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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婧意婧如

  袁月這時也很驚訝,忙問:“怎樣?”


  “他一路走,那半個腰竟然慢慢的在長好,當時,鏢師們又說這樣的傷不死,那肯定是個鬼怪,又要我扔了他,雖然我也著實有些害怕,我見過不少江湖高手,還沒見過這樣的傷還能慢慢的往回長,還沒見過人還能這樣長肉的,任他武功再高也不可能,所以也有些害怕。可看他又可憐,那雙大眼睛膽膽怯怯的,雖然很憔悴,但是斯斯文文,還有些害羞,心道,就算他是個妖怪或別的什麽東西,那也得先救了再說。


  於是我就執意帶著他,在莽山遇到了一群強盜,你別說,還多虧了他。當時對方人多勢眾,打的很吃力,人都被打散了,我也顧不上鏢車。那群強盜就去鏢車上搶,那車上可都是上等的山貨和一些寶石,被劫了我們鏢門就完了。那張金風手持長矛,當時他的傷還是臉盆那麽大,難以行走,他就坐在車頂上,左手拿著矛,抓著槍尾,當劍一樣的使,來一個刺一個,來一個劈一個,後背像長了眼睛似的,沒有一個山賊敢靠近。


  漸漸我們打退了那夥強盜,平安回到沁陽。到沁陽時,一次趁他睡覺偷看他,竟然傷口全然愈合了,隻是腰那裏還是血絲壤壤的。他似乎對這樣的傷司空見慣了,隻是對我們趁他睡覺偷看他身子很生氣,大發脾氣。


  後來我們也知道,趁他睡覺偷看他,其實很危險,他把刀睡覺也用布包著抱懷裏,睡覺一驚一乍的,雖然他白天看起來若無其事,但睡著了隻要有點響動,一下子就跳起來,持刀拚命的揮舞,把刀使的像滾輪一樣護著身子,我還看到他當時眼還閉著,眼睛都還沒睜開,就持刀亂揮……我的天!若是晚上靠近他,不被剁成肉泥才怪!”


  婧如“卟哧”一笑。


  “你們還笑!”王青芳道,“你們以後離他遠點!”


  “我不怕!”


  袁月歎了口氣:


  “他受了這麽重的傷,一定是很厲害的仇家打的,他因此夜裏才容易受驚,後來怎麽樣?”


  “可不是!後來他在沁陽住了兩天,我看他身無分文,又沒親朋好友,問他家住那裏,他說很遠,但又說不出是哪裏,隻說很遠很遠,我想他傷還沒全好,看他可憐就帶回來了。”


  婧意笑道:“大姐撿了個妖怪!”


  袁月也笑了起來:

  “其實像他那樣的傷未必一定是妖怪或鬼魂之類的才能修複,武林中高手異人比比皆是,張公子以前應該是一個絕頂高手,受了此等重傷還可以化食生肌,他那時的食量是不是很大?”


  “是呀!”王青芳吃驚的道:


  “他那時的食量非常驚人,我們打的一大半肉食都被他吃了,當時我們還就據此認為他真的是個妖怪呢

  。”


  五妹道:“以前是絕頂高手?難道現在不是絕頂高手?因為他手背受傷了?他臂上的傷很快就會好的。”


  袁月輕輕一笑。


  “你就會抬杠!”王青芳叱道。


  “你們沒見到他的武功吧?徒手奪你寶劍易如反掌!”五妹又道。


  王青芳追問袁月:

  “是不是因為他沒了內力?我在密林那裏摸他脈時,好像他身上沒有什麽真氣,因為並沒有什麽真氣走動,他說他專練的外家功法,沒有內力真氣。”


  袁月搖搖頭,疑惑地道:


  “應該不可能,”心想,這人不說自己失了內力,自己還是別點破的好,但看著王青芳不悅的盯著自己,那已經看穿了自己,而且她是張金風的救命恩人,王家這一家人都不是是非之人,說了也無防,隻好道:

  “要說是純練外家的也有可能,可據爹……,據別人說,進肉食可修複嚴重的身體傷害,但需要有很高的內力修為,否則無法化食生肌用肉來補肉。如果他曾受如此重傷,必然有很高的內力才能修複那麽大的傷口,但他現在似乎是沒有了真氣,真氣在療傷時用盡了,而他的丹田應該也受了很重的傷,導致他無法畜養真氣。所以他現在應該是內力真氣全無,不然不會不修複胳膊上的傷。”


  王青芳吃驚地道:

  “還是袁姑娘有見識,若真是如此的話,他內力全無,還能有如此身手,那要是沒有受內傷,那還了得!”


