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獅子釣魚,願者上鉤!
拍了片子出來,程曦看了眼,一臉凝重的抬起頭看向比自己老婆還緊張的淩禦行,淡淡的開口,“手肘有點骨裂,韌帶有點拉傷,等會開點藥回去,這段時間你這手不能再做劇烈運動,也不能負重,否則會落下後遺症的,一個月後再來拍片看看。”
聽他這話,淩禦行的臉色更黑了,冷哼了聲瞪了眼椅子上一臉無辜的女人,一句話也不說。
程曦來回看了眼這有趣的夫妻倆,上一刻在車裏還針鋒相對的,差點兒沒吵起來,這會兒看某人那擔憂的臉色,怎麽看都不像是裝的,這變臉變得還真是快!
到底還是心疼的,自己老婆受了傷,偏偏還撞上了情敵英雄救美,做丈夫的哪能會有好臉色啊!
從醫院出來,千乘坐在副駕駛座上,一臉歉疚的朝駕駛座上的男人看了過去,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道歉的話她已經說過了,而某人似乎一點也沒有要原諒她的意思,她這麽厚著臉皮貼上去,恐怕遭來的不僅僅是冷臉,還有某人的白眼,想想還是算了。
沮喪的坐回到座位上,她偏頭看向窗外,無奈的歎了口氣。
原本等著她開口的男人,等了一會兒沒見她說話,轉頭看了她一眼,對著她那沮喪的樣子,微微擰起眉,輕歎了聲,“你剛剛想說什麽?!”
“……”總算肯跟她這麽心平氣和的說話,千乘猛地轉過頭來,動作太大,不小心拉上了受傷的手,疼得她頓時白了臉!
看她那呆笨的樣子,淩禦行無奈的側過身,“有話慢慢說,你這麽大反應做什麽!”
“我是想說對不起,淩先生,你會原諒我麽?”苦肉計什麽的不管用的話,她就隻能死皮賴臉了。
沒想到她會這麽直接,淩禦行微微愣了下,輕哼了聲別開頭,“你覺得呢?”
平常她最愛麵子最拉不下臉了,今天為了得到他的原諒能這麽死皮賴臉的開口,還真是不容易。
“我覺得你會啊!我是你老婆又不是你仇人,難不成你是打算跟我冷戰到底老死不相往來了麽?!”她側著身子,理直氣壯的樣子仿佛做錯事的人是他,而不是她!
看著她臉上總算恢複了一些神色,隻可惜襯著那貼著ok繃的額頭實在不怎麽美觀,“天天睡在一張*上,夫人你告訴我要怎麽老死不相往來?”
“……”聽著這莫名的緩和下來的語氣,一股子*躥進緊繃的氣氛中,千乘沒由來的紅了臉,又不想這事就這樣敷衍過去,懊惱的瞪著他,“淩先生,我是在跟你說認真的!”
“難道我看起來像是在看玩笑嗎?”某人轉頭瞥了她一眼,輕哼了聲,一臉認真的看著她,“淩太太,這次的事你怎麽賣萌都沒用,這次你的所作所為太傷我心了,淩先生我現在還疼著呢,所以,不會輕易原諒你!”
“嗯?你哪裏疼啊?”被他這麽一說,千乘猛地抬起頭來,滿眼狡黠的看著他,不怕死的挪著爪子朝他身上摸了過去,最終落在他胸口心髒跳動的地方,半眯著眼問:“是這裏疼麽?”
“你說呢?”某人直直的看著她,縱容著她的爪子探進自己厚厚的大衣裏亂摸,兩個人就這樣坐在駕駛座和副駕駛座上對峙著,他不願意從台上下來,她也不願意就此退縮。
千乘眨了眨眼,回答得更是一本正經,“我覺得應該是,隻是,這病好像醫生沒法治吧!”
冰涼的小手探到了他的脖頸上,他微微擰眉看著她無法無天亂來,既不動手阻止也不開口阻撓,一臉淡然的看著她,似乎是在無視她的所作所為。
傾過身,她把臉湊了過來,狡黠的琉璃眸子直勾勾的看著他,試圖把他所有的情緒都看進眼裏,“不過沒關係,淩太太我能治!”
落在他脖頸上的手倏地收緊,她張口就朝他唇上咬了上去,霸道又迅速的吻上他,強悍而野蠻的動作頓時讓淩禦行有些哭笑不得。
見過耍無賴的,沒見過她這樣耍無賴的,當真是讓他刮目相看!
