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章 和好

  那麼接下來就是三方共同起草文章上奏摺請朝廷派范籬出兵,這是高季和胡林芝以及駱宇做的事兒。

  但是呢,這個事還不是影響了范籬復出的關鍵性因素,其實呢,在這幾個摺子上去之前,皇上就已經下旨讓范籬去辦理浙州事務了。

  所以早在高季、駱宇、胡林芝給皇上上奏摺之前,皇上就已經決定要啟用范籬了。那麼是什麼讓皇上摒棄了前嫌,想起啟用范籬的呢?

  說起來雖不是高季的功效、功勞,但是有點胡林芝、駱宇的幫助,特別是胡林芝一直在朝廷裡邊幫著范籬去運作這個事,幫范籬說好話,但是作用有限!

  又不是高季,又不是駱宇、也不是胡林芝,真正幫上忙的這個人,是誰呢?這人是工部尚書,叫徐普,他曾經給皇上上一個摺子,說請讓范籬到這個浙州去督辦這個打仗的事兒。這摺子上去的當天皇上就下旨說:行,前任兵部侍郎范籬馳赴浙州辦理軍務。並且把這個諭旨以600里加急寄送的方式給駱宇,駱宇傳給范籬。

  所以從這上來說呢,最大的功勞是人家徐普的,那麼這個徐普為什麼要幫助范籬?按道理上來說,范籬是兵部的,他是工部的,好像沒有關係。

  表面上看是這樣,但實際上徐普這大哥呀,不僅當過工部的尚書,還當過兵部的尚書,當過刑部的尚書,吏部的尚書,這是一個職場當中的老人,官場當中的老人。

  那麼你說他為啥就能幫著范籬呢?這裡邊兒啊還有皇上的意思,可即便這樣呢,也沒有辦法說明為啥他要直接的保舉范籬啊。

  具體咋回事兒呢?這事得說在在頭一天晚上,皇上曾經單獨召見過徐普就問,說這浙江這事兒應該怎麼辦?這個仗應該怎麼打?

  為啥找他問呢?一是因為這是一個官場老人,還有一點就是這徐普他是浙江人,他這些話呢,說起來比較容易了解,但當時這倆人都交流沒啥太多的結果。

  回家后,徐普這老爺子當時已經70多歲了,想了一宿沒睡覺,第二天早上起來就上了個折,奏請范籬到浙州去。是因為他覺得現在只有范籬合適,只有他有這個能力能辦這個事。

  所以這麼一看呢,能夠讓范籬得到復用的,還是他范籬自己的能力,加上好朋友的運作,加上命好。這個前後腳都有關係。

  現在來講,這些事情,高季幫他做這些事兒,范籬他是不知道的,因為倆人不通信了,他心裡邊恨高季,就是在范籬心裡邊覺得,大哥你也沒幫上我,你也總罵我,你壓根兒就沒把我當人看,你在我最需要關懷的時候,你一盆冷水潑在了我的後腦勺上。我,我決定我不和你來往了。

  那這個心結是怎麼解開的呢?這還得先說范籬先給高季寫了一封信。之前不是說了嗎,范籬出發之前給大家都寫信了,當然不能差了高季,是不是?雖然自個兒以前發過誓,但是那都是年輕時候的所為,那都是小孩子辦的事,當不得真。

  所以呢,他就希望能和高季和好,他必須首先自己先有這麼一個動作,有這麼一個行為。但是呢,你又不能像別人那樣你弄得花里胡哨的,因為高季這人太聰明了。而且之前倆人有個不可言說的故事,你萬一弄巧成拙,你整的虛虛假假的,說你上人高季那去被高季給罵回來,那多不合適啊。

  所以范籬呢,就是我先弄一實在的吧,寫一封懇切的信吧,就給高季寄了一封信,在寫的這個信裡邊范籬承認錯誤的非常誠懇,那意思就是我確實錯了,你批評我批評的對,你批評我,說我不懂忠、不懂孝、不懂仁、不懂義,你說的對呀。

  這封信到了高季這呢,高季就給回信,回信里大概那意思是說:我們倆不通信已經有一年左右的時間啦,我懷疑老兄你啊!是不想理我啦!越想我越難受,越難受我還有點生氣呢,我一生氣,你不理我,那我也不理你,所以咱們倆就沒在通信。哎呀,其實何苦來呢?

  當然了,這只是信里說的,兩人真正的和好如初,還得有見面的那麼一個過程。怎麼辦?我就先示好,來到湖州之後,范籬就找駱宇嘮嗑去了,然後在這個話里話外呢就透出來那意思,就是我想去武州拜一下高季高先生。

  然後呢,駱宇就替范籬把這個話帶過去了,並且駱宇也得在中間勸勸,就說你倆原來關係都不錯,現在何苦因為這一點事搞得彼此不相往來呢,你看范籬不是已經在信里承認錯誤了嗎,是不是給人個機會,與人方便,自己方便你說吧!

  那高季就說:那就來唄!結果范籬就來了,來這塊呢,還比較好玩,說是高季知道範籬要來,特意讓人在門口等著,隨時隨地向我稟報這個范大人范侍郎,他是以什麼狀態來的?

  說是范籬剛到街口,僕人就匆匆忙忙跑回到高季家裡邊匯去了,說范侍郎已經到街口了。高季就問了:是坐轎子呢,還是騎馬呢?

  僕人回答:是坐轎子來的,坐的是八抬大轎。高季一聽就怒了:去!把門都給我關上去,任何客人我都不見!叫范侍郎打轎回府。

  為什麼要這樣呢?因為這范籬出來是要打仗的,你作為一個要打仗去的人,你出來你騎個馬是很正常的,但你要是坐轎子,那說明你還是意志不堅定,所以我不想見你。

  還有就是說你坐轎子來我這,你有派啊,你有排場,你上我這嘚瑟啥呀?結果高季才讓人把門關上。

  可是過了一段時間,僕人又來報告了說,老爺啊,侍郎大人在巷子口下轎子,正徒步往這兒走啦。

  高季一聽:哎呦呵,下轎子了?這是撂下架子來啦,不跟我這裝叉了嗎,你這官威挺大呀,有意思啊。來跟我說說他穿的什麼衣服,官服還是便服?有多少隨從?

  僕人就講:沒穿官服,穿的是一件長褂子,灰灰的,也沒有隨從,一個人。

  這高季一想,這大哥真是輕車簡從啊,這挺有誠意呀,行,把右邊的側門開開,迎接他。這算是把范籬給迎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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