  “我還是認為他是鬼怪變的,”五妹執意道:


  “那晚我們看的真真切切,哪有人喜歡夜裏去那種地方玩的。”


  王青芳和袁月都微微一笑,袁月道:

  “人都有些怪癖,比如有的人喜歡聞腳丫子,有的人愛吃臭豆腐,這張公子愛逛墳地罷了。”


  說完和王青芳兩人都笑。


  五妹生氣地道:


  “我可不喜歡聞自己的腳丫子,四姐愛聞,我也……”


  “什麽?四妹聞自己的臭腳丫子?真的假的?什麽時侯的事?”王青芳驚奇地道。


  “有一次我親眼看到了,她把個腳扳到鼻子前,一邊聞還一邊說‘真臭!比鹹魚還臭!”


  婧如生氣地跳起來:


  “我哪有?那明明是你自己!”


  王青芳和袁月哈哈大笑,袁月笑道:

  “你這兩個妹妹真是可愛。”


  五妹又道:


  “我說張大哥是鬼變的,你們不信!再跟你們說,張大哥不但晚上去,白天也去。”


  袁月道:

  “白天也去?白天誰都敢去呀?人家清明上墳不就是去墳地?”


  “不同!”


  “有什麽不同?”


  五妹又悄悄地道:

  “有一次我們見到他,大白天的,趁著山上沒人,他不知從哪拖來許多白幡,


  就是死人送葬的那種白幡,一個個插在墳地周圍,白幡飄飄,他在那裏麵來回散步,好像很高興的樣子,這不是鬼魂是什麽?不是鬼魂,誰喜歡這些死人的東西?他肯定是個鬼變的!”


  “唉呀,”王青芳道,“這張公子的怪癖是有點嚴重。”


  又故意地壓低聲道:


  “那可能真是個鬼變的,那五妹,你們怎麽辦?他現在是你們的師父,天天教你們武功。”


  “不怕,我們有準備,他害不到我們。”


  “有準備?”王青芳和袁月驚奇地道:“怎麽準備的?”


  “我們有桃木劍,”,四妹得意地道:


  “我和四姐兩個一人準備了一把桃木短劍,別在腰裏,瞧!”


  從自己的後腰掏出來隻有半個小手臂長的桃木短劍:


  “吳媽說不在大小,隻要能刺進肚子就行。如果他來掐我們兩個,他隻能掐一個,另一個就拿這個狠狠捅他救人。”


  王青芳和袁月兩個忍住笑,拿起木劍,倒也削的小巧可愛。


  “你倆還來真的?”袁月驚訝地道,又故意地說:

  “誰和你說這桃木劍可以殺鬼怪,萬一這沒用呢?”


  “吳媽說的,從看到張大哥那天去墳地之後,我們就去找吳媽想法子,吳媽就告訴我們這麽做,她還給我們準備了黑驢蹄子。”


  “啥?啥蹄子?”王青芳笑道。


  “黑驢蹄子!黑色的,驢的蹄子!托王長工在城裏買的,一共買了兩隻,我們尋思,兩隻也用不著,一隻就夠了,把另一隻在後院煮著吃了。”


  王青芳和袁月一聽,笑的前仰後合,王青芳道:

  “哎呀,我這兩個妹妹,沒有了你們,這家裏可少了多少樂子呀?”


  用手輕輕捏五妹的臉,“原來這一陣子你們倆都在忙這個呀,我說怎麽一天天神叨叨的,還問我家裏來了鬼怎麽辦,原來如此。”


  袁月也笑的直打顫,對王青芳道:


  “你這兩個小妹妹,真是太有趣了,我要是有這樣的妹妹該多好。”


  王青芳笑道:

  “那把她倆送給你好了,我還嫌一天到晚吵的慌哩。”


  三人正在說笑,屋外突然有人道:


  “二小姐回來啦?”


