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朱雀國的美
一臉激動的往前跪去,“姑娘,姑娘,求求你,跟魔君求求情,饒了我。我是不可能背叛魔君的啊!”
此刻的沐尤,心裏如同吃了屎一樣難受。
這女子,本是自己最痛恨之人,搶了自己的位子,奪了本應該屬於自己的寵愛。
她恨不得殺了這人。
但現在,能讓魔君回心轉意的人,也就隻有這狐狸精了。
紅葉窩在鄴清雲的懷裏,悶悶的問道:“清清,那人是犯了什麽事嗎?”
沐尤聽到紅葉對魔君的稱呼,期盼著魔君為此大怒,殺了這狐狸精。
但是鄴清雲一點生氣的意思都沒有,反而耐心的回答紅葉的問題。
“她殺了幾個手下,應該處罰。”
紅葉:“她好像知錯了,清清就不要罰太重了,好不好?”說著,在鄴清雲的懷裏拱了拱腦袋。
下麵的沐尤把那一幕幕刺眼的畫麵,全部收入眼底。
心裏嫉妒的快要發瘋,卻一點也不敢露出來。
鄴清雲:“好。”
說著眯著危險的眸子,笑著看著沐尤,道:“那你就去下魔界,把剩下的人都給本君抓回來,抓不回來,你就不用回來了。”
說著,抱著懷裏已經昏昏欲睡的小狐狸,消失在原地。
沒了魔君在場,沐尤臉上的嫉妒,完全的暴露了出來,五官都扭曲的可怖。
邊上的一個魔衛,頭都不回的就往外跑。
那幾個前車之鑒還在那裏擺著,他可不想也落得個死不其所的下場。
沐尤冷哼一聲,甩袖離開了殿內。
氣勢洶洶的帶著一批人,離開了魔殿。
此時的弑魔殿,烏雲密布,九大護衛全被召回,奉命守在殿外。
不過一日,弑魔殿人員就增了近一倍。
魔君閉關,殿內所有事都交給了九大護衛。也因此,被打回爐重造的九大護衛也因此得以重回崗位。
弑魔殿主子,月千寒,幾乎不管殿內事情。
屬於那種隻要鄴魔殿不找事,月千寒就不會動的。而他禦下的要求就是,忠心,決不許背叛。
所以像這麽忙的時候,弑魔殿不多見。
把所有的人分好批次,有用的就加以訓練,沒用的就找一處安置。
而在南離回來的時候,弑魔殿已經恢複正常狀態。
作為手下,主子在閉關,他能出來一日,已是極大限度。況且此行的任務,更是直接在鄴清雲頭上動刀。若是突然襲擊,防守不及。
頭頂上那片烏黑,代表著什麽,誰都清楚。
蓋是蓋不住了。
這也是九大護衛被召回的主要原因。
南離:“各司崗位,若有失職,殺。”微上揚著頭,看著頭頂那片烏黑,冷冷的下達著命令。
九大護衛立於南離身後,低聲領命。
看著九大護衛消散在原地,南離轉身進了主殿。
在主殿大門上設下了禁製,南離這才放心離開。
暗室中,已經完全看不見人影了,黑的幾乎能滴下墨的魔氣,已經遍布滿屋。
肉眼已經辨不出是動,還是靜。
在弑魔殿之外的地方,就是尋常魔族居住的地域。
那弑魔殿上方的異狀,也同樣看在了他們的眼裏。對於這異樣,有開心的,也有驚恐的。
眾說紛紜。
那驚恐的,自然就屬那敵方陣營了。
一時之間,整個上魔界,都因為這異樣,熱鬧了起來。
……
人界
再說刑七月兩兄妹,辭別了眾人後,接連趕了兩日的路,這才來到了朱雀國。
朱雀國,那可是一個崇尚美的國家。
就算是街邊的小花小草,都得美美的,不然,就隻能下輩子換個好地方了。
所以當風塵仆仆的兩人,在進城時就遇到了阻攔。
原因就是,兩人太過邋遢,不配進入城內。
無奈,兩人隻好暫時退下,找了一處沒人的地方,收拾了一番。
麵容一新,再次出現在門口時,那守城門的人恭恭敬敬的把兩人請了進去。
進了城內,那更是刷新了刑七月的三觀。
那不管男的還是女的,都穿的那叫一個花花綠綠,五顏六色,五彩繽紛。
兩人一人紅衣,一人深紅色冬衣,在這路上,成了眾目睽睽之下。
盡量忽視周邊那奇怪的打量眼神,兩人保持目不斜視,直往前走。
甲:“這人是外來的吧,穿的真好看。”
乙:“是噻是噻,要不我們去問問,我也想穿的那麽好看,回去給我家那位看。”
說著就抱了一個和善的笑,衝著還不知情的兩人走了上去。
有了人帶頭,那自然是烏泱泱的一群,心裏有想法的,都付出了行動。
兩人已經加快了步伐,卻發現這路越走越窄,人也是越來越多。
刑七月悄咪咪的湊近了刑止離,道:“哥,你有沒有發現,這人越來越多了。”
刑止離掃了一圈周圍,然後低聲道:“發現了。”
刑七月:“那我們走快點。”
兩人一對視,立馬達成共識,決定快速穿過這擁擠的人群。
周遭的人間兩人的步伐明顯增快了,也趕緊加快了步伐,緊跟著兩人。
看著麵前這舉著一張笑臉的一群攔路之人,兩人立馬停下腳步,做出防禦的姿勢。
把後背交給了對方,警惕的周遭越來越多的人。
心裏暗自嘀咕。
這才剛進城,還什麽都沒做呢,應該不至於引起眾怒吧!
