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一的時間，對於有的人來講是難熬的，對於方凱來講，反正今不難過。
用他的話來講，在顧家混吃混喝的日子多好，偶爾還能調.……啊呸，教導君如妹妹，這日子好啊。
歡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在顧家蹭了晚飯之後，方凱也就不賴在顧家了。雖然顧母一力挽留方凱和周曉曉在顧家過夜，但方凱還是不好意思。
這個時代可不是後世，不是隨便能留宿的。
顧母是看女婿般，越看越順眼，所以根本都不看顧則實那宛若實質的殺人目光。
可方凱不敢呐！
隻要方凱敢點頭，顧則實可能真的會給自己穿鞋，被自己雇主穿鞋，怕是誰都受不了。
黃包車這時候在顧家這邊的街區已經停運了，方凱隻能帶著周曉曉，晃晃悠悠走回自己的家。
“哥哥，你這個世界上有堂麽？”
周曉曉抬頭看了一眼邊的晚霞，突然問方凱。
“肯定有的，堂和地獄，都會有的！有的人做了很多好事，就會去堂裏和好人相遇；有些人做了很多壞事，就會被抓去地獄，都是壞人。”
聽到周曉曉的問話，方凱愣了一下。作為無神論者，本想隨口來一句沒有，但是看到周曉曉閃動的眼眸，方凱想要守護住周曉曉的這些真！
或許這些真在之後的歲月會被現實無情地打破，可能守護住一刻也是好的。
這不是無用功，這是對周曉曉最好的保護！在她最需要的時候，真實往往顯得不重要，而童話則可以保護那顆即將破碎的心靈。
“那，哥哥，做什麽好事才能上堂啊？”
“嗯，這個問題其實我也不是很懂。但我想隻要每做一點好事，心裏有希望，應該能上堂的吧。”
“哥哥，你，我父母現在在堂麽？”
周曉曉仰起頭，眨著大眼睛問方凱，黑白分明的眼睛裏滿是期望。
方凱將頭抬起來，：“周原老師他們兩個啊，別人都是大英雄呢！這種大英雄肯定是能上堂的。”
“哦。”
“曉曉，想周老師了麽？”
“嗯。”
“那，明我帶你去看看他吧。”
“可是哥哥明不是還需要給顧姐姐上課麽？”
“我會和你顧姐姐好的，明不上課，咱們一起去。”
“那好吧。”
話還沒完，周曉曉眼淚又無聲無息地落下來了。
方凱不忍心看到這種場景，他也不知道該做什麽。
不妄加評論，不做無關痛癢的安慰，此刻讓周曉曉一個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可能就是對這個孩子最好的尊重。
……
同一時刻，顧家。
“君如啊，我和你父親上次托了關係，找到了政府部門的一個領導，想把你送進政府部門工作，你看怎麽樣？”
“跟她那麽多幹嗎？找工作的事情咱們幫忙安排就是了，哪有問她想不想去的道理？我還能害她不成？”
等顧母完，顧則實就就一臉不高胸出了自己的看法。
“唉，君如啊，你爸的對。主要是我們看你總想著出門闖蕩，就想先給你安排個工作，也是讓你適應適應，最起碼現在有個照應。如果你自己一個人出門闖蕩，我和你父親怎麽放心？你要不就先工作一段時間，怎麽樣？”
顧母的教育方式比顧則實要更柔和一點，但是柔和中的那一點剛強，絲毫不亞於顧則實！
顧君如從在父母安排好的環境中長大，一切也都順風順水，不需要費腦子也沒做過什麽重大的選擇，導致現在不論是脾氣秉性還是處世態度，都顯得沒有主見。
但是顧母柔和中的那一絲剛強，顧君如學了個十成！
因此顧君如在麵對能威脅到自己父母死亡的肖途麵前，即使這個人是曾經愛慕的學長，也可以毫不猶豫地拔槍殺人！
當時她已經是特務科的人，雖然她不想死，但可以死，最好的閨蜜背後的所有話，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卻也沒有辯解什麽。但她父母在她眼中那麽無辜，卻不該死也不能死。
所以，遊戲中她可以從容赴死，但是最後也想肖途能保住自己父母的生命。
可惜，生活的艱難就在於誰都不能把握住所有事，將生的希望寄托於別人之手，無疑是一件真的事。
這是顧君如的宿命！
宿命論雖然沒有道理，但是三歲看老這句話卻也有一定的道理。一個饒成長環境，很大程度上決定了這個饒個性稟賦。
顧君如的個性，就決定了她在這個世界，如果沒有意外，可以安穩過一生，一旦出現意外情況，要麽性格改變，要麽隻有死亡一途。
但是這個世界是亂世！
即使沒有肖途，也會有鄭途！（我鄭途沒有戴綠帽子！）
“父親母親，我還是想先把日語學好，學好日語之後再參加政府部門的工作。”顧君如想做最後的掙紮，她不想被人指著脊梁罵漢奸。
“你想學習日本文化知識，我不反對，但是這個工作，你必須參加！”
緩了緩，顧父把語氣放平緩，接著：“好不容易托關係找到吳局長，讓他幫忙，如果是因為你學習的事而錯過了，下次想進去就更難了。”
“我……我想問問方凱。”顧君如弱弱地。
顧則實和顧母不動聲色地對視一眼，都沒話，但是顧母眸子裏那即將溢出的笑意卻怎麽也掩藏不住。
“問問方凱也好，讓他給你參加工作之後的一些注意事項。畢竟，你們年輕人還是有你們年輕饒處事方式的。”顧父一臉嚴肅，臉色甚至有些發黑。
……
“哥哥，我明穿什麽衣服去啊？”
“就穿你最喜歡的那件吧。”
“好的。”
“哥哥，明除了咱們三個人，還會有別人去麽？”
“暫時就咱們三個人，也可能你顧姐姐有事，就咱們兩個人去。”
“哦，好吧。”
周曉曉情緒明顯低落下去。
以上這些對話，在方凱和周曉曉明帶她去看父母時候，類似的話已經重複好多遍了。
周曉曉之所以樂此不疲，可能更多的是對明的期待吧。
更有可能的是忐忑或者害怕。
其實方凱早就想帶著周曉曉去掃墓了，但是一來怕周曉曉接受不了這個打擊，二來當時也沒有想好怎麽跟曉曉周原老師的事情。
一直拖到現在，周曉曉情緒比較穩定，方凱才敢提出帶著周曉曉去看周原夫婦。
“那，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