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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無奇第58天(她是無敵的o(╥﹏╥)o...)

  有了昨天的前車之鑒, 薛柏今天沒有一起來就鬧。他起了床,然後自己乖乖地刷牙洗漱,穿好衣服,都不用別人哄, 也不用別人催。


  負責照顧他的阿姨本來都頭大了, 她沒有對付過薛柏這麽難哄的小孩, 早上起來愁得要命, 生怕給薛柏穿衣服的時候他又要打著滾哭,見他這麽自覺,鬆了一口氣之餘,有一些意外, 隨口打趣道:“小少爺真棒, 都會自己穿衣服了。”


  薛柏輕哼一聲, 十分不屑, 一點都不領情,“穿個衣服誰不會?又不是智障。”


  那罵人的語氣和神態活靈活現, 看得出來平時沒少觀察和學習。


  阿姨一噎, 默默的把他帶下樓來。


  雖然薛柏看上去小小一團, 但總是會在某一方麵表現出不合時宜的成熟,比如說罵人。


  這就是個渾身是刺一點就炸的小祖宗, 阿姨看得明白,她覺得,除了工作的必要,還是盡量不要再招惹薛柏了。


  還是小姐帶回來的三個小孩好相處點, 一個賽一個嘴甜, 還會撒嬌,從來不讓人操心。哪怕不是自己的孩子, 阿姨看那三個孩子也充滿了慈母濾鏡,忍不住和他們親近。再回頭一看撇著嘴,拽上天的薛柏,感觀就更差了。


  來到用餐廳,隻有薛槐和三個小孩在。薛桃一早就出門忙去了。


  她是個大忙人,從來都閑不住,之前在寵物店裏,一個人做兩三個人的活,一回家,就幫父母管理家中的事務。


  雖然大學期間學的不是經管,但薛桃的學習能力一直都很強。哪怕現在不能接手所有事物,她就是去辦公室坐坐,當個吉祥物,薛老先生和薛老太太也是極其樂見的。


  是以這段時間,很少在家中見到薛桃。


  薛老先生和薛老太太打太極拳去了,起得比所有人都早,但同樣也見不著影子。


  閑的也就是薛槐一個人。


  他裝模作樣的拿著一張報紙閱讀,仰趟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神情十分之愜意。


  薛槐也很滿意現在的生活。


  很悠閑,很無憂無慮。他很喜歡。


  若是放在之前不久,薛槐鐵定對這樣的日子無感的。


  但一旦有了比較級,想想自己住橋洞的日子,想想自己身無分文的日子,想想自己要在寵物店裏辛苦鏟屎,末了還拿不到一分錢的日子,薛槐覺得他要是不珍惜現在的悠閑日常,那是要遭天打雷劈的。經曆了這麽多,他成長了。


  人一旦悠閑,心境就會平和許多,也不容易動怒了,心寬得很。但一抬頭看到出現在門口的薛柏,薛槐笑容一僵,他的心再大,看到薛柏,還是有些別扭。


  但他一個大人,也沒對小朋友做什麽,隻是抖了抖報紙,然後裝作沒看見他,繼續看自己的事情。


  即使那報紙上的內容十分無聊,薛槐也不曾挪開目光,就是不看薛柏,眼不見,心不煩。


  ……薛柏抿抿唇,忽然感覺到萬分失落。


  以前他可是很受歡迎的,不過出現在哪裏,總是眾人的焦點,還從來沒有這麽遭受冷落過呢!


  這些人,就是故意針對他的吧!

  薛柏又開始生氣了。


  既然他不和他說話,那他也不要和這個笨蛋哥哥說話,他以為他是什麽人。


  薛柏把目光挪向其他三個小孩……


  薛澄澄手裏拿著一本手掌大的推理猜謎書看,嘴裏念念叨叨不知道在說什麽,一副陷入忘我境地的樣子,還時不時抬起手指來,在空氣裏寫著什麽。


  薛梨梨坐在椅子上,和蛋蛋小聲聊天。


  蛋蛋的精神很不好,一雙眼雖然已經睜開,但還迷蒙得很。他垂頭喪腦的,仿佛在夢遊。


  “你怎麽了蛋蛋?”薛梨梨握住他的手小聲問:“你最近好像精神都很不好哦。”


  薛梨梨心中生出一個猜測,問蛋蛋,“你不會是在冬眠吧?”


