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返回東明
最終，秦凡灰頭土臉地孤身一人離開楊家，開車的時候顯些把方向盤砸壞，可即便如此，心中的不甘與怒火也未見消退分毫。
秦凡離開後，武聖看著蓬頭垢麵的楊夢珂輕歎一聲，一時有些心疼。
這丫頭從小是在他眼皮子底下長大的，就如同自己的親生孫女一樣，現在看到她這幅模樣心裏自然也不好受。
“夢珂丫頭，好好洗一個澡吧，今後就和我這老頭子住一個房間，我也方便指導下你的修煉。”
楊夢珂聞言後輕輕點頭，她知道這也是一種變相地看管，不過對此她卻無可奈何，生在世家二十載，方知世間無情道。
她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兒，為了維護這看上去已然很脆弱的親情，也為了保護自己心愛之人，有些事情，她隻能選擇承受。
楊夢珂離開後，武聖又皺眉看著楊忠庭，似是責怪般道:“忠庭，你這次做的過分了，楊老頭很生氣，他讓我告訴你，夢珂她是個人，不是楊家的籌碼，而你，是她的父親，起碼要有做父親的樣子。”
“雖說因為秦凡那個小子花心，楊老頭不太高興，但不得不說左謙遠沒有秦凡優秀，至於今後該怎麽辦他也不會管了，望你這個楊家家主，能做出一個正確的決定。”
楊忠庭默默點頭，沉著臉也不說話，目光陰寒，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
今天百草廳輪到蘇雪，靈兒和白祁等幾人值夜班，蘇雪剛送走一個病人就見秦凡一臉落寞地走了進來，與靈兒對視一眼後問道:“怎麽了這是？誰又惹你生氣了？”
“沒什麽，去楊家鬧了一場，可結果不算好，被人家收拾教訓了一頓。”
“靠！”
白世傑爆了句粗口，暗道秦凡這家夥膽子還真夠大的，好像世界上就沒他不敢幹的事兒一樣，楊家那是什麽地方？龍潭虎穴啊！這小子也敢闖。
蘇雪和靈兒眼皮一翻，不用問也能猜到，一定是因為楊夢珂秦凡才會這麽莽撞，能毫發無傷地回來真算是他運氣好了。
“行了，心情不好就趕緊回房間休息吧，過兩天夢柔父親要過生日辦壽宴叫她回去呢，她想讓你一起陪著去，可別再把情緒帶到老丈人那。”
“知道了。”
敷衍地答了一句後，秦凡便走進內堂，把自己關進屋子裏開始埋頭修煉，不過每當想起楊夢珂還要在楊家承受不知多少苦後，心中的戾氣就加重一分。
而在他心中戾氣加重的同時，卻沒發現他眼底的琉璃光芒與專屬於靈瞳的金芒又悄然融合了一分，化為一絲很透明的血金之色，玄奧難測。
天明。
經過一夜的修煉調整，再加上天玄典作為道家正統功法本就有讓人平心靜氣的功效，秦凡看上去倒也不像昨晚那般怒氣衝衝的樣子，整個人平靜了不少。
洗漱一番又吃了兩口早點後，秦凡便讓蘇雪，靈兒等人回去休息，自己和藥岩，還有另外三名中醫在外坐診。
“老大爺，你的老寒腿應該有三十年了吧？裏麵的寒氣堆積太多，單憑藥石已經沒用了。”
被秦凡的話嚇了一跳:“啊？那我可怎麽辦，連小秦醫仙你都沒辦法嗎？”
“嗬嗬，別擔心，辦法自然是有的。”
秦凡笑著搖搖頭，便讓那上了年歲的老人坐在床上，又叫店內夥計為自己抓了一劑藥放在熱水當中。
“老大爺，不要嫌燙，隻管把腳伸進盆子裏，一邊泡腳，我一邊為你施針。”
“哈哈，我個糟老頭子有什麽可怕的？我在東明就聽過小秦醫仙你的大名了，要不是因為我這老寒腿又加重了，實在難熬，唉，我也不會跑這麽大老遠來京看病嘍。”
老人一邊說著，一邊把腳伸水盆裏，燙的雙腿都開始發抖，不過最終還是咬牙堅持下來。
而秦凡則有些意外地看著他，笑道:“老大爺是東明人？哈哈，那還真是巧了，我也是從東明出來的，這麽說來咱還是老鄉呢，過幾天我還要回去一趟。”
“哈哈，真的？那這可是咱全東明的榮光啊！沒說的，等你回東明我一定請你去我家剛開的火鍋店吃上一頓！味道絕對頂呱呱！”
“嗬嗬，那我就先謝謝了。”
說完，秦凡也不再說話，開始專心施起針來，一套燒山火針法配合著太乙神針使用，可謂爐火純青，引得在前廳接診的幾個老中醫都紛紛前來觀看，連連稱道。
這等以氣禦針的針法，整個百草廳除了秦凡外，也就隻有藥岩藥老才能堪堪施展出來了。
半小時後。
金針停止顫動，嗡鳴聲也消退下去，眾人隻見之前噴中的滾燙藥液依舊冒著霧氣，隻不過這霧氣不是熱氣，而是絲絲寒氣，盆中的藥液中也出現了一片片冰岔，又引來一陣感歎，在場有些第一次來找秦凡看病的人對他醫仙的稱號也算徹底心服口服。
“呼……好了老大爺，你腿內的寒氣已經被完全逼出來了，而且骨骼與肌肉也算是重煥生機，站起來走一走試試，看還有什麽感覺。”
“這就好了？”