咬著牙,他垂眸看著她拙劣的吻技,完全就是一副強迫他的樣子,不過卻也讓他消了氣,好歹還知道對他使美人計,而且還是在這種地方,想來是真知道錯了。
如果不是怕他生氣,她不至於這麽大膽,他要是再這麽冷下去,指不定她就翻臉走人了。
既然她給了他台階下來,那他也隻能板著臉下來,伸過手扣住她的頭,狠狠的吻了回去,霸道的氣勢瞬間顛覆她所有的感官!
鼻息間躥進的男性氣息讓她有些眩暈,她微微睜開眼看著他,嬌俏的臉上掠過一絲勝利後的得意。
好一會兒,他這才鬆開她,輕哼了聲捏著她的下顎推開她的臉,隱忍下她刻意送上來的*,惡狠狠的扔下一句:“回去再收拾你!”
係好安全帶,他別開頭啟動車子,把車子從停車場上駛了出來。
乖乖的坐在副駕駛座上,千乘笑眯著眼,一臉愜意。
小樣兒,對付他,還怕她沒辦法麽?!
美人計苦肉計神馬的,就好像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一樣,但凡他有那麽一點在乎她,用什麽都能讓他上鉤。
……
因為手臂受傷,又擔心顧書記那邊太過擔心,淩禦行直接把人送回了顧家,對於淩太太那不怕死的行徑,他管不了總還有人管得了。
過去那麽多年顧書記和顧夫人都沒機會管過她,現在也正好讓顧夫人好好勸勸。
接到電話急急忙忙趕回家的顧書記,看著千乘掛著一隻手臂,心疼得說什麽都不是。
走上前,顧正寧一臉緊張的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再看看坐在一旁沉默不言的女婿,回來的太急,都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問,“手怎麽樣了?傷得嚴不嚴重?”
“爸,我沒事……”千乘抬眸看著急匆匆趕回來的顧書記,不經意的瞥見他鬢間白發,頓時紅了眼,內疚得說不出話來。
她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還讓爸媽為她操心,實在是太不孝了!
“沒事就好!一接到你哥的電話,我差點兒就跑警察局去領人了,丫頭,你這是怎麽回事,怎麽把自己弄傷了還進局子裏去了!”
“我是去勸架的,沒想到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了……”低著頭,千乘一臉歉疚。
“你這孩子,人家打架你去湊什麽熱鬧,看看把自己弄成什麽樣了,你這是要讓爸媽心疼死啊?!”
等了那麽多年盼了那麽多年的遺憾,總算等到她回來,他們一把年紀,再也經受不住失去她的打擊了!
“爸,對不起,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做這麽傻的事了!”抬起頭,她看著一臉心疼的顧書記,鼻子酸得差點兒哭出來。
她這才明白過來淩禦行為什麽不帶她回家,反而是把她帶到了這裏,對著上了年紀的爸媽,她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讓他們一把年紀了還為她擔心,心裏頭的歉疚怎麽都抹不去。
他帶她來就是為了讓她自責內疚的,殲商就是殲商,這招用得真狠,他什麽都不用說就達到了目的,夠狠!
伸過手,她狠狠地朝他的腰上掐了過去,低著頭低眉順目的樣子就好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乖巧得令人懷疑。
擰著眉,淩禦行緩緩轉頭看著她,他的目的已經達到,自然也清楚她在想些什麽,麵不改色的握住她的手反扣在手心,掐準了時間站出來替她解圍:“爸,您也別怪乘乘了,這事隻是個意外,也怪我沒保護好她,這事我也有責任!”
“……”千乘轉過頭看著某人裝模作樣的樣子,握緊爪子狠狠的在他掌心摳著,借此解恨!
剛剛還氣得要命不肯原諒她,現在在嶽父大人麵前就跟個沒事的人似地,還主動承擔起責任來,跟這匹腹黑的狼共枕而眠,她以後恐怕隻有被吃得死死而沒有還手的份了!
顧夫人從廚房做好晚餐出來,招呼著千乘起來喝湯,“好了,這事你也別怪乘乘了,又不是她的錯,以後小心一點,別管這些閑事就是了!準備洗手吃飯吧,航宇估計也快到了!”
