴邊,目空一切,還整天糾纏自己,要不是顧及同事麵子,蘇雪早就跟他撕破臉了。
見蘇雪竟這麽冷落自己,石天佑心中對秦凡的恨意更甚,走過去又指著秦凡質問道:“你是哪家醫院的醫生?看你這年紀,不會是連行醫資格證都沒有吧?哼!如果真是這樣,那你就是非法行醫!要坐牢的!”
“媽的!”
秦凡終於忍無可忍,爆了句粗口後,猛地上前攥住石天佑的手指用力一掰!
“啊!我……我的手!你.……你他媽.……啊!”
見石天佑嘴巴不幹淨,秦凡又加大些力氣,隨即冷聲道:“我不管你是誰,現在,立刻,馬上給我道歉!中醫的博大精深,豈是你這種從倭國回來的狗屁留學生能懂得?!”
“想要我道歉?你算老幾!我就不……啊!”
又是一陣慘叫傳來,蘇雪和李梅皆皺了皺眉,但在猶豫了下後,還是沒去管石天佑,在她們看來,這崇洋媚外的家夥的確欠揍!
“再給你一次機會,道不道歉?你要還嘴硬,那你這五根手指可就斷了,提醒你一下,我這人向來不喜歡開玩笑。”
此刻,石天佑疼的都快跪在秦凡麵前了,一聽這話,也不再嘴硬,連忙道:“我……我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說錯話了.……”
聞罷,秦凡冷笑一聲,偏了偏耳朵:“你早晨沒吃飯不成?說兩句話都這麽有氣無力?大點聲!我沒聽到!”一邊說,還一邊加大了手勁。
“啊!疼!”
石天佑渾身冷汗直冒,哪兒還敢不依?當即扯著嗓子大喝道:“對不起!我錯了!我說錯話了!不該.……看不起中醫!”
“哼!”
輕哼了聲後,秦凡便放開手,隨即走到李母身邊取下了金針,簡單擦拭了下後便收了起來。
而後蘇雪湊過來,主動伸出小手:“你應該是一名中醫吧?醫術真高,有機會可以教我兩手嗎?雖說我是西醫,但打小對中醫也有著很深厚的興趣。”
見狀,秦凡笑了笑,跟其輕握了下手:“還算不上真正的中醫,我如今隻是個學生,準備去醫院實習,今後如果有機會,很樂意和你探討下醫術。”
“還是個學生?”
蘇雪一陣啞然,不過秦凡這謙卑的態度,倒贏得了她不少好感,與某些心胸狹窄的人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而一聽秦凡竟還沒畢業,蹲在地上的石天佑頓時起身,一邊朝病房外跑去一邊道:“原來是個愣頭青!敢非法行醫,我跟衛生監督所的趙所長認識,你就等著坐牢吧!”
“做什麽牢?我隻知道秦大哥治好了我媽,你沒這本事就羨慕嫉妒恨!想想都讓人覺得惡心!”李梅氣不過地罵道。
蘇雪也一臉厭惡,之前石天佑追求自己的時候,覺得他還算溫文爾雅,沒想到卻是個心胸狹窄的小人。
“秦凡,你還是跟他去說兩句軟話吧,萬一真引來監督所的人,對你來說也是個麻煩事,趙所長的爸爸,現在就是他的病人,所以.……”
“嗬嗬.……我向來隻對女孩兒說軟話,我倒要看看,他能把我怎麽樣!”說完,秦凡也跟著石天佑走出病房。
見秦凡不吃這一套,蘇雪和李梅對視一眼,前者都急的直跺腳,她可很清楚非法行醫對一個醫生而言意味著什麽。
即便秦凡治好了病人,沒有被判刑或是拘役,但這頂帽子也會伴他終身,對他的聲明造成極為惡劣的影響!
試想一下,哪個病人會放心把自己交給有非法行醫這麽個前科的醫生手上?
想到這兒,蘇雪和李梅也都跟了出去,她們可不願意看秦凡無辜背上這口黑鍋,說什麽也要阻止石天佑。
秦凡剛走出病房,一對臉色看上去極為難看的中年夫婦,便在一群護士的帶領下走了過來。
石天佑見到中年夫婦過來後,先是小人得誌地瞪了秦凡一眼,隨即屁顛屁顛地跑過去,點頭哈腰道:“趙所長,您來的正好,嘿嘿……我這兒有個情況要向你匯報一下。”
趙忠發冷冷地盯著他,哼聲道:“我還正要找你呢!虧你還自稱石三刀,我家老爺子你是怎麽治的?!原先就是食欲不振,厭食惡心,可現在不僅沒好,反倒咳起血了!”
“啊?吐……吐血了?!這.……不可能吧?是不是……護士沒有護理到位?”