  薛梨梨知道,有些動物到了冬天是除了睡覺什麽也不幹的,在這期間,對外界基本上沒什麽反應。


  蛋蛋這個情況,好像差不多呢。


  可是人類的幼崽是不會冬眠的呀,他要是冬眠太久,一定會引起別人的注意的。


  梨梨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梨梨不要不要。


  薛梨梨一臉緊張。


  蛋蛋揉了揉眼睛,迷糊的看她,他昏昏糊糊,腦袋亂歪,迷迷糊糊地說道:“蛋蛋,想吃蛋殼。”


  這是蛋蛋破殼之後,過的第一個冬天。他破殼的時候,如果把蛋殼吃掉,身體的營養夠了,是不會這麽困的。但那蛋殼已經不能吃了,蛋蛋一直靠攝取人類的食物來維持身體的需要。到了冬天,攝入便有些不夠用了,總想睡覺。


  他腦袋一歪,靠在薛梨梨的肩膀上,很快就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薛梨梨低頭一看,果然蛋蛋又閉上了眼睛。


  蛋殼……吃了蛋殼就不會冬眠了。


  薛梨梨摸摸他的腦袋,思考著要上哪兒給他找蛋殼。


  陷入沉思的薛梨梨當然也沒有把目光分給薛柏。


  薛柏被一屋子的人忽視地徹底,他抓了抓自己的衣角又用腳重重踩了兩下地板,弄出了不小的聲響,但還是沒有人看他一眼。


  薛柏又無力又生氣,氣哼哼來到餐桌前,看著餐桌邊的椅子,扭頭看了看那些不理他的人,更生氣了,扭回頭來,吭哧吭哧自己爬椅子。


  不理他就不理他,他也不理他們。


  他人小,手腳短,爬得十分艱難,啪嗒一下,就掉下來,坐在了地板上。


  薛柏想起之前他在自己家裏摔倒,就算不疼,媽媽也還是會立刻緊張地跑過來抱起他的,他忍不住又看向了旁邊的人,他都摔倒了,雖然這回也不疼,但是那麽大聲,這下,一定有人來幫他了吧……


  沒有。


  大家仍然各自忙各自的事情。


  他都這麽艱難了,居然還沒有人來幫他!

  他們的心都好狠。薛柏難受壞了,癟癟嘴想掉眼淚。


  之前每回摔倒,要是媽媽沒看到,他一哭,媽媽就一定會過來的。


  還會幫他揍地板,說都怪地板讓他摔倒。


  嚶嚶嚶想媽媽。


  薛柏眼眶中湧出淚水,然而淚珠子還沒掉下來,薛柏就猛地想起來前幾次他哭,薛梨梨把他夾起來帶他滿屋子跑的場景。


  她還要把他掛在陽台上,甚至還要把他扔出去。


  薛柏因為過分害怕,記憶都有些錯亂了,他甚至回憶起了莫須有的事情,他記得薛梨梨好像還對他說過,要是他再哭,就要把他掛到外麵的路燈上!

  薛柏一個寒顫,眼淚憋了回去,不哭了。


  堅強的男子漢,不需要幫忙!

  薛柏眼睛含著淚意,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地扶正椅子,爬上椅子,坐好。


  他又覺得這個姿勢太不顯眼,站起來,踩在椅子上,沒好氣地喊道:“吃飯,我要吃飯!怎麽還不上飯?”


  一聽這惡魔低吟般的催促,廚房的人立即應道:“好了好了,早餐馬上上來。”


