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坑隊友
翌日。
‘砰砰砰！’
大早晨還讓不讓人睡覺了！世界毀滅吧！
這裏不是宮中，鞏四玉自然沒有辦法直接進殿，申一個反鎖那就真的是隻剩下敲門了。
眯著眼睛看著作揖的鞏四玉：“怎麽了？大清早的？”
“蘇墨姐在客廳等您呢！”
蘇墨？蘇墨來幹嘛，好好的怎麽會突然來找自己。
難不成撒必動手的速度這麽快？
收拾打理，惺睡的感覺自然煙消雲散。
比起蘇墨北營的客廳來，申的客廳就顯得拘謹了很多，尚品虹雖，卻也五髒俱全。
蘇墨申兩人對視一眼，急不可耐的蘇墨就趕忙道：“撒必將市麵上普遍的止血、化瘀、消炎的藥物全部停售了。”
申自然不知道這其中後果，不過蘇墨如此緊張，想必很嚴重。
“以現在北營的供藥意思會出現紕漏？”
“何止是紕漏，以現在的統計，大概六成的藥材都斷了。”
申正了正身子，這麽確實有點傷人，但是問題確實存在不得不問。
“不是我！是我確實有個問題，三營的藥產有區別麽？”
“並無區別，三營九寨，生產的東西沒有差異！”
話必蘇墨趕忙繼續解釋道：“但是北營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領導人，之後我毒殺了前營主，強製上位又導致根基不穩。”
申算是明白了，點了點頭。
忽然驚悟，聲音也拔高了不少：“所以你統計出來六成的意思，是北營的藥產其實也控製在撒必的手裏！所以六個寨子加起來產量一共六成！？”
震驚的申眼睛都直了，滿臉的不敢相信，那照這麽，這感情蘇墨是架空的呀！
一窮二白也不過如此了吧？
這可是一營之主啊！
蘇墨不好意思話，隻能看這申不語，緊張的她眉弓也抬了起來。
申來之前就知道藥穀情況複雜，人魚混雜，亂的一批，但是這何止是亂，這北營完全就是爛透了，爛到了骨子裏！
這若是牽動皇室，不行！自己不能置之不理，到時候皇室要是插手了的話，自己也要遭殃。
頭腦風暴，申其實還沒有從剛剛的震驚之中緩解過來：“我的個乖乖！現在我算是知道了，難怪撒必動作這麽快，感情你這邊全是空的”
遇到事情光是震驚顯然是解決不了問題的，短暫的震撼算是想明白了。
“白了，你這還是屬下人的問題，三個寨的藥產怎麽就可能停就停，藥草在藥田裏生長著，摘藥不就行了？”
蘇墨張了張嘴，粉拳暗握，申畢竟不懂藥穀的門道，所以想要解決問題還需要從長計議，咬了咬牙隻能開口道：“其實藥穀的藥田都是私有化的！”
如同晴霹靂，申猛然起身看著蘇墨不敢相信的大吼道：“你什麽？！”
從蘇墨不好意思的眼神之中，申算是明白了，蘇墨此言不假。
氣不打一處來，對著蘇墨就吼道：“豬隊友，真的是豬隊友！你坑誰不好你坑我？”
蘇墨也不好意思，她完全就想偏了，考慮的方向也截然不同，攥拳的手也緊緊拽著自己的裙角。
“我我沒想到，他的手段居然是以勢壓人！”
這個蠢女人，怕是八成就沒往這方麵想。
申手背打著掌心，‘啪啪啪’的聲音就像耳光扇到了蘇墨的臉上，火辣辣的生疼，蘇墨連看申的膽氣都沒有了，這件事情確實怪她。
“你能想到就怪了，你這個女人，總是有點後知後覺，發生事情後你看清楚了，然後聰明伶俐的在那裏分析，有什麽用？”
“智者布棋千裏之外，行者縱觀下蒼生！”
“送你一個字！”
“蠢!”
場麵一度尷尬，鞏四玉站在門口靜而不語，將準備送糕點的丫鬟攔了下來，支開。
空氣之中都滯怠一股無形的氣壓，讓人喘不過氣來。
“撒必這麽做，是想讓你沒有藥可以用，到時候北國皇室就會質問，畢竟北國沒有落下分毫對藥穀的支持，不管是渠道還是資金，而現在兩國開戰，北營卻搞出這樣的事情，到時候除了殺你泄憤，怕是沒有別的辦法了。”
申的突然開口倒是讓緊張的情勢稍有緩和。
“借刀殺人的把式，是我最煩的手段！”
“那些商賈如何表態？”
“姬婧負責這件事情，具體情況還不知道，畢竟隻是一夜之間的事情，還要等等！”
申表示明白。
如此想來，這撒必莫不是想讓我當一個弑殺之人？
當然這樣的念頭他也隻是想一想，真要是這般殺戮，人人自危到時候撒必得勢得人，就得不償失了！
申雖然氣憤，但不至於糊塗。
“一私田的事情。”
兩人這麽一聊，卻是敞開了話題，有問必答，蘇墨也不再隱瞞任何事情，他能感覺得出來申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幫她，畢竟這件事情他完全可以不管不顧。
鞏四玉在一旁又是送吃送喝，如今早已經日上三竿，午時將近。
申算是明白了，這藥穀三營的經營方式，更像是地主模式。
拿蘇墨來打個比喻，她就是地主，手下有萬畝藥田，但是若是自己種植的話自然不可能種植的過來，所以將所有的藥田都租借出去。
再者蘇墨手中有千家門店，這藥穀的店麵更像是花鳥魚蟲一般，幾條街都是藥店，之後一條街又都是飯館，而路邊就是商販，穀內一應俱全。
而這些門麵大到門樓藥鋪檔口，到路攤菜攤遊商，卻都歸屬營地之內，也就是但凡經商必交稅於北營。
藥穀都是什麽人？
要麽是亡命之徒為求生計，要麽就是一無所有從頭再來，在這裏機會多危機也不少。
而逃難到藥穀的人，都是想要努力活下去的人，在這裏就像是擁有了第二條生命一般，人們努力的生活想要彌補往日的缺陷，獲得土地的他們對利益更加在意。
加負的稅收，北營低價的回收，微薄的利潤讓他們生活拘謹又無從怒言，這得之不易的重生機會讓他們不敢輕易放棄卻又為了生計而苦不堪言。
同樣因為土地私有化。
他們對草藥回收價格更加重視，而這個漏洞就被撒必鑽了空，一個種藥人吃黑扣得了利潤裝新了房子，別人見此眼紅自然會想辦法加入，表麵上藥材都是賣於北營，其實是賣給了出價更高的撒必。
如此操作北營自然有專人會發現負責，但是撒必高價收入，在高價賣出給北營藥館，而藥館想要獲得更大的利潤就需要吃黑扣，變相的也就加入到了撒必麾下。
隻是這兩個環節龐大人數就算想要管也無從管理，然後撒必在關鍵時候在出一筆黑扣給掌管這事情的必要人員。
一扣吃一扣，一環扣一環，整條藥材銷售的線路就完全被黑掉，這終究還是因為撒必的幾分利罷了！！
因利吃大虧，這怕是最好的例子了！
這問題出現在有人願意出錢控製市場的利潤，而有人卻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明知問題的蘇墨卻又因勢不得，而無從管理，這就是北營爛到骨子裏的原因。