石天佑腦子嗡的一懵,隨即連忙開始推卸責任。
他可知道趙忠發是個大孝子,他家老爺子要真被自己治出個好歹,那他的職業生涯也就到頭了,別說主任稱號了,就連主治都混不上!
見他這幅慫樣,趙忠發妻子楊柳上去就是一巴掌扇了過去:“庸醫!你就是個庸醫!還號稱是東京大學醫學部的高材生?我呸!倭國人果然教不出什麽好貨!”
楊柳越說越氣,最後更是在石天佑臉上撓出了好幾道血痕,一邊撓一邊罵:“告訴你!我們家老爺子要是出了任何問題,你一條命都不夠賠的!你們院長呢?叫你們院長出來!你這樣的庸醫都能招進醫院,他也有失察之過!”
見事情越鬧越大,周圍的護士沒一個上去拉架的,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石天佑平日裏總是在她們麵前秀優越,而且還特能裝,在蘇雪或是主任,院長這些大人物麵前,儼然是個謙謙君子,但對她們卻總是吆五喝六,眾人早就看不慣了。
又鬧了一會兒,趙忠發便上前拉住楊柳:“好了!別鬧了!你就算殺了他有什麽用?他的帳以後再算,趕緊找別的醫生吧,救老爺子要緊。”
趙忠發話音剛落,在一旁看了會兒好戲的秦凡便站了出來。
“聽你們之前說,老爺子隻是因為厭食惡心,消化不良住的院,現在又有咳血之症,如果我猜的沒錯,石天佑之前應該給老爺子做過胃鏡吧?”
“沒錯,是做過,而且還不止一次。”一個專門負責趙老爺子的護士站出來道。
聞罷,秦凡點點頭,繼續道:“那就不難解釋了,老爺子之所以會咳血,就是因為之前做的胃鏡。”
蘇雪一臉擔憂地輕拉了下秦凡,在趙所長麵前強出頭,這不是往槍口上撞嘛!就算想出名也不用這麽急吧?
“你胡說!隻是單純地做個胃鏡,怎麽會引發咳血?一定是護士們給老爺子拿錯了藥,導致老爺子心肺部病變!”
“我胡說?哼!你不會學醫學傻了吧?連上了歲數的人不宜做胃鏡都不知道?老年人的喉嚨本就脆弱易傷,經得起胃鏡折騰?”
見石天佑頓時無言以對,之前還咒老爺子心肺部病變!趙忠發臉色一沉,連宰了他的心都有:“你給我閉嘴!再廢話就立刻滾蛋!”
喊完,趙忠發才打量起秦凡:“看你年紀不大,也是醫生?不會是來醫院實習的吧?”
聽到這兒,石天佑剛想開口告秦凡一刁狀,但到嘴邊的話卻被楊柳投來的凶狠目光給瞪了回去,捂著滿是爪痕的臉不再說話。
“我是東明大學中醫學院的學生,確切地說還沒開始來醫院實習,甚至連行醫資格證都沒辦下來。”
一聽是東明大學醫學院的,趙忠發雙眼頓時一凝,也不說話,繼續聽秦凡說下去。
“不過,我有把握治好老爺子,隻需服用幾片山楂片,疏導胃氣就好。至於喉嚨上因做胃鏡而留下的傷也很好解決,用一些魚肝油就可以。”
“醫學院的學生?胡鬧!你當我們老爺子是什麽人?是你拿來試手的試驗品嗎?!我.……”
“你先別說話!”
低聲喝住楊柳後,趙忠發沉聲問道:“前幾天我聽說整個東明大學,都被中醫學院一個叫秦凡的學生鬧得沸沸揚揚,你.……”
秦凡聞言一愣,隨即苦笑著無奈點頭:“沒錯,趙所長,你說的那人,就是我。”
趙忠發眼前一亮:“果然是你!哈哈……難怪如此器宇不凡,比某些中看不中用的廢物要強多了。”
“嗬嗬.……您不會為了我沒行醫資格證抓我吧?”秦凡小聲問道,還看了一眼石天佑。
“笑話!當然不會,倒是某些人,可真該好好查一查了!”
石天佑隻覺得心頭一睹,但他知道趙忠發此刻正在氣頭上,也不敢再多嘴,隻得有氣往肚裏咽,免得找不痛快。
“秦凡,什麽也別說了,趕緊去給我爸看看吧,剛才看他咳血,可真是嚇壞我了。”趙忠發一邊說著,一邊把秦凡往病房拉,看得蘇雪和不少護士都有些不明覺厲,秦凡這個名字.……很出名嗎?
不過能得到趙忠發的青睞,那今後可就真要平步青雲了,至於那石天佑..嗬嗬……隻能求老天保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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