  聽到有人答他的話,薛柏心裏舒服了一點,他哼了一聲,再次坐好,然後自己捏著勺子等著。


  其實他在思考,到底要不要吃飯。要是吃飯的話,又該怎麽吃。


  薛柏記仇得很,昨天薛梨梨不讓他好過,他今天就要讓薛梨梨也不好過。


  正沉思間,保姆阿姨就把早餐放桌上了。


  中式的有,西式的也有。


  薛槐作為大家長,立即給自己夾了個水晶蝦餃,蘸醬吃了,沒招呼孩子。


  他知道,這些孩子會很自覺的,一點也不需要他操心。帶娃的他,隻有快樂,沒有痛苦――如果這堆奶娃娃裏麵,能把薛柏減掉的話。


  薛澄澄還沉迷解題,阿姨塞了個熱騰騰的豆沙包給他,薛澄澄便扯著吃,自始至終,眼睛都沒有離開過書本。


  薛梨梨拿了個碗,自己舀了一碗豆漿,看了一眼薛澄澄,見他知道吃飯,放了放心,又看了一眼蛋蛋。


  蛋蛋還在閉眼睛,薛梨梨歎氣氣,也給他舀了一碗豆漿,放到蛋蛋麵前。


  豆漿的香氣嫋嫋至上,蛋蛋被豆香的熱氣熏著,腦袋還在一點一點的,壓根沒醒過來的跡象。


  要說他睡著嘛,他身子還立著,也很筆直。


  要說他醒了,他的一雙眼睛一直閉著,始終沒有睜開過。


  仿佛雕像。


  薛澄澄是看著推理猜謎書,舍不得閉眼,蛋蛋可好,不管是薛梨梨和他說話,還是被香噴噴的早餐誘惑著,他的眼睛就沒睜開多久。


  ……這情形,也很沒有規矩嘛。比起自己,也是當仁不讓,老師教過他,那些好孩子都是會好好吃飯,食不言寢不語的,他們根本不像個乖孩子。薛柏在一旁悄悄觀察著,忽然覺得,他已經完全看透了他們的真麵目。


  這幾個人,都是不好好吃飯的壞孩子,他們就是很狡猾,會在大人都在的時候,討人歡心罷了,大人一走,他們就立馬現出原型來了。


  太壞了。


  薛柏自己拿了果醬沾上麵包,咬了一口,臉色忽然陰下來。


  不好吃,麵包烤得一點都不好!口感一點也不軟綿!根本比不上他家的廚師!甚至不如昨天掉在地上的麵包屑好吃。


  薛柏脾氣一上來,立即摔了刀叉,大聲道:“我不要吃了!”


  叉子撞擊在盤子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聽到聲音,餐桌上所有人都看向薛柏,就連昏昏欲睡的蛋蛋都睜開眼睛,看向他。


  一直被人無視的薛柏終於得意了,雙手環胸,大聲道:“這些東西,都難吃死了,我才不要吃呢!”


  但是,薛澄澄隻是看了一眼。


  然後他就又收回目光,繼續看謎題,仿佛什麽都沒聽見。


  薛槐則是嗤笑一聲,繼續吃餃子。


  小兔崽子,阿姨這麽辛苦做出來的飯都喊難吃,都餓了一回了,居然還不知道食物的珍貴。


  薛柏煩躁死了,他剛才的大喊大叫,就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樣不得勁,他還從來沒有被無視得這麽徹底!


  無奈之下,隻好把目光投向薛梨梨。


  此時哪怕薛梨梨給他一個白眼,都會令他好受許多。


  然而薛梨梨並沒有給他一個白眼,她隻是在專心致誌的敲雞蛋。


  茶葉蛋的表麵裂出網狀的花紋,深褐色的。薛梨梨拿住勺子敲啊敲,神情十分認真嚴肅,好不容把蛋殼瞧出一個坑來,她才慢悠悠的把殼剝下來。


  緊接著,令薛柏大跌眼鏡的事情,發生了!


  薛梨梨並沒有把蛋殼扔掉,而是轉手放進蛋蛋的碗裏。帶著一股褐色的蛋殼在乳白色的豆漿內漂浮著,搖搖晃晃。


  “快吃吧。”薛梨梨蹭了蹭蛋蛋的臉。


  蛋蛋看也不看,垂著腦袋,嗅著蛋殼的香氣,終於有了動作。


  他仰頭把帶著蛋殼的豆漿,喝下去了!!

  “!!!”薛柏所有的聲音都消失在喉嚨裏,說不出話來。


  他驚恐的瞪大眼睛,仿佛第一天認識薛梨梨那樣。


  他單知道她壞,卻不知道她壞到這種地步!


  她居然……居然連自己陣營的小朋友都要欺負!

  這是什麽人間至惡體,他看過的動畫片裏都沒有那麽不講道理的反派!

  看蛋蛋那理所當然的樣子,顯然是被欺負慣的小可憐,聲張都不敢聲張吧!


  她怎麽能壞到這個地步啊!