老人一臉狐疑地先是活動了下腿，當發現的確沒什麽疼痛感後又站起來走了兩步，一臉驚喜之色。
“不疼了，真不疼了！哈哈，小秦醫仙是真厲害啊！以後老頭子我走路不拿拐杖都沒問題啊！”
說完，老人還直接很任性地將拐杖丟掉，頗有些孩子氣。
見狀，秦凡笑了笑:“老大爺，你的腿基本上沒什麽大問題了，但是每天還要注意用我給你開的要泡腳，你一次性拿走十五副吧，泡半個月就可痊愈。”
“好的好的，都聽你的，一副多少錢，我去交下錢先。”
秦凡擺擺手，搖頭笑道:“跟您是同鄉也算是有緣，就不收你錢了，一共也就百八十塊錢，直接拿走吧。”
聽秦凡這麽一說，老人也不墨跡，但卻很執拗地定好了幾天後要和秦凡一起回東明，然後再去自家火鍋店給他辦場接風宴，搞得秦凡有些哭笑不得。
最後和這位老人家互留了個電話後，秦凡便將其送出門，就在這時，突然有人從他背後拍了他一下。
“嘿！今天還真是第一次看你的針灸術，厲害啊，跟我講一講唄，你是怎麽讓那些金針顫動起來的？跟變魔法似的。”
回頭一看，秦凡見是彭玲後笑了笑:“你是學西醫的，跟你說了你也不懂，今天怎麽沒上班？不會是早退吧？”
聞罷，胡玲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誰早退了，我可是一直很盡職盡責的，今天輪到我倒休，閑的沒事兒就過來看看你咯。”
“對了，昨天我爸媽還跟我打電話催我回去呢，你，你該不會忘了之前答應過我什麽的吧？”
“嗯？我答應了什麽？”
秦凡左右微晃了下腦袋，裝出一副茫然無知的樣子，當看到彭玲柳眉噌地下倒豎起來後才哈哈笑了兩聲:“別氣別氣，我當然記得，不過……近幾天怕是不行了。”
聞罷，彭玲臉色這才好轉下來，又問道:“怎麽了，你最近有事兒嗎？那……半個月以後吧，好不好？”
“好，那就半月以後，等我從東明回來再電聯吧。”
商議好後，彭玲便一直在百草廳陪秦凡待到中午，在秦凡治病期間，看著他那對待患者時和和顏悅色的樣子，再回想下當初為自己向李亞成夫人討公道以及前幾天在解決那場‘大型醫療事故’時的冷峻模樣，一時有些癡迷。
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大概就是如此吧。
……
兩天後。
因為鄒夢柔的父親要辦一場生日宴，秦凡便同鄒夢柔一起坐上回東明的高鐵，賈萱因為最近不太忙，再者也想散散心便跟兩人一路回去。
而隨行的還有之前那個老寒腿的老頭兒，一路上都在說自家的火鍋怎麽怎麽好吃，下了車一定帶秦凡起品嚐一下，以表謝意。
京都到東明，足足有七個小時的車程，眾人下午一點上的車，到東明後天色已然轉暗，鄒夢柔和賈萱兩女的肚子也咕咕叫了起來。
“哈哈，兩個丫頭餓了吧？走走走，我家的火鍋店就在這附近，打個車十分鍾就到，我家的牛肉可是正宗的魯西貨，羊肉是內蒙大草原那邊空運過來現殺的，嘖嘖，那滋味可真是……”
鄒夢柔連忙打斷老頭兒:“李大爺您快別說了，帶我們去就是了，再說的話我們口水都要忍不住流下來了。”
“哈哈，好好，那咱這就走，我先給我閨女通個電話，讓她先給咱準備上。”
說著，李大爺一邊攔下輛車上去，一邊拿手機撥出去個電話。
不過，期間打了好幾個電話對方一直沒人接，直到司機把他們送到一家裝修得很普通，卻很幹淨的火鍋店後都沒人接。
眾人結賬下車，剛走到火鍋店門口卻發現裏麵坐著的竟都是赤裸著上身，背後紋著各式各樣的青年，一副混混模樣。
而在他們中間則站著一個頗有姿色的中年少婦，緊緊摟著一個才到她腰間的小男孩兒。
“嘿嘿，你那死鬼丈夫欠我們的賬你打算什麽時候還？是還錢呢，還是肉償呢？”
“哈哈……”
全場哄堂大笑，看著婦女的目光全都透著絲絲淫邪，而在笑了會兒後，之前說話那人又道:“不過你丈夫欠我們的賬實在太多了，除了你以後要無限期肉償外，你家小孩兒也得交給我們，否則，你們一家以後別想在東明安寧！”
“你！”
“你，你們別欺人太甚，我早就跟他離婚了，他欠你們的你們找他要去，我沒義務為他……啊！”
婦女還沒說完，便被一個小混混扇倒在地，懷中依舊緊緊抱著男孩兒死不撒手，令男孩兒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見狀，李大爺頓時一怒，趕忙轉身對秦凡等人道:“小秦，你們趕緊走吧，今天招待不了你們了，哼，又是這幫混混來鬧事，當地警局也不管，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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