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任他宰割
醒過來的時候,榮依珊覺得自己的腦子昏昏沉沉的,渾身上下每一處都酸痛不已,動上一下都會覺得很吃力。
而且,有一種很冷很冷的感覺,盡管裹著嚴嚴實實的被子,依舊不足以抵禦寒冷。
不過,意識還算是清楚的。
強自給眼睛撬開一道縫隙,模模糊糊的可以看到自己的一隻手上還紮著點滴。
隻看了一眼,就又倦倦的合上了雙目。
不過,耳朵還是管用的,好像聽到有人在距離她不遠的地方說電話,不過並不是冷少頃的聲音。
怎麽回事,這個別墅裏麵一般是不會有別的什麽人出現的啊。
心裏納悶,就留心聽一下。
那是一個很陌生的一個男人的聲音:“我看他對這個女人,好像挺上心呢,可並不像是單純為了報複那麽簡單。”
然後對方不知道又說了什麽,他就又開口:“我知道了,不過這件事情不能太心急了,他那個人,凡事都謹慎著呢,萬一露出了什麽馬腳可就麻煩了!”
榮依珊覺得,有些蹊蹺。
不過,眼下,她也沒有什麽精力去關心這個。
身體實在虛弱,沒一會兒工夫就又昏昏沉沉睡了過去了。
打了點滴,又用了藥,傍晚的時候,榮依珊終於是醒了過來,雖然身體還很虛弱,不過氣色倒是好了很多。
別墅裏空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冷少頃大概還沒有回來。
太長時間滴米未進,她真的是餓極了,不過好在有保姆給她送過來一碗粥,她就靠坐在床上慢慢的喝,一麵忍不住詢問保姆:“之前我睡著的時候,好像房間裏有人說話,是冷少麽?”
保姆暼了她一眼,很不屑的眼神:“想得美,冷少會親自守在你床邊照顧你,把你自己當什麽了,那是給你治病的家庭醫生。”
“哦,這樣啊。”
榮依珊望了望自己手上的紗布,不說話了,心裏卻依舊在琢磨著自己無意間聽到的那些話,總覺得有些奇怪。
冷少頃回來的時候,夜已經深了。
他看上去有點疲憊的樣子,洗了澡就直接倒在了大床上,一隻手下意識地按壓在太陽穴處,緊緊的合著眼睛。
他這個樣子,明顯就是頭疼的前兆。
榮依珊就有些擔心起來。
“冷少頃,吃點止痛藥吧,不然一會又要疼得死去活來了。”
想起來上一次,他頭痛發作時的樣子,榮依珊就難免會覺得心有餘悸。
冷少頃並沒有拒絕她的提議,難得順從地吃下去了幾顆藥丸。
可是,很多的時候,藥力的作用並不足以和頭部的劇痛相抗衡。
很快,冷少頃的臉色就變得很恐怖了,拳頭一下下的錘擊著頭部,眼睛緊緊的閉合著,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
榮依珊這一次倒是有了點經驗,不像上次那樣手忙腳亂了。
一麵給他做冰敷,一麵幫他做按摩,又在詢問過他的意思後,給他服了安眠藥。
藥力如果發作,他能夠睡過去,疼痛也就自然輕了。
足足折騰了兩個小時之久,冷少頃才終於是睡了過去。
榮依珊也真的是累了,自己的身體並沒有好,還虛弱的很。
睡夢中的冷少頃,依舊緊緊地鎖著眉頭。
她剛剛在他身邊躺下去,他就下意識的把她的身體撈進自己懷裏,很習慣性的一個動作。
榮依珊愣了一下,不過並沒有拒絕他。
大概是因為一起久了,已經習慣了他這樣的動作。
好像也隻有這樣,她才能睡得安穩些。
難得的一宿好眠。
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陽光透過窗簾處投射進來,給人一種暖洋洋的感覺。
昨天白天一天沒有吃東西,晚上也隻是喝了那麽一點粥,現在肚子就覺得空落落的,還那麽不合時宜的抗議了兩聲。
睜開眼睛,冷少頃一隻胳膊還緊緊擁在她身上,目光依舊是清冷的,望著屋頂不知名的一處,一動不動。
好像,他在想什麽心事?
不敢去打擾他,再一次合上眼睛。
可是,他的聲音就在頭頂響起來:“醒了還不起來。”
“哦。”
隻要他開口,榮依珊從來都是立馬執行的。
可是,才剛剛坐起來,身體就又給大力扯回了床上去。
有些不滿,望向冷少頃,用眼神抗議著他的出爾反爾。
冷少頃就皺了皺眉頭,她在自己麵前的時候,從來都是唯唯諾諾的樣子,這樣賭氣嬌憨的模樣,倒還是第一次見呢。
小巧的嘴巴,微微撅起來,圓圓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滿臉寫滿了無辜,看上去的確挺可愛的。
心裏麵有一種莫名的躁動,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然後,依舊冷冷的聲線開口:“穿這麽點衣服,哪個男人受的了?”
榮依珊很遲鈍的反應不過來他話裏的意思。
什麽是,“穿這麽點衣服,哪個男人受得了”啊?
而且,這和她起不起床有關係麽?
明明他剛才說的是“醒了還不起來”麽。
她就下意識低頭看看自己的這身行頭。
昨晚上,因為兩個人沒有做什麽事情,所以她的外套衣服是完好無損的。
但是穿那種衣服睡覺當然很不舒服,她就隨便的找了一件睡衣套上。
可是話說回來了,別墅裏麵可是沒有一件她能看得上眼的衣服,不是上邊領子開得太大了,就是底下裙擺太高了,沒有一件能順的過眼的。
沒法子,她就隻好隨便揀了一件來穿,當時也沒有仔細看,現在才發現,這根本就是一件透視裝啊,穿了和不穿也沒什麽兩樣,若隱若現的效果反倒更容易讓人遐想連篇。
不怪,冷少頃會那麽說了。
臉上立刻就燒了起來:“我當時也沒看……那我去換掉好了。”
“換掉?”冷少頃就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她以為他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麽,她這麽一副誘惑人的樣子早就已經讓他一種血脈膨脹的感覺了,不發泄一下怎麽成:“不用了,我覺得你穿成這個樣子,做事情才更有感覺。”
榮依珊就知道,自己今天又一次在劫難逃了。
於是,她就乖乖的開始寬衣解帶了—哎,誰讓她是欠了他的呢,隻有任他宰割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