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無法割舍掩藏的情
簡尚和威爾森嚇壞了,一個去開車,一個朝兩個人跑了過去。
而晚笙看著倒在雨裏的莊爵,心裏突然沉重極了,痛的有些喘不過氣來,眼淚也不自覺的連連掉下來,但是卻隻是半躺在莊爵身邊,就那麽看著他,什麽也沒說。
威爾森扶起莊爵的時候,晚笙才反應過來,從地上爬了起來。
簡尚和威爾森將莊爵塞進車裏的時候,晚笙甚至還在雨裏發呆。
威爾森見狀,一把拉過晚笙將其塞進了後座。
“最近的醫院在哪?”威爾森問道。
“要走半個小時呢。”簡尚淡淡道。
“打電話給醫生,叫他到家裏去,我們回家。”晚笙念道。
簡尚聞聲一愣道:“對啊,這離莊家可是很近的。”
簡尚念著,忙拿出了手機打給了醫生。
十分鍾之後,車子開進了莊家,坐在副駕駛的威爾森不由的朝莊園裏望去,倒是晚笙對這裏一如從前的景色,沒什麽可看的,她的目光幾乎全在坐在身邊,倒靠在自己肩上的莊爵身上。
在車子停下之後,家裏的保鏢便忙開了大門,撐著傘迎了出來。
“少爺生病了,送回樓上房間。”簡尚念著,幾個人便將莊爵扶了出來。
晚笙輕車熟路的開了電梯,看著兩個人和莊爵走了進去,自己卻不由的停在了電梯外,躊躇間,電梯門便關了起來。
晚笙愣了愣,轉身便要走,但是卻被威爾森一把拉住。
“你問問自己,真的想走嗎?”威爾森念道,朝晚笙看了過去。
晚笙看著威爾森一時間愣在了原地,簡尚接過女傭遞過來的毛巾擦著頭朝兩個人走了過去道:“幹嘛呢,上樓啊。”
簡尚念著,開了電梯,朝女傭道:“給小姐和威爾森先生準備幹淨的衣服。”
“小姐的衣服都在先生的臥室裏。”女傭念道。
簡尚不禁一愣,沉默了片刻到:“那就給威爾森先生準備。”
“是。”
簡尚見狀,朝晚笙和威爾森到:“你們先上樓,我在這接一下醫生。”
威爾森點頭,朝晚笙看去道:“密碼是多少。”
晚笙不禁一愣,按了密碼,開了電梯。
“你還記得呢,這電梯,我分分鍾都想拆了,好幾次來,都不記得密碼,害我爬了三層樓。”簡尚念著,朝偏廳走去,隨口到:“那個誰,倒杯熱咖啡,凍死我了。”
“是,簡少。”女傭念道。
看著電梯門合上,威爾森朝晚笙看了過去道:“雖然我和莊爵都在爭取你,可是有一點,我們是相同的,都是希望你能遵從自己的內心,你心裏是想守著他的,我不想陪你回去,看你心事重重,借酒澆愁的樣子。”
“對不起。”晚笙念道。
“男人最怕聽到這兩個字,你還是不要再說這兩個字了。”威爾森念道,隨即從電梯裏走了出來。
“哇,莊爵的家,也太……”威爾森念著,繼而迎上走來的女傭道:“先生,毛巾,您的衣服,已經送進了那邊的客房。”
“好,謝謝。”威爾森念道,朝晚笙到:“換件衣服去,生病是會傳染的。”
女傭看著離開的威爾森,朝晚笙到:“小姐,已經放好了洗澡水,衣服在臥室裏……”
“我知道了。”晚笙念著,轉身朝樓上走去。
晚笙進門的時候,兩個保鏢正在幫忙脫莊爵身上的濕衣服,晚笙見狀,忙走了過去道:“我來吧,你們都先出去吧。”
“是,小姐。”兩個人念著,朝外走去。
晚笙看著離開的兩個人,轉身朝更衣室裏走去,輕車熟路的拿出了莊爵的睡袍,走了出來,又脫了莊爵的濕衣服,可是在脫掉莊爵襯衣的時候,晚笙才看到他手臂上纏著的白紗布,不禁想起了之前他受傷的事情。
晚笙愣了愣神,下意識的去脫莊爵的褲子,卻頓時停了下來,可是在猶豫了片刻之後,晚笙還是親自動手脫了他的衣服,繼而又將睡袍穿在了他的身上,輕輕為他蓋上了被子。
晚笙看著昏昏沉沉,口裏始終念著什麽的莊爵,一時間愣在了原地。
她相信莊爵是愛她的,一直都相信,從來沒懷疑過,就連當初以為他和茵茵有了孩子,她也不曾懷疑對她的愛,可是她不知道事情,為什麽就到了今天這樣的地步。
她不隻一次奢望有現在的場景,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輕輕握著他的手。
“晚笙……晚笙,你別走……”莊爵念著,晚笙不禁霍的反應過來,輕輕湊了過去道:“我不走,我在這,不走。”
