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琥珀一臉無語, 捂著被搓紅了的臉皮道：“殿下，您要做什麽？”
楚楓玨說道：“你的秘密我都知道了，說吧！你到底是誰？”
琥珀一怔, 瞬間紅了眼圈兒，她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
膝行兩步走到了楚楓玨的麵前, 哽咽道：“小主人，琥珀……琥珀有罪！”
同時妲已也說道：“宿主大大, 你被假扮的大宮女是玳瑁。”
楚楓玨：……
看著眼前哭成個淚人兒的琥珀，楚楓玨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他在心裏問妲已：“那個……我的大宮女，空間被滲透了多少？”
妲已：全軍覆沒了呢大大！
楚楓玨吞了吞口水, 問琥珀：“那個……你坦白從寬, 我是可以恕你無罪的。”
大宮女淚眼漣漣，開口道：“殿下，不……小主人, 我是您身邊的護衛阿辛的女兒。您曾見過我兩次，但琥珀無足輕重, 小主人自然是不記得的。您於半年前親自甄選入京隱侍，琥珀有幸入選。琥珀忍辱負重, 隻為與小主人匯合。之所以沒有點明身份, 是怕壞了小主人的大事。琥珀知罪, 請小主人懲罰！”
楚楓玨：……
等會兒，你等會兒，這都什麽跟什麽？
楚楓玨在心裏問妲已：“這又是怎麽回事兒？”
妲已的係統卡住了，半天沒說話。
卡了有幾十秒，終於答道：“宿主大大, 係統更新了新的主線。與您的身份有關，也與您的狼頭戒指有關。”
楚楓玨立即道：“哦？那快說來聽聽！”
妲已道：“你的大宮女琥珀是你之前貼身大護衛的女兒, 在三年前，她被你選為一個計劃裏的隱侍。”
楚楓玨：……
“這些剛剛琥珀已經說了，能不能說點兒她沒說的？”
妲已道：“大大別急，我正要說。”
“我要說的，正是關於大大的這個計劃。此行你是為了救一個人，那個人的名字叫裴珩。你為了救他，使計把自己獻給軒冥燁。打算與內宮一眾人等，與上聽司地牢裏的人裏應外合，將那人從地牢裏解救出來。”
楚楓玨：……
楚楓玨問道：“你們選人的時候，為什麽不選一個身份背景沒那麽複雜的？”
雖然他在半路上收到那枚狼頭戒指的時候就了解到了，自己的身份肯定不一般，沒想到竟然高深莫測到了這種地步。妲已道：“主線是由一號選擇的，他熟知劇本，根本沒有這些困擾。”
楚楓玨又問道：“那他就沒給你一個大概的劇本嗎？”
妲已否認道：“沒有，也不能給，因為這在主神守則裏是不被允許的。”
想來也是，別人辛苦攢來的攻略，肯定不能隨便對外人透露。
他按了按太陽穴，說道：“所以，那個地牢裏的人，就是上次我見到的那個人？”
妲已應聲：“是的。”
楚楓玨莫名奇妙開始尷尬，因為他清楚的記得，上次狗皇帝帶他去地牢，幹了一件多麽破廉恥的事情。
他清了清嗓子，又問道：“那麽，現在呢？”
妲已道：“昨晚，裴珩從地牢裏逃了出來，犧牲了那天為了救他而行刺皇上的刺客阿查。不過阿查還沒死，在上聽司的醫局，不知道能不能挺過今晚。如果能挺過去，那他還能活，如果挺不過去，那隻能算他倒黴。”
楚楓玨對阿查不感興趣，隻說道：“所以，裴珩假扮了我的大宮女玳瑁，潛入了梅園？”
妲已又確認道：“嗯。”
楚楓玨：……
他覺得自己的臉在裴珩麵前已經丟光光了，昨晚來伺候他擦身的人正是玳瑁。
妲已與他的思維共通，安慰他道：“大大，您放心，他是不會嫌棄你的，也不會取笑你的。”
楚楓玨問道：“為什麽，我和他啥關係？”
妲已道：“目前還不知道，不過我想這段劇情應該很快就能解鎖了。”
楚楓玨道：“那現在怎麽辦？是不是應該把那人叫進來？還是……假裝不認識？”
妲已道：“大大怎樣都可以，他有很強的易容縮骨術，如果他不想，誰都認不出他，包括皇上。”
楚楓玨想了想，說道：“好，那我問問琥珀，探聽探聽對方想不想讓我知道他的存在。”
畢竟關於劇情，楚楓玨也不想隨意打亂。
現在他通過係統解鎖了劇情，可以自主選擇要不要繼續往下探究。
主要他有點不知道怎麽麵對裴珩，萬一他們是那種關係，豈不是更尷尬了？
於是，他腦補出了一大出三角戀關係。
妲已就很頭疼，說道：“你十七歲，裴珩三十五歲，放心，你們沒有那種關係。”
楚楓玨鬆了口氣，而後對琥珀說道：“好了，別哭了，我不是沒事嗎？”
