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太殘酷了
“爸，什麽辦法？”
霍家生的臉色說不出的沉重：“她想殺死我。”
霍晟軒打了個冷戰，接著否定了父親的話：“不可能！我媽有時候雖然脾氣不太好，但她不至於做出那種沒有人性的事，爸，您肯定是冤枉她了。”
他無法相信自己的親生母親，想要殺死自己父親的事。
這對他來說，太殘酷了。
他不敢相信，不願相信，也不能相信。
“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爸您一定是弄錯了，您一定是弄錯了！”
霍晟軒連連搖頭，怎麽都不相信父親說的話。
看兒子激動的表情，霍家生臉色沉重的道：“晟軒，不管你相信還是不相信，十幾年前她確實製造了那場車禍。她原本想殺死我，可是那次車禍之後，她意外的發現我居然失憶了，我忘記了當年的事，忘記了瑩瑩真實的身份。你媽她鬆了一口氣，她肯定覺得這輩子就這樣了。可她怎麽也沒想到的是，那天晚上她用果盤砸中我的頭，竟然讓我意外恢複了記憶。我當時威脅她要跟她離婚，我要把瑩瑩趕出霍家，連同她的孩子和丈夫，全都趕出去。我想就是這些話激怒了梅玉珍，所以她才會在我下樓梯的時候用力把我推下去。我知道這件事對你來說很殘酷，所以你大哥一直沒告訴你我已經醒過來的消息。晟軒，你不能因為她是你的母親，你就包庇她，縱容她。她是真的想殺死我，如果那天晚上我從樓梯上摔下去沒醒過來，你永遠都不可能知道真相。”
霍晟軒的眼眶都紅了，拳頭握的格格作響，看著父親有些崩潰的道：“怎麽會這樣？為什麽會是這樣？你們是夫妻，你們……你們怎麽就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霍家生自嘲的笑笑：“這段時間我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怎麽說也是二三十年的夫妻，誰能想到會走到今天？晟軒，如果是其他的事我也就忍了，可現在她想要我的命，爸忍不下去了。今天告訴你，隻是希望你有個心理準備。我跟你媽，總有分開的那一天。”
霍晟軒搖了搖頭，再搖頭了搖頭……
此時此刻，他不知說些什麽。
母親要置父親於死地，他說什麽都無濟於事。
如果在來這裏之前，他沒有聽母親說過那番話。他也許還會勸父親，可就在來這裏之前……
母親親口承認故意把父親推下了樓梯，他還能說什麽？
母親是親生母親，父親也是親生父親。
哪一邊的關係都是一樣的。
哪一邊受傷，他都不忍心看到。
“爸，就沒有……挽回的餘地嗎？你們就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嗎？”
霍家生看著兒子嘲諷的笑笑：“如果都像你這樣善良，監獄裏還有罪犯嗎？隻要大家都坐下來談就可以了。可是晟軒，如果說十幾年前的那場車禍是個意外，那這次的事呢？我知道你不想失去母親，也不想失去父親，可如果你誰都不想失去，最後可能你誰都要失去。因為以你母親的性格，她會拚上性命跟我同歸於盡。她就是這樣的人，不可理喻！我跟她的婚姻早就走到盡頭了。”
霍晟軒表情複雜的看著父親：“你們早就知道我要來是不是？”
霍晟之看著弟弟解釋道：“我跟父親並不知道你今天要來，但也已經準備要告訴你所有的真相了。”
霍晟軒苦笑了一下：“所有的真相？嗬嗬，知道了又有什麽用？就算一切真相大白，我也隻能看著他們分開。這樣的真相還不如不知道的好。”
“你要理解爸的苦衷，他比你更痛苦……”
霍晟軒低頭沉默了幾秒，抬頭看著父親道：“爸，這件事既然您已經做了決定，那就按您的意思去做吧。不過……您能不能答應我，別讓我媽太可憐了？”
霍家生微點了下頭：“我已經跟你大哥商量了，看在你的麵子上，我會給她一定的補償。但你不要期望太多。還有瑩瑩和阿晨，我也不想在霍家看到他們。希望你理解。”
霍晟軒明白的點點頭：“我明白，我隻希望您不要對我媽太過分就可以了，其他的我不會幹預。”
妹妹霍瑩瑩已經找到了歐陽家這個靠山，至於郝晨，他原本對那個男人就不怎麽感冒，更不會去管他們了。
他唯一擔心的，就是母親。
她對父親再狠心，再無情，她也是自己的母親。
這是誰都無法改變的事實。
“既然這樣，那我今天下午回家。”一直住在這裏霍家生早就受夠了，從恢複記憶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恨不得揭穿那個女人的真麵目，一分一秒都不再讓她在霍家待下去。
霍晟軒看著父親沒說話。
母親再差勁，那也是他的母親。
他不想看著自己的家庭就這樣一分為二。
霍晟之看著弟弟沉聲道：“如果你心裏難受，就去找瑾瑜吧。讓她陪陪你。”
霍晟軒沉默了很久，才抬頭看著父親：“爸，您已經決定了是不是？”
“對！”霍家生的眼神無比堅定，他受夠了那個女人。
霍晟軒歎了口氣：“好吧，那你們看著辦吧，我先回去了。”說完站起身來，轉身頭也不回的出了病房的門。
“晟軒……”
看著兒子孤單的背影，霍家生的心裏也是說不出的難受。
可是再難受，有些事，他還是要去做。
當天下午，霍晟之給父親辦了出院手續，帶著父親回了霍家別墅。
黑色的勞斯萊斯開進別墅大門的時候，梅玉珍還以為是霍晟之回來看霍老爺子。
聽到傭人的話，依然坐在沙發裏哄外孫子睿玩兒。
“夫人，您快來看，先生回來了。”
就在她以為沒什麽事的時候，傭人的一句話把她嚇了一跳，顧不上放下手裏的玩具起身走到了窗邊。
就看到霍家生已經下了車，在沒有任何人攙扶的情況下，一個人向客廳的門口走來。
梅玉珍嚇的臉色瞬間慘白，手裏的玩具啪的摔到了地上。
這……這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