吃過飯,為了滿足顧航宇的惡趣味,千乘擰著眉被他拍了一張受傷的照片,美而名曰留作紀念。
對於此舉,千乘實在懶得多說,冷哼了聲別開頭朝淩禦行求救。
本想回家,顧夫人不放心她,叮囑了好幾句才放行。
回程路上,千乘懊惱著一句話也沒跟淩禦行說,精明的男人自然也清楚她在氣什麽,也不急著哄,直到車子停在車庫裏,他這才轉頭看著她,“怎麽,還氣著呢?怪我帶你回顧家存心讓你內疚難過是嗎?!”
轉過頭,她一臉委屈的看著他,“你敢說你不是存心的嗎?!”
“我帶你回家,不是為了讓你內疚,而是希望你能明白,以後做任何事都要先考慮自己身邊那些愛你關心你的人,不要不管不顧的衝上前去,我是你老公,有權利和義務替你收拾爛攤子,你做錯了什麽得罪了誰都不要緊,我都可以替你擺平,但是前提是你不能受傷也不能讓我心疼自責,你明白嗎?!”
她犯傻的時候笨成這個樣子,哪能明白他的用心?
“明白……可是我不希望有下一次,也不想再看到爸媽為我擔心!”她點點頭,回來的路上她想了一路,多少也能理解他這麽做的原因。
“既然你不想爸媽擔心,那前提必須是你也不要讓人擔心,明白嗎?”
千乘看著他,很是認真的點點頭,“淩先生這麽擔心我,讓我有種受*若驚的感覺!”
“是嗎?”他垂眸看了眼她掛著繃帶的手,“那我等會幫你洗澡的話,你會不會驚得昏過去?!”
“可、可能會……”咽了咽口水,她尷尬的輕咳了聲,“我還有左手,不用你伺候!”
“可以,那我把這個‘伺候’換個地點好了,比如說……咱們家的大*上?!”
紅著臉,千乘沒好氣的瞪他,“淩先生,你太太我都成這樣了,你還能伺候得有*麽?!!”
魂淡!她現在跟二級殘廢沒什麽區別,他竟然還有心思想那檔子事兒!
“你隻是手傷著了,其他地方又沒問題!”他說得一臉*,盯著她的眸子卻隱隱帶著幾分笑意和揶揄。
“你!!”咬著牙,她忿忿的瞪大了眼,紅彤彤的臉頰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有些誘人。
淩禦行輕笑了聲,興致很好的推開車門下車,替她打開車門,把人從車裏帶了出來。
洗澡的時候,淩禦行廢了好大勁才把她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避開受傷的手,本想幫忙的,誰知道不領情的淩太太剛脫完衣服就背過身去,直接下了逐客令。
看著那踏進浴缸的身影,淩禦行有些哭笑不得,走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動作緩慢的用左手洗澡,調侃著開口:“真的不需要幫忙?!”
“不需要,你出去!”仰著頭,她一臉堅持。
淩禦行點點頭,也不勉強,“等會洗好了再叫我,我幫你穿衣服,或者……你裸著出來我幫你穿也行。”
“滾——”抓過一旁的浴球她就朝他扔了過去。
淩禦行灰溜溜的出了浴室,剛出來便聽到扔在*上的手機一直在響,他拿過來看了眼來電顯示,這才把電話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傳來林澈沉靜的聲音:“總裁,今天的事沈少那邊已經處理好了,那三個女人以後都不會再出現在a市,沈少讓屬下代為致歉!還有,他似乎也知道了四大家族最近不太安分,還有蔣家那邊的事,特地郵了一份資料過來,算是賠禮道歉,資料屬下已經轉發到您的郵箱了,是關於蔣恒生的私生子和一份遺囑,您抽個時間看看。”
“好,我知道了!”蔣恒生還有私生子,這倒是讓他有些意外。
沈胤宸不會平白無故的把蔣恒生有私生子的事情弄成資料發給他,如果不是對他有利的東西,他也不可能拿來賠禮道歉。
想到這,他轉身走到貴妃椅旁,拿過桌子上的ipad,點開登陸自己的郵箱。
“額,瀟瀟的事……”林澈猶豫著是否給卓瀟瀟也道個歉。
他還沒說完,淩禦行便開口打斷了他,“這事我不怪她,讓她不用自責,隻是同樣的事情不要再發生,讓她以後小心一點就是了!”
“是,屬下明白!那不打擾您休息了,晚安!”
