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關於水的問題
在姬夜秋的吩咐下。柯侗帶著手下在廢墟翻找起來。
不久便把胡天華,古風,古月找了出來。
三人都是滿身血汙,卻有一息尚存,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
看著三人的的樣子,姬夜秋的眼神突然變得陰冷起來。
“王爺他們怎麽辦,是不送去治傷?”柯侗道。
姬夜秋將目光從三人身上收回。陰冷的眼神也隨之消失不見。
“一氣觀是三位長老助我甚多。將他們送去治傷吧!不計任何代價,一定要讓他們醒過來。”姬夜秋道。
就在這時,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
“這兒還有一個!”
監察司和姬夜秋轉身望去,隻見一個身著藍色袍子的年青人,腰間別著一把扇子,將一人從廢墟中拖了出來。
這人正是一開始和巨漢大水交手的刺麵男子李囚。他的情形比一氣觀的三個長老還淒慘。胸口有個拳頭般大小的窟窿,由於失血過多,渾身幹癟,麵目烏青,已經死的不能在死了。
白衣女子的劍氣太過強大,就算是一氣觀三個長老合力依舊沒有完全擋住,最後關頭,為了救姬夜秋他以身擋劍,這才讓姬夜秋活了下來。
姬夜秋看著麵前的屍體歎了口氣道:“將他埋了吧。”
他說完忽然覺得那裏不對勁,反複打量著眼前的藍袍青年。忽然眉頭一皺,冷聲問道:“我不是人城門令,清退城門方圓五裏的人嗎?你是誰,如何出現在在這兒?”
那個藍袍青年頓時驚慌失措,嚇的立刻雙腿跪地:“王爺我是夜秋城人士,我姨夫是李進。”
“府台李進?”
“是。我今早從我姨夫哪兒得到消息,王爺要在城外迎戰江湖強人,剛見城門發出巨響,整個城都一陣搖晃,我憂心王爺安危,所以前來看看有什麽能幫到王爺。”藍袍年青人道:“西麵是我父親手下的衙役值守,他們沒敢攔我,所以……”
姬夜秋看著麵前戰戰兢兢的年青人沒有絲毫興趣。身為夜秋城實際的掌控者,這些年來,阿諛奉承,溜須拍馬之輩他見得多了。加之對方,還是一副紈絝公子哥兒打扮,更是米有絲毫興趣。
姬夜秋道:“你麵前的人,是我的家將,忠心耿耿,找一塊風水寶地埋了。”
藍袍年青人恭敬道:“是,我一定好好安葬您的家將,不過王爺您現在的樣子,實在不好公開露麵,我來時有一架馬車,就在西側架子鼓旁,您可以坐車回府。”
“會辦事。”姬夜秋說完,便在兩名墨魚袍的攙扶下走了。看都沒有看藍袍青年一眼。
這藍袍青年正是郭睿傑。
郭睿傑一邊吃力的拖著李囚的屍體,一邊自語:“非先天武者,或者特別能力的人,夜秋城的王爺連看一眼都顯得多餘。傳聞果然沒錯,難怪這麽些年,林鴻澤都如不了王爺的法眼。”
他是一個一心想往上爬的小人物,有心機,會來事。想出頭隻能抱住大樹往上爬。而夜秋城,乃至整體大秦,雍親王無疑就是最粗的幾棵大樹之一。
夜秋城破之事的雖然官府極力遮掩,但各種小道消息依舊鋪天蓋地的流傳開來。
如白衣人所料,姬夜秋回府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府中地下密室囚禁的女子十餘名女子給放了。
這些女子論姿色,任何一個都比夜秋城最大的青樓天香閣的頭牌還要美。其中大部分都是為了巴結他的手下擄掠而來。
雖然外界都傳他風流無度,好色如命。但他其實對這些著實興趣缺缺,他雖有正妻,卻不曾納妾,也從沒和正妻同過房。這些事外人不得而知。
這些女子都是先天武者,最高的是第二境入微境。最差的也是第一境界辟海境界。
這些人,放在一個小府,或許是一股不可小視的力量。但他們大都是擄掠而來,本就沒有多少忠心,二來他們修煉大羅天魔舞,沒任何進展,所以放人對他來說也顯得並不那麽重要。
葉朔等一行人再次蹬上了那搜烏篷船。
白衣人依舊站在船頭讀書。巨漢大水依舊在船尾搖槳。
淮河很長,河麵很寬,有些地方水流湍急。順流自不必說。他們逆流而上,全靠巨漢大水的一雙槳。大水沒一漿下去,烏篷船就會逆流向前竄出三四尺,可見力量之大。
今天他們看了很多,也見了很多。
葉朔變了,他變得更加沉默。現在他一閉眼,腦海就不由自主的出現那聲‘劍一’,那‘劍一’的風采。
而露絲也變了,她自夜秋城這一路上,就像纏上了,大塊頭和白衣人。一會兒和大水‘東拉西扯’,一會兒又對白衣人虛寒問暖,殷勤備至。
皮爾也變了,變得更加小心謹慎。更準確的說是變得,更加‘膽小’。每當白衣女子,或者巨漢大水進棚子裏後,他便縮成一團。眼神透著驚恐不安。他剛來大秦時那副‘張揚跋扈’消失無蹤變成了如今這樣的‘小媳婦’模樣。
葉朔一開始說,大秦武道高手很高。他和那些武道高手連邊都沾不上,一開始他不信,如今他信了。以他體格和劍技,在羅斯國,那可是能在夜裏獨自出門的人。如今他甚至覺得不說白衣人,關大哥大水,不用拳頭,一根手指就能戳
死他。就算是他將留在羅斯國的鋼盾帶上,結果也毫無懸念。
四人中,唯一沒變的就是塔利亞。依舊如此恬淡靜美。如果說露絲個皮爾來大秦,有見識大秦武學的濃烈意願,那她就很直接,就是為了治病。
這會兒露絲有優哉遊哉道來到船尾。看著大水背後的兩把劍一臉神往。
她道:“大水?你為什麽叫大水啊。這個名字好奇怪?”
大水不答,依舊奮力搖著手裏的漿。
露絲手捏著自己的下巴道:“你家先生的性子很順便,我猜你以前叫小水,所以他給你起了一個大水的名號。這大水絕對不可能是你父母給你起的。”
大水不為所動。
“五行缺水?”
“洪水?”
“小名叫水水?”
……
她一連氣說了十幾個和水有關的詞。以她大秦官話的水平,這次絕對可以算是超常發揮。
大水被煩的沒有辦法了,嗡聲道。
“我姓金,名淼。三個水的淼。所以先生賜號大水。”接著他橫眉怒目:“你答應過先生,隻跟我們到下一個渡口,最好說話算話。”
露絲完全把最後大水的後一句話當成了空氣。
“你先生果然很隨便啊。”露絲感慨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