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暗流
孟夕然當然不會傻到是以為秦越瑩解決了孟氏的事情,那天秦越瑩在秦家對她的表現,可是真真的敵意滿滿,況且她答應的離婚並沒有達成,秦越瑩不可能這麽輕易放過她。
那唯一的一種解釋就是秦越寒擺平了那件事,孟氏的事情再大,也是因為他們是秦氏的親家公司,如果沒有這層關係,別說孟氏隻是手下的一個項目出了事情,就是整個孟氏關門倒閉,也引不起這樣大的風浪,孟夕然很清楚。
那邊孟媽媽也打電話過來對孟夕然說,“然然啊,這次的事情幸虧越寒出手擺平呢,如果沒有他,現在的孟氏都不知道是什麽光景了!”
孟夕然聽著,情緒有些不明朗,但好歹事情解決了,父母也都好好的,這就是最好的事情了。
她又聽得孟媽媽說她:“結婚那天的事情我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原因,但是我希望你結婚之後就好好跟越寒相處,看得出來,他對你還是上心的,婚禮那天出了那樣的事情,他都沒有追究,還有這次的事情,也是他不聲不響就解決了,就連之前那些沸沸揚揚的評論都被壓下去了呢!”
這件事情能處理得這麽完美,的確是多虧了秦越寒,如果不是他出手,沒有人能有這樣大的能量做到如此地步,哪怕將事件平息,網上的評論也一定是鋪天蓋地地充斥著各種揣測和抹黑,但是這次,都沒有,就連網上的鍵盤俠們,都好像不約而同地一起選擇了沉默一般。
孟夕然一一答應了孟媽媽,那邊才好似是放下了心來一般,又跟她說了一些家常,便掛斷了電話。
隻有她知道,婚禮那天的事情是秦越寒一手策劃的鬧劇,為的就是在眾人麵前羞辱她。也隻有她知道,這次孟氏的事情,也全部是拜秦家的人所賜,是秦越瑩親手製造了這一切,讓她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她跟秦越寒在一起,那表麵的太平不過是她盡心盡力粉飾出來的罷了,其實那太平的背後,暗流湧動。
城南的高級咖啡廳,秦越瑩跟蘇星辰坐在落地窗旁邊靠近角落的位置。
“星辰姐,我是真的看不慣孟夕然跟在我哥哥身邊,更看不慣她以秦家媳婦兒的身份自居,星月姐就是被她害死的,她自己還不知好歹,更可氣的事我哥還處處護著她,我簡直都不知道這是為什麽!”秦越瑩嘟著嘴巴抱怨,她麵前的果茶她隻喝了一口,恨不得將孟夕然生吞活剝了用她來泡茶。
“還有啊,上次的事情我們不是商量好的嗎,我以為一定會成功呢,沒想到不但沒有成功,反而被我哥發現了,知道那天在背後操縱讓孟氏出事的人是我,為此,我還被大哥訓斥了一頓。”
秦越瑩很委屈,她把這一切的賬全部算在了孟夕然的頭上,畢竟蘇星月和蘇星辰以前都跟她關係很好,她們姐妹時常會來她家中與她一起玩耍學習,大家是同一個階層的人,說話做事都在同一個頻道,一來二去就成為了很好的朋友。
蘇星辰漫不經心地調整了一下杯中吸管的朝向,不緊不慢地說,“這件事情的結果我早就已經料到了,但是我沒有想到這對他們的關係一點影響都沒有,現在四處都在傳,說越寒是因為愛情才會娶的孟夕然,並且在孟家危機的時候,秦越寒一點都沒有放棄,簡直要成為一段佳話了。”
“那……星辰姐,你說我們這件事接下來應該怎麽辦啊?”秦越瑩雖然跋扈,但一向都是一個拿不定主意的人,從小到大,大到學業,小到小習慣的養成,再到出去遊玩的規劃,全部都是秦媽媽幫忙安排好,所以輪到自己處理事情的時候,她便頓時傻了眼。
“別急啊,他們現在才剛剛結婚,我們的機會還有的是。隻是這件事,我們得要從長計議。”
蘇星辰的舉止仿似永遠都如此大方又高貴,跟蘇星月一模一樣,蘇星月生前雖然熱鬧開朗一些,但由於從小就被教導了良好的禮儀,所以做起事來從來不會慌張。
“那件事情剛過,且讓她得意幾天吧,我們保持聯係,有事我會跟你說的。”蘇星辰胸有成竹的樣子,畢竟她這次回國,可不是來看孟夕然得勢的,她想要的東西,是一定要得到的。
城中心的高檔公寓,秦越寒今日一早沒有去公司,而是在家中書房辦公,他剛剛創立的公司就拿下了一個大訂單,因為前段時間加班辛苦,所以給公司的人都放了假。
孟夕然因著前幾天的事情,心中對秦越寒是很有些感激的,雖然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娶了她才發生的,但除了婚禮那天的事情,其他時候,他跟她也算是相安無事。
午後,秦越寒出去了,她左右也沒什麽事情,便尋思著給他做些吃的,算是她感謝他的小小心意了,畢竟言語上的謝都太過蒼白了,孟夕然想起了之前給秦越寒送飯的日子,看著精致的食盒放在他的辦公桌上,心中就有著滿滿的溫暖。
雖然那些食盒裏的東西,他基本都沒有碰過……想到這裏,孟夕然的臉色有些白,但她抿緊了嘴想著要做些什麽給秦越寒。
秦越寒的愛好孟夕然如數家珍,很多都是從蘇星月嘴裏知道的,對於她,秦越寒從來不吝嗇。
事到如今,就連感謝秦越寒也要通過蘇星月造福了嗎?孟夕然扯著嘴角強迫自己笑起來做飯,她不想這樣做,可卻忍不住自己的舉動。
她想起來蘇星月每次給秦越寒做飯也是這樣,笑著做每一份食物,還喜歡多放些糖,說是能夠提鮮。
孟夕然低頭,就看見了自己正在撒糖的手,已經不知不覺放了一大勺進去了。
她越來越像蘇星月了,孟夕然自己控製不住,更是越來越惶恐,秦越寒是那樣討厭她這樣的做派,他肯定不會相信自己是無心的。
因為內心的煎熬,這頓飯做的格外的漫長,等到所有菜放上了桌子,天都已經黑了下來,孟夕然期頤的看著門口,卻沒有等來心中的人。
菜熱到了第二天早上,秦越寒依然沒有回來,來人隻有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