掛斷電話,淩禦行看著屏幕上的資料和照片,視線落在最後頭的那份遺囑上,仔細看了眼,不由得輕笑了聲。
蔣恒生倒是打算得不錯,隻不過,倘若蔣婉蓉知道他父親有個私生子,而且把蔣家所有的財產和企業都歸給私生子所有,不知道她還高不高興得起來。
於他來說,這份資料是一張很好的底牌,他可以用它完成很多計劃中和計劃外的事情。
洗完澡,千乘過著浴袍出來,廢了好大的勁才把衣服穿上,出來的時候看到某人坐在椅子上看ipad,也不搭理,轉身縮進了被子裏。
聽到聲音,淩禦行抬起頭來,關了ipad朝她走了過來,掀開被子把人挖了起來,“先別睡,讓我看看你的手!”
盤腿坐著,千乘有些不願意,因為洗澡的時候她才發現整條手臂上都是暗黑色的淤青,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怎麽,不是說讓我‘伺候’你麽?”某人拿過*頭櫃上放著的藥膏,隨手扔在*上,沒好氣的看著躲閃著自己的女人,“是你自己主動一點,還是我自己動手?!”
“……這就是你說的到*上來‘伺候’我?!”
千乘看了看*上的藥膏,再看看某人皮笑肉不笑的神情,總算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他剛剛在車裏說的‘伺候’原來是伺候她上藥!!
看來,還真是她想歪了!
“不然呢?夫人你是想讓我怎麽伺候你?”他半笑著看她,一臉*,“夫人你想這方麵的伺候也可以”
千乘無語的白了他一眼,紅著臉輕哼了聲別開頭。
剛回神過來,身上的浴袍就已經被他剝了下來,上半身真空半羅,她下意識的伸手去捂著胸口,“你幹嘛呀!上藥用得著脫衣服麽?!”
“你不脫下來我怎麽給你上藥!”他無視她的抗議,可當他看到那痕跡斑斑的淤青的時候,臉色陰得足以滴出水來!
千乘倒是不覺得有什麽,一臉無畏,“都讓你不要看了,疼著呢!”
“疼也是你自己活該!自找的!”某人冷哼了聲,臉上不高興,拉著她的手的動作卻是輕柔無比,生怕弄疼了她!
“……”低垂著眸,千乘看著他擠了藥膏在淤青上溫柔的揉,細細密密的疼從手臂上傳來,卻是莫名的舒服了許多。
淡淡的藥香味沁在溫熱的空氣中,千乘抬眸看著麵前溫柔而小心的男人,自己的手臂在他手裏就好像是稀世珍寶一般,那樣珍視而認真的神情,讓她都忍不住動容。
傾過身,她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像隻*的貓兒,愜意的眯起了眼。
某人頭也沒抬,不客氣的潑他冷水,“夫人,點著了火,等會你要記得滅火!”
“淩先生,我知道你不會饑不擇食到對我這樣的傷患下手的!”
上好藥,淩禦行抬起頭看著她,回答得一臉認真,“那不好意思,恐怕會讓你失望了,為夫我還就真的饑不擇食的對你下手了!”
話落時,某人已經朝她伸出了魔爪,抱著她放輕了動作滾進了柔軟的大*裏。
“唔……淩禦行你乘人之危!你卑鄙!”
她受傷就沒有還手之力,全都隻能按著他的步驟來,唯一的結果便是潰不成軍!
“謝謝誇獎!”
“……”
……
對於袁麟愷最近的所作所為,江藝苑越來越無法理解,懊惱的把情緒發泄在工作上。
倘若以後袁麟愷把心思放在蘇千乘身上,那麽她要對付蘇千乘就不可能了,他雖然說過會幫她,可那也僅限於對象不能是蘇千乘,她現在唯一的心思便是除去她,如果沒有他的幫忙根本不可能做到!
她要怎麽做才能讓袁麟愷既能幫她又不會把矛頭對準她?!
想了許久,她總算想到個合適的人選——喬曉倩!
利用喬曉倩來對付蘇千乘,這本是她計劃的最後一步,隻不過現在看來恐怕是要提前了!
外頭傳來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她應了聲,抬頭便看到江懷軒拿著文件推門進來。
她有些意外的看著他,收斂起眼底的顧慮,朝他笑了笑,“有事內線電話叫我上去就好了,怎麽你親自過來了?!”
“你看看你整理這幾份資料,錯漏百出,重做吧!”江懷軒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見她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戲謔的笑了聲,“我聽說前兩天袁麟愷親自去局子裏保釋蘇千乘,可真是讓人意外啊!”
————————————》謝謝眾愛卿的支持,麽噠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