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殺氣
那人劈著叉懸掛在了秦陽的肩膀上,雙腿間形成一個生動的"人"字,僅僅亮相了零點三秒的時間,就被整個拋甩了出去。此人像垃圾一般被扔出去的距離就超出了三米遠,遠達五米,直至砸在了酒吧的一張桌子上,碾碎了許許多多的瓶瓶罐罐,才停下了身子昏死過去。
第四人是在秦陽將第三人扛在肩上的時候就開始了攻擊,與那第五人聯手,左右奔跑,凶狠地揮拳擊來。
秦陽順勢將肩上的"負擔"甩了出去後,彎腰避過,像是與攻擊的兩人事先商量好了一般,眨眼消失在了原地,幾個小步的邁動就閃到了一人的身後,一手迅捷地扳上了第四人的脖子,膝蓋上頂,攔腰而截,也不管那人撕心裂肺的痛呼,奮力一收,直接將其掄著砸在了地上。
第五人的來臨已是遲疑,秦陽想都不想,在解決完第四人之時,順勢一記鞭腿踢飛。落地的那一刻,他還有閑空將衣角處的灰塵拍去。
第六人已是沒有了蹤影,也不知道跑去了哪裏。
全場先是靜了好一會兒,之後也不知道是哪個瘋狂女孩,壓抑不住內心的激動吼道:"真男人!"
"耶!Y!"一些崇拜強大男人的女人尖叫著喊道。
可惜秦陽選擇了忽略,本來英語對他來說就是一門陌生的語言,光聽人說話都很難,又哪來的心情去理解那些女人呼喊的是什麽內容。
擺平了小嘍羅,秦陽對著蹲在傑克旁邊的女人說道:"IAMSORRY。"
這句話的效果頓時使得場上的喧鬧場麵再次靜了下來。都強勢的放倒了所有人馬了,現在居然又來上這麽一句,頓時場上的人都風中淩亂了。這???這叫什麽事?
"誰敢在老子的場子裏搗亂!"一聲炸響,一個不太雄厚略顯尖銳的嗓子大喊道,像是怕沒有人知道他的大駕光臨似的,他說完了話,還帶著一聲猥瑣的笑意,像是喝醉了酒,又像是在耍流氓。
圍觀的眾人聽到這個聲音,都識趣地讓出了一條道來,正好是徑直通向秦陽的所站的位置的。
"納加!納加啊!"在地上抱著傑克的女人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移動著身子爬到了納加的腳下,"是他,就是他這個該死的,他將你最好的兄弟傑克弄成了這樣啊!"女人聲嘶力竭地喊著,眼中流出了幾滴淚水,似是對傑克此時的狀態很是痛心。她拽著納加的褲腳,一臉的痛苦相。
"就是你?"納加沒有理會腳下被傑克當成泄欲品的女人,而是用不善的目光看著秦陽,語氣居高臨下,像是在質問一個小弟似的。
秦陽聽懂了這句英語,"ISME"簡單地回應了一下,"BUTIDON'TATT'TKNOWWHYHIM???"就在秦陽斟酌著組織語言解釋的時候,納加順勢拿起了旁邊的酒瓶,對著秦陽的腦袋就砸了過去。
"你想打架?"秦陽的眼神淩厲,一隻手穩穩地抓住了納加舉著瓶子的那隻手。
"還有點力氣謔,"納加試圖掙脫秦陽的手臂,可是卻不能脫開分毫,他怒極反笑,對秦陽說道。
不過兩人一個用的炎黃語,一個用的英語,這等於雞同鴨講,沒有交流的可能。
"還看著幹嘛,上啊!"納加對身後幾個站著的手下說道,這一聲徹底宣告了秦陽的結果:他與這群人沒有什麽好說的了,哪怕你再克製,再不想惹麻煩,但是有些事不是你的意誌所能決定的。
秦陽之前還心有不忍,沒有下死手的覺悟,那麽現在的情況就使得他的心徹底冰冷下來。
秦陽的眼神顯出凶戾,竟然反握著納加的手下壓,使得對方禁不住痛楚大呼"啊啊!"
