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萬聖節狂歡

  我低頭吃早餐的時候，林嵐從餐桌下麵伸過腳來，磨蹭了一下我的腿，我抬頭，看到她用筷子插起一根烤腸，給我表演了一個深吞的動作，搞的我一陣血氣翻滾。薛婷婷從衛生間洗漱完走出來，問我怎麽了，臉那麽紅，我摸摸臉說有嘛，她點點頭坐到餐桌的椅子上，林嵐看著我已經笑瘋了。薛婷婷拿起一片麵包，疑惑的問林嵐笑什麽，林嵐用手扒拉了一下劉海，得意的說沒什麽。


  吃完早餐收拾好出門後，我沒有開車，薛婷婷不幹了，說腿還沒好利索，我怎麽能這樣對她，我讓她自己看著辦，反正遲到了要扣錢，薛婷婷叉著腰，說了一連串你你你我笑著一邊跑一邊衝她扮鬼臉，氣的薛婷婷直跺腳。


  路上的商店門口，便利店門口一夜之間都打上了類似“萬聖節，南瓜大餐九折吃！”，“今夜有鬼，提前甩！”，“鬼怪來襲，等你來抓！”等等這樣的節日廣告。薛婷婷跑了幾步，高興的說原來要過萬聖節了，我問她萬聖節是什麽時候，她說我什麽時候是萬聖節都不知道，問我是年輕人嘛，我白了她一眼問她不知道萬聖節就不是年輕人了，她說嗯，我切了一句，看著她的腿，咦了一下，問她，今天這腿怎麽不拐了，薛婷婷發現暴露了，罵我討厭，氣的又跺了一下腳，我大笑著繼續朝公司走去。


  一路逗著薛婷婷跑跑走走，很快就到了公司。走進公司，我發現前台的人事小姐姐的笑容真的是越來越甜蜜了，我禮貌性的回了她一個微笑，她說萬聖節快樂，我心說快樂你other and father，然後快步跑進快要關閉的電梯，按了關門鍵盤，接著壞笑著和身後趕來的薛婷婷做了一個拜拜的手勢。


  剛走進辦公室，就聽到外麵薛婷婷的叫喊聲，不停的說氣死了氣死了，就差一秒鍾，糖豆問她怎麽啦，薛婷婷說沒什麽，因為某個壞蛋，今天爬了一次樓梯而已，說完又大叫了一聲，以此來發泄心中的鬱悶。


  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我發現薛婷婷到我部門後，從來沒遲到早退過，在公司裏，也從來沒有提到過自己家庭背景和住在我家裏的事情，偶爾被人問到，就會說自己是普通家庭，和爸媽住在一起，這讓我覺得這個女子骨子裏還是有自己想法的，並不像之前來公司體驗生活的公子哥，千金小姐們，幾乎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熬夠了實習期，讓部門經理寫個不錯的評價就算給家裏一個交代了。


  整理完部門業務上麵的各種報表，寫了幾個ppt，一上午就算過去了，伸展了一下身體，我看到手機屏幕亮了，有七八條微信。


  滑開手機，點開微信，化妝女，設計女和徐倩發來的都是萬聖節的節日問候，我也回複了對應的內容。林嵐發來的是說她閨蜜工作的商場今天要搞萬聖節活動，讓我下班後和她一起去看看，我說好，讓她六點開車到公司地庫等我，她回複了幾個麽麽噠的表情。還有一條是上次在酒吧加的女子發來的，高鐵上也給我發過一次信息。她問我晚上有什麽活動，我說和女朋友去一個商場玩，她說這麽巧，她也在那裏，我問她是和男朋友玩嘛，她說還沒有男朋友，去那裏是要參加一個假麵活動，我說哦，她說那麽晚上有機會見喲。我心說又一個戰火轟轟的陣地出現，架上意大利炮就能幹一炮。


  萬聖節，本來是西方的一個傳統節日，是人家外國人讚美秋天，祭祀亡魂，祈福平安的日子，相當於中國的中元節，具體時間是每年陽曆的11月1日，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中國現在也很流行過這個節日，而且大多商家和網絡購物平台都選擇在萬聖節前夕（即10月31日）開展各種促銷活動，搞的大街小巷比過年還熱鬧。照現在商家營銷的頻率來看，不出幾年天天能讓人過上節日，到那個時候，估計最慘的就是男人們的錢包了。


