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神秘灰袍人
常空哈哈大笑,在數丈外站起,隻見二娘落下地來,滿臉通紅,衣襟散開,露出紅色的肚兜來,急忙用手把衣裳裹緊。
“好看,二娘的肚兜不錯。”常空笑道。
“我殺了你,”那男子衝過來,老道姑和弟子也持斷劍衝了過來。常空雙腳突然微微一曲,雙腳迅速跑起來,一下子就到了柳二娘麵前,柳二娘躲閃不及,被常空一把抓住胳膊,劍擱在二娘脖子上,
“別動,二娘,就算你運氣掙脫或者攻擊我,我也能在你攻擊之前抺了你的脖子,看看我們誰快,一把把二娘拉近,二娘屁股、後背都貼在自己身上,身上芳香迷人,成熟女人的氣息讓常空心旌神搖,想起覺心的話:
“做自己想做的,讓內心引領著你走。”
便把她的臉用劍壓過來,在她臉上聞了聞,
“好香”,喃喃的道,“我從未想過,為所欲為如此快樂,我現在就是想親你想抱你!”
突然有人大喊道:
“常空,你在幹什麽?”
原來是丁秋雲過來了。
常空一驚,忙狠狠在二娘臉上親了一下,一把把她推開。
“沒幹什麽,這幾人把我當采花賊了。”
丁秋雲疑惑地道:
“你剛才是在挾持她?”
二娘提著長劍,在那裏看著常空的臉,突然道:“殺了你!”,挺劍狠狠的刺了過來,常空一劍打開,二娘又是一劍,常空又一劍打開,柳二娘連刺七八劍,一劍也刺不中,那中年男子也空手衝上來,常空一腳把他踹出幾丈遠。
丁秋雲急步上前橫在幾人中間,急道:
“怎麽回事?我看你們也不是壞人,為何和他相爭?”
“他是你什麽人?姑娘?”老道姑向前道,
“我是青城山青蓮派空幽,這是我弟子靜清,此人乃我們苦苦追尋一月的采花大盜,今日他在此自投羅網。”
突然,柳二娘向後退了幾步,舉劍向上,竟向自己脖子抺去,常空長劍脫手飛出,劍從柳二娘頸項和她的劍之間穿過,把她的劍磕飛。
“和你開個玩笑而已,我又沒把你怎麽樣,你又沒失身,尋什麽死?”常空道,
“就算你失身了,那也不是你的錯,你尋死幹什麽?”
“常空,你閉嘴!”丁秋雲怒道。
柳二娘呆呆地站著,地上的男子爬起來,扯著她走:
“二娘,我們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日後報仇。”
二娘呆呆地跟著他走,走到月門又低聲哭了起來,那男子又回來把劍和屋簷上的刀撥下,和那柳二娘一道離開。
“常空,這是怎麽回事?她們怎麽一口咬定你是采花賊?”
常空便把在孫家那遇到的事簡要說了一遍,道:
“上那家夥的當了
。”
空幽道:
“怎麽證明你所說的是實話?那人在哪?這事不也太奇怪了嗎?”
靜清冷笑道:
“采花蜂就采花蜂,還抵賴,敢做不敢認啊?”
