廝殺

  安君辭的武功自然是不俗,來不及多說什麼,他在安鳳辭站穩后,轉身快速的把摸過來的敵人砍倒在地,動作乾淨利落。

  站在他身後的安鳳辭也不甘示弱,見狀咬緊牙關便是將劍拔出來,艱難的揮劍砍下。

  左肩的劍傷還痛著,她卻無暇多管,她的事情還沒有辦完,不能讓鬼夜門的兄弟們白白的為了她喪命。

  她今天必須得把紅煞門給除了,她連紅裟婆婆都還未找出,便怎麼可能折在這出,怕不是說出去都是個笑話。

  「辭兒,你若是實在撐不住也不要逞強。」

  相比之下,安君辭更加擔憂的是她的身體,他方才剛剛趕到的時候,就看到那柄劍被抽離妹妹的肩膀。

  在看到那一幕,安君辭氣的一劍砍過去,雖然那人已死,卻不足以平息他心中的怒火。

  「我沒事,哥,我總不能讓鬼夜門的兄弟跟著我白白斷送了性命,今日若是不將紅煞門除去,我便是無論如何也不甘心。」

  安鳳辭背靠著她哥,直直的往前面砍去,半月十分配合的咬住那人的大腿,鮮血濺出染紅了土地。

  「好,辭兒,你只需要記住,不管你做什麼,哥哥都在你身後。」

  安君辭說著,他知道自己妹妹的品性,這時讓她放棄,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他也只有儘力助她。

  有安君辭做後盾,後方的敵人被情理了大半,安鳳辭在他們的幫助下硬生生的殺出一條血路來。

  大後方完全被攻破。

  紅煞門的人完全擋不住她的攻勢,而安鳳辭也像是感覺不到痛一般,不斷地往前進。

  「哥,這裡就交給你了。」

  在殺出前路后,安鳳辭對著安君辭喊了一句,她必須要殺到裡面去。

  「小意思,後方便交給我就是。」

  安君辭倒是雲淡風輕的說道,除了他妹妹 他還不將這些人放在眼裡,敢傷他安君辭的妹妹,就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一炷香后,紅煞門的士氣漸漸低落。

  現如今後方有安君辭守著,安鳳辭更加是毫無顧忌的往前殺,旁邊有人助她前進,溫瑜帶著人在裡面廝殺。

  而安鳳辭單槍匹馬的帶著半月跟他匯合,鬼夜門的門人也聽到堂外的聲音,便是知曉有援軍過來。

  安君辭的舉動鼓舞門人的士氣,誰都不想折在此處,而有人相助,便是殺的更加激烈。

  紅煞門的人一時間遭受劇烈的反撲,來不及反應,一時間局面被完全的扭轉。

  「溫瑜!我要進入前門。」

  安鳳辭對著他喊到,她得進去把紅裟婆婆給揪出來。

  「好。」

  聽到她的話,溫瑜應聲,輾轉到她的身邊來。

  戰局已經持續很久,若是不能進去內堂,便是毫無意義,溫瑜身上也儘是傷痕,腰上被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卻是無法顧及。

  在擠到她身邊的時候,又是揮手斬落一人。

  前門的紅煞門的人已經是倒了一地,卻還是在支撐著,不讓安鳳辭靠近內堂。

  只餘下幾人守著前門的關卡,見他們要衝過來,想要召集其他門人前來相助,只是大堂內外都打的火熱,紅煞門的人被完全纏住,落敗是遲早的事情。

  然而紅裟婆婆也是個沉得住氣的人,在安君辭帶人趕來時,便已經是知曉門外的情況,只是遲遲不願出來,由著自己的門人在外廝殺。

  只是零星的幾個人,又怎麼可能是安鳳辭和溫瑜的對手。

  隨著那幾人倒下,前門完全失守,而其他人又無法支援,安鳳辭自獨身一人走進了內堂。

  內堂的布置處處透著詭異,紅色的紗裹著一切,是一片霧蒙蒙的紅,隱約露出一些影子來,卻都是被紅紗裹挾著。

  內里空無一人,卻點著紅蠟燭,將影子拉長,紅紗翻滾,人影灼灼。

  光照不到的地方,陰暗詭異。

  之前有拿到過紅煞門地形的圖紙,她早已經是將此處地形記於心中,直接是往內里走去,原是想著若是不出意外應當是能見到紅裟婆婆。

  還未走出兩步,便是聽到耳邊傳來暗器破風的聲響,安鳳辭反應快速的往後一翻,一排銀針扎在身後的地上。

  再看過去的時候,這處並未有人,這堂內有機關。

  只是還不等她反應,又是觸動了另一處機關,剛剛躲身的時候已經是拉扯到肩膀上的傷口,這回面對即將掉下的木樁,又只能是拖著笨重的身軀避讓。

  只是一瞬間,內里的紅紗變動,燭火搖曳,明暗交替,似乎有人影變幻,卻未曾聽到腳步聲。

  安鳳辭警覺的握住手中的劍,準備隨時砍過去。

  然而半月卻直接衝上去用利齒咬碎紅紗,紅綢墜下,帶著暗暗的細紋構成一副詭異的圖騰,燭光籠罩著,再黑暗中跳動。

  還來不及阻止半月,便是見它又是往前沖,不管不顧的咬住。

  又是有暗器飛來,她已經察覺到暗器飛來的方向,卻是無力躲避。

  只見一道白色的影子飛奔而來,在她的面前停下。

  暗器到底是沒有扎到自己的身上,再看一眼眼前的月半,嘴裡叼著那些暗器。

  方才便是它用牙口把暗器盡數接下,速度快到安鳳辭看到了一些重影。

  不消片刻,半月便從一旁的紅綢前跑到她身邊,並且接住了暗器。

  半月將嘴中的暗器盡數的吐在地上,抬著頭沖安鳳辭搖尾巴,好似邀功一般看著面前的主人。

  「真厲害。」

  安鳳辭說道,隨後又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往後退了幾步,站在門口的死角。

  半月一下便是明白主人的意思,當即在內里大搞破壞,將紅紗、紅綢全部要壞,呲牙對著裡面喊了幾聲。

  幾處機關被觸發,然而半月動作迅速,便是幾個暗器如何能夠傷到他半分皮毛。

  就在安鳳辭想往裡走的時候,突然是傳來一陣尖銳的笑聲,帶著癲狂的聲線幾乎要刺破人的耳膜,不難讓人聯想到黑夜中讓人膽寒的厲鬼。

  安鳳辭停住腳步,等著人出來,來人卻是讓人意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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