  薛柏癡癡呆呆的,又驚又怕,一時間都忘記了要說什麽,就愣愣的盯著薛梨梨。


  隻是薛梨梨終於察覺到他探究的眼神,抽空抬頭問:“你看我做什麽?還不吃?是我要喂你嗎?”


  她手中拿起另一個茶葉蛋,又要剝蛋殼了!

  是威脅他嗎??


  啊啊啊她好壞好壞!他才不要吃蛋殼呢!!


  薛柏憤恨的、含著淚珠、滿心屈辱的拿起勺子,自己專心吃起早餐來。


  唯恐薛梨梨把蛋殼放進他的碗裏,薛柏吃得很快,很迅速,頭也不抬,也不敢再大喊大叫搞事情了,他吃完了之後,仿佛身後有鬼在追似的,一溜煙跑了。


  薛柏爬回到床上,用小被子,把自己裹了起來。


  兩隻眼睛時不時看一眼門的方向,就怕薛梨梨忽然進來。


  待了半天,身體暖和起來以後,薛柏被嚇得拔涼的心也跟著熱了,他縮在被子裏,思考了起來。


  他覺得,他還是有太多顧慮,所以才會一籌莫展,對薛梨梨束手無策。


  他要放開一點,大膽一點!才不要讓那個笨蛋薛梨梨欺負到他頭上呢!

  明明她沒來之前,他才是這個家裏最受歡迎,最說一不二的小孩!她來之後,一切都變了。


  薛柏來到落地窗前往花園看,發現薛梨梨正悠閑的曬太陽。她手裏拿著一根棍子,然後……在趕烏龜??


  她好像是在遛狗一樣遛烏龜,棍子在龜殼上戳啊戳,戳啊戳,那老烏龜仿佛不堪她折磨,許久才動一下下,然後又躺著。


  薛梨梨又繼續戳啊戳,戳啊戳,一人一龜,過了很久很久,才挪動一點點距離。


  她連烏龜都不放過嗎?


  薛柏愣了,又蹬蹬蹬跑下樓去找薛梨梨。


  遠遠看著她在趕烏龜,薛柏看著,沒走過去,隻是暗中觀察。


  老烏龜緩慢的爬行著,雖然隻是移動了一點點距離,但對它來說,過得夠久的了。


  薛梨梨又在它背上戳戳,老烏龜忽然一抖,說道:“等等等,梨梨,我好像老寒腿發作了,你等會。”


  薛梨梨果然不戳了。


  又過了一會兒,老烏龜說:“好像不是老寒腿,可能是在水箱裏呆太久了,四肢舒展不開,現在都抽筋了。你幫我壓壓筋骨,按摩一下。”


  薛梨梨乖乖應道:“好。”


  言罷,她爬上老烏龜的背部,盤腿坐好,一根棍子拍拍老烏龜的屁股,大聲:“駕!!”


  “!!!”薛柏瞳孔地震。


  她到底在幹什麽啊??

  她連烏龜都欺負嗎!!那不是她的寵物嗎!

  怎麽會有這種人!

  那個大烏龜,看起來好可憐。


  薛柏呆了一會兒,然後氣衝衝的跑上前去,攔在薛梨梨和烏龜麵前:“我也要騎烏龜!”


  不能打敗她,打敗她的寵物也是可以的吧?反正,看上去好像還挺好玩的樣子。


  薛梨梨奇怪的看他一眼:“不給。”


  “我要我要我要!”


  “不給不給不給!!”薛梨梨說:“你會把它壓扁的!”


  薛柏生氣地跺腳,“你都沒有把它壓扁,我怎麽會?”


  “我又不是在騎它,我這是給它按摩。”薛梨梨白了他一眼,鄙視之意溢於言表。


  這簡直就是強詞奪理胡說八道!!


  怎麽她騎是按摩,他騎就是壓扁了?沒有這樣的道理!

  薛柏感覺她在唬小孩,氣得轉身要跑,但他實在氣不過,又想找回場子,不想讓薛梨梨好過。


  薛柏哪能有什麽新鮮的招,他短短三四年的人生,就遇到了薛梨梨一個這麽邪門的存在,他的招數早就用盡了,薛柏隻能趴在地上,滾來滾去,滾來滾去。


  “我要我要!我要騎烏龜!你這個大壞蛋,你要是不答應我,我就告訴我爸爸媽媽。”


  薛梨梨攤手:“那你說吧。”


  “你別得意!”