難不成,她們知道我來這裏的目的。
但是這也不對啊,這事知道的人,根本就沒幾個,還都不在這兒。
正當兩人握緊了拳,蓄起了力,準備來一場血戰的時候。一個笑的跟一朵菊花似的中年男子,穿著一身騷粉色衣服,擰著腰肢走了上前。
那走路的模樣,豈止一個風情萬種,簡直是蛇精現世了。
刑止離把方位轉了轉,然後自己麵對這奇怪的男子。
菊花男:“兩位是外地來的客人?”
要說剛剛刑七月還隻是覺得這人外在比較柔弱,現在聽了聲音,刑七月恨不得狂扇自己幾耳光。
丫的,這明明是一個糙漢子。
這粗獷豪放的聲音,配上如此粉嫩的外表,絕對是驚眼。
就連一向淡定的刑止離,都止不住後退了幾步。
恨不得退出三丈之遠,奈何被圍的水泄不通。
這時,刑七月就自動上前,把自家老哥給拉到了一邊。
笑看著菊花男,語氣和善,“是啊是啊,我們兄妹倆來這裏玩幾天,過幾天就走。”
菊花男一聽,捂嘴一笑,帶著一些不好意思,像是含羞待放的花兒一樣,微微抬頭看了一眼刑七月。
“姑娘別怕,我們沒有惡意的,不用這麽拘束。”
說著環顧了一周,怒聲道:“你們都散開點,都嚇著姑娘了。”
那一舉一動,刑七月真心覺得,如果再給配上一小手絹,活脫脫一個如花‘美人’。
菊花男:“姑娘還沒吃飯吧,不如我請你吃飯,略盡地主之誼。”
刑七月甩了甩頭,把那些有的沒的想法給甩走。
她不是沒有看見,雖然男子一舉一動都怪的很,但是他的話,在這群人裏,很有分量。
那密不透風的人牆,在他一言後,立刻鬆了不少。
如果沒猜錯,應該是個人物。
扭頭看了看老哥,眼神對視,交流。
刑七月:“如此,便麻煩.……”
這說了半天,連名字都還不知道,一時尷尬。
那菊花男見狀,立刻接話道:“朱雀尚於,叫我於公即可。”
名字倒是起的還挺好聽。
刑七月接著,說完了接下來的話。
“麻煩於公了。”
於公,於公,愚公……
麵上不動聲色,心裏卻在一遍遍念著這有些熟悉的名字。
話畢,把於公便在前帶路,經過之處,那路上的人牆便自動讓出了條路。
視線掃到邊上的人,那眼裏流露出來的不舍,讓刑七月差點誤以為自己是失憶了,忘了是來過這朱雀國的。
好在道路暢通了,路上的人牆也散了,止步於原地,沒再上前。
“朱雀酒家……”刑七月口中念叨著。
那於公做出邀請的動作,刑七月兩人受邀,進入了這家朱雀酒家。
於公:“這朱雀酒家裏的菜肴,還是可以的,兩位遠道而來,嚐嚐我們朱雀國的味道。”
刑七月一拱手,笑道:“多謝於公了。”
那於公見刑七月的手勢,楞了一秒,隨即立馬依模依樣的學了同樣的手勢,回了過去。
一進客棧,刑七月就又感覺到了那種萬眾矚目的灼熱。
看了一圈,無一例外,那都是熾熱的情緒,相見恨晚。
刑七月第一次知道,原來她和兄長,路人緣也能好到這種地步。
尷尬的打了一下招呼,然後迅速跟緊了前麵的於公。
周圍的聲音亂糟糟的,縱使她耳朵再好使,也聽不太清楚。
於公:“樓上請。”
刑七月這一刻仿佛聽到了上帝的聲音,如獲聖音,連連應道:“好,好好。”
腳下似乎生風。
而那於公仿佛察覺到了兩人的窘境,輕笑一聲,隨即也加快了步伐。
坐到雅間裏時,刑七月這才長舒一口氣,猛灌了一杯水。
兄妹倆每次進城,都有毒。
第一次在城門被攔下,第二次還是在城門被攔下。
這第二次,更是在城內來了一次巡遊示眾。
於公笑著坐在兩人麵前,溫聲說話。
“兩位嚇著了吧,這朱雀國,已經許久沒來外人了.……”
兄妹倆耐心聽起了於公的娓娓道來,喝著茶,聽著於公口中那格格不入的風俗,倒也長了見識。
原來那些人,之所以對兩人這麽熱誠,完全就是因為兩人的穿著打扮,合了他們的審美。
圍追著兩人,就是想讓兩人幫著搭配衣服。
這一番解釋,刑七月才恍然大悟,剛剛完全是鬧了個大烏龍。
幸虧是沒有那麽快就動手了,不然那場麵,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