  我看著日曆，今天就是萬聖節前夕，之前一直沒有關注過這個節日，以前讀書的時候，知道有這麽個節日，但是從來沒有參加過關於它的活動，就連大學談戀愛那會兒也是隻過過情人節，聖誕節，女朋友生日而已。沒想到現在這個萬聖節發展的這麽熱鬧，同事之間談論的是它，電腦上各種平台彈出的廣告也是它，甚至中午下去吃飯，食堂都多了一道南瓜粥。


  王文傑咬了一口手裏的饅頭說td，現在過節過的還怕球了，三天兩頭的不消停，過吧，錢包受不了，不過吧，家裏的老娘們讓你睡沙發。魏斌說王文傑知足吧，起碼還有個媳婦，像他什麽都沒有的人，都不知道睡床和睡沙發有什麽區別。我說魏斌青春不常在，抓緊時間談戀愛。喬峰喝了一口南瓜粥，說今夜各個陣地炮火連天，二營長你的意大利炮呢？眾人衝喬峰豎起大拇指，說一聽這話就知道是一個久經戰場的老兵了。二愣子付振軍端著餐盤，走過來聽到我們的對話，罵了一句一群老流氓走了。


  下午，程雪組織技術部的部門經理和我核對了流量池係統細節調整方麵的事情，一條一條核對完沒什麽問題後，她又讓各個部門經理討論一個具體的上線測試時間點。對於程雪的這一點，我很欣賞，任何事情，隻要有她，都會有條不紊的進行。


  回到部門後，我看到除了理財的主播，其他主播們都換上了萬聖節的服裝，自從公司有了在線商城後，凡是不涉及理財方麵的直播，公司不要求主播穿公司製服，所以主播們平時可以隨意穿一些漂亮的衣服坐在鏡頭前，有節日的時候就可以穿一些和節日相關的衣服營造直播氛圍。


  我告訴薛婷婷，下班我要和林嵐約會，讓她自己回，薛婷婷嘴上答應的好，結果我下班一出公司，她就尾隨我到地下停車場，死皮賴臉的說帶她去玩玩，絕對不會打擾我們。我們一看不帶上這家夥估計走不了，就同意了。


  萬聖節最不缺的就是南瓜，一路上，除了看到一些身穿鬼怪衣服的人，還看到了不少南瓜造型的東西，什麽南瓜燈，南瓜帽子，南瓜衣服，南瓜飯，南瓜車隻要你能想到的關於南瓜的造型，商家都能給你整出來。


  當我們到達林嵐閨蜜工作的商場後，裏麵燈光耀眼，照的什麽東西都感覺加上了濾鏡。商場門口中央擺放了一個大大的南瓜車，不少人都在那裏排隊拍照，期中不乏有一些穿著吸血鬼，怪物，死神這類衣服的大人和小孩。裏麵的商家都在搞活動，各種萬聖節的促銷廣告貼滿了店裏的牆，連商品的價格標簽都設計了萬聖節的小元素，比如小南瓜，死神鐮刀，公主頭像等。


  林嵐和薛婷婷像兩個小孩子，一邊逛一邊哇塞，臥槽，看到閃閃發光的東西，就說好喜歡，我要，不給你買，我自己買等等類似的話，不一會兒的功夫，就看到林嵐和薛婷婷每人頭上戴了一個那種裝有燈的惡魔發卡，臉上貼著受傷的紋身貼，嘴角畫了一道紅色的血跡，手裏還拿著一個小南瓜。我心想還是商家們厲害，完美的抓住了女性用戶的心理，如果用他們的營銷方法追女孩肯定一追一個準。


  “老公老公，快來！”林嵐拉著我到一個巨型城堡前拍照，我聽著她的安排，和她完成比心，嘟嘴親親等一係列姿勢後，又被她拉到一個店鋪前，買了很多紋身貼，林嵐撕開紋身貼，給我的臉和胳膊都貼上，然後掏出口紅給我嘴角畫了一個血漬，我說我是吸血鬼，然後就要朝林嵐脖子咬，林嵐彎腰躲開，向另一個方向跑去。薛婷婷則是來回穿梭在商場擺放的幾個大型玩偶之間，舉著手機，不停的自拍。


  商場的每個走廊裏到處都是像我們幾個一樣拿著手機拍照的人，有幾個女孩穿著女巫的衣服走過，林嵐撲到我身上撒嬌式說她也要，薛婷婷看到了也跑過啦說要，我看她們那麽高興也沒打擊她們的熱情，帶著她們看哪個店鋪賣那樣的衣服，然後發現沒有賣的，打聽了後才知道都是人家自己提前網上買，或者在那種專門做spy的店裏租。林嵐和薛婷婷一聽，歎了一口氣說算了，看看別的吧。


