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為你而生

  楚鳳辭笑笑,“不是,就是覺得有你在身邊安穩的很,什麽事情都不需要我去考慮,我怕我會慣壞我自己,逐漸的就變成了什麽事情都做不好的廢人。”


  “你需要做什麽事?”帝塵淵摟住她,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耳垂,“將那些事情交給我來處理不是很好嗎?我就是想看你無拘無束,快快樂樂的樣子。”


  楚鳳辭被癢的躲了躲,“所以你才故意說那些話,讓高承埏帶回去轉告給謝恒,想讓謝恒惱羞成怒,然後就成了你棋盤上的棋子是嗎?”


  “我的阿辭真是聰慧。”帝塵淵俯身吻了吻她的額頭,“近日高陽侯一直在國君麵前彈劾我,雖然國君沒說什麽,但是我知道國君這是想隔岸觀火,看我和高陽侯兩人互鬥。


  不管我們兩個哪一方折損,與國君而言都是攏權的好機會。所以這幾日有些事情我不太方便露麵出頭,就隻能布下這一局棋,讓旁人替我出麵幫你洗清冤屈。”


  楚鳳辭有些難受,握住帝塵淵的手,“我覺得自己真的很沒用,幫不上你什麽忙,卻總是連累你,成為你的累贅。有時候,我挺想不明白的,我這麽差,你到底喜歡我什麽呢?”


  “誰說你差了?”帝塵淵反握住她的手,將她緊緊地抱在懷中,“阿辭,是你不知道你自己有多好,好的讓我覺得我這樣的人都配不上你。你知道嗎,你能接受我,是我最幸福的事。


  而且,誰說你幫不上我的忙?上回我重傷昏迷,若不是你用巧計逼走高陽侯,此時我恐怕已經身首異處,命喪黃泉了。還有,你獨自上雪山為我采取血芝,是你救了我的命。”


  楚鳳辭驚詫,“你……你知道了?是……是溫瑜告訴你的嗎?這個溫瑜,嘴上就沒個把門的,我讓他不準跟你說的!”


  “幸虧他嘴上沒個把門的,不然我都不知道,我的阿辭為我做了這麽多的事,險些將命都丟了。”帝塵淵握住她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答應我,以後不管發生任何事情,都不要讓自己陷入險境之中。”


  “我…… ”楚鳳辭方要說話就察覺手心裏被塞進什麽東西,打開掌心就看到一塊黑色的令牌,上麵用赤筆寫著一個‘鬼’字,“這個是什麽?”


  帝塵淵握住她的手,“溫瑜告訴我的時候,我就後悔沒有早點把這個東西交給你,如果早點交給你,你也不用獨自冒險前去雪山,也不會落了病根。”


  楚鳳辭看著他,心裏麵隱隱有了猜測,“所以,這個是……”


  “鬼夜門門主令牌。”帝塵淵語氣很淡,像是在說著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見此令牌如見門主,可以調動鬼夜門上下之精銳。”


  “你…你……”楚鳳辭想到了什麽,起身就將令牌塞回到帝塵淵的手中,“果真是你!在鬼夜門密道中的那個黑衣人是你,在無極山上救我的人也是你,還有廢掉謝恒的人也是你……原來一切都是你!你才是鬼夜門的門主!”


  帝塵淵見她情緒激動,微微笑著,從懷裏麵掏出玉佩,楚鳳辭一見便瞬間明了,這玉佩就是那日在密道中她交給黑衣人的信物。


  “可是,如果你在密道中,那那日在紅煞門闖關的是……”


  “溫瑜不僅是神醫,他還會江湖上的奇門異術,比如易容術。”帝塵淵說,“我查到了你被紅煞門門主派去鬼夜門,便趕回了鬼夜門護你周全,讓溫瑜易容成我的樣子使紅煞門放鬆警惕。等到你回來的時候,我就和溫瑜換了回來。”


  “原來是這樣……”楚鳳辭看著他,忍了忍還是氣不過上前用拳頭打了他幾下,“你竟然騙我到現在!”


  帝塵淵也不躲,任由她打著,“我知道錯了,沒有下回了,日後我什麽都告訴你,不騙你。”說著,雙臂一抱將她圈抱在懷中,湊近她的耳朵嗬氣道,“鬼夜門門主不是百裏君柏,是不是有些失望?”


  楚鳳辭震驚想要推開他卻推不開,幹脆又錘了兩下,“你……你連這個都知道?那……那我的事情你有多少是不知道的?”


  帝塵淵低聲笑起來,下巴抵住她的額頭。


  “那可真沒有,你的所有事情我都知道。”


  因為我這一世就是為你而生的啊,阿辭。


  秀林苑。


  “放我出去,你們這些醃臢婆竟然敢這麽對我,我是尚書府的二小姐,不是階下囚,你們這幫混蛋,快點將我放出去!”


  房門被從裏麵拍的‘哐當’響,幾個婆子坐在庭院裏磕著瓜子,全然不當做是一回事。


  其中一個婆子聽不下去,冷聲咒罵道:“我說你就省省吧,決定關你的是老爺還有幾位叔公們。我們也都隻是聽吩咐做事的,你又何苦為難我們?有本事就讓老爺和叔公放了你啊,在這裏嚷嚷個什麽勁兒?”


  “混蛋!”房間裏傳來罵聲,“你們都是一夥的!都是混蛋!”緊接著就是砸東西的聲音。


  “你說說你理睬她幹什麽?這不是上著找罵的嗎。”一婆子說。


  方才說話的婆子笑了笑,嘲諷道:“我也沒有想到,平日裏溫柔文弱的二小姐竟然會是這個樣子,真是令人大跌眼鏡。”


  “可不是。”一個稍微胖點的婆子插嘴道:“這叫什麽來著……知人知麵不知心,欸,你們說,她這是犯了什麽事被幾位叔公關起來?”


  “誰知道呢,總之看上去不像是什麽好事,這種事情我們還是少打聽的好,免得引火燒身。”


  幾個婆子聽了紛紛點頭,便將話題岔了開。


  房間裏,楚璃將最後一套茶具給砸了,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一點力氣都沒了。


  望著滿地的碎片,她忽然覺得自己就很像這滿地的碎片,原本是一件精心燒製出來的花瓶,此刻卻被摔得粉身碎骨,沒了價值,隻能被扔掉。


  想來,也真是諷刺,誰能想到這種事情竟然能發生到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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