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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天牢

  “桀桀桀……”猥瑣男得意的冷笑著,仰起頭,宣示著勝利者的姿態,他花了好大的代價,總算是把一切擺平了,可當他看到薑白夜眼中依舊是一片的古井無波時,不由得有怒從心生。


  這婆娘,死到臨頭還在那擺臭架子。


  猥瑣男冷笑一聲,剛邁出步子,要去羞辱這女人一番,忽的覺得心如刀絞,一口鮮血噴將出來,他臉色陡然大變,一下子撲倒在泥濘裏,看樣子不比薑白夜好到哪去。


  “這是西林薑家的獨門功法,你怎麽會這個的?”感受著體內那股狂躁的功法,猥瑣男駭然失色,竟然比知道薑白夜會武功時更加驚慌。


  “我姓薑。”薑白夜冷冷的吐出三個字,目光依舊死死的盯著虞裳。


  “姓薑?”猥瑣男大驚失色,姓薑又會獨門功法的,還那麽年輕,眼前的女孩是誰用腳都能想出來,隻是沒想到他們才進到西林,就遇到了這麽個殺神,真是點子背到了極點。


  隻是薑白夜這邊可不知他在想著什麽,也沒空去理他,眼見猥瑣男已經失去一戰之力,她便拖著半邊麻木的身子向院外走去。


  現在要緊的是通知城守將這些人羈押歸案,個中緣由,然後再細細審問。


  可她手剛摸到門框,就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遠遠傳來。


  難道還有援軍?薑白夜心底泛起一絲無力,如真如此,以她現在的狀況,怕是抵擋不住多久了。


  “虞城守到!”


  侍衛魚貫而入,在院門兩側整齊的列成兩行,神色恭敬,俯首低眉。


  不遠處,一個壯碩的男人氣喘籲籲,被眾人攙扶著慢慢走了進來。他體態臃腫,身上的蓑衣緊緊繃在一身肥肉上,倒像是錯穿了孩童的衣服。


  這位名喚虞裳,西林城的城守之一,同時也是顏夫人手下的親信。


  “都給我起開。”虞裳不耐的轟走身邊的人,雙手拄在膝蓋上,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雨路濕滑難行,虞裳帶隊一路跑來,險些要了他半條小命。


  “虞城守?”薑白夜驚訝道,她還沒去找人呢,人怎麽就找上來了?不過她雖然不解,但還是拖著傷軀上前道:“虞城守,這些人潛進城想要謀害城主,你快點將他們捉拿歸案。”


  虞裳瞟了眼前麵,院中的景象哪是個慘字所能形容,破碎的木板,掀倒的石桌,花草的殘枝紛亂,爛在翻卷的泥土裏。一幫歹徒就四仰八叉的趴在這樣的地上,形態各異,死活不知,而自己帶來的那群人正拱衛在他周圍,神色戒備的盯著對麵那倚在門上的女子。


  薑白夜平日裏都以麵具示人,這些兵不認識倒也不足為奇。


  不過他們不認識,不代表虞裳也不認識,他當下就對著士兵揮了揮手,厲聲道:“來

  人啊,將這個企圖謀逆的少城主拿下。”


  “什麽?”


  薑白夜大吃一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吃力的閃開兩個過來擒她的士兵,又驚又怒的對虞裳吼道:“虞裳,瞎了你的狗眼,不看看姑奶奶是誰?”


  虞裳冷哼一聲:“我當然知道,抓的就是你。”


  “你……”薑白夜氣急,有躲過了士兵的一腿,不過她身中劇毒,已然是強弩之末,眼看著士兵越上越多,薑白夜漸漸招架不住,最後被人像疊羅漢似的壓到了最低層。


  虞裳眼看著薑白夜大手,得意的打了個呼哨:“來啊,收隊回衙門!”


  薑白夜被士兵用麻繩七手八腳的捆了個結實,被抬上一個黑布蒙著的車子裏,她最後透著縫隙看到,院中的那批人被士兵手起刀落的砍成了滿地的滾地葫蘆,看來是一個活口也沒留。


  這時薑白夜才有些明白過來,或許這一切都是她母親顏夫人設的一個局。


  虞裳所在的衙門跟宮中僅一牆之隔,這裏專門審訊重案疑案,可以當堂判死。


  人們都說,進了這裏,不死也要退層皮。


  虞裳此時一身官府,驚堂木“啪”的一聲拍在身前:“薑白夜,還不從實招來。”


  “果然是一人養的狗,叫聲都是如出一轍。”薑白夜被按在堂下,但她仍舊不屑的冷哼,出言譏諷,毫不留情,直說得虞裳麵露慍色。


  不過薑白夜倒是沒得寸進尺,她站在場中,遙遙望著虞裳:“虞大人,我無意冒犯,實在是因為事出有因我才在那裏,並不是跟他們同流合汙,你能不能把事情探查明白,別錯抓了好人。”


  “哦?這麽說我還冤枉你了?”虞裳正色道:“你勾結亂黨,意圖謀不軌,當場被我抓獲不說,還敢在衙門之上對著本官口出妄言?我告訴你,律法大於天,到了我這裏,沒有什麽城主貴族,隻有有罪之人和無辜平民。”


  “虞大人何必嚇我。”薑白夜臉上古井無波,絲毫沒有因虞裳的恐嚇而動容,“今天你本可以得到滿意的答複的,可你卻把他們都殺了,你想讓我為你解釋,那你是不是該先跟我解釋下,這合不合辦案的常理嘛?”


