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針尖對麥芒
"嫂子,上次的事情也是我不好,不該說出來的。"林瀟瀟說話的時候,一邊還看著韓易辰的表情,她不知道韓易辰到底是真的不知道這件事,還是選擇相信齊甜甜。
"說出來?你說了什麽,我倒是記不得了。"林瀟瀟本來一直看著齊甜甜,等著齊甜甜自己開口,然後自露馬腳。
卻沒有想到,與她搭話的人居然是韓易辰,而韓易辰同時也沒有絲毫向著她說話的打算,而是字字句句都護著齊甜甜。
"嫂子,快進去吧,伯父還都在等著你們呢。"喲嗬,要不是說這個林瀟瀟厲害,這一句話,一下就把她從客人變成了主人。
齊甜甜瞥了她一眼,現在還不是起爭端的時候,快讓她想想一會怎麽對付這女人。
韓易辰看著齊甜甜難得能夠沉得住氣,他本來還以為,她解決事情的方式,隻有打架這一條路呢。
齊甜甜笑著看了看韓易辰,同時挽住了他的手臂,二人似乎根本沒有打算去理會林瀟瀟,徑直朝著屋裏走去。
此時的齊甜甜突然覺得心裏還是有些得意的,這林瀟瀟想方設法想得到韓易辰,卻不知道韓易辰居然寧願找自己來做戲,也不願意和她在一起。
想到這裏,齊甜甜的心裏就感覺無比的舒暢,挽著韓易辰的手也更加緊了,腳步也能夠跟得上。
感受到了齊甜甜的變化,韓易辰雖然不知道她心裏是怎麽想的,但是自然也能夠看出她多了很多信心。
齊甜甜之前似乎比那些富家女少的,就是挺胸抬頭的自豪感。而今天,在齊甜甜身上,他看不到絲毫無品的影子。
"叔叔。"還沒有進門,齊甜甜就看到韓天此時正在草地上打著高爾夫,而他身邊站著的,正是上次她見過的韓易辰的大哥韓易明。
齊甜甜對著韓易明微微點了點頭,韓易明斯文的麵容上似乎沒有什麽變化,也隻是對著她點了點頭。
但是齊甜甜突然注意到,韓易辰從回來,也隻是給韓天打了招呼,對韓易明似乎沒有什麽感覺。
而韓易明也沒有去看韓易辰,二人之間,似乎陌生的很自然。
"爸,我帶甜甜回來了。"韓易辰站到了韓天身邊,管家將球杆遞給了他,而韓易明見他在此,也沒有說什麽,隻是默默的卸下了手套,離開了草坪。
"你帶她回來做什麽?"韓天不滿的瞥了她一眼,然後轉過頭去,看著韓易辰,語氣之中,很明顯的憤怒。
"叔叔……"
正當齊甜甜想要上前開口說點什麽的時候,卻沒有想到,剛才還在門外的林瀟瀟,此刻已經走到了韓天身邊,一口一個叔叔,十分親昵。
韓天對著林瀟瀟笑了笑,點了點頭,雖然態度算不上親近,但總歸是比對待齊甜甜的好了很多。
"叔叔,易辰哥,現在外麵風大,我們要不進屋聊吧。"
這林瀟瀟也很會看人眼色,她當然知道剛才韓天正是對齊甜甜不滿的時候,那麽自己的作用就來了。
其實韓天也並不是真的喜歡她,隻是希望借助她,趕走齊甜甜罷了,她也明白。畢竟林家也不過是個小小的建材公司,不能和韓氏這麽大的企業相比。
因此林瀟瀟的父親才多次囑托,她一定要能和韓易辰搞好關係,這樣對他們家也是有好處的。
韓天看了林瀟瀟一眼,這個女孩他雖然也看不上,但是畢竟比齊甜甜好了很多。便對她點了點頭,將杆子遞給了管家,朝著屋裏走去。
韓易辰看著韓天如此待見林瀟瀟,心裏更是覺得煩悶。這林瀟瀟怎麽就陰魂不散,上次舞會上遇到了她,沒想到家裏還有她。
"瀟瀟啊,坐吧。"韓天讓管家給林瀟瀟拉開了凳子,但卻沒有去理會一旁跟著韓易辰一起走進來的齊甜甜。
韓易辰笑了笑,裝作無意的為齊甜甜將肩上的披肩摘了下來,另一隻手為她拉開了凳子,讓她坐在了自己旁邊的位置。
這一下,林瀟瀟的臉都快綠了,她本來以為韓天這樣的對自己好,韓易辰一定會給他爸爸一個麵子。卻沒有想到,韓易辰居然如此固執,這樣的情景下,還是護著齊甜甜。
韓天搖了搖頭,看來這個林瀟瀟完全不是齊甜甜的對手啊。他也能夠看出來,自己的兒子是一心護著那齊甜甜,完全不顧自己的勸告。
"上次公司的事情,你處理的怎麽樣了?"韓易辰自然知道韓天指的是什麽,他瞥了齊甜甜一眼,說的自然就是上次丟錢的事情。
"莫須有的事,沒什麽解決的。"
韓易辰一邊說著,一邊給齊甜甜加了些菜,而齊甜甜經過上次的事情,這一次倒也吃的安然自若,如同麵前沒有發生什麽事一樣。
看著二人自然的樣子,韓天心裏更是氣悶。
"易辰啊,這,上次的事情鬧成那樣不好看,這甜甜啊,我看你就不要帶到公司去了。"這句話隻是韓天想要試探韓易辰,一邊看著他的表情,一邊開口說到。
"爸,今天有外人在,這些事情稍後我再給您交代。"
韓天完全沒有想到,此刻的韓易辰居然會拿林瀟瀟當擋箭牌。
林瀟瀟的臉色這下更難看了,而齊甜甜也隻是笑了笑。剛才韓易辰隻說了個外人,她還沒有開始覺得什麽,林瀟瀟自己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瀟瀟今天是我的客人!"韓天見韓易辰如此不待見林瀟瀟,語調更加提高了些。
韓易辰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而這個時候,剛才離開的韓易明也已經走了回來,今天家裏看上去隻有他們幾個人,韓易明也就坐了下來,正好坐在韓易辰的對麵,林瀟瀟的旁邊。
看到這樣的一幕,齊甜甜腦子裏轉了轉。
"是啊,叔叔,雖然瀟瀟是來做客的,但她和大哥這麽一看,還真是登對啊。"齊甜甜語氣平淡,似乎隻是一句玩笑話。
而韓天轉過頭去,正好看到二人坐在一起,他似乎有點不滿這樣的座位,但也隻是皺了皺眉,什麽也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