琥珀吸了吸鼻子，似是在思考著什麽，隨即說道：“殿下，您……昨晚的事，您可聽說了？”
楚楓玨緩緩點了點頭，說道：“聽說了，既然事已成，那便……”
話未說完，他又被打斷。
琥珀急切道：“殿下！此時，萬萬不可離開！”
楚楓玨：？？？琥珀吞吞吐吐，斟酌了半天詞匯，才說道：“您……您……是……是少主！少主尚未脫險，您此時還不能離開皇宮。”
楚楓玨見她臉上的表情不太對，立即正色道：“琥珀，你知道瞞我的後果嗎？”
琥珀終究還是沒能抵抗住楚楓玨的威懾，她緩緩吐出一口氣，說道：“殿下您……已身中輪回之毒，唯一的解藥是……與周帝歡好。”
楚楓玨：……
為什麽今天這麽多刺激？
楚楓玨問妲已：“輪回之毒又是怎麽回事？你們這讀取劇情的速度能不能快點兒？”
他懷疑係統特麽故意的，想用溫水煮青蛙的方式，讓他一步一步接受自己所處的魔鬼級地獄生存模式。
楚楓玨心道：“你們能不能把料一下子放完，我人都在這兒了，還怕我跑了不成？”
妲已心道雖然不會跑，但萬一來個心理承受能力差的，說不定就自殺了。
這在他曆任宿主裏，也不是不存在這種情況。
妲已道：“輪回之毒的事也是剛剛才解鎖的，三年前裴珩奉命刺殺周帝。結果刺殺失敗，被周帝捉住。他趁機，給周帝下了輪回之毒。每逢月圓之夜，周帝就會遭受輪回之毒的折磨，生不如死……”
楚楓玨目瞪口呆，每逢月圓之夜，生不如死的折磨。
他的記憶回到上個月的月圓之夜，軒冥燁一身冰冷的從寒泉裏出來。
原來那並不是他的變態愛好，而是他根本就是為了從冰泉裏緩解他毒發時的痛苦罷了。
楚楓玨開口問琥珀：“你又怎麽知道的？”
琥珀見瞞不住了，隻得承認道：“小主人，珩少主他……昨夜一直在您的身邊伺候。他知道您中了輪回之毒，月圓之夜會發作，便給您用了可緩解毒發的丹丸。”
這一點楚楓玨之前也知道了，還是塞在那不可告人之處。
經過這一通的詢問，楚楓玨大概也窺見了主線的一個小段落。
他的身份大概是某神秘組織的少主，哦不，是小主人。
這個稱呼就很奇特，有少主，還有小主人。
有可能他們這個組織有一個德高望重的大頭目，裴珩是少主，楚楓玨是小主人。
這樣就說得通了。
少主奉命前來行刺狗皇帝出了事，被關在了上聽司的地牢。
於是小主人坐不住了，設計把自己獻給了狗皇帝，想辦法救出了少主。
然而他卻不知道，狗皇帝中了輪回之毒。
這個毒就很扯淡，會通過OOXX傳給另一半。
於是，狗皇帝把輪回之毒傳給了自己。而想要緩解這個輪回之毒，就是要在每個月月圓之夜繼續和狗皇帝OOXX。
所以他們沒辦法離開皇宮，甚至就這麽和狗皇帝綁定了。
理清這個線路後，楚楓玨問妲已：“我現在自殺的話，會有什麽後果？”
妲已：“大大別，我們真的還沒到那一步。”
楚楓玨微微歎了口氣，問琥珀：“皇上呢？”
琥珀答道：“蒙將軍要回南疆了，皇上設夜宴為他送行。”
楚楓玨道：“那……他呢。”
琥珀知道楚楓玨說的他是誰，便道：“在院子裏守著，少主怕小主人不肯見他，一直不敢到你麵前來。”
楚楓玨問道：“我不肯見他？我為什麽不肯見他？”
琥珀無奈一笑：“小主人你氣少主三年前非要去執行那個任務，說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他了呢。少主當了真，怕你還在生氣。”
楚楓玨：……
他清了清嗓子，說道：“都這個時候了，還生什麽氣，你叫他來吧！”
琥珀應是，便起身去外麵喊人了。
很快，玳瑁推門走了進來。
從表麵上看，根本看不出玳瑁已經換了個人。
不論是從眉眼還是身形，均是天衣無縫。
就要楚楓玨想要探究一下這易容是怎麽易的時候，“玳瑁”的臉卻仿佛四分五裂一般，片刻後變作了另外一張透著幾分妖豔的，雌雄莫辯的臉。
楚楓玨看的目瞪狗呆，站在那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是他所見過的，最高端的易容。
對方卻是對他一笑，說道：“怎麽了？連話都不會說了？”
楚楓玨斟酌了半天詞句，說道：“我隻是覺得……您好厲害！”
對方無奈，上前摸了摸他的發旋兒，類似長輩對晚輩的那種。
就在楚楓玨覺得這種撫摸不太對勁的時候，對方卻是歎了口氣，語氣裏盡是溫柔道：“怎麽，還是不肯叫我爹爹嗎？爹爹錯了，不該不顧你的感受，執意要去做這件事。”
楚楓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