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母親那輩的事2
“那就以生相許吧。”斐文娟說我完自己也懵了,臉紅到耳根,可內心又希望得到回應。
許家明沒說話,一瞬間也忘記了該如何回答。
斐文娟垂下眸,但立馬又打起來精神,沒有回應就是最好的拒絕,沒事我可以等,也有的是時間。
“開玩笑,要不你請我吃飯。”斐文娟打著圓場。
“好啊。”許家明送了口氣,可已經暗暗下決心,對不起我給不了你想要的。
從那之後許家明就開始故意躲著斐文娟,悶葫蘆的他一直沒往愛情的方麵想,可那天工友的話點破了他。
老婆嘛,湊合就好了,既然你等不到李莉娜,我看那個斐文娟也很不錯,娶了不說少奮鬥十年,至少也是光宗耀祖了。
是啊,外人都能看出來我對斐文娟沒有愛,我做不到成為他們口中的人,對不起此生我必辜負你,可你卻是我最不想辜負的人。
斐文娟也不著急,靠的太近,把你嚇跑了就不好了,沒關係,我願意陪你細水長流。
“老許,有人叫你。”工友站在門口喊到,挑挑眉。
一看他的樣子,許家明心裏已經有了個低:“你說我現在不方便。”
“我看你挺方便的。”斐文娟穿了件白色過膝長裙,頭發盤在後麵,臉上還有淡淡的妝容,顯得落落大方。
一旁躺在穿上睡大覺的工友立馬坐起來,關著膀子的也立馬穿衣服。
斐文娟立馬轉過去,著實沒見過如此場麵,不一會所有人人都走光了。
“他們都走了。”許家明尷尬的站在原地對背著自己的斐文娟說。
斐文娟紅著臉,懊惱剛剛為什麽要進來,可如果不進來豈不是要被送客。
“隨便坐,”許家明看了眼寢室,滿地的煙頭髒亂的房間,“這是我的床。”
遍地的狼藉隻有許家明的床鋪幹幹淨淨,為了緩解尷尬,斐文娟覺著要嘮嘮嗑。
“這幾天我去外地比賽了,外麵挺好看的。”斐文娟用手拂過自己的裙擺,坐在了床沿。
“你如果願意以後可以多出去走走。”許家明收拾著剛剛看過的書桌,客人來了,總不能不理選擇繼續看書吧。
“給。”斐文娟抵過一個袋子。
“什麽?”許家明好奇的接過,實際上已經知道是這應該是毛衣。
“毛衣啊,”斐文娟傲嬌病又犯了,“否則我來幹嘛,這不是答應了別人的事一定要辦嗎?”
“哦。”許家明撓撓頭,這麽一說倒像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斐文娟看坐著也無聊,環顧四周看到了角落裏有掃把,起身拿簸箕和掃帚收拾房間。
“哪能讓你來收拾呢。”許家明上前想接過掃帚可被斐文娟拒絕了。
“反正也無聊,我來就看看你,要是不
幹活你趕我走怎麽辦。”說著楚楚可憐。
“沒有沒有,”許家明隻好收手嘴裏念叨著,“怎麽會趕你走呢。”
斐文娟就是要這種效果,看你內疚。
各個角落都掃地很幹淨,許家明坐在床前以往李莉娜也會來,隻是收拾家務這種事情從來都不會做,而許家明也說過沒事這種事情以後都由我來幹。
斐文娟再次擺好掃帚等物品,拍拍手看著屋子裏煥然一新自豪的點點頭。
“看不出來你還挺賢惠。”許家明打趣的說著。
“我就是受不了,這裏太亂看不下去,”說我斐文娟又解釋道,“其實就是強迫症,和小小的潔癖,外加閑不下來,當然我知道你們男生的宿舍基本上都挺亂。”
