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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章:分隊

  當世人皆讚愛德華的俊美,無人能夠有幸見到此時愛德華生不如死、狼狽不堪的樣子,而秦陽卻是除了火鳳之外的唯一觀眾,這難道是一種榮幸嗎?


  "訓練到此結束吧"厭倦了一遍遍將愛德華的頭顱砸在牆上的火鳳收回了手,他用愛德華布滿了鮮血的的襯衫擦拭掉了手上的鮮血,而後淡淡地朝著秦陽說道。


  習慣了火鳳這種表達方式的秦陽點了點頭,卻是什麽都沒有說。


  "一年之期還有兩個月,我能給你的都給了,現在已經沒有什麽可以教你的了。"火鳳站起身來,赫然與秦陽相對而視,"我來這裏之前,問過自己可不可以不來,可是最終還是決定來,不是因為我重視你,而是我欠你師傅一條命,現在他最寶貝的徒弟的命我幫他救了,那麽以後我和你師傅兩不拖欠。"

  說完了這一切,火鳳就再也沒有看秦陽的表情,繞過他朝外麵走去,"走吧,我送你回家。"

  這一個詞對於如今的秦陽來說很奢侈,可是火鳳也沒認為秦陽會有一個多麽幸福的家。他基本不欣賞什麽人,哪怕這一段時間的相處,看到了秦陽的各處閃光點,卻沒有任何多餘的想法。


  他隻需要完成韓鐵衣的托付就行了,至於其他的,以後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秦陽緊跟著火鳳的腳步,沒想過自己在這個世界的終結會以這樣的方式結束。


  兩人離去後,整個屋子隻剩下一個奄奄一息的愛德華趴在地上無動於衷。或許已經是一具冰涼的屍體也不一定,但火鳳沒有那個空閑去驗證。


  兩天後,角鬥場盛宴再次開幕之時,那個東方小子的身影已經不在,沒有人知道"秦"去了哪裏,哪怕整個角鬥場支持他的觀眾瘋狂呐喊他的名字,仍然不見其出現。


  有的人說"秦"怕了擁有"七鬥士"之名的弗洛伊,還有的人說"秦"在場外被不明人士殺害,各種說法都有。但有一點是相同的,那麽就是:無論你多出名,無論你曾經多強大,都會成為過去式,這裏的舞台需要的是能夠帶給觀眾刺激的"表演者",而不是成為所謂的人人都銘記的"英雄"。


  一切都悄無聲息,似乎從來沒有出現過"秦"這個人,頂多五天,這個世界的人就會遺忘掉一個在短短三個月時間迅速爬上角鬥舞台頂峰的小子。"那個人叫什麽來著,是'秦'嗎?"然後一切都將成為記憶。


  韓鐵衣止步不前,秦陽便也停留了下來。


  兩人自步入沙漠之後已經行走了有三個多小時,頂著烈日,期間滴水未進。秦陽自問如果是換了其他的所在,哪怕是一天滴水未進,都不會有任何問題,可是現在置身於沙漠之中,卻是異常的口渴難耐。


  而韓鐵衣這一停留,總算是給秦陽心中一個希望,他們應該已經到了目的地。


  在前麵的韓鐵衣低著頭顱半響,秦陽因為在後麵,從他的角度看並看不出什麽來,或許師傅在回想也不一定。


  "嗉"聽覺異常敏感的秦陽發覺了一絲動靜,先是觀望了一眼周圍的環境,眼中突然閃過一絲驚異,而後朝前邁進了幾步,與韓鐵衣並肩而立在一起。


  就在這個時候,兩人麵前本是一個小丘包的沙丘緩緩下降,黃沙流淌如細水,起了一陣機械齒輪滾動的聲音,起初還因為黃沙的掩埋而顯得很微弱,但隨著沙丘的完全凹陷,露出了一整塊土綠色金屬板,一個占地麵積有十二平方米的地下通道敞開來。


  秦陽對此一無所知,因而就顯得比較吃驚了一些,而韓鐵衣的表情平淡異常,恐怕是對此處機密十分熟悉了。


  "跟著我。"韓鐵衣留下此言,便邁步跨入,先一步走進了地下通道。後麵的秦陽毫不猶豫地便跟上了韓鐵衣的步伐。


  通道的軌跡是不斷地往地下深入的,這一點與火鳳帶他入地底世界的情況相似,而不同的地方在於,當時進入地底世界的時候,那通道不加裝飾,完全就是一條地道,而此時的這條通道卻是用一種特殊的金屬所鑄造,幾乎就是一條用金屬打造而成的"管道"。


  剛開始還有點光亮通入,隨著兩人的深入三丈之內,與外界聯係的大門便緩緩合攏,通道之中開始變得漆黑一片,不過很快就點起了燈光。


  平均每十步就會有一盞燈光自動點亮,這些燈盞采用的是較為先進的紅外線熱能感應裝置,秦陽對此卻沒有多少認識,進入到通道之後,他就感覺到了一股肅穆壓抑的氣氛,由始至終都保持著沉默,緊跟在韓鐵衣的身後。


  大約行走了有十五分鍾,兩人看到了前麵的光亮。


  韓鐵衣麵無表情地在前麵走著,秦陽在後相隨,踏出了通道後,入眼的是一片重金屬構造的鐵桶式建築,周圍隨處可見的都是墨綠色的鐵板,而兩人站立的出口處,是環形的樓道,列於最高層,頂棚是被一層近乎透明的玻璃所封鎖,將這個神秘的地方與外界隔絕開來,有陽光投射而入,為這空曠的地底提供了光源。


