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0章 人贓並獲
沈家別墅內。
沈道然和沈華成父子自打從丹宗回來就開始愁，之前他們和宮本武藏之間的交易，便是自己給宮本武藏提供足夠多的幼嬰供體並且幫助他和整個永生組蟄伏在渤海市，而所能得到的便是號稱又長生不老之效的冥血丹。
不過自從在丹宗一戰後，他們親眼所見曾被他們視若神明的宮本武藏，居然慘白在了秦凡手中！而且最後還被帶走，倉皇逃離，這也就意味著今後將再無人能為他們提供冥血丹。
“父親，宮本武藏大人一走，咱們今後的丹源可就算是斷了，畢竟總丹方還是在宮本武藏大人手中，之前的畢煞長老隻是煉製其中一部分，想必是沒有煉製成丹的能力的。”
沈道然聞言後點點頭，目光一陣陰晴不定，磨搓了會兒下巴後當即一掌便拍在紅木茶幾上大怒道：“哼！還不是那個秦凡！你看看他惹下的好事兒！”
“如果他不來渤海，我們的日子可還滋潤著呢！他一來就出現了這麽多問題，今後還指不定會怎麽樣呢！說不定連我們的身份都會查出來！”
“啊？”
沈華成當即被嚇了一跳，額頭上也浮現出片片冷汗，目光也變得有些驚懼起來，他可是知道此事一旦敗露，那所產生的後果，可絕對是災難性的。
“父親，要不我，我們現在就跑路吧！您不是已經在倭國也置辦了一份產業了麽？以防萬一我看咱們還是先去避避風頭，免得……”
“胡鬧！”
又狠拍了下桌子冷喝聲後，沈道然狠狠瞪了一副沒出息模樣的沈華成一眼：“你傻啊？現在跑路，那豈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我們心裏有鬼？”
“還想著跑倭國？那就是叛國罪！你以為華夏方麵是吃醋的？之前那個專門派來調查此事的負責人鄭道，他的實力你也看到了，強了宮本武藏不止一籌！華夏方麵要是多拍幾個這級別的人去倭國抓咱們，你覺得咱們有幾成幾率逃掉？”
聞罷，沈華成徹底慌了神，在客廳來回踱著步子，自打從丹宗回來後父子倆就一直在討論這個問題，卻從沒有像今天這般心神不寧。
而沈道然終歸還是見過大世麵的人，在沉著臉想了想後，道：“記住我說的話，這事情還沒到最壞的地步，等那個秦凡出關後就趕緊找個理由打他走，這就是個煞星，誰惹上誰倒黴！”
“還有，凡事也要做最壞的打算，如果真的……”
“嘭！”
不等沈道然說完，別墅的大門便被猛地踹開，福伯也被推了進來，一臉懵逼。
“姑，姑爺，你們這是幹什麽啊？來勢洶洶的，我……”
“福伯！這，這事兒你就別管了，你先出去吧，我們的家事，由我們自己解決。”沈碧瑤臉上依舊掛著淚痕，目光有些淒然地道。
見情況不對，福伯雖說不知生了什麽事，但還是在勸了兩句後便走出去，就在別墅外的院落中等著。
見秦凡來勢洶洶，再加上鄭道也親自登門，做賊心虛的沈華成冷汗直冒，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
“嗬嗬，嶽父大人，你這樣子好奇怪啊，看上去怎麽感覺是在害怕我一樣？”
沈道然又暗暗瞪了眼他那不成器的兒子，隨即故作鎮定地打了個哈哈，道：“小秦你說笑了啊，自古以來，老夫隻聽說過有怕嶽父的女婿，可還沒聽說過有怕女婿的嶽父呢。”
“哼，沈道然，你這心裏素質倒是挺強的啊，自己犯了那麽大的事兒，居然還在這裏裝作沒事兒人一樣？”
鄭道冷聲說完後，索性也不再搭理沈道然，直接向樓上之前秦凡所說的丹房走過去，現在給沈家父子定罪，也就隻差一個證據了。
見狀，沈道然當即將之攔住，老臉也當即拉了下來：“哼，你這是什麽意思？真把我沈家當成你的後花園了不成？”
“聽說你是華夏高層派下來專門調查兒童失蹤案的，你現在想搜我的家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你覺得兒童失蹤案的主使是老夫不成！”
沈華成也緊接著道：“沒錯，你這是什麽意思？兒童失蹤案早有定論，乃是一個叫宮本武藏的倭國人所謂，之前在丹宗已經被你們打退，現在又要搜查我們沈家，究竟是什麽意思！秦凡，你，你就這麽眼睜睜地看著，不管一管麽！”
“夠了！”
這時，沈碧瑤突然一臉煩躁地大喝一聲，後又目光淒厲地看著自己的父親，爺爺，憤懣道：“爸，爺爺，你們兩個到底還要裝到什麽時候！是，沒錯，宮本武藏的確是兒童失蹤案的幕後黑手，他們要那麽多幼童性命的原因也是至今未明，但你們二人，卻是他們的幫凶！難道你們還不承認呢！”
沈道然，沈華成兩人當即一蒙，如果這話是從鄭道口中說出來，他們還不會太過驚訝，可說這話的人，卻是他們平日裏最疼愛的對象！這就著實有些難以讓人接受了。
“碧瑤，你，你剛剛說什麽？再說一遍，爺爺沒有聽清楚。”
“我說！你和我爸，就是他宮本武藏的幫凶！所為的不過是一顆可以叫人長生不老，名為冥血丹的丹藥！爺爺，你，你好糊塗啊！這世界上哪兒有什麽可以讓人長生不老的丹藥？古代那些帝王血淋淋的教訓，難道你都不知道麽！”
