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祭祀

  「那可以立一個衣冠冢」

  「衣冠冢是什麼?」

  老者告訴他「是用亡故者生前所穿衣物,代替屍身入葬立墓碑」

  「也沒有衣物呢?」

  「那隻能做個有名的空墓了」

  驍桉恍然點頭,又問了老者、潤顏墓地怎麼選。

  潤顏知道的它想法,乾脆吃過早飯後,帶著它來到自己父母墓前,讓它在自己父母墓旁立了它媽黑團的墓碑,還教了它祭拜的細節。

  等驍桉祭拜完母親之墓,與潤顏一起回到家,潤顏對它道「換上你的新衣服,我們要去大雁部落了」

  「去做什麼?」

  「今年是新年第一天,大雁部落會舉辦祭祀活動,大雁和金鶴祭拜的神是同一個,所以我們也要去參加,你也一起去吧」

  「好」

  驍桉欣然答應,跑回房間快速換上潤顏給他做的新衣服。它再出來的時候,老者和潤顏已經等在院中。

  看到驍桉,老者道「你最好帶上泰一」

  「恩?」驍桉不解,不是說泰一可能會引來麻煩?怎麼又讓它帶。

  老者解釋道「今日我們三個都不在家,萬一有賊來,泰一可能會被偷」

  「那帶著泰一不會有麻煩嗎?」

  潤顏丟給它一個劍袋「用這個裝泰一,背在身後別打開」

  驍桉會意,點頭道「好」,它又回房間拿來泰一,用劍袋裝好背在身後。

  潤顏從雜物房推出一輛木車,那車極其簡陋,形狀和一個四四方方的木盒一樣,每個邊都長1.5米,整體高1.5,底部離地約半米。木盒後面木板中間有個桅杆,下面是四個輪子。