  秦陽最為注意的是正中央,即樓道之下的空地,似乎是刻意開辟出來的,類似於操練場那般所在。此時正有不多不少的一百統一著裝男子在下麵訓練,他們演練的內容並不是尋常的死板套路,而是以兩人為單位的互擊。每個人都是**著上半身,采取雙拳護麵的拳擊姿勢,然後便是一次次地互踢,而且每一次側踢的部位都不盡相同,要麽是狠狠甩在頭部上,要麽就是淩厲地抽在腰側部位,無一例外都是人體相對而言較脆弱的部位。而互擊的雙方都是憑借著臨場的反應去抵擋對方的淩厲攻擊的,沒有絲毫的按部就班,完全就是一次次看反應看速度的互擊。看到這一幕的秦陽腦中不禁冒出屠刀曾與他說過的話:要成長為搏鬥的行家,那麽首先就得學會挨打。


  這個采取如此簡單直接訓練方式的人想必與屠刀是執同一觀點的。


  韓鐵衣對此卻是沒有絲毫的興趣,他領著秦陽走下,不甚在意一些得以休息的士兵的目光。


  雖然看向韓鐵衣與秦陽這個陌生來客的目光又幾十雙,但是卻沒有一人發出聲音議論,哪怕是悄悄交頭接耳的情況都沒有出現。


  "下一大隊進入搏鬥場,編號34790到34820"一個聲音驀然出現,以一種格外公事化的語氣喊道。秦陽不禁瞥了一眼,看到的是一個身高在一米八左右,身子挺拔而立,亮著嗓子的軍人。他頭上一頂正正方方的軍帽,給外人一種正氣之感,麵龐由側麵而視,如同刀削而造就,頗有一股殺伐之氣。對於一個軍人來說,尤為重要的是眼神,而秦陽雖然沒有與此人正視相對,但是僅僅從側麵匆匆一眼,都能夠切身感受到對方的眼眸之中的那股淩厲,這樣的人絕對不會是一個簡單的士兵。


  圓筒式的操練場的周圍響起了一陣陣鐵門打開的聲音,共計十個搏鬥房間敞開,被念到編號的士兵以三人為一組,紛紛走進了搏鬥房,然後十扇鐵門在同一時間閉合起來,秦陽能看到的隻有這些,至於裏麵會發生什麽,他不得而知,但心中隱隱有著自己的一絲猜測。


  韓鐵衣帶秦陽走進的是一個電梯房,兩人相繼沉默著搭電梯,隻覺身體一陣輕浮,如懸於半空不得落地一般。


  "叮!"一聲清脆的聲響,電梯門開啟,兩人步出,赫然呈現在眼前的是兩外一條通道。


  還是一路無言,韓鐵衣走到了一扇門前,伸手點擊了一下門鈴,而後就見大門開啟,一個中年男子正端坐在椅子上,滿是驚喜地看著韓鐵衣。


  他披著一件大衣,那是軍人的風衣,也是隻有少將以上級別的軍官才能披的東西。


  秦陽與之對望之時,隻見中年男人與之含笑而視了一眼,之後就將目光放在了韓鐵衣身上。他站起來的時候,眼中有一抹喜不自禁的光痕,這一幕秦陽恰好撲捉到,從進門的時候,他就將一切注意力放在了這個少將身上,因此對此人的一切行為與表情都有留意分析。


  "老大。"少將朝著這邊邁進了三步,眼中竟是泛出了一點淚光。"多年不見,兄弟想死你了。"二話不說,就摟過了韓鐵衣的身子,來了一個大大的熊抱,這個中年男子長得虎背熊腰,給人一隻手就能捏碎一小娘們腰肢的感覺。


  一旁的秦陽在對方逼近三尺以內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氣場,那是一種常年侵染在血腥之中所獨具的氣息,就像當初火鳳爆虐愛德華所顯露出來的那種氣息,秦陽對此很是熟悉,不過兩者又有著本質的區別,如果說火鳳的氣場是滿布森寒的"陰"氣的話,那麽眼前之人的氣場就是以一敵百、勇往直前的"陽"氣。


  久久未曾說話的韓鐵衣隻是伸出雙手抱緊了自己的兄弟,秦陽還是第一次看到自己師傅臉上顯得有點激動的表情,此時的韓鐵衣麵容竟是有著幾絲顫抖。


  "我回來了。"這便是韓鐵衣告別此地多年以後,重返歸來的心聲。


  "回來就好,你的事我都聽說了,哎。"少將樊仕華擁抱了許久才鬆開韓鐵衣的身子,看著自己分別多年的戰友,並且得知了兄弟的處境之後,唯有一歎來表示自己的心情。


  "這件事是我墨門私事,你們管不了,也不屬於你們可以管的範疇。"韓鐵衣安慰著樊仕華,之後將秦陽拉到了身邊,霍然開口道:"之前我已經和你說了,他,就是我此行回來的目的。"

  樊仕華從韓鐵衣與秦陽進來的時候就有注意到秦陽,隻不過當時更在乎的是韓鐵衣這個兄弟,所以便沒有仔細打量秦陽。而現在聽到韓鐵衣親口介紹,一對虎目便注視在了秦陽的身上,嘴中念道:"這就是你的徒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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