“別人不說，就拿當時權傾天下的秦始皇來講，如果真有足以令人長生不老的丹藥，那，他怎麽會那麽早就駕崩離世！連他都無法得到的丹藥，你覺得你有可能得到？”
在聽完沈碧瑤一陣咆哮後，再看看秦凡和鄭道的臉色，沈道然知道，一切都已經完了，之前他們所作的事也算是徹底敗露。
“哼，閃開！”
一把將沈道然推開後，鄭道快步上樓，秦凡，沈碧瑤，秦參三人也緊隨其後，隨著又一聲轟然悶響，之前已經被沈道然掛上封條，鐵質的丹房大門也被踢開，不一會兒鄭道便拿著一柄透明的小玉瓶下來。
小玉瓶內，所盛的全都是龍眼大小的血紅色丹藥，由那些無辜孩童新鮮的鮮血所製成的罪惡之丹！
“現在，你們兩個還有什麽好說的？實話告訴你們，現在丹宗的畢煞已經被逮捕了，有他的口供，你們罪名已經成立！”
在對兩人宣判完後，鄭道又看了眼秦凡，道：“小家夥，別說我這次不給你麵子，作為醫聖，我想你應該比我更希望將這兩人繩之以法。”
聞罷，沈碧瑤也一臉希冀地看著秦凡，緊緊握著他的手，好似在抓住自己的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而就在這時，秦凡剛欲說話卻見沈道然突然紅著眼衝向那瓶冥血丹，看那模樣完全就是想將它們全部吞入體內！
秦凡見狀當即一怒，大罵了聲：“死不悔改！”後，伸手衝那玉瓶一吸，不僅將其內的冥血丹盡數吸出，還在空中用真元將之徹底震成一片虛無！而後一步踏前狠狠一巴掌便扇在沈道然臉上。
“啊！不，不！我的冥血丹，我的長生不老丹！”
聽著沈道然那一陣陣悲戚的哀嚎，秦凡上去將之衣領拽住，喝道：“你這混蛋！你的長生夢是不是還沒醒？你真覺得這東西能給你帶來長生不老麽？錯了！告訴你，你從始至終，都被宮本武藏給騙了！你不過是他利用的一枚棋子而已！”
“也好，今天，我就把你這個夢給打破！”
說著，秦凡快若閃電般地取出一枚軒轅絕命針電刺入沈道然眉心之中，緊接著便見沈道然腦門，脖子，甚至雙腮，雙眼中浮現處一道道血線，整個人也頓時跪地，開始捂著腦袋極度痛苦地哀嚎起來。
“秦凡！我，我爺爺他怎麽了？你已經答應我要幫我救他們的！你，你不能言而無信！”沈碧瑤一邊蹲下身扶住沈道然，一邊衝秦凡哭鬧著道。
“放心，你爺爺還死不了，我隻不過是將冥血丹中的副作用提前催動起來而已。”
哼聲說了句後，秦凡作為丹師冠軍，又作為醫仙，又開始很權威地說起冥血丹的效用：“這冥血丹的原理其實非常簡單，就是通過一種永生組自製的混合技將不同血脈強行融合在一起，人在服用下去後，會優先彌補血液上的不足，令自身血液重換新機。”
“而這，也是你爺爺在服用了冥血丹後，會在短時間內返老還童的原因，但這種丹藥的弊端也很明顯，會隨著時間推移，導致你的血液變得駁雜不純，到最後分不清型號，患上一種比壞血症還要恐怖的血液疾病，暴斃而死，而這個期限，一般就是十年左右。”
“也就是說，你爺爺如果不服用這種丹藥，采用中醫中一些養生的手段，也許可以活上個十幾年，甚至二十年，但一旦服用了這種丹藥，不僅猶如染上毒品一般不受控製，而且充其量也隻有十年活頭，所換來的不過是十年青春而已，孰重孰輕，你自己還不知道？”
聽秦凡說完，痛苦至極的沈道然整個人的精神都好像被摧毀一般，瘋狂地咆哮著：“不，我，我不信！你在騙我，一定在騙我！啊！”
不止是他，就連沈華成也開始一臉驚恐地尖叫起來，冥血丹，他同樣也有在吃！
“不信？好，那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是不是比你之前的還要老！”
說著，秦凡隨手拿過酒櫃裏擺放著的一麵鏡子照了照沈道然，而當沈道然看到鏡子中的自己時先是一陣失神，而後又狀若癲狂地捂臉大笑起來。
鏡子中，再沒了那個返老還童，受萬人嫉妒的沈道然，有的隻是一個須皆白，皮膚上褶皺極多，而且老年斑也隨處可見的一個糟老頭的臉。
這哪兒還是八十多歲人該有的樣子？一百歲的老人，怕是也不過如此！
“碧瑤，你放心，冥血丹中的藥力被提前引動出來，你爺爺並不會有生命危險，隻不過會損耗一些生命力罷了。你先在這裏勸慰一下他們吧，我去和鄭道前輩說些事情。”
沈碧瑤微微點頭，而秦凡也將鄭道拉到二樓，沉默良久後，方才苦笑一聲，強拉著一張老臉道：“鄭道前輩，如今你也見到了，即便咱們不去懲治沈道然，那他也沒多久可活了，難道……就真沒辦法對他們，網開一麵？”
似是已經猜到了秦凡的用意，鄭道並沒什麽意外之色，一陣搖頭苦歎後又低頭想了想。
“前輩，我也隻是實在拗不過碧瑤而已，如果真的太為難的話，那……”
“不，秦凡，如果你真想救他二人一命，那我倒還真可以給你指一個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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