“我要是采花蜂,現在把你抓去采了,你師父你能攔住我……”
驀然從靜清的表情中看到一些異樣,一把將身旁的丁秋雲推開,身體同時迅速閃在一旁,
“嗚”的一聲,身後一把刀劈空,常空轉身一腳向那人肚上踢去,那人動作很快,迅速收刀又向常空腿上劈去。
丁秋雲差點被常空推倒,站穩了才看清,是一個和尚,忙道:
“常空,別打了,是這和尚誤會了。”
“誤會?”常空冷笑道:“沒誤會,就是這小子今晚誘我來的。”
“呀!”空幽和靜清一起衝了上來,三人圍著他打。
丁秋雲腳下滑動,一掌向靜清劈去,“啪”的將她打倒,又接著空幽打。
“道長,我師兄絕不是采花賊,一月前我們還在別處。”
“哼,誰能作證?”靜清爬起來,叱道。
丁秋雲看了一眼常空,知道不能說,也無法分解了。
常空“咚”的一拳打在和尚的肩上,和尚刀掉了,常空又一個側踹把他直踹到院子正中央。
“小子,你是不想活了吧?老實交代,你是不是采花蜂,不說實話,我剝了你的皮。”常空向他慢慢走去。
靜清衝上前想攔住他,常空一劍拍在她腰上,將她打得踉踉蹌蹌,空幽上前扶住靜清。
常空正走過去,突然頭頂上一陣風刮過,一個人影立在麵前,是個灰袍人,臉上蒙著布。
那人手一揮,一股罡風向常空撞來,常空“呼”的被風拍得飛了出去,半空一個翻身,才勉強立在地上。
常空意外地道:
“你是誰?這慧能的同夥?”
空幽和丁秋雲都吃了一驚。
那灰袍人身材高長,藍眼睛,皮膚很白,這時對那慧能喝道:
“還不快滾!”
常空聽了一陣驚訝,這句話很生硬,明顯不是漢人的語調,而且從這人的眼睛看來,也不像是漢人。便急速奔到灰袍人麵前,一劍刺去,灰袍人伸手拍開,那掌上真氣洶湧。
常空抽劍又是一劍劈去,灰袍人“嗖!”地抽出腰上長劍,一手依舊按在腰間劍鞘上,一手格開常空的劍。
常空見他劍上的力道很大,便改為雙手握劍,兩人猛劈猛打,聲震屋瓦。
丁秋雲和空幽幾人都退下避讓,慧能卻停下不走了,不懷好意地笑著看兩人對打。
常空的長劍每被格擋一下,身子都被震得發抖,雙臂被震得發麻。
丁秋雲心道,常空雖然沒有內力,但身體似乎很特殊,連那仙城山的高手柳二娘都不是對
手,但眼前這人好強的內力,常空接他的長劍竟然很吃力,看樣子不是對手。
便抽出長劍,疾步上前,常空急忙道:
“退下!”
那灰袍人手一揮,一陣氣浪衝來,丁秋雲被撞得連連後退,胸中氣血翻湧,心中驚駭,這人的內力和真氣之強遠超乎意料。
隻見常空和那人你來我往,罡氣激蕩,兩人身法又快又急,劍法都是簡潔凶猛,打得院中難解難分。
“嗤!”的一聲,常空的胳膊上被削了一劍,
丁秋雲急道:
“空幽道長,常空不是采花賊,請道長助他一臂之力。”
慧能冷笑道:
“那我便是了?憑你們的一麵之詞,我就成了采花蜂?”
又轉身看著靜清道:
“我看起來像采花賊嗎?我今晚非要留下來和這人對質,看看究竟誰是采花賊!”
說罷抱著胳臂氣呼呼地就站那看著。
空幽皺眉,沉吟了下,提劍正要向常空兩人過去,靜清卻拉住她,道:
“師父,沒聽說那采花賊是個和尚,而且這兩人突然冒出來,一個又出現在這裏,哪裏有這麽巧的事?這兩人不像好東西,不要幫這人,萬一打走了這灰袍子的,到時這常空就是采花賊,我們怎麽應付?”
空幽遲疑了,又停下腳步。
常空的元神突然持元力劍向灰袍人削去,卻“啪”的一聲響,元力劍削在對方保護元神的銀光上,傷不了對方。
那人又是一劍劈來,常空舉劍架住。
“嘣!”“喀紮紮!”