“既然你幫我收拾屋子,那我請你吃飯吧,這還收了你的東西,怪不好意思的。”說著許家明晃了晃袋子。
“我也不是為了一頓飯來的,況且我不是說了這幾天去外地表演,今天才回來,我爸媽都做好飯菜等我呢。”斐文娟直接拒絕。
拒絕了?為什麽。
“這樣嗎那挺遺憾的。”許家明思考片刻,“既然這樣我隻能下次再請你吃飯了。”
“行,下次有時間一定來。”說我,斐文娟看了看窗外,天也漸漸黑了。
“我先回家了,天晚了。”斐文娟揮揮手往外走去。
“我送你吧。”許家明抓起衣服就更上。
“那謝謝啦!”斐文娟俏皮的吐吐舌頭,靈動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像一隻狡猾的狐狸。
男人嘛太容易得到了反而不珍惜,這樣才好。
一路沉默,看著小區門口,斐文娟知道要離別了:“我知道一家做巧克力的店,你明天有空嗎?可以一起去。”
“可以啊,我請你,當做給你的報答。”每一句話都在表示著兩個人的距離,我隻是為了表示感謝。
“好啊。”斐文娟開心的笑了,迷人的桃花眼笑的彎彎的。
“嗯,明天見。”許家明有些看傻了眼,其實這個女孩比一好看還要好看,整個人都有種說不出的氣質,尤其是那雙勾人的眼睛。
“明天見。”斐文娟手背在後麵,向後退了一步,超許家明揮揮手,轉身離開了。
所以斐文娟到底是喜歡許家明還是朋友,許家明自己也不清楚,或許是自己多疑了,又或許是她隱藏的很好,剛剛有一絲心動是怎麽回事。
想起這一年來的相處,許家明覺得和斐文娟待在一直真的很輕鬆也很有意思,如果在一起,甚至是結婚那一定很幸福吧。
回到寢室已經是很晚,可燈依舊亮著,寢室裏大家都正襟危坐,看到許家明瞬間爆炸。
頭一次寢室這麽感覺,大家都有些受寵若驚,斐文娟完全是所有人夢寐
以求的妻子。
之前每次李莉娜來的時候,即使是光著膀子也絲毫不好覺得什麽,你們的金針菇我才不喜歡。
包括這大掃的衛生,大家覺得有必要幫幫斐文娟。
當然還是看在她來時給大家帶了兩隻北京烤鴨,賄賂這個不能說。
“臥槽,這麽趕幹淨,你女朋友收拾的?”工友a說。
工友b也開始煽風點火:“我要是有個這樣的女朋友該多好啊,可惜了人家不喜歡我。”
“她是不是彈鋼琴來著,我看她談到真好。”工友a又問。
“我記得她還會跳舞,舞跳的也不錯,那小腰。”工友c還沉浸在自己的美夢中。
許家明笑著退了把工友c:“夠了,別打人家的主要,把你齷齪的思想收一收。”
“誒~”所有人哄堂而上,“我們家明生氣了,咋了還不樂意。”
“滾蛋,洗澡。”許家明拿起洗浴用品快步離開。
確實很漂亮,許家明不自覺嘴角上揚。
“這些巧克力可以做出特定的形狀。”斐文娟拿出一個心形模具把做好的巧克力倒在上麵等待融化。
“還有小熊的。”許家明拿出一個模具。
“土不土啊你。”斐文娟打趣到。
今天前來做巧克力的人比較多,畢竟明天情人節。
“幹嘛呢?”許家明湊過來,看斐文娟鬼鬼祟祟的有些好奇。
“嘿嘿,不給你看。”斐文娟捂著自己寫的字。
“哦?”許家明也低頭在巧克力上禿字,“給誰的?”