  薛梨梨很無所謂,“誒呀我好得意啊!”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薛柏真的氣壞了,話都不好好說了,哭出來,一邊哭一邊滾。


  但薛梨梨不理會他,他好像也滾得挺寂寞的。終於,累了,薛柏停下來,撅著屁股趴在地上抽噎。


  此時薛梨梨才願意搭理他。


  她爬下烏龜背,來到薛柏麵前,神秘兮兮說:“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千萬別說出去。”


  薛柏淚眼朦朧的看她,停止哭泣。


  他也好奇是什麽秘密。


  薛梨梨用手圍在嘴邊,壓低聲音卻能讓薛柏正好聽清的音量,一字一句道:“其實,老烏龜剛才在你趴下的地方,拉了一泡尿和一坨粑粑。”


  “???”薛柏驚恐。


  薛梨梨又問:“難道你就不覺得臭嗎?”


  “!!”哇啊啊啊啊!!為什麽不早點告訴他!!她是故意的吧?

  薛柏氣得麵色鐵青,也不趴在地上了,一邊哭一邊跑回家。


  他現在感覺自己身上掛滿了粑粑,好臭臭嗚嗚嗚!他做錯了什麽,要這樣對他?薛柏傷心壞了。


  一邊哭著,一邊洗完了澡,還洗了頭發,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


  薛柏這才覺得好過了一點,那種被粑粑掛住的感覺,消失了。


  哭完了,薛柏也累得癱在床上。


  他在思考要怎麽打敗薛梨梨,在他思考出辦法之前,他都懶得浪費力氣去哭了。


  這已經成為了薛柏的執念。


  本來他是很想回家的,但傍晚的時候,梁新月打電話過來,問他過得好不好,想不想回家,薛柏居然撒了謊,說自己很喜歡這裏,一點都不想回家。


  梁新月呆住,還想把他哄回去,但薛柏死活不鬆口。


  沒辦法,之後掛了電話。


  薛柏思來想去,想到了一個人。


  他的哥哥。


  他以前覺得哥哥是個笨蛋,一點都不喜歡他,媽媽也說讓他別和哥哥打交道,但薛柏覺得,或許哥哥有什麽辦法。


  晚上的時候,薛柏悄悄摸進薛槐的房間裏,問他:“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薛槐挑眉,好笑道:“你說,但你要是哭,我就把你扔出去。”


  笨蛋才哭呢。他已經不會像以前那麽脆弱了。除非哭了有用,不然他已經哭不出來,眼淚快流幹了。


  薛柏不甘心的問道:“你和薛梨梨,好像很熟?”


  “哈哈哈哈還行吧。”薛槐有些得意,又有些驕傲。


  他再也不追求自己的牛批了,薛梨梨牛批就行了,帶飛他這個舅舅,這樣的日子,才是最舒服的。他那懶惰的靈魂已經朝向另一個光明的方向,墮落腐朽。


  薛槐這會兒完全理解了,我認識的人很優秀,是一件多麽令人虛榮感爆棚的事情。


  “那你知道,要用什麽辦法才能打敗她嗎?”薛柏豁出去了。


  薛槐驚訝的看向他。


  這小子在梨梨手底下吃癟吃多了,居然還想搞報複?


  這要命的心性真要不得。


  薛槐笑了起來,“什麽辦法才能打敗她?那你可找對人了,不過,你得叫我一聲哥,叫好聽一點。”


  薛柏眼睛剛亮,又暗了下去,壞蛋薛槐!他是家裏最受寵的小孩,憑什麽叫他哥。


  薛槐不笑了,“既然不願意,那看來,你也不怎麽想知道。”


  他轉身,要離開。


  薛柏急了起來,“哥。”


  聲音很小。


  薛槐回過頭來,一臉嫌棄,“你這是叫哥還是打嗝?。”


  薛柏不情不願:“哥。”


  薛槐掏了掏耳朵,“我年紀大了,耳背,有點聽不清啊。”


  薛柏快氣死了:“哥!大哥!”


  “哎!”薛槐得意了,拍了拍薛柏的肩膀,“這還差不多。”


  薛柏攥緊了拳頭,“你快告訴我!”


  “哦。”薛槐神神秘秘地湊近,“打敗薛梨梨的辦法就是――”


  薛柏搓手手。


  “沒有辦法。”


  “她是無敵的。”


  薛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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