常空的劍被他的劍壓著,身子下陷,腳下的灰石地麵碎裂開來,碎石土壤向四周衝開,兩腿都陷入了土中。
丁秋雲顧不得危險,持劍奔上去,挺劍便刺,灰袍人長劍一格,丁秋雲的劍飛了出去,還未反應過來,那灰袍人身子已貼近她,長劍壓在她肩上,近在咫尺,劍上寒氣森森,丁秋雲心中一涼,心想完了,剛出江湖就送了命。
常空急從土中跳出,揮劍向灰袍人胳膊砍去,灰袍人的元神用元力劍打開,長劍依舊壓在丁秋雲頸上,丁秋雲驚慌地看著他,那人似乎笑了下,突然收劍,身子一陣旋風到了慧能身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騰空而起,飛到了夜空之中。
丁秋雲目瞪口呆,見那人升空之時,用的並不是禦氣術,卻是傳說中的無極,而無極一般江湖人很少有人會使。
常空撿起她的劍遞給她:
“多謝你剛才舍命相救。”
丁秋雲喘了口氣,道:
“這人不是中土人?”
常空點頭道:
“不是。”
兩人看了看空幽她們,跳上房頂離開。
路上,丁秋雲道:
“這個長得一副藍眼珠子,難道是希羅人?但希羅人的皮膚又
沒有那麽白,難道是北央人?”
“都不是,他是神界的。”
“什麽?”
丁秋雲停下,難以置信地道:
“傳說中的神界?神界存不存在還是未知,這人是神?”
常空道:
“不是神,神界的人和這裏一樣,他們是以前各界的人遷徒過去的,所以又叫徒界,那裏有類似希羅國、北央等海外人的人種,也有類似大羅漢人的人種。”
丁秋雲想了想道:
“那你怎麽知道他就是神界的人,也可能是北央人?”
“因為他的劍法風格和口音,這些很難改變。”常空道。
“那看樣子,確實存在神界,我相信你不會編這個騙我。”
又道:
“可是,一個神界的人為什麽會幫一個采花賊?如果他真的是采花賊的話。”
“不知道,什麽人都有。”
丁秋雲道:
“而且,這人剛才可以殺了我,卻放了我?如果我沒看錯,這人也對你手下留情了?”
常空點點頭:
“這人要殺我很容易,我也不解,如果他和那和尚是一路的,為什麽不殺了我?”
丁秋雲道:
“那就是你弄錯了,慧能不是采花賊!常言道,‘人以群分,物以類聚’,這灰袍人看樣子不是壞人,那慧能怎麽會是采花賊?這樣的人怎麽會和采花賊混在一起?”
“你不相信就算了,這慧能就是采花賊,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第二天常空起來到院中洗漱,空幽和一班弟子也在,彼此也不搭理。
常空洗完臉,來前麵大堂吃早飯,幫丁秋雲也叫了幾個包子,一碗粥,過了一會,丁秋雲也過來了,和幾個道姑在說著什麽。丁秋雲在常空對麵坐下,那群道姑也在旁邊一桌坐下。
常空對丁秋雲道:
“一群人那麽蠢,武功又那麽差,還想抓采花蜂,別沒抓到采花賊,自己的花到被人采了。”這幾句話也沒有故意大聲的說,也沒有刻意壓低聲說。
丁秋雲聽了,強忍住笑,卻又忍不住,拿起筷子輕輕打了一下常空的手,
“別亂說話,怎麽你原來也這麽下流。”
旁邊一個道姑,氣呼呼,一腳把凳子踢開,衝到常空麵前,空幽攔不住。
原來是靜清,到常空麵前楊起一隻手掌,
“你說誰?你什麽意思?”
常空看著她:
“怎麽,還想動武?”
靜清氣的胸口起伏,眼死死盯著常空,
“靜清,你給我坐下!”老道姑喝道。
靜清看著常空,手掌就欲劈下,想了下,改掌劈為拍,“呼”的一把掌,常空諒她不敢打,正左手拿勺喝胡辣湯,右手拿著包子,想擋已來不及,靜清一巴掌正結結實實打在他左臉上,帶著昨天剛買的一件青色長衣被灑了些胡辣湯,低頭一看,衣上濕了一片,不由大怒,勺子一扔,蹭的站了起來,
“你找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