在秦陽強勢的反壓下,納加終於放棄了抵抗,其後果便是被秦陽反扣著將他手中的瓶子砸在了他自己的腦袋上,頓時血液從頭部冒出。
這還不夠,秦陽空出來的右手直拳衝擊而出,再送了納加一拳,也不管有鼻血跟牙血濺到了他的手背上,冷漠地聲音敲擊著震懾著所有人的心靈。
如果說之前的秦陽還有所收斂,讓周圍的人感覺可是開得起玩笑的話,那麽現在的秦陽就是一頭凶暴的野獸,那目光看來讓人心悸。
一分鍾的視覺盛宴很快就結束了,秦陽僅僅花了一分鍾,就將納加帶來的五個人給盡數放倒。地板上的血濺了很大,其中有頭破的,也有吐血的,骨折的更不在少數。
便在秦陽冷靜下來,壓抑住心中的那股戾氣的時候,一個聲音傳到了他的耳朵。
"helpme!helpme!"這可是國際通用的救命呼喊,秦陽能夠清晰可聞。
他轉過身子,朝那邊看去。似乎是一種本性,他走動了步子,朝那邊邁步,有幾個人正臉色不善地朝他走來。
迎麵而來的幾人氣勢洶洶,在外人看來是很有分量的打手,但是也隻有他們自己才知道這是被迫所做,畢竟老大的二兒子此刻就躺在地上,他們如果此時不動手的話,事後可能比現在要更淒慘。
"被他打總好過被老大弄。"抱著這種想法的幾人就這樣豁出了命朝著秦陽衝來。
雙方都很默契的沒有說話,秦陽是無話可說,隻有用暴力解決,而納加的人馬則是抱著被揍的心思上前動手。
"快!"領頭的一人前一秒還看到秦陽在四米遠的地方,這一秒就迎上了秦陽直線狂飆而來的一拳,念頭隻來得及一閃,下一秒毫無懸念地就是直接飛甩了出去,整個身子倒飛出去。這一拳的力道強大得可怕,秦陽沒有絲毫的保留,哪怕是將對方的鼻子給深深地轟塌,鼻血像是流水一般嘩嘩拋灑,他依然冷著臉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
這般淩厲的出手帶給眾人的感覺就唯有"震撼"兩字能夠形容。
"啊,"不知是不是領頭的理查德瞬間被擊飛刺激了身後的人,他們嘶吼著給自己壯膽,衝上前來,完全沒了章法,手中能拿的東西盡數拿著,也不管是什麽,隻要是能擊打的東西,全部拎在了手中。有一人竟是直接將手中的空瓶子投了出去。
頭上一頂爵士帽的秦陽不急不緩地走來,每一下的腳步聲都敲擊著圍觀者的心,他們忽然發現眼前的男子在不知不覺地帶動著他們的心靈。有好奇的,也有激動的。他是什麽人?怎麽敢在"紅色"裏鬧事?
能夠閃躲子彈的男人怎麽可能會被他人扔出的瓶子所砸中。
秦陽沒有閃躲那人丟過來的瓶子,而是伸手將其狠狠握在了手中,朝著臨身的一人就是一腦勺。
"呯!"清脆悅耳,碎裂的玻璃渣子飛射,一切顯得那麽安靜卻又如此的浮躁。近身的人額頭冒血而出,他仰麵而躺,在地上微微地抽搐著。
沒有觀看躺下之人一眼,秦陽像是計算好了一般下腰擋住了下一人迅猛踢出來的一腿,緊隨他出去的不單單是右手的格擋,還有左臂的直拳衝擊。
那一下的貫擊力道瞬間將來人給擊飛了出去,位置是朝著對方的正中央門麵而去。
"啊!"一聲淒厲的叫聲嚎叫而出,剩下的一個人卻是完全膽怯了,他不敢上前一步,盯著秦陽緩緩邁過來的身子,一時之間也不知是該退還是該迎戰。
"救我。"安迪麗心帶惶恐地來到了秦陽的身邊,抓著他的衣領不願意放手。她似乎將秦陽當成了自己唯一的生存希望,今天所發生的一切讓她幾近絕望。
在她麵臨著危險,最為需要幫助的時候,秦陽出現在她的世界裏,為她開啟了一道亮窗,讓她看到了生的希望。
秦陽心中沒有什麽波瀾,聽著女孩口中呢喃地話語,沒來由地泛起了一絲同情之意。他不是冷血之人,從過去到現在,一直都不是,雖然他外象表現得很冷漠,但是隻要清楚秦陽性子的人,都會知道他不是一個冷血的人。
拍了拍女孩的緊緊抓著自己的手掌背,他也不知道說什麽話來安慰這個顯然是受到了驚嚇的女孩。
"那個誰,你來一下。"秦陽突然想起這個酒吧裏麵還是有人能夠充當他的翻譯的,於是他轉過身,朝著身後那一群看熱鬧的"觀眾"喊道,手指指著的正是之前幫他作了一會臨時"翻譯"的男子。
"我?"羅格不太確定地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
"嗯。"秦陽點了點頭,示意羅格到他身邊來。
此時的整個"紅色"酒館完全安靜了下來,地上躺著的全是納加的人馬。一些人認為:今天在這個有點小名氣的酒吧裏,發生了不得了的事情,貌似眼前的這個東方人本事不小,將這裏給大鬧了一場。
羅格硬著頭皮靠近了秦陽,在這個敏感的時期,他還真不敢跟秦陽走得太近,怕被周圍的人認為他是與秦陽的一夥的,到時候麻煩可就大了。
"你將這個女孩送到她家裏去吧。"秦陽拍了拍女孩的手,將她的手鬆開,而後露出一個緩和的臉色。
羅格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拒絕的話他也說不出來,於是便鬼使神差地應道:"嗯。"
這樣秦陽就放心地將女孩的手遞到了羅格的手中,周圍的人頓時認定了三人的關係。
"不不不,"羅格神經有點恍惚,直到秦陽將安迪麗的手放到了他的手中,他才醒悟過來,瞬間理順了利害關係,甩著手不停地表示拒絕。
"你知道得罪了什麽人嗎?"羅格有點慌張地說道,"他,對對對,就是他,"羅格的手指指著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納加,"你知道他是誰的兒子嗎?"反問秦陽,句句都是炎黃國語。
"誰?"秦陽疑惑。
"噢,我的天啊,你不知道他是誰的兒子,你就敢下這麽重的手。"羅格掩麵,有想死的衝動。"他是埃盧德斯的兒子,這附近一帶最凶惡的男人的兒子。"羅格大聲解釋著,受不了秦陽的一無所知。
"那又如何?"秦陽繼續不解。
羅格頓時有想拿著一板磚拍死秦陽的衝動,"你樂子可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