“你太傻了,我不值得你這麽死心塌地,在我眼裏,你從來都是無所不能,無所不懼的,你從來都像一個毅力昂然的巨人一樣堅強,勇敢,執著,蔑視一切,你不該為了我,丟掉了原本的自己,對不起。”
晚笙的話,不知道莊爵是否聽到了,但是門外的威爾森卻聽清楚了。
“醫生來了,晚笙。”簡尚喊著,晚笙霍的反應過來,忙鬆開了莊爵的手,
“醫生,你看看,突然就暈倒了,頭很熱,是不是發燒,生病了。”簡尚問道。
威爾森見狀,拉過晚笙到:“去換衣服,快點。”
晚笙聞聲,朝自己看了看,才反應過來,繼而點頭朝更衣室走去。
晚笙換了衣服再出來的時候,醫生和護士正在準備打點滴的東西,晚笙見狀,不禁忙走了過去。
“醫生,他怎麽樣。”
“不是什麽重病,但是卻很嚴重,你們沒有發現他已經連續高燒,兩天了嗎,上次受傷就沒有痊愈,一直處於低燒狀態,加上長期營養不良,情緒化酗酒,現在又淋了場大雨,可能要昏睡兩天,我會守在這,點滴要連續輸,過了今晚,再看看情況。”
醫生說著,不禁又忙添了一句道:“哦,對了,他手臂上的傷已經感染,我已經重新換了藥,包紮好了,如果明天沒有好轉,要馬上去醫院。”
“好,麻煩你了。”簡尚念著,但晚笙卻失了神。
把醫生送下樓,已經是半個小時後的事情了,簡尚再回來的時候,威爾森正端了杯水送到了晚笙手裏。
“若唯打電話過來,說茵茵那邊有點情況,我要去一趟。”簡尚說著,朝晚笙看了過去。
晚笙聞聲,霍的站了起來。
“你別緊張,若唯說暫時沒有生命危險。”簡尚念著,朝威爾森看了過去道:“你能幫忙守在這嗎?”
“當然沒問題。”威爾森念道。
簡尚輕輕歎了口氣道:“不管發生什麽事,好在,我們心裏都鬆了口氣,這個城市裏總算安靜了,沒有徐黑子,沒有南越,沒有蘭可欣,也沒有了洛菲。”
“我懂你的意思,我會留在這的,你放心去,有消息記得聯係我們。”威爾森念道。
“OK,謝謝。”簡尚說著,便準備朝外走去,走了一半,又回頭道:“我讓人準備了些吃的,又熬了點湯,你們吃點東西,看看莊爵的情況,醫生在樓下南邊的客房,有事就去叫他。”
“沒問題。”威爾森念道。
簡尚點了點頭,轉身朝外走去。
晚笙看著離開的簡尚,放下了手裏的水杯,輕輕坐在了床邊。
威爾森見狀,輕輕歎了口氣道:“我在外麵客廳,有事叫我。”
“好。”晚笙念道,朝威爾森看了過去,威爾森見狀,微微一笑道:“你千萬跟我說謝謝,簡尚說已經很別扭了。”
晚笙聞聲繼而露出幾分笑意點了點頭。
威爾森見狀,轉身朝外走去,可是關上門,威爾森便重重的歎了口氣,繼而朝客廳環顧了一圈,找到了吧台邊的酒架。
“哇,這酒不錯,十幾萬的酒喝了,莊爵應該不會介意吧。”威爾森微微一笑道,自顧的開了那瓶紅酒,倒進了杯子裏。
“莊爵,你千萬不要有事,你要好好的,千萬不要讓我自責一輩子。”晚笙念著,俯身輕輕靠在了莊爵的胸口。
翌日一早,晚笙還迷迷糊糊的靠在莊爵身上的時候,莊爵昏昏沉沉的醒了過來,睜眼便看到了自己麵前不遠處晚笙的臉。
那樣溫暖,那樣恬靜,那樣美好的麵容。
“我不是在做夢吧。”莊爵喃喃道,隨即伸手撥開了晚笙臉上的亂發,輕輕摸了摸晚笙的臉,想起了昨夜的事情。
“這不是夢,這是真的。”莊爵念著。
晚笙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麽,隨即醒了過來,看著自己臉上的手,下意識的握進了手裏。
“你醒了,你怎麽樣,頭還疼嗎,還暈嗎?”晚笙念著,伸手去摸莊爵的額頭,但是卻被莊爵輕輕拉到了麵前,朝其吻了過去。
晚笙頓然一驚,睜圓了眼睛看著莊爵,半天沒反應過來。
“真的不是夢。”莊爵輕輕鬆開晚笙到。
晚笙愣了愣,有些不知如何自處到:“不是夢,你病了,病的很嚴重,我去叫醫生。”
晚笙念著,剛要起身,卻又被莊爵拉住了手臂。
“你別走,我沒事,我想你陪著我。”莊爵念著。
晚笙看著莊爵臉色慘白,有氣無力,眼睛裏卻明晃晃的東西,不禁濕潤了眼眶。
這個男人,為了她,變成了現在這樣,她心裏有多少痛,就有多少愛。
晚笙看著莊爵,緊緊握住了莊爵的手,輕輕的坐在了床邊。
“好,我陪著你。”晚笙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