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山雨欲來
下午的時候邵雨汶又來了,還帶來了一些水果,是一陣的噓寒問暖。
如今我也的確是虛弱到了極致,也暫時沒有什麽出院的想法。就算是我想出去,我這身體情況也不允許。
全身上下一共新增了七刀的傷口,每次換藥都疼的我一陣冷汗,對那幾個人可謂是恨之入骨了。
在我最沒有防備的時候對我下手,這個賬,我早晚要算回來。
說起來也是我太沒有警惕性了,一抬頭人家都已經衝到眼前了,這也算是給了我一個教訓,如今在外麵有著仇家,不管何時在外麵都一定要小心才行。
後來警察還過來了一趟,大概得了解了一下情況以後就走了,這也提醒了我,或許是時候找周大海幫個忙了,至少要查出來是誰在我背後捅刀子。
這天的晚上我就給周大海打電話過去了,大概得告訴了他情況,然後他讓我等他的消息。
日子就這樣又閑了下來。
一天以後,周大海就打電話過來了,告訴我是一個叫做盧越的人做的,是夜來吧夜總會的老板,那些人都是他的手下。
我一聽便想起來了,上次偷襲邵雨汶的那個人似乎正是他們這一夥的,想不到破壞了他們以後竟然又把注意打在我身上了。
真是,不真的給他點教訓他就不會長記性。
不久以後,葉凡又來到了病房,而且身後還跟了四個人,一個個都身強體壯的,身上都帶著一股無形的氣勢,看人的目光都帶著一股威勢。
我一下就想起來上次葉凡跟我說的要再找幾個跟他一樣退伍的人過來幫我,想來這四個人就是了。
而事實也果不其然,關上病房門以後,葉凡就過來跟我介紹,“這四個人都是我部隊上的兄弟,一個個的都跟我差不多能打。”
我笑著點了點頭,“初次見麵,歡迎你們的到來。我叫李有財,是音樂酒吧的老板。既然你們是葉凡的兄弟,那以後就也是我的兄弟。”
那幾個人也都笑著介紹了一下自己,算是各自跟我熟悉了一下。和葉凡差不多,這幾個人也都很好說話,看上去就有一股子豪爽勁。通過他們的介紹我也知道了,他們分別叫做趙虎,王雷,張順和李四方。
我一聽李四方這個名字差點笑出來,這名字有意思,想要闖蕩四方麽?
和他們寒暄了好一陣子,我也耐著性子跟他們扯東扯西。雖然不喜歡這種應酬一樣的閑扯,不過我心裏很清楚,這幾個人即將成為新月酒吧的中流砥柱,這是我力量的根本。有他們在,我就不會倒下。
這下子,我這底氣也是足了很多,雖然隻有四個人,可這四個每一個都是跟葉凡一樣的硬茬子啊!
日子就這樣過下來,我開始了百無聊賴的養傷生活,每天就打打手機遊戲看看電視,有人來看我的時候我就跟他們聊聊天放鬆一下。
這期間來看我最頻繁的就是邵雨汶了,幾乎是一有空就往這裏跑,我心裏是越來越懷疑,邵雨汶是不是真的對我有意思。
萬一哪天她跟我直說出來了,我會不會接受她呢?不知為何,一想到這些,我腦海裏竟然就浮現出了喬葉的樣子。我也隱隱的意識到了,恐怕葉凡那天開的玩笑也不僅僅是玩笑了,那道清冷的俏臉時不時地就會閃過腦海。
莫非,這就是所謂的驚豔了時光?
我就這樣一直臥床了近一個月,正常的生活總算不會有多大的問題了,我也受夠了醫院的寂寞,直接就辦理了出院手續。
而這一個月裏對邵雨汶的保護,我則是都交給了葉凡。
這天,一個手下開著車過來接我了,同行的還有葉凡,我就跟著他們一起回了新月酒吧。
酒吧和以前相比並沒有什麽變化,這會兒也不是顧客消費的高峰時段,酒吧裏幾乎都沒有什麽客人。
吧台前,我和葉凡黃旭他們幾個湊在一起。因為我的傷還沒有痊愈要少喝酒,調酒師就給我調了一杯沒有酒精度數的飲料。
“江樂,去找手下給我盯著夜來吧夜總會,主要是盯著他們的老板盧越。”
江樂眉毛一挑,“李哥終於忍不住幹他們了嗎?”
我嘴角揚起一抹殘忍的弧度,“要不是老子命大,這次估計就栽他們手裏了,不落個殘廢也是個半死,怎麽可能就這麽算了!”
江樂做出一副了解的樣子,然後就過去安排手下去了。
“你這是打算和他們開幹了麽?”葉凡在一邊饒有興趣的看著我道。
我低頭喝了一口飲料,眼中的光芒有些淩厲,“既然給他臉他不要,那我們也不必在這心慈手軟了,這次抓到他直接廢了他。”
葉凡點了點頭,也是喝了一口酒,“我們這是在往黑了走啊!”
我扭頭瞥了他一眼,“你怕了?”
葉凡低聲笑了笑,“你在這呢,我有什麽怕不怕的。因為你,我們這一群人才聚到了一起,有人敢動你,我們當然不會看著。”
我回過頭來點上了一支煙,隨即隨手把煙放在了桌子上,葉凡看著也拿過去抽了一根。
“我不是想做什麽黑社會大哥,隻是酒吧的力量本來就是黑的,恩恩怨怨也是一步步的走到了這裏,那家夥這樣沒完沒了的算計我們,總是要有個了結。”
葉凡也沒有再接話,我知道我這句廢了他讓葉凡心裏有了點不一樣的感覺,當初他過來的時候恐怕也沒有想到過來以後是打打殺殺的日子。無可否認的是,現在的生活一定要比他以前的日子要逍遙快活的多,倒是也要比以前危險的多,一個不小心就會被人打得半死。
我也沒再多說什麽,就算我們是發小,是兄弟,有些決定還是要他自己做。我相信,他會安安心心的待在這的。
在酒吧待了一會兒以後,我就跑去附近的賓館訂了一個房間,整個下午就在賓館裏休息。現在沒了保安的工作,我也不能整天睡在保安亭了,自然是要給自己尋覓一個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