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護在雲華麵前,警惕道:“你們要幹嘛,這可是雲華郡主,即便要處置,也是皇上,還輪不到你們!”
隻不過她的警告並沒有多少作用,反而激起他們的征服之心。
“南陽侯府真是好地方,就連一個丫鬟,姿色也絲毫不比外頭的小姐差,兄弟們,今兒個有福氣了,好好爽一翻,幫她們開開苞,也省的死到臨頭,也從來不知道男人的滋味!”說完又是一陣哄笑聲,隻不過那笑容中的猥瑣意味,讓人一陣惡心。
如今,縱然雲華在天真,也明白了他們話中的意思,更何況他們言語粗俗,如何聽不懂,當既臉色就變了,就連明月,也失去了主意。
她沒想到,她們才進來,最糟糕的事情就被她們遇上了,兩個女孩子相互扶持著,驚恐的向後退著。
“兄弟們,還愣著幹什麽!”頭一歪,其他人便上來了。
“這可是郡主,你們這樣做,就不怕皇上治罪嗎?”明月顫抖著聲音道,掩飾不住的恐懼。
幾個人仿佛像聽到什麽好笑的笑話一般,相互看了一眼睛,臉上全無懼怕之色,其中一個懶懶的道:“死到臨頭的人,皇上才沒閑工夫管幹不幹淨,郡主,你的那些兄弟姐妹,自有人伺候,今兒個,就讓我們兄弟幾個好生伺候伺候你們主仆兩!”說著一臉淫笑著,朝著她們過去。
明月知道他們說的是真的,天牢是多麽重要的地方,既然他們進的來,又這麽大膽,那麽便說明皇上默許,或者,六皇子默許。
怎麽辦,怎麽辦,她不怕死,也做好了死的準備,可是沒想到,死之前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別過來!”雲華厲聲道,從袖子中掏出一炳刀,抵在自己脖子見,“你們再往前一步,我便自盡!”
明月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嚇到了,待看到雲華脖子間滲透出的血絲,才明白她是來真的,她想死的念頭不是一天兩天了,袖子中藏了刀並不奇怪。
幾個人愣了一下,但卻沒有被她的動作嚇到,反而調侃道:“倒還是個烈性子,爺我就喜歡這樣的!”
“別過來!”雲華眼中的淚水瑟瑟然而下,若他們真的過來,她想好了,自己寧願一死,也不願意遭受這樣的屈辱。
後退之際,明月隻看到麵前一個黑影而過,緊接著,是刀子落地清脆的聲音,隨後,有一個獄卒便將雲華扣住了。
“郡主!”明月驚呼,險些哭出來,饒她再從容,此時也真的怕了,她沒有哪一刻,這般期望小姐的到來。
還沒等自己說著去,便感覺身子撞入一個人懷中,男子帶著汗味的氣息撞進來,讓她沒由來一陣惡心。
“我們先來了!”說著,男子便要去接明月的衣裳,明月一急,張口便咬了下去,男子吃痛,一掌拍過去,明月的身子飛出去,砸在鐵門上,引起其他人的一陣嘲笑。
“還是我來吧,這主仆兩人都是厲害角色。”
明月被摔的七葷八素,還沒待反應過來,便感覺有人騎在她身上,雙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遊走,隻聽到一前一後兩聲裂帛聲,明月的衣裳被扯到胸口,露出白皙的肌膚。
“放開我!”明月隻覺得又羞愧又屈辱,更多的,是從內而外的惡心。
另外一邊,雲華也好不到哪裏去,她想動彈,卻動彈不了,其他兩人幾乎將她固定住,讓她恥辱的看著自己如何一步步失去清白。
淚水一點點落下去,她的心在滴血,南陽侯府遭此大禍,如今自己僅剩了一點東西,也保不住了嗎?
絕望的望著上方,卻發現除了黑暗,還是黑暗,慢慢合上了眼睛,任由自己跌落泥潭之中。
正當雲華和明月認為她們在劫難逃之際,一陣陰冷的聲音響起來。
“你們再做什麽?”
四人動作一窒,待看清楚來人,慌忙正了衣裳,朝外麵而去,“屬下見過三皇子,我等奉命前來!”
