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 無人依靠
都已經過去那麽久秦越寒還沒有收到孟夕然的電話,他有些擔心,電話打過去。
——嘟嘟。
一直是忙音卻沒有人接,看著孟夕然這幾天的表現,秦越寒有一絲的緊張,可是接下來的幾個電話都是這樣,他開始著急。
孟夕然的手機放在床頭一直在閃爍。
看清楚手機的來電顯示,秦越瑩笑了一下,話語裏沒有一絲感情,“我哥。”
感覺到自己臉上的手,孟夕然緩緩的睜開眼睛,她有些虛弱,嘴唇煞白,躺在病床上,“水。”
但是等真正看清是誰的時候,孟夕然震驚了一下,硬撐著自己在病床上坐起來,“你怎麽會在這裏。”
相反秦越瑩倒是很淡定,她坐在床頭,摸著孟夕然的手,仿佛在看什麽珍寶一樣,“這手,真好看。”
然後把在包裏掏出來的針管拿出來,小小的針頭,紅色的藥水,在白色的背景襯托下,讓人毛骨悚然。
“上官如歌,過來幫忙。”
孟夕然喊站在一旁的上官,像要執行什麽懲罰一般。
一看到上官如歌,孟夕然的情緒更激動了,她聲嘶力竭,“上官如歌,你怎麽可能懷孕!這不可能!”
秦越瑩把藥水在針管裏推出來一點,藥味彌漫在病房裏,讓人頭暈目眩。
摸準了孟夕然的血管,秦越瑩猛的把針推上去,她帶著一絲得意,“別著急,好戲都在後麵。”
孟夕然苦苦掙紮,手腕被攥的通紅,觸目驚心,“放開我,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我肚子裏麵還有秦越寒的孩子呢。”
孟夕然暈之前的最後一幕是秦越瑩放大的臉,她笑得有一些放肆,在她精致的麵容上,淬了毒一般的令人膽寒,“你以為我哥就這一個孩子嗎。”
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孟夕然心裏更沒底了。
這一切都做完了之後,上官如歌才徹底放鬆下來 她帶著一絲疑惑,“你剛剛給打的什麽針?”
“A藥。”孟夕然漫不經心的說,她在處理孟夕然的胳膊,怕到時候來人看見胳膊上的針尖印。
A藥沒有名稱,應該是秦越瑩找了私人醫生調配的,不過跟她相處了一段時間的上官如歌卻知道,這是一種禁藥,能讓人的精神混亂。
“你瘋了。”上官如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好像有一些擔憂,“她還懷著孕,你給她打這個。”
“沒關係,掉了正好。”秦越瑩聲音冷淡,對待的仿佛是自己世界上最大的仇人。
針管等用具讓秦越瑩扔掉,她拿起孟夕然的電話,撥通號碼。
秦越瑩瞬間變了一個態度,她焦急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哥,我見到夕然姐了,在醫院裏。”
對麵應該是太過著急了,緊接著一陣沙沙的聲音,秦越寒直接提車要走,拋下一辦公室的人,聲音也不似之前那般穩重,帶著一些虛無的縹緲,“怎麽回事?”
秦越瑩掩蓋了事情的經過,她杜撰出一個新的版本,“我和上官如歌來醫院,正好看見她,但她由於情緒波動太大直接在走廊裏暈倒了,現在在病房裏,我正在照顧她。”
“好,我這就去。”秦越寒已經上車,他心急如焚,“你幫我看好,別再出現什麽意外。”
秦越瑩趕忙答應。
藥效也就半個小時,正好和秦越寒來的時間差不多。
秦越寒來的剛早一點,他緊忙到病床麵前看躺著的孟夕然,心疼的摸著她的頭發,一副自責的樣子,“都怪我。”
“哥,醫生剛剛過來看過了,你也別太擔心。”秦越瑩上前安慰秦越寒,讓他別這樣難受,“夕然姐起來情緒波動會更大,你還要繼續照顧她呢。”
“多虧了你,要不然夕然就危險了。”秦越寒對秦越瑩道謝,隨口問了一句,“這裏是婦科醫院,你怎麽會在這。”
沒有一絲慌張的神態出現在秦越瑩的臉上,她的坦蕩與自然讓秦越寒打消了最後一層疑慮,“我隻是陪著如歌來做檢查,正好碰到了。”
就在兩個人談話之間,孟夕然緩緩的睜開眼,看著麵前的秦越寒,眼淚頓時就盛滿眼眶,她聲音有些虛弱,帶著一絲沙啞,“你終於來了。”
環顧了四周看見秦越瑩,孟夕然的眼中滿是驚恐,她抱著枕頭貼在牆壁上,害怕的向後退縮,“是她,她們兩個人想要害我,不僅僅是我,還有我肚子裏的孩子。”
“我怎麽可能害你。”秦越瑩聲音溫柔,拉著孟夕然的手,帶著一絲安慰的樣子,“你可是我嫂嫂。”
“胡說。”孟夕然一把甩開她的手,把自己的衣袖挽到胳膊上方,“你看針孔。”
胳膊光滑潔白,看不出一絲痕跡,秦越瑩已經處理掉了。
“秦越瑩和上官如歌合起夥來騙你。”孟夕然把這句話喊出來,想要讓秦越寒重視。
“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時候她們的是怎麽害我的,她們想要我把肚子裏的孩子打掉。”
孟夕然的情緒越激動,就越像是受了刺激的病人,秦越瑩並不打算解釋,孟夕然這個樣子說話,就算是秦越寒,也不能全然相信她的話,更何況,她還留了後手。
醫生這時候推門進來,她介紹孟夕然的情況,“病人剛剛受了刺激,情緒不穩定,神誌不清,所以……”
剩下的話就算是不聽也知道是什麽意思,孟夕然想要給自己解釋,卻突然無力,“我說的都是真的。”
秦越寒心疼的抱著孟夕然,聲音溫柔開始安慰她,“對不起都怪我沒有陪你,下次在有檢查我一定會陪你,好不好。”
越是心疼,就越是不相信孟夕然說的話,秦越寒現在有一種心理,孟夕然變成這樣子全是因為自己。
孟夕然掙脫他的懷抱,想要為自己辯解,“我什麽事都沒有,她們兩個剛剛給我打針,我就昏迷了,結果你就來了……”
秦越瑩就笑眯眯的站在一旁,也不惱怒,隻是語氣平淡的解釋,“嫂子,你可不能這樣冤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