  怎料虞裳聽了薑白夜的話,好像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般,竟然仰天大笑,直弄的上氣不接下氣。


  “真是.……笑死我了,我虞裳這些年來……從來都是隨心所欲.……何須向別人解釋啊?”


  “你問問,誰敢跟我要解釋,他們哪個敢?”虞裳伸出粗壯的手指一一指向場下的侍衛,那些人都低下了頭,不敢與他對視。


  笑話,你背後那麽大勢力,誰敢輕易得罪?


  “你看,他們都不敢吧。”虞裳得意的炫耀著,滾圓的身體一通亂扭,活像

  個發了春的母豬。


  “其實我也不著急從你嘴裏問出些什麽。”虞裳懶懶的往太師椅一靠,說道:“諒你個貴族出身的小姐,就算是個練家子,恐怕也沒體會過蹲大獄的感受吧,那滋味,嘖嘖,隻可意會不可言傳啊。”


  虞裳說著大手一揮:“來人呐,把城西天牢解開一間,恭迎我們的少城主去體驗體驗生活,記住,要最好的上房。”
……

  城西的天牢,三進兩院,是侍衛的居住輪換之地,院子的盡頭是一頭饕餮的巨口,深入底下,這裏麵才是關押犯人的地方,而且進出隻有這一條路,隻要人被關進這裏,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準保教他插翅難飛。


  薑白夜就被帶到了這裏,而且是天牢的最裏端,按理說新人入監,若是有武功的話,都要在牢門口飲一碗斷魄散,斷魄散入腸,武功盡散。但或許守門的人不夠了解薑白夜,以為她練得就是些不入流的小把式,又或許見她已經深受毒害,已經沒那個必要了,就放過了她。


  最裏麵的牢房也是天牢裏條件最惡劣的地方,那裏離地麵最遠,潮濕的很,牆壁上也已經隱隱有地下水滲出,守衛蠻橫的把薑白夜丟到地上,大門掛鎖就揚長而去,好在他們還沒太滅絕人寰,還留了一根微弱的蠟燭給她,薑白夜躺在一股腐爛味道的草甸子上,驚得一窩老鼠四下逃竄,好像是女孩占了它們的窩。


  她身上的衣服也已經濕透了,從被抓到審訊再到進來,都沒有來得及換一身幹爽的衣服。不過她現在也沒心思計較這些了,她正盡全力的對抗著矮小男人的劇毒一步步的蠶食著她的身軀。腦中還不斷想著今天的事到底怎麽回事。


  首先是那些歹人,若是他們真心策劃要殺西林城主的話,不可能不知道西城門是防守最為嚴密的地方,打他們仍然選擇在這個地方潛入,必定是又他們自己的理由。


  然後就是虞裳了,那幫歹人才落腳,就連她自己也是一路跟蹤才能這麽快發現他們的陰謀,而虞裳他們呢?就像是準備好了似的,剛等她們殺得兩敗俱傷就帶兵前來,二者結合,薑白夜不得不說這實在是太巧了。


  巧合加巧合,最後得出的一定是早有預謀。


  再加上虞裳背後的人是她的母親顏夫人,他做什麽顏夫人不可能不知道,而母親厭煩她由來已久,幾件事想加,讓薑白夜最終得到了一個結論。


  母親終於還是對她下手了。


  薑白夜猜測,她先是雇傭一批殺手故意從西城門經過引起她的注意,並泄露出些秘密引二者互相功法,最後再派虞裳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既拿到了刺殺謀反的證據,又把歹人盡數滅口,最後再把一切罪責推到薑白夜的身

  上,讓她有口莫辯。


  此舉不可謂不高明,隻是薑白夜萬沒想到,先對她動手的竟然是母親顏夫人,而不是父親薑力。


  她平常明明那麽和薑力鬥氣鬥勇,現在看來,果然是會咬人的狗不叫。薑白夜心想道,隨即又“呸呸呸”了三聲——再怎麽說顏夫人也是她的母親,若是把她罵作狗,那自己是什麽?

  狗崽子?

  正當薑白夜百無聊賴的浮想聯翩時,突然牢門上的鎖又哢噠一聲被人打開,隻見小丫鬟蜜蜜淚眼婆娑的走了進來。


  她一看到薑白夜就哭出聲來:“少城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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