  商場一樓正中央有一個舞台，上麵的背景板寫的萬聖節假麵舞會，我想起那個女孩說她參加的假麵活動，應該就是這個吧？我正想著，林嵐說她閨蜜給她打電話說一會兒就下來，我說那就在這裏等等吧，這裏目標大，容易看到。


  兩個女孩舉著手機拍了一會兒照片，林嵐的閨蜜就坐著扶梯下來了，是個長發美女，個子挺高，看著蠻有氣質的，隻見她穿著一件性感露背拚接蕾絲連衣裙，七分袖，收腰款，腳上一雙黑色高跟，頭發順在一邊的胸前，耳邊帶著顆五角星碎鑽耳釘，左手手腕處是一條銀色的樹葉手鏈，無名指戴著一枚鑽戒。


  林嵐首先誇了幾句她的閨蜜後，轉身簡單幫我們介紹了一下。她閨蜜叫李雨，是這個商場的營銷策劃。聽到我也姓李的時候，她微笑著說是本家，然後禮貌的伸手和我握了一下手。李雨收回手的時候我發現她多看了我一眼，眼睛裏閃過一下詫異，不過很快就被笑意淹沒。後來薛婷婷說李雨一看就是一個高手，我問怎麽說，她說從那份不經意間就能掩蓋掉真實表情的氣定神閑，我說薛婷婷觀察的夠仔細呀，薛婷婷白了我一眼說少見多怪。


  李雨給我們介紹了各個樓層的信息，比如一層是珠寶化妝品，二層到四層是女裝，五層是男裝和兒童服裝玩具，六層是餐飲美食，娛樂和她們的辦公區。從李雨的介紹中就可以看出，當下社會女性是第一消費群體，因為不管是哪個商場幾乎都是這樣的布局，俗話說女人撐起半邊天，我覺得起碼是一多半。


  介紹完樓層信息，李雨又介紹了今晚商場的活動，假麵舞會開場秀，舞蹈秀，音樂秀，最後是抽獎。她抬頭對我們說看到了嘛，樓頂的那些氣球裏麵放著一些獎品券，我們抬頭一看，這才注意到樓頂上方用一張大網掛了很多粉色的氣球。林嵐和薛婷婷哇的時候，我心說你們這兩個沒見過世麵的樣子，每次看到這樣的場景都能驚訝的哇出來，女人啊，難懂。李雨笑笑繼續說，她說這些氣球裏麵會有一些商家的打折券和一些獎品券，林嵐問李雨，是不是到時候會掉下來讓人們搶，李雨說是的，薛婷婷一聽高興的說她要搶氣球，我說小心到時候人擠人，把你擠沒了，薛婷婷哼一聲，沒理我。


  林嵐和李雨聊了一會兒，林嵐拉著她的手說一起喝點東西吧，李雨說還要工作，就和我們告別上了扶梯，我看著她慢慢遠去的背影，心想她剛才對我的眼神是什麽情況，正當我以為自己可能是想多了的時候，我有看到李雨回頭看了我一眼，她發現我也在看她，很自然的多轉了一個弧度，好像是在看其他地方。


  薛婷婷建議先吃個飯，不然沒有力氣玩，林嵐也說餓了，我說好，就帶著她們上了六層，心想吃完飯正好可以在那裏打打遊戲，看看電影。路上她們不知從那裏搞到兩個氣球，氣球上麵還有一個恐怖的表情。


  走進一家湘菜館，小橋流水，有山有樹，有池塘，蠻有意境。服務員看到我們進來，熱情的迎接上來問幾位，我說三位，服務員彎腰，伸手一指裏麵，說三位裏麵請，我們順著服務員手指的方向走進去，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點了幾個特色菜後，每人要了一碗米飯。


  林嵐看了看這家湘菜館的四周，說裝修挺好，古色古香，從繁華的商場剛走進這裏，感覺有些穿越的氣氛，薛婷婷附和著說林姐姐說的很對，林嵐和薛婷婷眨眨眼，相視而笑，我一臉懵逼，她們什麽時候好成這樣的？

