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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四 、也是法器

  拉日格約當然不會與他們硬拼,直接率領手下揚長而去。

  輕騎兵防禦力雖然不如重騎兵,但是速度不是重騎兵能夠比擬的。

  現在有了主簿徐特帶來的兵馬,他們自然不用再與重騎兵糾纏。

  現在戰場上出現一個特別非常奇怪的局面,重騎兵追擊輕騎兵,徐特親兵追殺重騎兵。

  楊德看到眼熱,揮舞手裡的兵器,對著池水問道:「將軍,我們為何不進攻?」

  在他看來,只有他們這些怪物啟動起來,消滅這些叛軍重騎兵應該不是話下。

  「法王的事情就交給拉日將軍吧。」池水搖搖頭,繼續打量戰場一眼。

  楊德一臉茫然,不解地問道:「將軍,為何要交給拉日將軍他們?」

  在他看來,有了怪物戰車,叛軍消滅自然更快。

  「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其餘的交給拉日格約他們。」池水打開水囊,喝水一口,才繼續說道。

  楊德還是不解:「為何要交給拉日格約他們?」

  畢竟是一個伍長,不會站在大局著想,池水搖搖頭。

  池水打量正在拚鬥雙方:「現在大局已定,如果拉日格約連法王都不能拿下,他們這個萬人隊騎兵還有必要嗎?」

  「法王,法王。」楊德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將軍,是否這樣理解,拉日格約拿下法王,是交給監國府的投名狀?」

  「你不錯,竟然領悟這一點,有前途,現在你就是小型戰車的副陣長了。」池水看到楊德這個榆木腦袋終於開竅,馬上晉陞。

  楊德在戰場立下大功,已經具有晉陞資格。

  池水看到楊德乃是可塑之材,直接晉陞為副陣長,晉陞了兩級。

  徐特見到場上形勢,對著親兵隊長徐立使了一個眼色。

  徐立作為親兵隊長,哪裡不知將軍所想。

  他掏出傳聲法器,對著次仁頓珠喊道:「次仁將軍,我們承認你很忠烈勇敢,現在大局已定,投降吧,我們給一條活路。」

  「投降?吐蕃勇士根本就沒有投降兩個字,只有戰死的勇士,沒有投降的勇士。」次仁頓珠冷冷地回答,手裡的兵器瘋狂揮舞,根本沒有停止的意思。

  徐立打量他一眼,淡淡地說道:「吐蕃勇士們,你們可以為法王死去。但是你們想過沒有,你們還有家人?如果是以前,法王還可以維護你們家人,可是現在,法王自身不保了。難道還要法王保護你們家人不成?」

  聽到此話,叛軍重騎兵個個臉色大變。

  他們可以不怕死,但是有一個前提,法王能夠照顧家人。

  這些騎兵大部分都是差巴出身,從軍都是為了給家人掙錢,給自己出一條出路。

  現在如果死了,家人卻失去生活來源,怎麼辦?

