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美女蛇
李易飛回臥室睡覺了。
不一會兒,她滿頭大汗,緊張地跑出來,抱住我說,不好了,我剛才做了個噩夢,我爹說再不複活他,他就要把我帶走。
我的胸膛感覺到了兩團軟軟的東西,我說,他是不是你親爹?
李易飛含著眼淚,說,是的,求求你,救救我。
這時的她,看起來像個女人。她受了驚嚇,竟忘記偽裝自己了。
我把葫蘆山的事情告訴她,她決定明天就和我一起去找葫蘆山的主人。
葫蘆山的主人到底是誰?莫非僅僅是一個傳說?
天亮後,我起了床,忽然發現門口擺著七個葫蘆。
地上寫著幾個字,葫蘆山主人給你的見麵禮。
我驚呆了,隱隱覺得周圍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
如果真有葫蘆山主人這個人,那麽複活也是真的了?
這七個葫蘆有什麽用?
我把葫蘆放在桌子上,圍著湖泊開始跑步。
自從發生了那麽多變故後,我就積極鍛煉身體,增加生還的希望。
跑完步後,我回到家,屋子裏飄著香味兒。
桌子上擺著紅燒葫蘆、葫蘆炒雞蛋、葫蘆炒肉片、葫蘆炒筍幹。
林欣如走出來,說,開吃飯了,吃完好上路。
我一愣,氣呼呼地說,敗家娘們,炒這麽多菜!
李易飛連連點頭,說,廚藝不錯。
我夾了一塊葫蘆,果然味道不錯。
難不成葫蘆山主人喜歡種葫蘆,逢人就送?
我衝進廚房,砧板上還放著三個葫蘆。
不一會兒,飯菜被眾人一掃而空。
我們正準備出門,三人的肚子都開始疼起來。
李易飛首先衝進了衛生間。
我把林欣如送到了小賣部的衛生間。
我敲敲小賣部隔壁的門,肚子一陣劇烈的疼痛。來不及了,我拉到褲子裏了,趕忙回家換褲子。
我坐在湖邊,心情十分複雜。
過了一會兒,李易飛和林欣如叫我。
我的情緒這才穩定下來,鬱悶地跟在她們後麵。
李易飛和林欣如有說有笑,談的都是女人之間的話題。
到了葫蘆山下,天上下起了冰雹,把腦殼砸得生疼,我們發現遠處有一座破舊的大宅子,就飛奔過去。
我們並排坐在屋簷下。
林欣如說,好悶,不如來玩真心話大冒險吧。
李易飛一陣壞笑。
林欣如說,阿澤,我是你的第幾個女人?
我支支吾吾地說,我,我不知道。
李易飛驚呼一聲。
林欣如“哇”一聲哭出來。
李易飛笑得抱著肚子。
我問李易飛,你是不是處女?
李易飛白了我一眼,氣憤地說,我是男的!
冰雹一直下個不停,我回頭看了一眼大門。
忽然,我聽到一陣豬叫,頓時緊張起來。
這破宅子廢棄了,怎麽還有豬?難道是野豬?
我推開門,隻見一個牆角探出一個美女頭,她和我對視後,縮回了牆角後麵。
相傳,有一個讀書人住在古廟裏用功。晚間,在院子裏納涼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在叫他。答應著,四麵看時,卻見一個美女的臉露在牆頭上,向他一笑,隱去了。他很高興;但竟給那走來夜談的老和尚識破了機關。說他臉上有些妖氣,一定遇見“美女蛇”了;這是人首蛇身的怪物,能喚人名,倘一答應,夜間便要來吃這人的肉的。他自然嚇得要死,而那老和尚卻道無妨,給他一個小盒子,說隻要放在枕邊,便可高枕而臥。他雖然照樣辦,卻總是睡不著。到半夜,果然來了,沙沙沙!門外象是風雨聲。他正抖作一團時,卻聽得豁的一聲,一道金光從枕邊飛出,外麵便什麽聲音也沒有了,那金光也就飛回來,斂在盒子裏。後來,老和尚說,這是飛蜈蚣,它能吸蛇的腦髓,美女蛇就被它治死了。
所以倘有陌生的聲音叫你的名字,你萬不可答應他。
我朝四周觀望,哪裏有豬,一定是美女蛇學豬叫,把我騙進來。
“阿……澤……”
這聲音拖長,帶著顫音,令人毛骨悚然。
我撿起一塊石頭,朝牆角走去。
我小心翼翼地把頭探過去,隻見地上盤著一條粗大的花蛇,約有3米多,身體比我的胳膊還粗。
一般而言,自然界中的動物植物,越好看的毒性越大。
果然是一條美女蛇!