  飯菜上齊之後，薛婷婷指著一道辣子雞丁問這是什麽菜，服務員說辣子雞丁，薛婷婷用筷子扒拉了幾下盤子裏麵的辣椒，繼續問服務員，雞丁呢？服務員連續說了好幾個可能都沒說出結果來，逗的我們哈哈大笑，薛婷婷說每次點這個菜她都會這樣捉弄服務員，因為辣子雞丁這道菜不管去那裏吃，都是雞蛋裏挑骨頭，難找的很，所以她無聊了就會點上這道菜調戲服務員。林嵐說下次她也用用這個方法，我說林嵐別和某人學壞了，薛婷婷張牙舞爪的問我說誰壞呢，笑的林嵐捂住了肚子。


  快要吃完飯時候，李雨突然給林嵐打電話，讓她幫個忙，好像還挺著急，我們趕緊吃完買了單，在六樓的辦公區找到李雨問怎麽回事，李雨說參加假麵舞會的有兩個女孩因為特殊原因，來不了了，她想讓林嵐和薛婷婷補上空缺。林嵐和薛婷婷一聽終於可以穿那些稀奇古怪的衣服了，可算是逮到機會了，趕忙異口同聲的說可以沒問題。李雨一邊高興的感謝，一邊帶她們去了換衣服的地方。


  我在外麵的辦公區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林嵐和薛婷婷才換好衣服出來。如果不是認識，我可能就報警了。隻見她們穿著一件和李雨身上一模一樣的黑色連衣裙，分別披了一紅一紫的死神披風，手裏拿著一個複古詭異的半臉麵具。我咂咂嘴，不停的讚美她們漂亮，聽的林嵐和薛婷婷喜笑顏開。隨後林嵐交代我，等她們上了台，一定要多給她們拍幾張好看的照片，我拍拍胸脯說放心交給我吧，沒問題。


  當我們再次回到一樓舞台的時候，那裏已經聚集了不少人。一個長的好看的女主持人在舞台上介紹著此次活動的讚助商。舞台後麵，林嵐和薛婷婷跟在一群和她們穿同樣服裝的女子後麵，舉著手裏的麵具，遮擋住半邊臉，等候出場。


  主持人介紹完讚助商，然後宣布活動開場秀，假麵舞會開始。主持人話音一落，商場的等一下子全部暗了，等到商場的等再次亮起的時候，舞台上已經站上了表演假麵舞會的人。隨著音樂聲起，舞台上的人翩翩起舞，我一邊不停的舉著手機拍照，一邊看著台上起舞的人，心想林嵐和薛婷婷可以嘛？但是直到表演結束，我都沒看到有人跳的不齊或者出差錯的，後來我想想可能是由於舞步簡單，加上她們換了那麽久衣服，肯定是有人培訓她們了。


  假麵舞會表演下場後，我跑到舞台後麵，沒有看到林嵐和薛婷婷她們，我問工作人員表演假麵舞會的人去哪裏了，工作人員說回去換衣服了，於是我又去了六樓李雨她們的辦公區。


  當我來到六樓李雨她們的辦公區，空蕩蕩走廊很長，裏麵燈有些暗淡。先前李雨帶我們來的時候顧著聊天沒注意，現在自己上來，感覺還有點瘮人。經過一個樓梯口的時候，聲控燈亮了，同樣畢竟暗淡，一道光劃過，我看到一個和林嵐身形相識的人，我問她是林嵐嘛？隻見那個女孩舉起麵具，手裏拿著一個手機，我想剛才看到的光應該是她用手機時發出的，女孩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後轉身下了一個台階，我看女孩沒回答，以為是林嵐和我玩什麽花樣，就跟了上去。


  女孩下到樓梯間的拐角處的時候，停下了，我心想這給林嵐要搞什麽鬼？難道她想趁這個機會和我玩點刺激的？想到這裏，我激動的趕緊跑到女孩跟前，聲控燈滅了，眼前一片漆黑，我抱住跟前的女孩，開始上下其手，女孩還挺配合，我心想是林嵐無疑了，但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香水味道不是林嵐的，估計是這個小壞蛋故意的，還是很有創意的嘛！


  樓道的燈一暗一滅，我很快就進攻成功，炮火聲不斷，不知道過了多久，彈盡糧絕後，女孩趁著我穿褲子的時候，撿起掉在地上的麵具跑了。我喊都喊不住，我說這林嵐到底是在搞什麽，是不是害羞呀？不過剛才那樣的環境下感覺真的十分可以，回去的好好獎勵獎勵她。