  這些騎兵不乏已經成家立業的,甚至是家裡主要生活來源。

  想到此處,叛軍重騎兵手腳不知不覺慢了下來,紛紛望著次仁頓珠,希望他拿一個主意。

  「法王萬歲,法王萬歲。」看到士氣大跌,次仁頓珠渾然不顧,拿著兵器向著輕騎兵衝去。

  次仁頓珠衝去,他的親兵不敢怠慢,跟著沖了上去。

  其它騎兵看了看,猶豫幾下也沖了上去。

  徐特看了看,知道自己應該出面了。

  他也拿起傳聲法器,沉聲說道  :「次仁頓珠,我以兵部尚書下達命令,全部投降。」

  保安團已經有了騎兵,但是重騎兵不齊。

  原來有三百重騎兵,現在加上這裡,差不多有了王六百重騎兵。騎兵難養,重騎兵更加難養。

  有了法王這一

  支重騎兵為基礎,不難打造一支強大重騎兵。

  徐特知道小聖人志存天下,打造一支重騎兵當然好處多多。

  今天看到這半支重騎兵,自然不能讓煮熟的鴨子飛去。

  徐特不但是騎兵萬人隊的主簿,還有一個身份,吐蕃王國的兵部尚書。

  吐蕃不像大宋,兵部尚書有很大實權,實際權力不大。

  吐蕃贊普本來就是一個傀儡,權力不出青塘城,甚至僅僅局限於王府。

  實際上吐蕃的權力被法王及各個貴族把握,真正權力與手裡兵馬相關。

  雖然這個這位職務只是一個虛職,其實職務也對應相應實力。

  比如,法王就是右丞相,拉加就是參政知事。

  徐特能夠當上兵部尚書,自然背景是保安團。

  這個職務平時看似虛職,但是也是一種實力象徵。

  「徐尚書,我們向你投降。」次仁頓珠早已把手下反應看到手裡,果然漢人說的,兵敗如山倒。

  聽到他的話,他一人手下終於鬆了口氣。

  不管怎樣,法王平時對待他們不是不薄。

  如果次仁頓珠硬要拼下去,他們只好跟著拼下去。

  不過雖然勉強拼搏下去,士氣肯定是已經沒有了。

  他們為法王幾乎人人受傷,不少有的甚至戰死,可以說已經對得起法王了。

  想到這裡,這些叛軍重騎兵紛紛拋下手裡兵器,傳過來叮叮噹噹的聲音。

  次仁頓珠沒有拋下兵器,眼睛一閉,抽出寶劍,大喊一聲:「法王萬歲。」

  說完,他把寶劍向著自己脖子割去。

  「將軍,不要,將軍,不要。」他的親兵疲倦之極,一時沒有注意,紛紛失聲痛哭。

  等他們發現之時已經來不及了,眼睜睜看著自己主子自殺身亡。

  將軍死了,他們這些親兵也只有自殺之路。

  叮噹一聲,一把寶劍掉在地下,次仁頓珠手裡插著一隻弩箭,還搖晃不停。

  次仁頓珠大怒,望著徐立吼道:「為何不讓我去死?」

  「膽小鬼,膽小鬼。」徐立輕蔑看了他一眼,冷冷說道。

  次仁頓珠鐵青著臉,也顧不得手裡劇烈疼痛,指著徐立吼道:「我死都不怕,還是什麼膽小鬼。」

  「你不是膽小鬼是什麼,不敢面對現實,只知道自殺。」徐立冷冷訓斥。

  次仁頓珠慘然一笑:「我乃是敗軍之將,失敗當然得承擔責任。」

  「勝敗乃兵家之常事,世上哪有常勝將軍。」徐立口氣極冷,但是不容置疑,「況且,你現在這一條命不在你手裡,也不在法王手裡,而是在文殊菩薩手裡。」

  「我……」次仁頓珠想說下去。

  但是他剛剛說出來,就被徐立打斷:「我,什麼我,難道你不是投降了嗎?投降了這個性命就在文殊菩薩手裡。你既然是吐蕃勇士,難道自己說話不承認?」

  對付這種一根筋,給他說道理沒有多大用處,乾脆抬出文殊菩薩來。

  「文殊菩薩,文殊菩薩?」次仁頓珠念了幾句,接著點點頭,「好吧,我承認,這些地面的吐蕃勇士,不知你們能夠醫治不?」

  說完這裡,次仁頓珠不斷地說服自己。

  自己已經投降,已經是文殊菩薩的人,不再是法王的人,也不屬於自己。

  此生是屬於文殊菩薩的,生死也屬於文殊菩薩的。

  雖然這些有些自欺欺人的味道,但是徐立其實也給了次仁頓珠台階下。

  「這個簡單,既然你們也是文殊菩薩手下,當然得全力搶救。」徐立代表

  徐特說道。

  他是親兵隊長,自然可以代表徐特。

  次仁頓珠看到在地面不斷呻吟的重騎兵,有些懷疑地問道:「他們已經是重傷,還有救嗎?」

  他們吐蕃也有郎中,只能搶救輕傷人員,不過這些重傷人員已經基本放棄。

  所以聽到保安團能夠搶救重傷人員,他們將信將疑。

  「放心吧,只要沒有死亡,保安團都可以都他們搶救過來。」徐立說完,大聲叫喊,「護士,護士。」

  立即有護士答應,馬上就有幾個過來。

  次仁頓珠看著護士抬著他們從來沒有看過如門板想像,但是上面有些繩子。

  他不明白這是什麼物事:「這是什麼法器?」

  「法器?」此人想像力也太豐富了。

  不過相信這裡法器也像,更加增加文殊菩薩的法力。

  徐立一本正經地說道:「這是搬運法器,專門搶救重傷人員的。」

  看到保安團將士紛紛用搬運法器搬運他們的重傷人員,還有使用白仙藥,次仁頓珠終相信保安團有搶救實力。

  伽羅沒有多久時間就醒來了,他一時氣急攻心,乃是心病。

  現在戰馬跑動,把他從低迷之中震醒。

  他發現自己被親兵隊長江白赤烈背著,戰馬發出踏踏的聲音。

  「這是哪兒?」伽羅醒來之後,第一個問題。

  江白赤烈聽到伽羅聲音,心裡大喜:「法王,這是已經遠離戰場五里。你放心,我們會把你送到安全地方的。」

  「我們還有多少兵馬?」伽羅心裡安心一些,擔心又問道。

  要是只有一百騎兵,可以說已經完了。

  江白赤烈知道伽羅的想法:「法王,你放心,還有一千騎兵,其中五百是重騎兵。」

  聽到還有一千騎兵,其中五百是重騎兵,伽羅放心大半。

  「放老訥下來,老訥要單獨騎馬。」伽羅一邊掙扎,一邊大聲叫喊。

  江白赤烈不管這些,一邊縱馬,一邊說道:「法王,你剛才受傷,不宜騎馬。」

  「放屁,兩人一騎,如何跑得快。」伽羅急了,口裡爆了粗口。

  江白赤烈還是擔心不已,耐心勸說:「法王,你已經受傷,對你傷勢不好。」

  「老訥根本沒有受傷,快快放老訥下來。」伽羅大聲訓斥,「老訥只是氣急攻心而已。」

  「法王,可是你嘴巴上面還有鮮血。」江白赤烈忠心耿耿,為自己主子擔心。

  伽羅也感覺嘴巴有些血腥味道,一邊擦拭一邊說道:「老訥就吐了這些血,已經擦拭,根本就沒有事情。」

  聽到沒有事情,江白赤烈只好停下戰馬。

  好在叛軍準備充分,乃是一人雙馬。

  一個親兵給法王找了一匹極好的駿馬,自己當凳子,讓法王上去。

  換馬自然要時間,沒有料到,後面傳過來地震的聲音。

  聽這個聲音,至少有幾千騎兵,所有叛軍臉色大變。

  次吉揮舞手裡兵器,對著法王說道:「法王,你們先走,我們斷後。」

  「好,那你們要小心。」伽羅也知道不是嬌情時候,一拉馬韁,戰馬立即奔騰起來。

  次吉揮舞手裡兵器,轉身向著騎兵主動發起進攻:「法王萬歲,殺死叛軍。」

  「法王萬歲,殺死叛軍。」叛軍重騎兵也紛紛掏出兵器,大聲叫喊。

  轟隆隆,轟隆隆,大地更加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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