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 秦曆陽的施壓
“如果被記者們知道,你沒有去參加發布會,反而來了這裏,會不會氣死?”上官如歌攪動著杯中的咖啡,笑的一臉澄澈。
秦越寒坐在她的對麵,巋然不動的身形筆直又挺拔。
“你叫我來,就是要說這個?”
看著他好像沒多少耐心,上官如歌才收了玩味的表情,將手中的文件推在他的麵前,“我想跟你合作一次。”
文件的內容並不多,秦越寒寥寥看了幾眼,複又放在一邊,深黯色的眼底籠著一抹看不懂的幽光。
“你的意思是,讓我在後麵給你做軍師?”
“隻要這個合同談下來,上官家就可以徹底拜托之前的負麵影響,同樣的我也會抽百分之五十的利潤給你,你知道僅憑我自己是不可能做到的。”
秦越寒低笑了一聲,可神情上卻沒有絲毫的變動,他靠在柔軟的真皮座椅上,似乎是在考慮。
“我拒絕。”可下一秒,不容置疑的語氣讓上官如歌的希望破滅。
“我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一下了,還想多陪陪夕然,商場上麵的事情,我還真沒有多大的興趣。”
他今天赴上官如歌的約,也不過就是為了躲那些記者而已。
隻是讓秦越寒沒有想到的是,咖啡廳的門外,是簇擁而上的記者。
“秦先生,請問您現在這個時候跟上官小姐見麵,是不是已經坐實了二人婚約的事情。”
“秦先生,據我所所知您現在是已婚狀態,私下跟上官小姐見麵是不是二人早就已經暗生情愫?”
秦越寒銳利的眸斜斜的一掃,頓時有大半的記者都暫時閉嘴。
上官如歌聽到了外麵吵嚷的聲音,也忙不迭的過來,卻沒成想靠近門口的時候被一旁的記者推了一下。
秦越寒下意識的去扶,刺眼的閃光燈不停的閃爍而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上官如歌小巧的臉上閃過一絲錯愕,可手卻死死的攥住秦越寒的衣袖。
“上官小姐,能說一下您和秦先生的關係嗎?”
“你們誤會了,我和越寒隻不過是出來談合同而已,不是你們說的那種關係。”她急忙否認,可曖昧的稱呼還是讓記者敏銳的捕捉到了。
昨日之前,這些人見了秦越寒還要尊敬的道一聲秦總,可才過了這麽短的時間,他的稱呼就變成了秦先生。
秦越寒倒是不在意這些虛妄的東西,隻是冷冷的說道:“如果你們再進行虛假報道……”
他的話被一個尖細的女聲打斷,隻遠遠的聽到,“秦先生,今天上午的新聞發布會已經結束了,您還當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秦總呢?”
“我們可以知道,秦氏從今天開始跟你沒有半分的關係,你覺得憑借你現在的實力,能夠壓住多少報道?”
記者的話自然也被錄了下來,秦越寒眯了眯眸,將她的麵容記在心裏。
旋即,微微一笑,“就算我不是秦氏的總裁,想要對付你,也是輕而易舉的。”他瞥了一眼記者旁邊的攝像機,“鴻蒙雜誌是嗎?我記下了。”
女記者聞言,臉色陡然陰沉了下來,她剛到電視台不久,出身窮苦的她自小就嫉妒這些含著金湯匙長大的人。
現在看到秦越寒落魄,自然是想要撮一撮他的銳氣,沒成想,還是被他的氣勢所震得說不出話。
秦越寒轉頭,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上官如歌,這才驅車離開。
孟夕然煩躁的關上了屏幕,不知道為什麽自從新聞發布會之後,她的心就一直沒能安靜的下來。
手機上也沒有秦越寒的消息,雖說是去見上官如歌了,但是在這樣的風口浪尖上,還是怕秦越寒會出什麽危險。
“越寒,你沒事吧?”
正想著,秦越寒從外麵走進。
他的臉上倒是看不出有什麽異樣,挑了挑眉說道:“讓你擔心了,我沒事。”
“可我總是不放心,我覺得事情不會就這樣結束的。”
是因為她的關係,秦越寒才跟秦家決裂,可依照秦曆陽的性格,斷然不會讓她們的日子好過。
秦越寒倒是不在意,他在錢包裏麵拿出了一張卡,放在孟夕然的手裏,“這張卡裏,是我之前存給你和小包子的,就是怕有哪一天我出了意外,你們兩個也好安穩的過完下半生。”
沒想到,在很久之前,秦越寒就已經想到了這一步,孟夕然鼻尖一酸,埋入他的懷中。
“然姐,外麵有一位先生,說要見秦總。”
秦越寒垂眸想了想,這才徐徐的勾起了唇角,“讓他進來吧。”
“越寒,到底是怎麽回事?我一回國就聽助理說了新聞發布會的事情,你怎麽會退出秦家?”
“夕然,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江城,你們很久之前應該見過的。”孟夕然雖然對江城這個人不是很熟悉,但偶爾也會聽秦越寒談起,這位是他最好的兄弟了。
“你好。”
江城許久未回國,見到孟夕然還是眼前一亮,她變的實在是太多了,跟幾年前那個柔柔弱弱的樣子,一點都不像。
他擺了擺手,也沒跟孟夕然見外,略略打了聲招呼,還是詢問秦越寒這件事情。
“就是這樣了,既然秦氏不需要我,我也沒有必要一直留在那裏。”
江城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兄弟的公司給你,反正那些文件我一個都不想看,交給你我最放心了。”
“江城,你爸把你送到國外這麽多年,你怎麽還是沒有一點長進。”
房間裏麵有些沉悶的氣氛被江城這樣一調和,頓時升溫了不少。
秦曆陽聽著手下的描述,冷哼一聲,“動手吧,我要讓他知道,沒了秦家,他的生活隻能是暗無天日。”
秦曆陽以雷霆之勢下達命令,孟夕然那邊很快就受到了施壓,最近她們公司提交上去的方案,都被以各種理由打了回來,無論怎麽修改,都是不通過。
“夕然,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咱們公司雖說已經正常運作了,可這樣也撐不了多久的。”聽著林蔓在電話裏有些焦急的聲音,孟夕然隻能疲倦的捏了捏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