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走回去
“秦越寒,你剛剛要打孟夕然?你個混蛋!”
暮時年不是沒有看見之前他的所作所為,可蘇星辰那時候還沒動,他不能出現,畢竟孟夕然是嫁給了秦越寒的。
可是如果秦越寒打了孟夕然,那他絕對不能忍。
所以暮時年想要抓住秦越寒,但手卻被孟夕然抓住了。
她是當局者,她看見了一切,現在哭的更是悲切:“時年哥,不怪秦少,是我,是我記錯了時間,還害了星辰姐,你快帶她去醫院啊,你能不能看看她。”
孟夕然知道這裏麵有問題,可她現在完全嚇著了,秦越寒的怒意越來越大,她不能讓暮時年送上去。
蘇星辰的傷口碰不得,孟夕然隻是驚恐的戳了戳,她就撕心裂肺的大叫,孟夕然立刻就得到了秦越寒的白眼。
“既然你這麽喜歡出來玩,現在就走著回家吧。”秦越寒不耐煩的看著還在哭哭啼啼的孟夕然。
他怎麽看怎麽覺得像演戲,至於暮時年,絕對不能夠留在孟夕然身邊。
看見他們兩個在一起就火大!
心下有了想法秦越寒就開口打斷了暮時年的想法:“我照顧星辰,你來開車。”
暮時年想要說什麽,可轉過頭孟夕然已經走遠了,再想畢竟孟夕然還要跟秦越寒朝夕相處,他不希望她被為難。
“走。”暮時年語氣不善,輕蔑的瞥了一眼蘇星辰,轉頭上了自己的車。
……
秦越寒隻是說了一句話,不管對與錯在孟夕然這裏就是天命,事已至此,她除了順從也別無他法。
不過就是走回去,遠了一些她在偷偷打車好了。
孟夕然覺得自己好冷,星辰隻是蘇星月的姐姐,秦越寒就這麽溫柔,如果星月那時候沒有死,秦越寒又該多溫柔?
想到這裏她的心髒一陣刺痛,孟夕然忍不住的抓住了胸口的位置,咬牙堅持著,臉色一片慘白。
“少奶奶,少爺說了您必須走回去。”
就在孟夕然快要堅持不住,準備抬手招車的時候,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裏竄出來一個人,說的話讓孟夕然差點就要堅持不住的倒下去。
他還派人看著自己走回去嗎?孟夕然冷冷一笑,發現自己這個容器過的真不容易。
“你叫我一句少奶奶,就說明很多人看著秦家少奶奶的舉動,到時候讓媒體報道我走路回家,秦家的老爺夫人會不會找我麻煩我不知道,但你一定是替死鬼了。”
這話不知怎麽的孟夕然就脫口而出,她反抗的次數越來越多了,心也越來越冷了。
不過隻是個容器,容器也是有尊嚴的吧。
這樣的威脅似乎奏效了,至少她這一次暢通無阻的坐上了回家的出租車。
今天可真累啊,孟夕然的頭輕輕靠在車座上,她就快要喘不過氣了。
秦越寒不信她,連手機都不願意看一眼,如果不是為了星月的心髒,剛那個憤怒勁頭肯定是要掐死她的吧。
她帶著這個念頭失落的回到家,隻是短短的幾個小時,孟夕然就從天堂掉進了地獄。
而另外一邊的蘇星辰卻覺得自己身在天堂。
暮時年跟著他們蘇星辰很是不滿,立刻就提出自己家裏有醫生。
而秦越寒原本也不是為了讓暮時年看病,一聲招呼也不打直接改道回了蘇家。
“小姐,你隻是崴了一下,現在已經能夠站起來了。”醫生悄聲和蘇星辰說道,轉過身準備收拾東西。
蘇星辰不滿的看了他一眼,冷道:“你知道外麵是誰嗎?準備這樣回答?”
她的話沒有說的很直接,但這個家庭醫生也是個人精,當下就盤算了一下,隨後就請了秦越寒進來。
“她怎麽樣?”秦越寒不喜歡房間裏的一股子紅花油的味道,眉頭也緊皺著。
也不知道孟夕然到沒到家,他得立刻回去問問這個女人想做什麽,看她以後還敢不敢背著自己去和別的男人見麵。
“小姐這個傷很重,骨頭有一些錯位,剛剛我給接上了,傷筋動骨一百天,這一兩個月最好不要走動了。”醫生低眉順眼的說完就急忙離開。
蘇星辰的眼裏也緊接著蓄滿了淚水:“越寒,你別怪夕然,的確是我……”
她緊咬著下唇要哭不哭的樣子,看起來很是倔強,在昏暗的燈光下——像極了蘇星月。
他的星月也總是為別人開脫,自己忍住一切的委屈。
秦越寒瞬間就晃了神,仿佛是孟夕然欺負了蘇星月一樣,心中的戾氣更甚。
“我先回去,你不必在為她開脫。”他說。
蘇星辰哪裏肯?她好不容易弄來了秦越寒,可不是為了讓他晚上回去的。
“你回去和她好好說.……”蘇星辰絮絮叨叨,偷偷看著秦越寒離開的背影。
終於她算準了時間,就在秦越寒走出去的瞬間就痛哭了起來:“好疼!好疼啊,媽媽,幫我喊醫生回來,我的腿是不是斷了,好痛!”
這般撕心裂肺的哭嚎聲惹得秦越寒不得不停下腳步,怎麽說也是他誤傷了蘇星辰,如果這麽走了星月也會怪他的。
“我來。”
傭人準備進去照看蘇星辰,可秦越寒卻改變了主意回來,親自等著醫生診斷給蘇星辰換藥。
外頭的天一會兒就黑了下來,秦越寒被蘇家夫婦留了下來,說是星月的房間還空著。
他的眼神一暗,回家的念頭已經被打消殆盡。
秦越寒在哪兒呢?是不是還在照看星辰姐的傷勢?孟夕然早就到了家,也不敢就這麽睡覺,一直牽掛著兩個人。
星辰姐為了幫她都傷了,肯定是她記錯了時間吧,孟夕然環抱住了自己的膝蓋,懊惱自己的愚鈍。
手機已經壞了,她也沒辦法確定,蘇星辰說的那麽言之鑿鑿,說不定真的是她高興過了頭。
牆上的時鍾已經過了十二點,傭人們都睡下了,除了藥意外孟夕然沒有吃到任何東西,而午飯也因為疼痛早早就吐了個幹淨。
又是一個漫長的夜,孟夕然在黑暗中瞪大了眼睛看著門口,期望著秦越寒的身影,背後的淤青仿佛不存在似的,她立刻就好了傷疤忘了疼。
孟夕然等到了秦越寒,隻不過不是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