  整理了一下衣服，我也上了樓梯，走過走廊，進入到李雨辦公的地方，看到早已換好衣服的林嵐和薛婷婷，她們正坐在裏麵休息區的沙發上焦急的等待著什麽。我問她們換完衣服拉，薛婷婷說早就換完了，林嵐說是啊，下去找我沒找到，打電話也沒人接，就又回到這裏等我，想著我會不會是在一樓找不到她們，但是來這裏也沒看到我的影子，就怕再走散了，就索性在這裏死守等著我。


  聽了她們的話，我才發現手機今天為了安靜工作開了靜音，忘記關了，接著我就是一臉懵逼，不對，既然她們一直在找我，剛才那個女孩如果不是林嵐，是誰？陌生人應該不會和我那樣吧？難道是女鬼？想到這裏我身體不由的一哆嗦，td，應該不可能，我可是讀過書，學習過科學的人，怎麽能往那裏想，那麽剛才那個女孩到底是誰？

  林嵐上來挽著我的胳膊說老公，咱們走吧，我回過神，笑了一下，說了一聲走，就帶著林嵐和薛婷婷走出了李雨她們的辦公區。林嵐說聞到我身上有別的女人香水味道，我說可能是幫她們拍照在人群裏擠來擠去的，沾上某個女子是香水味很正常，她笑笑說也是。


  六樓的遊戲大廳裏，我站在一台跳舞機前麵，看著在跳舞機上歡快蹦躂的林嵐和薛婷婷，我陷入沉思，樓道裏麵發生的是不是真的，會不會是我的幻覺，我會不會遇到裏麵寫的鬼打牆？但是很多事實證明那些都不是幻覺，也不是鬼打牆。


  在我煩惱之際，林嵐跑過來，拽著我要玩射擊遊戲，我笑笑摟著她的腰親了她一下說好的，沒問題，輸了的學小狗叫。薛婷婷在跳舞機上大罵撒狗糧，不要臉。


  玩了幾把射擊遊戲，林嵐輸的一塌糊塗，她扔掉手裏的槍，衝我撒嬌式的問能不能不學狗叫，我說不行，她說了一句討厭，就紅著臉叫了兩聲，看著她嬌羞可愛的樣子，我哈哈笑了起來。薛婷婷跑過來興奮的說要抽獎了，搶氣球去，林嵐拍拍手，激動的說著太好了，我剛想說太危險，就被她們兩個拉著下了樓。


  一樓中央舞台處，人山人海，所有節目都表演完後，隨著主持人開始喊倒計時，等待搶氣球抽獎的人們，早已抬頭死死盯著舞台上方的氣球。主持人喊到開始的時候，舞台上方的氣球像一陣粉色的大浪湧向地麵的人群。氣球還沒落地就被人們搶在懷裏，以各種方式弄破，然後拿出氣球裏麵的券。我張開雙臂護著林嵐和雪婷，生怕她們和別人搶氣球的時候被人撞倒。林嵐和薛婷婷一會兒的功夫搶了不少氣球，但是她們都不敢弄爆，所以就一臉壞笑的交到我手裏讓我一一弄爆，我看著她們期待的看著我，就用手指快速弄爆她們搶過來的氣球，裏麵爆出一堆商家打折券。


  搶完氣球，我們找了個咖啡廳點了幾杯咖啡坐下後，林嵐和薛婷婷低著頭研究手裏的打折券哪個比較有用，我百無聊賴的四處亂看，忽然一個人影進入我的視線，紫色披風，手拿麵具，黑色蕾絲裙，是李雨。我看到她拿起手機，好像是要給什麽人打電話。


  正當我看著李雨的時候，林嵐的手機響了，是李雨打來的。林嵐說了幾句後，把李雨招呼進咖啡廳，讓她一起喝杯東西，聊聊天。李雨走進來，在我對麵的位置坐下，一陣香風飄來，這個味道我聞到過，就在樓梯間，難道在樓梯間和我炮火連天的人是李雨？

  林嵐幫李雨叫了一杯咖啡，問她怎麽還穿著表演的衣服，李雨說一直在忙沒來得及換，林嵐奧了一句，又和李雨聊了聊各自的近況。我坐在林嵐身邊，一邊假裝喝咖啡，刷手機，時不時的看一眼李雨，有好幾次都四目相對，然後又趕緊撇開。


  回去的路上，林嵐和薛婷婷累的在車上睡著了，我腦海裏一直在想在樓梯間遇到的是不是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