斐文娟笑著回答:“反正不是給你的。”
“我還不稀罕。”許家明有些吃醋,你不給我,居然還有別的狗子。
等巧克力出形還有些時間,兩人索性去吃飯,吃完飯巧克力也好了。
“你的巧克力是給誰的?”斐文娟問。
“給你的。”許家明也不含糊,“就是某人啊,巧克力不是給我的。”
斐文娟笑的更開心了。
原來還有小虎牙,給原本美豔的臉增加了一絲俏皮。
許家明收回目光,感覺自己像個老色胚:“回去吧。”
斐文娟點點頭:“嗯。”
兩人一路上依舊沉默不語,許家明一直以為斐文娟話很多,至少認識這麽久以來。
“快到了。”許家明看著前麵的小區
“忽有故人心上過,回首山河便是秋。兩處相思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離別之時斐文娟忍不住念出了這首詩。
“怎麽突然想起這首詩。”許家明看著站在原地止步不前的斐文娟。
“你或許不記得了,我們第一次見麵,就是因為這首詩我記住了你。”斐文娟小鹿在心裏亂撞,如果我真的無能為力我就放過我自己。
許家明努力回想,可卻沒有絲毫的記憶
,為了不讓斐文娟失落,裝作很驚喜的樣子:“原來是你啊。”
斐文娟笑笑:“這幾詩鮮少有人能知道尤其是第二句,我記得那天風正好,你也正好,我背著忽有故人心上過,回首山河便是秋,你突然來了一句兩處相思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
許家明沒有說話。
應該是很多年前了吧,或許隻是因為突然想到了這句就接了,隻是這麽簡單的接了句詩她卻記了這麽久。
“你這也是我最喜歡的詩句之一。”
許家明繼續聽著斐文娟說話。
“我喜歡你很多年了。”斐文娟看著許家明的眼睛,四目相對。
此時的許家明愣住了,深吸一口氣剛想張嘴準備回應,就被斐文娟堵住。
“噓,”斐文娟食指堵上許家明的嘴,遞過巧克力,“這個給你,你有兩種選擇,一把巧克力吃掉,明天來我家找我,我們在一起。二把巧克力吃掉,明天來找我,還我一堆巧克力要很貴的那種,然後忘記今天的事情我們做朋友。”
說完還沒到許家明回應就跑掉了,與其說說跑調了還不如說是倉皇的逃走了,而許家明楞在原地一時間有些混亂。
“當然一比較劃算,選二我會更快樂”
斐文娟跑遠,大聲對楞在原地的許家明說。
那樣什麽二會更快樂,不過是安慰自己的話,得到一堆巧克力也不虧。
許家明拿著巧克力回到寢室,整個人都癱倒在床上,隨手把巧克力放在桌子上,有些真心難回應可是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麽選,喜歡還是不喜歡自己也不知道。
算了不想了。
“給我們的?”工友啊屁顛屁顛的跑過來看許家明帶來了什麽。
“放下,”許家明立馬上前強,可手快的工友已經打開。
“我喜歡你。”還欠欠的念了出來。
“哦~”全舍的人開始起哄。
“給我。”許家明拿走了巧克力,看了一眼上麵果真寫著,我喜歡你。
原來真的是給我的。
第二天許家明裏麵提著一個盒子,早早的開到斐文娟的樓底下。
“斐文娟,下樓。”許家明說。
“開了。”斐文立馬衝下樓,可是看到許家明手上的盒子,內心的歡喜已經減了一大半。
斐文娟眼神一下子暗淡了,垂著眸安慰自己,可下一秒眼淚卻不爭氣的瞞過眼睛。
“幹嘛還哭了。”許家明到了沒有什麽表情,還欠欠的說著話。
斐文娟別回頭:“我高興,能在情人節收到喜歡的人送的巧克力。”
許家明聽這話,心漏跳了一拍,這家夥委屈了也能給自己找理由,怎能讓人不心疼。
“巧克力給你,我也給你。”許家明遞過巧克力。
斐文娟立馬抬起
頭,本來哭的梨花帶雨一下子又生龍活虎起來:“不要騙我。”
“本來就是都給你的。”許家明看著這個多變的女人,內心說不出的輕鬆和開心。
斐文娟沒忍住眼淚又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我們在一起吧,以結婚為目的。”許家明一把抱過斐文娟,我會對你好,一輩子讓你幸福。
“嗯。”斐文娟點點頭,用力抱住許家明。
以前的光陰裏總以為相互喜歡此生便可以永遠在一起。殊不知在這世上還有一個詞叫求而不得。
經年之後不經意間又想起了你,當初我們一起經曆的流光歲月成為了這麽多年中最美好的回憶。
終不再是年少輕狂的時候,驀然回首時早已是物是人非。在雪花紛飛的日子裏,不知你是否如我一樣在思念你,站在大雪下,不一會便大雪滿頭,這樣算算我們應該也算是白了頭吧!
你愛冬棗,我愛枇杷。
你獨愛冬天的一抹雪,
我唯愛夏天傍晚的風。
這是淺憶後來在母親的故事裏聽到的,這首詩也是母親寫給父親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