  “嗯。”


  四妹一聽大喜:“是二姐。”,碗一扔飛奔出去。


  張金風還在睡覺,院中十分吵鬧,心中煩躁,心想還是一個人清靜,這王家姐妹雖可愛,但是太吵了。


  穿衣出去,隻見院中兩個人影往來穿梭,一黑一綠,黑的是王家二妹亞男,綠的竟然是袁月,王才壽夫婦兩人也繞有興趣的在一旁觀看。


  隻見那二妹身材勻稱,眼若寒星,麵孔並不十分美貌,但有一種自然之味。皮膚潔白,衣裳雖然不豔麗,但潔淨整潔,

  那清爽的樣子,如夏日的冰沁人心脾。


  張金風的心猛地跳了起來。


  “你的這位朋友武功很好。”王青芳對張金風道。


  張金風看了一會,隻見那二妹氣勢雖然剛猛,但袁月的身體更敏捷,明顯袁月更勝一籌。


  “你的這位朋友劍法和身法都是相當了得,一定是出自名門,隻是讓人奇怪,我從沒聽說過江南有姓袁的人家有如此身手的。”,王青芳對張金風道。


  張金風對江湖上的人物一無所知,當然更不知道了。


  “唉呀,二妹不是這個袁姑娘的對手。”,王夫人道,“你看二丫頭看起來揮刀剛猛直進,但這袁姑娘左躲右閃,不急不忙,二妹連她衣角都碰不到,不知這袁姑娘是何門派?”


  張金風看場中,隻見袁月的動作輕靈飄逸,如行雲流水,又舒展大方,哪裏看得出師傳何門。


  “老大,你上,二丫頭的火侯還不到。”,王才壽道。


  張金風知道王家王青芳的武藝最好,刀法最精湛,又長年行走江湖,實戰經驗豐富。


  王青芳道:


  “五妹去把我的刀拿來,我要會會這袁姑娘,看看她究竟是何來曆。”


  五妹應聲而去,興高采烈的把王青芳的雁翎刀拿來。


  王青芳手持雁翎刀,來到場中:

  “二妹,你下來,我來會會袁小姐。”


  二妹早已氣力用盡,渾身是汗,卻不肯下場:

  “我再比過。”


  “你比什麽呀?給人打成了這樣?還打?”王青芳道。


  二妹不悅地扔下刀,轉身就走。


  袁月忙道,“王姑娘身手剛勁有力,實是了得,我並未贏了王姑娘,我們打了個平手而已。”


  王青芳看了看二妹,對袁月道:

  “袁姑娘,我來領教一下你的劍法,接招!”


  袁月伸劍架住,王青芳的腳迅速向她身子右側踏出,腳法很快,一下到了袁月身子右側。


  王才壽和夫人都忍不住喝采,張金風也沒心思看她們比武,又去看那二妹。


  王家今日來了許多的婦女客人,幾個也是少年的女子都站在院邊看著,那二妹站在一眾女子之間,昂昂然如鶴立雞群,神態舉止自然優雅。


  那旁邊的女子們也看向這邊,低頭竊竊私語,又說笑著。


  那二妹卻渾然不覺,隻自然地往這邊看了一下,並不和其他女子一樣的嘻笑。


  那幾個女子都直向張金風這裏看,張金風臉上發燒,不敢再看那邊,隻好轉頭心不在焉地看袁月和王青芳比試。


  王青芳到了袁月右側,身子順勢帶著雁翎刀,向袁月腰間削去,袁月吃了一驚,想換招式,但來不及了,還是腳下本能的借真氣墊向左滑行,險險的避開這一刀。


  眾人都喝采,張金風也跟著

  喝了一聲采,看了看那二妹,那二妹也鼓掌笑了,如夏日的鮮花盛放,那顧盼之間,神采飛揚。大多數的女子看起來都溫柔,但顯得無力無精神,那二妹卻自內而外透著一種攝人心魄的活力,她的眼眶周圍塗著一圈黑色的眼底,雙眼又如夜空中的寒星一樣,更顯得危險又充滿吸引力。


  張金風的心砰砰跳起來,心想總是直勾勾的盯著別人不太好,努力的把視線拉向場中。


  看了一會王、袁二人的打鬥,心想王青芳的打法可實在多了,管它什麽招式,能砍人就行。


  王才壽卻不滿地道:


  “可惜不是梅花刀,”,忍不住問王夫人:“大妹這刀法自哪學來的?”


  “這應該是和鏢局裏的人學的?”


  場上,王青芳眨眼間已和袁月過了幾十招了,兩條人影翻飛,院中往來遊走,刀光霍霍,劍影重重,四妹五妹嗓子都喊啞了,在那又蹦又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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