我後退一步,舉起石頭,說,你想幹什麽?
蛇掉轉頭順著牆角朝前爬。
它似乎在帶路,我跟在它後麵。
這是不是陷阱?
蛇爬進了一間屋子。
門緊閉著,掛著一把鎖。
我用刀子把窗戶撬開,打開窗戶,裏麵黑乎乎的,什麽都看不見。
我低聲說,有人嗎?
林欣如說,你這不廢話嗎?門鎖著,裏麵還會有人嗎?
我說,你們在外麵等著,我一個人進去看看。
林欣如說,裏麵是不是有個女人?
我說,你能不能正經點?我是怕你們進去了,有了危險跑不出來。
李易飛說,;欣如姐這是被愛情衝昏了頭腦。
我說,她的頭腦一直都這樣,跟愛情沒有關係。
我從窗戶跳進去,打開手電筒。
屋子中間有一口棺材。
我小心翼翼地打開棺材,裏麵竟沒有屍體,有一條朝下的台階。
我跳進棺材,順著台階前行。
“我從山中來,帶著蘭花草,種在小園中,希望花開早,一日看三回,看的花時過,蘭花卻依然,苞也無一個……”
誰在唱歌?
我順著聲音走去,竟走到一處空蕩蕩的大院子,藤蔓遍地,影影綽綽。
我仔細一看,葡萄架下,有個少女,這聲音就是她發出的。
我走到她麵前,頓時一驚,這不是美女蛇嗎?
她呆呆地看著我。
我說,剛才是你學豬叫嗎?學得挺像的,會一門外語是很必要的。
哪知,她把我的話重複了一遍。
我一愣,看樣子剛才不是她在叫我,那是誰?
我說,這屋子裏還有誰?
她依然把我的話重複了一遍。
我說,阿澤好帥,我想嫁給他,給他生猴子。
她說,呸,不要臉。
我嘿嘿一笑,說,這麽破的房子鬧鬼嗎?
她說,鬼在你身後。
我倒吸口涼氣,小心翼翼地轉過身,隻見一個黑皮人站在我麵前,瞪著血紅的眼睛。
他全身被黑色的皮衣緊緊包裹,臉上也捂得嚴嚴實實的,隻露出一雙眼睛。
我說,你不怕被捂死嗎?鼻孔也不留。
那人說,我不需要呼吸。
我一驚,沒有呼吸的人豈不是已經死了?
我說,你眼睛這麽紅,是上火了,還是得了紅眼病?
少女哈哈大笑,說,阿澤,你死定了。
那人一腳把我踹飛,吼道,再說吧你眼珠子挖出來。
我爬起來,拍拍灰塵,說,我走,不打攪你。
那人坐在地上,傷心地哭起來。
我一愣,走到他麵前,關心地說,你怎麽了?像個神經病一樣。
那人猛地捶打自己的胸膛,下下都用力,不像是演戲。
我說,別哭了,我帶你出去吃冰淇淋。
那人揪住我的衣領,劈頭蓋臉地打我,一邊打一邊哇哇亂叫。
我被打得頭破血流,暈暈乎乎的。
那人停了下來,撒嬌道,我好餓,把你的胳膊給我吃好不好?
我頭皮發麻,說,去死吧你。
那人依舊嬌滴滴地說,求求你了。
我拔腿就往回跑。
突然,我的腳腕被抓住了,頓時跌倒在地。
我回頭一看,黑皮人抓住了我。
我猛地朝他的眼睛踹了一腳,他的眼睛被灰塵迷住了,鬆了手。
我急忙爬起來,上了台階,從窗戶跳出去。
李易飛、林欣如不見了。
我大叫一聲,無人回答。
我暗道不妙。
我走出門外,猛地發現門口掛著兩盞紅燈籠。
我一驚,誰剛才掛上去的?
紅燈籠代表喜慶,掛燈籠是不是為了迎接一位重要的客人?莫非,葫蘆山的主人要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