  驍桉看到木盒車子興奮問道「今天坐車去」

  它之前就聽說過這個木盒車能夠用魔法駕駛,當代步工具,但因為需要耗費魔力,所以平時不常使用。

  「對,坐車快一些」潤顏把車拉道籬笆門外,打開一側車門,讓老者先上去,又對驍桉道「快上去」

  「好!」驍桉幾下跳到車上站好。

  潤顏最後上車,她上車后,將後面桅杆上的帆拉好,並用魔法再帆上畫了一個聚風陣。

  而後施展魔法弄出一股風來,風生成后被聚風陣吸引,車子便被風力推動,載著他們駛向大雁部落。

  驍桉看著神奇,驚道「動了,動了,真的動了!」

  潤顏專註弄風駕車,沒有搭理它。

  老者哈哈一笑,在木盒車中盤膝坐下,囑咐驍桉「你站好了,一會兒還會加速,小心被甩出去。」

  「恩」

  驍桉看看前路,又看看後路,問老者「風是怎麼來的?」

  「風是顏兒用魔力製造的,配合聚風陣,才使得這車能前進。」

  「那我也可以用魔氣製造風,能推動車子嗎?」

  「可以是可以,但那樣魔氣會消耗的很快,而且魔氣生成的風也不穩定。」

  「哦,那怎麼控制的放向?」

  「調動車帆即可。」

  「明白了」驍桉扒在一側木板往下看地面,有了新發現。

  又問「地面不平,車子卻是平穩的,是為什麼?」

  「你將魔氣凝聚在雙眼,再看看這個車」

  驍桉照搬辦,在看車,發現了端倪「這是……潤顏的魔氣和魔力?」

  「對」

  原來整個車身都被潤顏用一層魔氣和一層魔力包裹。魔力在魔氣之下,這兩層氣有減震保護車的作用。

  在車子每每遇到不平的地面時,就會被輕輕彈起,之後潤顏會以魔力控制車子再緩緩落下。因此車子即使走在坑窪不平的地面,車內也一樣感覺很平坦。

  驍桉看向潤顏,只見她一手扶在車的木板上,另一手捏著一個法決,操控著車子前行。

  「潤顏,你不能說話嗎?」

  潤顏甩給他一個白眼「我只是不想浪費力量,你老實在車裡坐好,我要加速了!」

  「好吧!」驍桉也如老者一樣在木車內盤膝坐下。

  潤顏加大了風力,車子速度快了一倍。而平時他們走路去大雁部落,差不多兩個時辰才能到,這次乘車只用了半個時辰便到了。

  他們將車停在大雁部落主村口附近的樹林里,潤顏從背包里拿出一塊布,將車蓋住,又在布上用魔力畫了一個陣法。

  她催動陣法,蒙著布的車子就變成了一個大石頭。

  驍桉不禁讚歎「哇,這就是幻陣嗎?」

  「對,車子藏好了,我們走吧!」

  潤顏和老者先離開去了大路,驍桉走在後面,臨走時,摸了一把車石頭,發現手上的感覺真如摸石頭一樣。

  它本來還想跳到石頭上,看看石頭會不會有變化,但老者和潤顏催它快走,它只好暫且作罷,跟著潤顏和老者去大雁部落。

  走在大雁部落主村街上,驍桉滿眼驚奇的看著兩邊屋舍,問老者和潤顏「好多房子啊!」

  「魔多,房子自然多了」潤顏回道。

  「兩邊房子里都有魔嗎?」

  「對啊,不過現在他們應該都去了中央廣場」

  驍桉抬頭看向路的盡頭,便看到一個高聳的雕像,雕像下是一個寬闊的祭台,祭台下早已聚集了大大小小無數的魔。

  它指著前方問「那裡就是中央廣場?」

  「對,新年第一天,部落里所有魔都會去中央廣場參加祭拜。」

  「哦,那我們快點過去吧!」驍桉倒不是急著去祭拜,它只是想看看熱鬧。

  「恩」

  他們加快了走路速度,但儘管如此,他們也走了小兩刻鐘才到中央廣場。

  他們三個擠進魔群中,潤顏想知道目前情況,便拍了下前面一個魔的肩膀,問他「請問兄台,祭祀開始了嗎?」

  那是個體態年輕的男魔,長相也算俊俏,聽到潤顏的聲音后,回頭去看,發現潤顏是個美貌女魔,眼中綻放光彩,熱情回道「還沒有,正要開始,你們才來嗎?」

  「恩,是,我們來的晚了」

  「不晚不晚,現在正合適」

  潤顏不欲和那魔再多談,便回道「也是吧,謝謝你!」

  「小事而已,不用謝」

  潤顏扯出一個微笑,對那魔點了下頭,那魔見潤顏對他笑,還以為潤顏對他也有好感,還想和潤顏搭話。

  潤顏卻裝作和老者、驍桉說話,故意到「爺爺,我們來的正好,祭祀馬上開始」

  老者目光看著雕像,點頭回了聲「恩」

  驍桉看著巨大雕像,問老者「爺爺,這個雕像是誰啊?」

  老者道「他是我們的真魔神」

  「它叫真魔神?」

  「真魔神只是尊稱」

  「那真魔神有名字嗎?」

  「當然有了,真魔神名叫穹宇飛霄,號稱飛霄魔帝。」

  「飛霄?這個名字感覺好像在哪聽過」驍桉回想,卻始終不能想起始末。

  如果驍桉還記得當年魔尊和飛霄的談話,就會知道自己原來見過大雁、金鶴祭拜的這位真魔神。

  只是它當初並沒有把魔尊和飛霄談話當成重點,也就沒多留心,現在再回想當時,才發現早忘的差不多了。

  再加上這大雁部落的飛霄雕像,和當初驍桉見到的飛霄一點都不一樣,它因此更無法將兩者聯想到一起。

  老者還以為驍桉是從別人口真聽來的,便問「你也聽其他魔說國真魔神?」

  驍桉眼珠子轉了轉,不欲在這件事上多費心神,回道「可能是吧。」

  這時,大雁部落族長和幾位長老一起走上祭台,那祭台上有一張大桌子,桌子上是貢品、香爐等物。桌邊還站著一為年輕女巫。

  女巫等大雁部落走近,將三柱高香遞與他。

  大雁部落族長持三柱高香,對著雕像拜道「大雁部落第13代族長鳴雁直木,與今次新年第一天,摔部族向真魔神祝禱,願真魔神飛霄魔帝法力無邊,永垂不朽,另求真魔神,佑我大雁風調雨順,事事安平!」

  大雁族長念完禱詞,將三柱香插進香爐,退回原位。

  旁面女巫搖了一下手中鈴鐺,高聲道「行禮參拜」

  大雁族長和長老及所有大雁部族紛紛下跪行禮,老者和潤顏也跟隨眾魔下跪,驍桉見老者潤顏下跪,便也跟著跪到地上。

  待眾魔都跪下后,女巫又搖了一下鈴鐺,高聲道「一叩首」

  眾人隨著女巫的提示對雕像俯首下拜。

  叮鈴——「二叩首」

  眾魔再拜。

  叮鈴——「三叩首」

  眾魔拜三次。

  三次拜完,女巫搖鈴道「禮畢,起!」

  眾魔便都起身。

  接著大雁族長和長老走下祭台。

  驍桉本以為祭拜要結束了,結果女巫又道「為真魔神獻舞!」

  驍桉好奇的盯著祭台觀看,女巫說完獻舞,台下便有十八個男女分做兩排走上祭台。

  這十八個男女,皆穿著紅衣華服,神情肅穆。

  其中有十魔手拿花鼓、古琴、玉笛等樂器於雕像前席地而坐。另外八魔站在他們前面。

  女巫拿著鈴鐺搖一下,道「樂起」

  那十魔便開始奏樂弄曲,先是一聲鼓響,接著玉笛悠揚,笛聲幾息作罷,古琴、箜篌齊鳴,其音浩渺,猶如九霄傳唱,其聲空曠,仿若天地回蕩。

  另外八魔隨著樂聲起舞,他們抬手踱步,揚袖拂衣,動作整齊一致。每一個動態,都透露著沉穩。

  這八魔之舞蹈不在於輕盈,不在於靈動,而在於莊嚴肅靜。因而他們舞步幅度不大,整體卻表現出神聖之態。

  除此外,八魔每在踩樂律節點之時,其或是腳下,或是背後,又或是手上,會呈現一個圓形金光符文。

  驍桉看的神奇,問老者「爺爺,那些金光符文是什麼」

  老者還未開口,潤顏便道「那是魔力凝聚的,每個符文上都承載著祝福和祈願,我們相信,這些符文會通過雕像,傳達到真魔神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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