赫連琰絕看著牢房中躺著的雲華,目光變的可怕,卻壓抑著,沒有發泄出來,沉聲道:“奉命,奉誰的命?”
“自是六皇子!”
“放肆,六弟怎會下這樣的命令,你們枉顧綱常,如今還誣陷六弟,來人,將這四人拖下去斬了?”
幾人明明是奉命而來,如今三皇子卻不認,當下便害怕了,不斷的求饒的,赫連琰絕卻似乎沒有聽到一般,徑直走了過去。
明月清醒了許多,聽到來人是三皇子,心中又是慶幸又是歡喜,差一點,她就沒臉回去見小姐了,“多謝三皇子殿下相救?”
“明月?”赫連琰絕疑惑,若兒貼身丫鬟怎麽會在這裏,方才若不是他來及時,那幾人定會毀了她們。
“此事容後再說,殿下還是快些看看郡主吧!”說著艱難奔過去。
雲華一動不動躺在地上,衣裳半褪,雖然淩亂,是可以看出來,並沒有受到什麽實質性的傷害,隻不過她雙眼空洞,無助的看著上方,柔弱而又可憐。
明月連忙將她抱起來,又接過赫連琰絕脫下的袍子,披在她身上,不斷的安慰著,“郡主,沒事了,沒事了!”她心中亦害怕委屈的想哭,可是這個時候,若她也這般,郡主該怎麽辦。
雲華愣了許久,最後才哭了出來,起初聲音很小,後拉漸漸地變大,再也忍不住。
她都入獄了,為何還要這樣對她,為什麽,家破人亡還不足以消磨他心中的恨意嗎?
“殿下!”展風進來,貼在赫連琰絕耳邊說了什麽,赫連琰絕一驚,隨後看著地上的兩人,若不是他一時想起來,恐怕這兩人已經被玷汙了,一想到他那個不諳世事的弟弟狠毒起來,竟是這般模樣,不禁隱隱後怕。
他知道,六弟心中苦澀,故意知道他對南陽侯府出手,他選擇的是默認,可是如今看到他這般瘋狂,卻再也忍不住了。
南陽侯忽然可恨,可是雲話何其無辜,如今已經入獄,生死已在一線,卻不曾想,還要用這等下流的手段。
“殿下,小姐讓我進來保護郡主,今日若不是殿下,恐怕我們……”明月想起方才的事,仍舊心有餘悸,那種徘徊在生死邊緣,卻又什麽都做不了的感覺,讓她幾乎瘋狂,她亦是第一次嚐到了恨這個東西。
“放心啊,我會讓人保護你們安全!”說著對展風招了招手,展風卻有些猶豫。
“殿下,此時同六皇子為敵,恐對殿下不利!”皇上的態度很明顯,他不得不為殿下考慮。
赫連琰絕看著兩人,衣裳皆不整,若要讓她眼睜睜的看著她們受辱,什麽都不管,他做不到,生意低沉,“派人進來,好生保護她們,另外,出宮給寧府大小姐送封信,將這裏的情況告訴她!”有夜宸的幫助,這件事有轉圜的餘地。
赫連琰絕一路出去,卻沒有出宮,反而徑直去了禦書房,找到了皇上。
皇帝正在裏麵喝茶看奏章,要多悠閑有多悠閑。
“兒臣參見父皇!”赫連琰絕心中有一種異樣的感覺,似乎坐上這個位置的人,往往都是絕情的,如今,自己的父皇也是如此。
皇帝抬了抬眼,將手中的折子放下來,和緩道:“絕兒來了!”
“父皇,方才兒臣去了天牢!”赫連琰絕跪下身,直入主題。
皇帝不過“嗯”一一聲,神色淡淡,似乎早就知道發生了什麽。
赫連琰絕心中有什麽東西在一點點的破碎,六弟的所作所為,父皇果然是知道的,可還是縱容他,心中頓時說不出的悲涼。
“父皇,雲華郡主在牢中遭遇什麽父皇可知道?”
“不就是差點被人強暴,將死之人,這些又有什麽重要的。”皇帝語氣稀鬆平常,仿佛在說今天天氣如何一件輕鬆的事,而不是關於一個女子清白這樣沉重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